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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慕桑如约而至,而陆西扬早已等在了咖啡厅。
多么熟悉的一幕,不过命运的天平却变了倾斜的方向。
“陆西扬,我已经答应了余冬的求婚。现在的我,很幸福。请你祝福我们。”慕桑落座之后,很干脆地先发制人。
没想到陆西扬恍若未闻,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桑桑,再陪我喝一杯咖啡吧。”
慕桑感到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接下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本来来之前已经反复告诫自己说完这句话就走的,可看到一脸落寞的陆西扬,她还是没能狠下心来离开,而是依言点了一杯咖啡。
这是最后一次心软。慕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其实,我不喜欢喝咖啡。可是我知道你喜欢喝黑咖啡,所以也逼着自己尝试着喝,可勉强的东西终究不会有好结果。你还记得之前在国际问题研究所每天下午都有人给你放一杯黑咖啡在茶水间吗?其实那是我做的。我现在都记不清曾经为你做了多少傻事,不过,我不后悔。你让我明白爱情的滋味。而现在,我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也希望你能幸福。”
“我知道。”陆西扬喝了一口咖啡,说了这样三个字。
那之后,陆西扬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喝着他的咖啡,眼神也落到了窗外。终于,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慕桑几乎是马上接起了电话。是余冬打来的,说他今天有空,可以去慕桑家帮她搬东西。
“好的,我马上回去。”慕桑挂了电话,又对陆西扬说:“对不起,我有事要回家一趟。”
“咖啡还没喝完”。陆西扬终于把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到了对面的慕桑身上。
慕桑闻言一怔,说:“我有急事。”
“咖啡还没喝完。”陆西扬依然孩子气似地坚持。
“对不起,我未婚夫找我有急事”。慕桑解释了一句后,便匆匆离开了。
那天,陆西扬那杯咖啡很久也没能喝完,一直从中午喝到了天黑,如果可以,他想要喝道天荒地老。
陆西扬当晚便回到了B市,不再打听与慕桑有关的任何消息。他那么怕,害怕听到,在他还沉浸在往事中不愿醒来的时候,那个他爱着女人却已嫁做他人妇。所以,他再次选择当个逃兵。
而慕桑,则开始了她准新娘的生活。因为似乎有贵人出手相助,白露也渐渐学会了怎样当好一个总经理,白氏这边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慕桑也算了断了一桩心愿,便干脆辞了职,在家做起了米虫,反正余冬现在的收入足够两个人生活的很好。
其实慕桑辞职的关键原因是,她总觉得继续在白氏工作,是对白洛的一种背叛。虽然那件事情她了解的不深,但是却也知道,白洛落得那样的下场,与白露有一定的关系,虽然白露也是无心为之,可慕桑这个心结是解不开了。只是之前白氏危机并不算真正解除,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慕桑能帮一把当然会帮,现在情况好转,慕桑便递上了自己的辞呈。
白露似乎也明白慕桑的心结所在,所以没有多做挽留,很痛快地便批准了,只是最后轻轻抱了抱慕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希望我还是你的露露公主。慕桑心里有些伤感,曾经那样密不可分的好朋友,如今虽然紧紧拥抱着,却也是隔了一条天堑了。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事情好像是尘埃落定了。可是,谁也无法预料到将来的变化。先预告一下,明天会很虐,被虐的对象是谁呢?欢迎大家来竞猜。
41
41、被遗忘的是,放开手的人 。。。
虽然还没有正式领证,但慕桑与余冬又开始了同居生活,只不过这一次,是慕桑退掉了自己原先的房子,搬到了余冬家。
余冬租的房子本来就在一个新开发的小区里,很宽敞也很高档,慕桑来了几次后也很喜欢,刚好房东即将出国,打算将房子转手,他知道余冬有买房的打算后,给出了一个非常优惠的价格,让余冬很是心动。两人商量后,干脆付了首付将房子买了下来作他们的新房,剩下的余额可以分月偿还。如此一来,倒省了搬家和装修的麻烦。两人不再扭捏,很自然的睡到了一张床上,虽然大多数时候只是盖棉被纯聊天。
当然,两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时候也难免差点要擦枪走火,可每一次,余冬都在关键的时候忍住了。不是他想要当柳下惠,而是每次亲密的时候,他都感到身下的慕桑身体僵硬,虽然动作上极力配合着自己,但他总能感觉到慕桑心底的抗拒和恐慌。
有几次看余冬实在忍的辛苦,慕桑纠结了半天后,也豁出去了,会红着脸对余冬说没关系,她已经准备好了。可余冬只是温柔地吻一下她的额头,轻声说让她先睡,然后自己到浴室解决问题。每当这个时候,慕桑心里总会涌起一些愧疚和自责,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松了口气,慢慢放松了自己紧绷的身体。
余冬再回到床上时,慕桑往往已经睡熟了。望着身边静静安睡的美丽身影,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还是舍不得委屈他的丫头,所以,只能先委屈自己。所幸,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到那时,他就能无所顾忌地完完整整拥有他的丫头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两人去拍了婚纱照。慕桑的婚纱出自好友安以诺之手,此时,安以诺已经宣布退出娱乐圈,重回F大将自己的学分修完。
其实,她还有一个神秘的身份,就是近来声名鹊起的新晋服装设计师Faith,主攻婚纱和礼服设计。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大名鼎鼎的Fovever品牌背后的首席设计师Faith,就是曾经名震演艺圈却又突然急流勇退的安以诺。
安以诺将慕桑的婚纱设计的很漂亮,完全将慕桑的气质烘托了出来。如果说别人设计的婚纱是想要将新娘身上的缺点掩盖掉的话,安以诺设计的婚纱则是让人觉得新娘身上的缺点本来就是合理的,不需要遮掩,它与新娘的美丽是融为一体的。
穿上婚纱的那一刻,在场的人谁也不能否认,此时的慕桑,美艳不可方物。
余冬尽管已经见识过慕桑的千面万面,尽管也领略过慕桑不为他人所知的美丽,可当慕桑身披婚纱,缓缓走到他面前的那一刻,他还是被震撼了。他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余冬,你何其有幸,何其有幸。
那一刻,10年的无望等待,10年的痛苦忍耐,10年的波折坎坷都飞灰湮灭,只剩下满心的欣喜和知足。
婚纱照拍出来效果很好,男才女貌,另众人羡慕不已。拍照的公司还提出了费用全免的优惠条件,只希望可以将他们的照片放在橱窗里展览。慕桑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地改口了,变成了一个“好”字。该面对的,始终还是要勇敢面对,逃避对三个人都不公平。
趁着年底休假,两人先来到了B市,见一见余冬的亲友团,主要是几个要好的同学。这其中就有余冬当年在Q大的室友,他们一直好奇是哪个姑娘能把Q大冰山王子余冬吃的死死的,这下子终于能够得见慕桑的真面目。
令慕桑吃惊的是,余冬的一个室友,叫做马奔的,带来的女朋友竟然是杜乔。
杜乔显然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一看到慕桑时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了,过了半天,才又硬挤出一个微笑来,说了一声:“嗨,慕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杜乔。”慕桑脸色也不好看,但碍于其他人,还是礼貌地做出了回应。
“我和慕桑之前是室友。”杜乔见大家都望着她们,便开口解释了一下,说完,又不安地望了马奔一眼。
接下来的气氛非常诡异,几个大男人聊得热火朝天,觥筹交错地好不热闹;而慕桑和杜乔则只是默默吃饭,更确切的说,是在默默数米粒,一点也没有室友重逢的欣喜与热情。所以不一会儿,大家就注意到了两人的异常。
“乔乔,怎么了,菜不和胃口么?”说话的正是马奔,脸上是关切的表情。
“菜很好吃,我很喜欢。”杜乔朝马奔笑笑。
“那就好。你和慕桑不是室友吗?不如你们两也喝一杯?”马奔提议,试图让两人亲近一些。
杜乔闻言举起酒杯,慕桑却没有做出回应。杜乔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僵在那里很是尴尬。
“桑桑工作时候酒喝太多了,我很担心,所以现在不让她喝酒,好好养胃。”余冬开口解释。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一下便明白过来恐怕这慕桑和杜乔之间以前有什么过节,便不再试图拉近两人的距离,又怕两人尴尬,便引开了话题,不一会儿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想起一些往事,慕桑还是有些烦躁,便想出去散散心。
慕桑没想到的是,杜乔也跟了出来。
“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对不起。可是,能不能不对马奔讲?”杜乔开门见山,语气里充满了乞求的意味。
“以前什么事情?我不记得了。”对着杜乔,慕桑没办法做到好脾气。
“我知道是我做错了。我这辈子,对不起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妹妹杜若,另一个就是你。要不是我,杜若和苏问、你和……你和陆西扬也不会……如今我终于我遇到真心相爱的那个人,可是大错已经铸成。要是我能早一些遇见马奔,该有多好,该有多好……”杜乔的语气,是悔恨中带着些伤感。
“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虽然看出杜乔是在真心悔过,慕桑还是没办法说出原谅的话,毕竟当年那件事情,让她受伤很深,以至于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她无法摆脱的噩梦。
“不管你信不信,其实当年,什么也没有发生。那天晚上陆西扬主动邀约去流年唱歌,我本来很高兴,以为他是看上我了,可他甩下我从流年追出去时,我就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不简单,可是我不甘心,我自认为条件很好,哪一点比不上你,凭什么我上赶着却贴了冷屁股。而且,陆西扬带我去只是为了刺激你,第一次被别人当枪使,我也憋了一肚子火,所以之后一直想办法纠缠他。大概他也觉得自己利用了我,便不好对我态度太过于强硬。刚好你来的那个下午,我又去陆西扬公寓闹,还打翻了咖啡,弄湿了自己的衣裳,就借他的浴室用了用,结果出来就看到了你。更奇特的是,陆西扬对我的态度简直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我当然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戏,可既然能拆散你们两个,我又为何不配合。”杜乔苦笑。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慕桑这样回答,听不出是什么语气。
的确已经不重要了吧。隔了这么多年,慕桑终于等到了自己当年苦苦期盼的答案,可是,也真的是隔了很多年了,再浓烈的爱恨也可被时间冲淡了些吧!
再次回到饭桌上,大家都跟没事人一样,仿佛之前的小插曲从没有发生过。一顿饭最后终于热热闹闹地吃完了。与好友告别后,余冬什么话也没多问,只是紧紧牵住了慕桑的手,顺势将慕桑揽进了自己温暖的怀里。慕桑为这份体贴而感动。
相比于慕桑的风生水起,陆西扬则过起了苦行僧式的生活。以前的灯红酒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一种酷刑,因为那会时时刻刻提醒他,看吧,你有多愚蠢。曾经,有一个姑娘,在她最美好的年华里,把她那颗最真诚的心,捧到了你面前。可是,你却拿它换得继续纸醉金迷。她只是有些傻,可你却足够蠢。
陆西扬家里诺大的房间空寂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