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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四周的商户和人家,他双手插在裤袋,漫无目的的走,竟有种天地之大无他立锥之地的感觉。
这个城市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他没来之前很繁华,他在这里依然不停地建设,哪怕他某一天忽然不见了,也不会引起任何变化。
如果是死了,可能报纸会有一小块登出他的讣告。
不知不觉走过两条街,时间还很早,贺凌凡不太想回店里。
他驻足在街头,不知往哪去。忽然旁边有人拍着他的肩膀道:“嗨!”
贺凌凡谨慎的退开一步才转过身,表情淡漠的看着和他打招呼的男人,热情的人伸出的手一僵,继续笑道:“你怎么了?我应该没认错人啊……”
男人凑近,手伸向贺凌凡的腰,贺凌凡机敏的又退开一步,抬手止住靠近的人,声音冷冽:“你要干什么,我会报警的。”
他无畏的和那男人对视了一眼,转过身快速离开,走到前面第一个拐角,隐没在建筑物背后。
贺凌凡转弯走了几步,看到空的士开过来,招手坐上去报出地址。
一直强装着镇定跟司机找完零钱,打开门回到店里,然后到里间自己居住的房间,却在合上门的那一刻,像神经质似的撕扯掉自己的衣服,冲进狭窄的浴室去照镜子,脱力的靠着墙滑坐到地上,双手掩面久久难以平静。
陈珂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不是换个城市就能抹杀的,那些跟他有过关系的人,不是一辈子只在一个城市,尽管他装作自己很干净很陌生,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然而他抹不掉别人脑子里的记忆。
他以为自己都已经忘记了,可是看到刚才那个人,他却十分清晰的记得当时之事,当时他与那人,还有陈珂,都是同行,那些陪男人过夜得来的的钱还延续过他妻子的命。
贺凌凡用热水仔细的冲刷着身体,一边一角都不放过,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洗累了,全身红的像蒸熟了,他把自己扔到床上什么都不想,蒙头大睡。
没事的,这么久了也只有这一回不是吗?时间再久一点他就会被这个世界遗忘的,没关系,只是个意外。
他在心里徒劳的劝着自己。
就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有东西抓门的声音,匆匆跑去打开门,果然是nono,灰头土脸可怜兮兮的坐在门边,满腹怨气的朝他喵了一声。
贺凌凡赶紧把它弄进门,倒了些猫粮,等它吃饱又把它洗干净,吹干蓬松的毛发,直伺候的小东西懒腰一伸,蜷成一团呼呼大睡,他才舒一口气,戳戳它的小脑袋。
nono扭头,湿润的圆眼睛看着他,小舌伸出来舔了舔他的手指。贺凌凡含笑看着,摸摸他的头,心情好了很多。
霍修把工作安排的妥妥当当,只等下班,就有时间好好和贺凌凡谈谈。
他仍然记得,那个人温和而独特的气质,在他身边会觉得很放松很轻松,会让人感觉到每天是在生活而不是简单地在活着。
那种清新轻快的气息,那种温暖柔软的触感,就像他照顾的那些小动物一样,萌动贴心而安全。
可是,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公司企划案有变,他需要连夜飞一趟越南。到当地一看才弄明白这是一起严重的债务纠纷案,等一切都理出头绪大致处理了一下就过完一个星期了。
实在不想再跟一群南海猴子纠缠,再加上他心里本就惦记着人,霍修解决问题的当晚便乘飞机离开。
抵达机场的时候天已蒙蒙发亮,霍修在飞机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也不回家,直接去找贺凌凡,在身心俱疲的此刻,他尤其想念那个男人的温和。
几日来奔波操劳,晚上睡觉都不安生,频频被噩梦惊醒,拥被坐起,看着漆黑的天却睡意全无。
他想起三年前,自己正处在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
大学毕业,是要出国念研继续深造,还是直接工作。
在他的心里,并不想直接接手父亲的公司,他从小心高气傲,即便是那些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东西,他也要达到一个成绩,用能力证明自己获得的理所应当。
这次也一样,他想去其他公司实践,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回自家公司。
正为了此事与父母意见不一的时候,父亲骤然病倒。
霍修过不了自己那道坎,他知道父亲病好依旧可以坐镇指挥,并不会影响他的决定,但父母以此为要挟令他就范,让他变得极度叛逆。
而还有一个原因,则是霍修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他之所以希望不要直接接手父亲的公司,便是为了自己日后出柜,可以有足够的底气。
然而出现这种事情,也是他无法控制的。
霍修烦躁的时候,就跟着朋友去了酒吧。在那里他认识了贺凌凡,一群牛郎中并不起眼,年龄又大的,怯怯懦懦的贺凌凡。
他带他出台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个人很老实,他不想要太多花样,不想遇上能折腾的,而且,年龄大一点的,应该会有足够的经验。
而他并不知道,那是贺凌凡第一次出台,之前接待都是在酒吧里陪人喝喝酒聊聊天,顶多被摸摸胸口捏捏屁股吃点豆腐。
直到霍修,贺凌凡才真正意义上开始卖身。
贺凌凡回想起当年种种,心下唏嘘不止。
他必须承认,霍修并不曾为难他,甚至对他很好,两人同居在霍修的公寓中,每天相对而眠,那种温馨从容平淡开心的生活,几乎让他忘记自己身负巨债。
然而他从来不敢忘记,自己的妻子还躺在医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尽可能的挽回她的生命。这是他所有的动力来源,是支撑他的唯一信念。
也正因为如此,妻子的去世给贺凌凡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他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半个月,若非银行来收抵押贷款的房子,他会继续关下去。
最重要的人没了,赖以生存的房子也没了,再也没有理由留下去了,贺凌凡收拾了妻子的遗物和自己不多的行李,离开了那座伤心的城市。
而当时,他并不知道霍修到处找他,一度以为他被绑架,为了有足够的能力找到他,接受了母亲的提议,进入公司开始接手管理。
这些年,霍修一直以为他失踪了,甚至怀疑过他已经死了。然而现在,他活生生的好端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果不做点什么,真的要愧对自己这几年在商界闯出的名声——霍修罗。
4第4章
几日来,贺凌凡并不曾再见到霍修,开始他疑神疑鬼,生怕他冷不丁出现,虽然对他自己而言,并不觉得有什么亏欠他的,但是那天他的语气很不好,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样子。
其实,孑然一身,也不在乎他会怎样对他,要死要活,一句话,只是别这么吊着他,担惊受怕这种日子不好过。
慢慢地,不见人,贺凌凡便安慰自己,那不过是随口一说,像他那种大忙人,会有几分钟记得自己是谁呢。
舒了一口气,每晚睡得也就安稳了许多。
饱饱的一觉睡醒,贺凌凡伸个懒腰打开店门,正疑惑怎么一会功夫就阴天了,抬头却发现心里最怕见到的那个人一手撑着门楣,高高大大的站在门口,背后的阳光都黯淡了,他帅气的面孔带着一抹邪恶的笑容。
“嗨,早啊。”
贺凌凡呆呆的看着霍修,半天反应不过来,怎么……突然……出现了……
霍修把手放到贺凌凡肩上,声音如吐气般的,说:“见到我有这么不敢置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凌凡仍是那副呆呆木木的模样,眼睛盯着霍修的脸,他在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三年的时间,让那个刚出校园带点稚气的英俊男生,变成了现在这位成熟凌厉极具压迫感的美男子,浑身的气场也大不相同,那种带点依赖的叛逆戾气,演变为现在不动声色便强大如山的霸道。真的变化太大了。
忽然,贺凌凡眼前一花,嘴唇被温热的东西碰触,继而被咬住,含进温暖湿润的嘴里,咂摸吮吸。
霍修一手搂紧贺凌凡的腰,一手掌着他的侧脸,恣意的深吻,舌伸进去在他口腔中舔、弄,狠狠的吮吸,良久都不放开。
贺凌凡呼吸急促,腿软的几乎站不住,他下意识的想找东西扶着,抬手便攀住霍修的肩膀。
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霍修似乎终于有点过瘾的意思了,才缓缓放开贺凌凡,还不住的轻吻着他的嘴唇。
“你没什么变化么。”他轻轻调笑的说。
贺凌凡狼狈的呼吸,扶着霍修高大的身躯他才能勉强站住。
霍修握着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搂着他,吮吸他的耳后,那是贺凌凡的敏感区,他十分清楚。
贺凌凡身体一震,下面不自觉的有了反应,他用手推拒,无奈力道不大,霍修只当他是欲迎还拒,边不住的亲吻,边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不!”贺凌凡竭力的大声道。
霍修微微一滞,嘲道:“不吗?那你攀着我的肩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你惯用的求欢姿势吗?”他的手往下一握,又说:“不吗?那你这是什么反应?嗯?”
贺凌凡满脸耻辱的表情,他闭着眼摇头,说:“我已经不做那个了。”
“我管你。”霍修轻飘飘完全不在意的一句话,却狠狠的碾碎贺凌凡的尊严,“上一次,你还假装不认识我,这一次又说自己不卖了,你以为这对我有用吗?”
贺凌凡两手推他,强自解释:“不管你怎么想怎么说,我不再和男人做……做那种事了。”
“那我亲你,你反应这么强烈,又是为何?”霍修讥讽的眼神看着贺凌凡身下抬头的部位,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极具讽刺:“你根本就是贱,你有多喜欢被、操,难道还要我拿当年的录像给你看吗?”
贺凌凡浑身一颤,他绝对不相信当时霍修一时兴起用手机拍他高、潮时的表情,那些录像还留着,这么久了,绝对不会!
霍修看穿他的想法,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低头按了几下,手机里便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呻、吟。
贺凌凡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
霍修残忍的放大声音,笑道:“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了?要不要找你旁边店里的女孩子来听听,你们很熟嘛,她肯定听得出来。”
“不要!”贺凌凡深知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绝对丢不起这个人!
手机里淫、乱的声音还在响,是到了他们欢爱的最后关头,贺凌凡不停的索要,呻、吟声很大,床吱吱呀呀的声音也录得很清楚。
贺凌凡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车,忽然想起他们是在门口,他伸手一把打掉霍修的手机,nono浑身的毛炸起,一跃跳到手机上,恰好让其关掉了声音。
贺凌凡大口喘气,惊魂不定的看着面前俊美的男人,曾经跟他一起的回忆算得上是美好,现在他为了报复,亲手将之碾碎,让他心里只剩下对他的恐惧。
这个人的出现,代表那段不堪的曾经卷土重来,他最想要摆脱的那些记忆再次如跗骨之蛆爬进他的脑海。
霍修,他当然记得,也清楚记得他们浓情时的允诺,但是那又怎么样。在他最需要的时候,他什么都失去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