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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专业的保险。或者建议我做两手准备,两边都申着。我那时想了很多,偶尔也会害怕,担心万一孤注一掷的话,申请不到想要去的学校要怎么办。可是,一想到将来研究的学科不是物理学,我觉得对未来提不起一点兴趣。而且我又会想起大学这3年为了转到物理学我是怎样奋斗的,这时候放弃又怎么对得起当初那么努力的自己?这样的矛盾纠结快要把我逼疯了。我记得那时濒临绝望的我无意中看到了一句话,是一个演员说的,他的一生非常丰富多彩。他说,生命中总有这么一段时光,充满恐惧,可是除了勇敢面对,我们别无选择。所以最后,我选择为自己勇敢一次,我要斩断所有的后路。我要对得起那个日日夜夜在图书馆拼命的姑娘。再保险又怎么样,那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尽量将自己写的那部分材料准备好,将托福和GRE的分数考到极致,我还找了物理系的老师帮我写推荐信。也怪我当时运气好,选的大学物理那门课的老师刚好是F大物理系的资深教授,MIT的校友。他跟我深入交谈之后,亲自帮我写了一封推荐信,我当时真的激动地要哭了。等待结果的日子是煎熬的,我的心理状态在自我否定和自我鼓励之间循环。而最后,我拿到了MIT PHd的offer。”说话的是温文,比慕桑大两届的学姐,不过接触下来,发现性格跟温文尔雅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那你现在回国是毕业了么?还是只是回来探亲?”慕桑有些好奇,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博士啊,还是物理学的女博士。
“唉,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亭有枇杷树,PHd第一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说到最后,温文自己了笑了出来。
另一个姑娘的经历更为传奇。她会说多国语言,英语,法语,德语,还有希伯来语,而且都说的非常流利。她说她叫陈云时,就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那个云时。这句诗也几乎是她的性格写照。
她没有固定的职业,做过国际公务员,参加过非政府组织,挑战过同声传译,现在是一名美食家。她说,人生的乐趣就在于不停地探索,包括爱情。说不定自己其实喜欢的是女人,她要慢慢探寻自己的性取向,因为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她不喜欢永远停留在一个地方,她喜欢冲破束缚,自由游荡的感觉。俗世的规则和约数,在她眼里都不是羁绊,她就是这样一直潇洒随性地活着。
慕桑听了很是羡慕,这样一个女子,上天赐予她天赋和才华,她却不以此自傲,活得率真,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是啊,怎样过都是一生,又何不潇洒走一回。
两位学姐是同一级同一班的,还互相爆料对方当年的囧事给慕桑听。
话说有次大热天的她们寝室的人在宿舍偷着打麻将,突然停电了,只好买了蜡烛继续战斗。过了半个小时,实在热得受不了了,一人说:“还是开电风扇吧,热死了。” 结果陈云时接口:“不能开,开了会把蜡烛吹灭的。”温文说的绘声绘色,逗得慕桑她们哈哈大笑。
陈云时也毫不示弱,反击道:“你还说我呢,你忘了曹叔事件了?都是因为你的情报错误才导致我做了一件这么脑残的事情,破坏了我国政学霸的形象。”
“啊,是怎么回事呀?”慕桑特别好奇。
“当时我和温文还有我另外一个同学在外面吃饭,温文一抬头说自己看见曹叔了,哦,曹叔也是我们一同学,然后我就像调戏调戏他,就给他发了条短信。内容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因为这事真的太囧了。我短信里是这么写的,曹叔,你现在非常危险!你现在在哪?是不是正在外面吃饭,而且是地点是在大西北对不对?我告诉你,你的手机被人定位了!你一定要小心一点!结果我刚发出去温文就一脸淡定地跟我说她可能看错了,紧接着曹叔的电话就打来了,我当时有种想拿手机砸向温文的感觉。事实证明,她果然看错了,然后我就闹了一个大乌龙,还特地去向曹叔道歉。”陈云时说起这事儿来一脸无奈。
就这样,两人互相爆料,而慕桑在一旁听得无比欢乐。
午饭过后,慕桑特地请人帮她跟两位学姐找了个合影,然后便分道扬镳,继续奔向各自的旅程。
生命或许就像这一场一场的旅行,在不同的阶段,会遇到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风景。有人会走,有人也会来。正是这一场又一场的相遇和离别才丰富了生命,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能遇到不同的人,听到不同的故事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不管悲欢离合,都令人动容。我任性地写了很多自己想说的话,我多么希望可以有更多的读者看到这些,明白这些。今天最后一更,明天可能停更一天。
50
50、峰回路转 。。。
走遍大半个中国之后,慕桑的最后一站,是将永远铭刻在她记忆中的地方——内蒙古大草原。
她一个人在当年陆西扬出车祸的地方呆了很久,从清晨枯坐到日暮,絮絮叨叨地讲着这些日子的见闻,讲着自己的感受和收获。8月的内蒙一片绿油油的景象,充满生机,不复冬天的萧瑟,但那场素白的雪景,却随着陆西扬一起永远留在了慕桑的记忆中。
慕桑后来干脆躺在了草原上,闻着萦绕在鼻尖的淡淡青草气息,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确定自己对陆西扬心意的那个夜晚,自己趴在他宽阔的背上,闻到的也是这种清新的气息,很安心,很动心。她更努力地贴在地上,觉得这样好像就离陆西扬近了一些。
随着天色渐渐变暗,慕桑决定去看望吉雅一家。她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住在原来的地方,毕竟是游牧家庭,只想去碰碰运气。没想到,她的人品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慕桑姐姐!”吉雅看到慕桑后非常兴奋,“你怎么也来了啊?”
“也?难道说还有谁,来过?”问出这个问题,慕桑突然感觉自己开始有些紧张。
“是啊,我现在考上了F大了,放暑假的时候还是陆西扬哥哥带我回来的,他说他想回这里看一看,就顺便带上我。他昨天刚走。对了,你们为什么不一起来啊?”
慕桑觉得整个世界在瞬间都凝固了,只剩下一片空白。过了半响,她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说谁?谁带你回来的?”
“陆西扬哥哥啊。姐姐,你们不会是已经,已经分开了吧。我问陆西扬哥哥为什么没带你来,结果他只是笑笑。”领悟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吉雅的语气已经有些懊悔。
听到那3个字的刹那,慕桑捂住自己的心脏就势蹲到了地上,眼泪大滴大滴地都滴入她脚下的泥土中。然后,她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压抑已久的感情全部倾诉出来。吉雅被惊到了,在一旁手足无措。
“吉雅,告诉我怎么找到他,快,快告诉我!”慕桑仍然哽咽着,但却不管不顾地起身抓住吉雅的胳膊,着急地询问。
“桑桑姐姐你别急,陆西扬哥哥他给了我一张名片和他现在的住址,他说他现在刚好住在S市,如果我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来不及欣赏美景,慕桑买了最快的机票,匆匆赶回了S市,然后直接打车来到了名片上的地址处,是S市市郊的一栋别墅。在确认之前,她不敢靠的太近,只好先躲在附近的一棵树后面。
这一次,上天没有折磨她太久,因为她刚躲到树后,一辆熟悉的法拉利就由远及近闯入她的视线。
慕桑不用再看第二眼就知道从副驾驶座上走下来的人是陆西扬。因为这世上再没有别人,可以仅凭一个背影,让她在瞬间就红了眼眶。
“陆西扬。”慕桑音量极小的呼唤了一声,可对方似乎没有反应。
“陆西扬!”慕桑终于大声喊了出来,把自己心中的那个梦,一并喊了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那个背影微微一僵,而后却加快了脚步,朝别墅的大门走去。
“东洋之花!”慕桑从树后冲出,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怎么能再放你走呢,陆西扬,你知道我多怕这只是一个梦,所以我怎么能再放你走呢。不能,上天入地,碧落黄泉,我决不再放手。
慕桑听到对方叹息一声,他试图将慕桑的手掰开,却怎么也掰不动。这么一个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女人,执拗起来,却可以爆发出可怕的力量。陆西扬想,或许也正是这种力量,将他一步一步拖进了这场无望的爱情里。
“桑桑,你不放手,我怎么请你进我家喝点东西?”武力无法解决问题,陆西扬只好走协商解决冲突的道路。
慕桑听了,松开了环在陆西扬腰上的手,转而死死拽住了他的手腕。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无论是糖衣还是炮弹,她绝对不要再放手。
进屋后,陆西扬安排慕桑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对面,而后便一直低着头,不知在给谁发短信。慕桑也不打算主动说话,她环顾四周,不知在寻找什么。其实刚刚进门的时候,慕桑已经看到了鞋架上有一双女式拖鞋,与陆西扬的摆在一起,刺痛了她的双眼。
两人似乎都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这时,慕桑看到茶几上放了一壶茶,伸手摸了摸,还是滚烫的,应该是佣人看到主人回来刚泡的,便自来熟地倒了一杯,递给陆西扬,试图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可没想到,陆西扬接茶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慕桑的手,慕桑的心一阵儿狂跳,茶也没拿稳,滚烫的一杯茶,就这么都倒在了陆西扬的腿上。
慕桑心疼极了,赶忙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边道歉,一边从茶几上拿起纸巾就帮陆西扬擦拭。可擦着擦着,她却感觉到手下的触感不对。抬起头来望着陆西扬,发现他也异常的沉默,只是有什么东西,慢慢从他眼睛里破碎。
“陆西扬,你的左腿?”慕桑终于颤抖着问了出来。
“桑桑,我很好。”陆西扬又低低地叹息一声。
慕桑的手颤抖着挽起陆西扬的左裤腿,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副假肢。慕桑用手抚摸着它,那冰冷的触觉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荒诞的梦境,她记得这条腿曾经是多么地健硕有力,那一年腿的主人还和自己的同学们打了一场激烈的篮球赛,那个阳光温暖的午后,那个叫陆西扬的男人,在场上大放光彩,每进一球就得意地朝自己望一眼,笑的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也迷倒了她的一众女同学。那样飞扬跳脱的生命,那样灿烂无敌的笑脸,仿佛还在眼前,可是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呢?她手下的,这么冰冷、毫无生机的东西,怎么会属于那个永远活力四射的男子呢?
在慕桑意识到之前,一滴眼泪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了陆西扬的假肢上,然后越落越快,慕桑终于支持不住,趴在陆西扬腿间低声啜泣起来,哭得心疼而压抑。陆西扬,有我的眼泪温暖,你会不会就不用再忍受那么多的冰冷?
陆西扬有些无措,只能不断重复,桑桑,我很好。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将手覆上慕桑柔软的发,轻轻梳理着。
“桑桑,听我的话,好好活下去,好好过日子。不要总是这么任性,不要让余冬等太久。”陆西扬温柔地叮嘱。
听到这句话,慕桑猛然抬起头来,没有回复他的话,却反问:“为什么骗我?”
“什么?”陆西扬有些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骗我?很好玩么?以前?现在?”虽然满脸泪痕,但慕桑提问时的神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