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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伟不肯承认自己是爱他的,只是留恋而已。
等再见面的时候,于伟才蓦然发现,忘记,根本不可能。
那天的天气很好,吕淼挎着他的胳膊。两个人在公园里慢慢的溜达。所里的空气不好,哥几个看见吕淼这样带着神圣不可侵犯气质的女孩子也说话不自在。于伟带着她,在安静的公园漫步,天气热起来了,所以这样清爽的日子很难得。吕淼一边说着孩子的事情一边发出幸福满足的笑声。
于伟问:“老在妈家住了?什么时候回来?”
吕淼嘟着嘴撒娇:“那你也老不在家,现在有了宝宝万一有个闪失,你爸你妈我爸我妈能饶了咱俩?”
于伟笑,带着淡淡的苦涩。为了这个孩子,有了他,也算是给两家一个交代了。
正走着,于伟突然就看见了贾波。
算起来也有快三个月没见了,于伟一时间有点精神恍惚。
贾波一个人穿着一身很随意的白色休闲服,贾波不怎么穿休闲服,他的衣服,要么就是正经八百的西装,要么就是穿上妖孽勾人的夜行服。
白色的休闲装让贾波看上去像个刚成年的大男孩。于伟迈不动腿,直直的看着他。
吕淼顺着丈夫的眼光看过去。果然发出一声淡淡的叹息,但真的很淡。和之前她看见贾波的反应差了一大截,于伟被惊醒了,也想马上离开。但是腿似乎灌铅一样,一动不动。
贾波站在一个长条座椅旁边,于伟想起来之前好像看见过他在这里喂鸽子。贾波没有什么变化,高挑是个子,这样热的时候却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
“吕森!”于伟一愣,没想到挎着自己的吕淼竟然跟贾波打招呼。贾波慢慢回头的过程,于伟头一次觉得惊恐,真的是惊恐。甚至想伸手去捂脸。
贾波看见了他们,也没有什么表情。微笑都懒得再施舍。怀孕中的女人母性都多一些,吕淼能主动和贾波打招呼就也没有计较贾波的冷漠:“好巧啊。”
贾波点头:“是啊。”
吕淼左右看看:“和朋友出来玩啊?没看见人啊。”
“没有,我出来溜兔子而已”
贾波的声音轻轻眼睛也目不斜视的只看着吕淼,于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吕淼眉毛轻挑,八哥已经长得像小型怪兽一样大了,它竖着长长的耳朵,听着主人这边的动静,看见于伟,它兴奋的冲过来,热络的啃咬着于伟的裤脚。
吕淼早就认不出来这是之前她买来一对儿小兔子其中的一只了,可能因为怀孕的缘故,她很讨厌动物,她抬抬脚,将八哥踢开:“这兔子怎么咬人啊!”
八哥被踹了一下,它的胆子很大,被贾波养的很野。不但不觉得害怕,还将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仿佛自己很大只,企图吓唬一下这个踢他的女人。
贾波没有出声,他弯身抱起八哥。八哥眯着眼睛,一双小红眼睛在吕淼和于伟之间游走。
于伟看着贾波和他怀里的八哥,突然笑了一下。
别骗自己了,根本就无法忘记什么,在一起的时候的记忆仿佛都出卖了他,他脑海里还有贾波的不正经笑脸,有贾波在他怀里无助的哭泣,有贾波撒娇时候叫他老公的腔调,有贾波雪白的身体滚烫的呼吸。
贾波的头发留长了些,笑起来眉眼之间更加的妖孽。于伟克制不住的上下打量他,眼睛似乎被黏住一般,贾波本来就不胖,现在看着更加的高高晃晃,身上的衣装随意的带着说不清的性感,立起来的衣领也盖不住上面淡淡的斑点印,
于伟一愣,瞬间以为自己要控制不住的掐上他的脖子。自己不配也不能这么做,但是就是想这样,杀掉他。不肯承认爱,但是恨仿佛是生了根的与生俱来。每时每刻,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恨贾波。
“对了,你什么时候来家里吃饭,我妈在问呢?”吕淼很自豪的向哥哥炫耀幸福,人都是这样幸福的时候很希望别人来观赏,尤其是自己不待见的人。
贾波顺手从兜里掏烟。在吕淼皱眉的同时为自己点燃:“孩子,什么时候出生?”
吕淼露骨的掩上口鼻,其实两个人离得很远,又是在外面并没有多少烟味传过来。于伟也说不出来话,空气中飘荡着的尴尬气氛着实比烟味更浓烈。
贾波挠挠头:“生了之后,我去看。”
然后就转头准备走人。于伟心剧烈的收缩着,根本来不及体会自己的感觉,疼痛紧张浑身战栗,抓不到贾波,看着他头也不回的从自己身边离开,刚刚在他脖子上淡淡的红痕和那夜的噩梦交错着。于伟不由自主的往前跟了一步。
你……还好吗?
已经忘记我了对吧。
贾波的脚步很快,表面再淡定,都掩饰不住匆匆离去速度的控诉。贾波手里紧紧的攥着烟。
背对着于伟的脸上被滑落的泪水分割成无数块。
别在我的面前出现了,我已经很努力很小心不去想你,不要再出现了,你知道我不像你能那么干净利索的收起来。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贾波慌忙的伸手去掏,前几天认识了一个很前卫的DJ。岁数不大但是玩的很疯,很时尚,耳朵穿了不下六个洞,下唇还挂着一个亮闪闪的小唇钉。贾波和他玩的挺高兴,贾波喜欢玩乐,只有和人在一起,在对方获取温暖快感甚至疼痛的时候才能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吕淼抚摸自己的肚子:“哼,还那德行,我看跟你也就那么回事么。他可不是一般人,你别看他一副精英知识分子的样子,听我妈说他的私生活很混乱的,以后你少和他一起待着。他虽然是我爸的孩子,和我们可不亲。现在又这么嚣张……到时候还指不定怎么着呢……”
吕淼一直说,于伟没有心情听,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好像是机械一样。
最近的酒吧真是各种给力啊,贾波懒散的摊在沙发里,钟辉看见他端了瓶酒过来:“哎呦喂!今天业绩不成啊,后面烂了吧?”
贾波抬手给好友兼酒吧老板一个爆栗:“去你个婊子的,烂的你的嘴!”
钟辉是个东北人,五大三粗的,是个肌肉控,也是因此才和贾波成了纯朋友,俩人互相看不上身体本钱,一个说一个是白斩鸡一个说一个是剥皮人。
“别说你瞧上上次那个小玩意了。别跟学生玩,到时候人家告老师!”钟辉不正经的调笑。
“学生怎么不好了,身上一股奶香味~~~闻得我春心荡漾~~~”贾波陶醉的说。
钟辉撇嘴:“干不拉瞎的有什么劲头,他身边的那个小男孩还有点看头,身材真他妈的不错。下次再约他们来,咱俩一人撂倒一个。”
“滚蛋!有你什么事到爷这来分一杯羹。俩都是我的!”
“你鸡掰个贱货,你等着吧,你丫烂了鸡鸡烂屁眼!”
正说着,一个穿着骚包的小男孩走过来,一屁股坐在贾波的大腿上:“哟!又看上谁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钟辉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紧点吧!你波哥哥红着呢!”
贾波一脚把钟辉踹走,揉揉小男孩的一头金发:“心肝!哥哥除了你谁也看不上!今天晚上哥哥就是特意来给你捧场的!赶紧蹦跶去!让钟辉那老货剥削完了,哥哥带你进补去!”
小DJ在贾波的脸上狠狠咬了一口,蹦蹦哒哒的上台了。
贾波满意的端着芝华士喝了一口,眼神一转,差点把嘴里的酒吐出来。
他瞧见于伟了。
其实他很惊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于伟没有穿警服,很随意的在一个地方坐着,辉哥这家酒吧大多都是熟客,自然不敢接近于伟,有几个近期新来的小猫咪,眼睛往于伟那边瞟。
贾波冷笑了一声,把加了冰的芝华士喝干,在新认识的DJ换音乐的瞬间跳上舞台。顿时底下尖叫连连,贾波昏头昏脑的把腰贴在钢管上,顺着管子扭动,不少人停止在软座里喝酒,都围过去或者跳舞或者叫好。
于伟扶着脑袋,对走过他面前顺手切了他要的酒的小男孩没有半点表情。
为什么还会来这里,为什么还要见他?于伟不知道也无法思考,以前他觉得人家说什么借酒消愁就是借口,现在看来是真的,于伟机械的往嘴里倒,喝的是什么味道都感觉不出来,那个站在台子上扭动的人,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神经,他相当清楚那柔软扭动的腰身摸上去却是坚硬的,那双修长的腿包裹着他,紧俏的臀部的手感,于伟很兴奋,虽然醉的快看不清那人的影子却是很兴奋。
说不出口的,和贾波分开了,他也没有动过吕淼,但是他找过小姐,还顺手摸了一把那家店俊俏的男服务员,靠山吃山,这道理到哪都说得通。红灯区多少都会为个别警务人员开门,这是一种默契。于伟玩了乐了,心里没一次是痛快的。为什么他自己心里明白。
操!于伟半梦中想,为什么这样,为什么到最后是这样。
贾波玩的很疯,但是大半心思还在于伟身上,他摸不透于伟怎么会又来。DJ扔下机器蹭过来和他扭双人贴身,立刻又引起新一轮的尖叫,贾波感觉对方的手从他的前胸一直滑到大腿根。做都做过了,摸摸也无所谓,但是身上被汗粘透了,不是很舒服。
于伟恍惚中也看见了贾波被别人抱住扭的样子,他想站起来,想冲过去,但是他刚一起来就觉得天旋地转,咣当的栽在沙发里,伸出的手蹭到了摆在桌子上的酒瓶,酒瓶在桌子上转动了一下,乓的摔在地上。
酒吧里今天像夜店一样闹,没人注意到一个没站好的醉鬼,除了贾波,贾波瞬间白了脸,差点把小DJ从台子上面扔下去,于伟迷迷糊糊的看着在台上旋转的贾波,不知道为什么很委屈,非常的委屈,他慢慢的把手抬高,向贾波的方向伸去,他想说你快过来。
我到达不了你的地方……所以。你来,到我身边来。
可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耳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快把他的脑袋轰爆炸了,于伟像个无助的孩子,蜷在沙发里,湿了眼角。
那个小DJ很闷骚,扭了几下后就主动把外衣脱下来,年轻结实的胸前挂着一个闪亮亮的十字架,这男孩很喜欢闪烁的东西,在成功的引起尖叫之后抓住贾波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于伟看着看着,眼前模糊了一片,他分不清楚是因为他喝醉看不清还是被什么糊住了眼睛。四周的音乐声越来越混乱,贾波依然在台上和DJ纠缠,于伟闭上眼睛,喝醉了,醉到连闹都没有力气,脑袋像要炸开一样,每一根神经都疼,四肢软绵绵的摊着,都过去了,明明已经都过去了。为什么来这里,他不清楚,也不在给自己找借口了,太累了。真的很累了,只是想来,想看见他,还需要什么借口吗?见他还需要什么借口吗?
音乐缓和起来,灯光也变得不再跳跃。快到钓鱼时间了,小DJ调好音乐啃着贾波的耳朵:“今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