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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吧,相待多久就待多久,我养得起你。”
“哦。我饿了。”敖溯洄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点点头,面无表情道
“咦?”
妖怪还真是容易满足啊。聂云杰到现在还有些在做梦的感觉,他看著他家龙鱼变成的美男子坐在沙发上,气质如仙人一样飘逸,手里却拿著块海鲜披萨狼吞虎咽。
他的吃相就和还是龙鱼时一样野蛮粗鲁。
“对了,你既然是妖怪,为什麽……会沦落到当宠物的地步?”看到敖溯洄吃得那麽急,连带的聂云杰都觉得饿了,他拿起一块披萨,边吃边问。
“我本来是海里的龙王,吞了人间的皇帝遭到天谴变成了龙鱼,在下界受罚。”
“哦,原来你不是龙鱼精啊?”
“放肆!吾乃堂堂龙王,怎能与区区水族凡物相提并论!”敖溯洄动怒,用沾著芝士和番茄酱的手拍向茶几。
聂云杰面前的那杯水咕噜噜地沸腾了起来。他偷偷摸了一下,发现果然烫手。
“所以说,你现在还在受罚当中了?”
“已经结束了。”敖溯洄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想到了什麽伤心事,“我只是想在回到海中之前到人间找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相处
“很重要的,什麽样的人?”那悲伤像是有传染力,叫聂云杰自己都心痛了起来。他忍不住问了出口,“如果要找人的话,我可以帮你。”
敖溯洄目光发直地看著他,然後毫无自觉地吮起了手指上沾著的调料。他的嘴唇和舌头的颜色都很浅,是一种很柔和的粉色。修长的手指被一根根地、由下而上地舔过,舌尖在指尖稍稍旋转又卷起来做吸管状。
聂云杰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喉咙像著了火一样,某种念头从胸腔中升腾上来,灼烧著他的头脑。他想拿起面前的水杯,却被烫得收回了手。
敖溯洄把自己的手指舔得湿漉漉的,直到完全尝不到披萨的味道,才满意地抽出纸巾擦手。他仿佛这才想起来聂云杰坐在他的对面,问过他问题。
“你不用去上班麽?”他说。
“上班?天哪!”被敖溯洄提醒,聂云杰这才发现他被一早上的怪事给闹得昏了头,压根就忘记了今天还要工作,慌张地跑出门时更是没有带上手机。
墙壁上挂锺显示的时间已到了下午一点。
“你的手机,你的助理打过电话。他说等你忙完了再回电话给他。”敖溯洄从袖子里掏出聂云杰的手机,递给他。
“那你要怎麽办?”聂云杰接过手机,边看著里头的短信和未接来电边问。
“我等你。”敖溯洄说完,身上就发出光芒来,等那强光散去,人已经不见了。金色的龙鱼在水族箱里摇了摇它的尾鳍,像是在说再见。
一上午没去工作,普通的员工们见到他时虽然没有流露出什麽,但从助理和秘书两人的眼神来看,聂云杰知道自己的名声肯定又降了一个档次。
不过公司里有他花心风流的传言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聂云杰故作若无其事地整了整领带,问助理道,“上午有哪些公事要处理的?”
“已经按照紧要程度高低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助理说著从座位上起身,手里拿著文件夹,“这份文件请你先过目,下午开会时需要用到。”
他个头不高,递东西给聂云杰的时候需要抬高手腕。因此他的袖口滑下了一截。同样是手腕,他家里的那个美人妖怪就莹白如雪,皓腕凝霜,他的助理就普通得多,只不过戴了一根红绳而比较引人注目罢了。
“好的,谢谢……嗳?你手上戴了手链?什麽时候有的,还挺漂亮啊。”聂云杰看到,随口问了一句。
“手链?什麽手链?”助理不解,诧异的反问他。
“大概是我看错了吧。”聂云杰揉了揉眼睛,发觉对方手上的确空荡荡的,连块手表都没带。“我记得上次酒会的时候不是送了你一块手表麽,怎麽没有戴著?”
“那个手表啊,”助理难得露出尴尬的表情,“被我家的猫咬坏了。”
“对了,你家养了猫。下次要出席就酒会的时候再置办一块表吧。你先忙著,我把文件看完了在叫你。”聂云杰了然地点头,没怎麽放在心上,端著文件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更没在意助理所说的猫的事情,尽管从对方的描述来说是相当顽皮的动物,他却从来没有见过。
助理就是助理而已,所有的关心都不过是为了让他更好的为自己工作罢了。
一下午都很忙碌,聂云杰为了早些回家,把工作安排得十分紧张。他有点不明白自己的想法,既不希望家里有奇怪的妖怪待著,又想早点看到那个龙鱼变成的人。
呃……他叫什麽名字来著?似乎是很复杂的三个字。聂云杰坐在轿车里,手肘撑著下巴望著街道发呆时,这麽想到。
他会生气的吧?看起来很冷淡、有些傲慢的美人──虽然吃相很差。被当做龙鱼精都会发火,被忘记名字更是不高兴了吧?
聂云杰愣了好一会,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眼前的街景一点没变。车外一声高过一声的车喇叭声隔著一层窗户依旧震耳欲聋。
“怎麽,堵车了?”他问。
“前头似乎出了车祸,警车刚刚开过去。”兼职司机的助理手握著方向盘,冷静地回答道。
“算了吧,我自己走回去。”聂云杰摇下车窗看了看,堵车的地方离他家不远,走回去要不了多少时间。况且还可以顺路买些吃的回去讨好一下他家的龙鱼。
半个小时後,聂云杰飞奔进了电梯里,飞快地按下了他住的楼层後不断地按著关门键,直到电梯门在他面前合拢、感到脚下一震後电梯缓缓上升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好奇多看了一眼树下的那团黑影,那个不知名的妖怪就叫嚣著“既然被你看到了那就吃掉你好了”这样愚蠢的话,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聂云杰总算有些意识到,妖怪其实是种相当恐怖而且无理取闹的东西。他走出电梯,正低头在口袋里掏钥匙,就感觉到背後一阵阴冷。他胆战心惊地回头,看到那黑色的怪物正从楼梯间里涌了上来。
“哇啊啊啊──”聂云杰惨叫。
与此同时,他家大门被从里打开,敖溯洄倚在门框上,白衣飘飘无风自动好一派仙家气势。他颦眉,语气不快,“又有妖物被你招惹上门了?真是麻烦。”
说著就一挥袖子把聂云杰拉到门边,挡在他身前。
强大的和弱小的,妖怪间竟然能有如此悬殊的差距。聂云杰这才有些相信敖溯洄自称的,所谓的龙王。这样强大的怪物,居然住在他家的水族箱中,到底是为了什麽?只是找个人何必要如此委曲自己。
他又联想开来,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他从水族店里买回这条龙鱼自作自受惹来这麽多怪事。只要帮他完成了心愿,就可以把这尊麻烦的大神给送走了吧?
“今天怎麽老有怪事?”换掉身上被撕破的西装,聂云杰不免要抱怨几句。
“你长久与我相处一室,沾了我身上的灵气,被弱小的妖魔觊觎不足为怪。”敖溯洄坐在沙发上,检查著聂云杰带回来的点心,随口回答。
“沾到一点灵气就这麽厉害啊,那我能看到妖怪的原形也是这个原因了?”
“那是由於你吞了我的精元的缘故罢。”敖溯洄回想了片刻,随即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原因。
“啊,那个龙王殿下……”聂云杰喉咙发烫,坐在沙发扶手上有些不自在地夹著腿。他犹豫了一会,考虑著如何称呼对方
“你我并非君臣。我身在人间,自当入乡随俗,你直接叫我的名字罢。”敖溯洄说完,却未有回答。沈默片刻,他开口道:“想来你身为人类,各方面都有不足。也罢,我写给你看。手伸出来。”
他倒是了解对方,立刻明白聂云杰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敖、溯、洄。”他拉过聂云杰的手摊平,在掌心一笔一画地写下这三个字。
冰凉的指尖划过皮肤,一丝丝的痒,然後是烫。聂云杰屏息,眼里只看到对方低著头,一本正经地在自己的手掌上用手指写著字。
而他呢,却幻想著用唇舌温暖那冰凉的指尖,再让它们划过自己身体的其他地方……他想起前一晚,这双手握住自己的欲望上下套弄时那销魂的滋味。
这麽强大的妖怪,为什麽那麽容易就被自己拉上了床?是不懂,还是另有原因?
“你昨晚为什麽会和我在床上做那种事?”
“你不和我做,还想和谁做?昨天那只狐狸麽?”
“狐狸?”聂云杰还来不及细想对方奇怪的说法,就被最後一句吸引了注意。
“你昨晚带回来的男人是只狐狸变的,想要吸取你的精气,所以被我赶走了。”
“有这样的事?我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中了幻术,当然不会记得。”
“幻术?所以你是为了帮我解除幻术咯?”
“差不多吧。”敖溯洄想了想,回答道。
聂云杰顿时觉得丧气,亏他还自作多情,以为敖溯洄有那麽些喜欢自己。
“对了你晚上要睡哪里?待在水族箱里太憋屈了,不如睡床上吧。”聂云杰一时无话可说,安静了一会才挑了个话题聊起来。
“和你一起睡?”敖溯洄反问。脸上略微显出一丝惊喜。之所以说惊喜,是因为他睁圆了眼睛,语调也上扬了几分。他只不过是眼睛瞪大了一些,就看起来像是亮晶晶的在发光。长得好看就是有如此的优势,叫人难以拒绝。
聂云杰答应了。事後他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简直是鬼迷心窍,确切点说,应该是色迷心窍。
次日一早,聂云杰难得地比敖溯洄先醒了过来。
原本该是一左一右睡在宽大的双人床两边的人,却互相搂抱著纠缠在了同一侧。聂云杰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发现滚到对方那边的人正是自己。这还不说,他的手还伸进过了敖溯洄的衣领,摸在对方光滑的背部。
甚至他小心地抽回手,退开的时候,还看到敖溯洄的衣襟大开,锁骨上有明显的齿印。
我的睡相还真差啊。聂云杰在心里默默检讨。他心虚地拉高了敖溯洄的衣领,希望能遮住那些暧昧的齿痕,反而适得其反地惊醒了对方。
龙君睁开眼,因为没睡醒的缘故他的眸子还是银白色的。这种蒙了一层白翳的效果出现在他身上,却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聂云杰把心一横,低头吻了上去。
唇瓣相碰的一瞬间,仿佛有又热又麻的电流蹿过。聂云杰来不及细细品味这悸动的感觉,就被敖溯洄推到了一旁。
“去刷牙。”
“这麽说,只要我刷了牙就可以继续吻你咯?”聂云杰没被对方冷淡的语气打击到,反而嬉皮笑脸地解读出了另一番意思。
敖溯洄脸色冷淡,对於聂云杰的玩笑话没有任何反应。
☆、前因(H)
搞什麽鬼,聂云杰觉得眼前的这个妖怪真是莫名其妙。一边对自己的搂抱亲吻从不反抗和拒绝,一边又对自己这麽冷淡,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麽。
看到这张冷冰冰的脸就气……气不起来。聂云杰有些烦躁地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