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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找你。”
又冲苏隽道:
“咱们家的贵客,就交给你了。”
苏隽点头,回头正好瞧见杨可,正盯着客厅里严谌一家三口的合影发呆。
听严谌说他爸是省委严书记后,杨可一直就没缓过神来,这会儿看到那张相片,更是明白,原来自己听到的都是真的。
“傻孩子。”苏隽本就疑惑严谌怎么会这么突然把杨可带了回来,这会儿再瞧着杨可惶恐的模样,心里顿时了然。
拉了杨可的手坐在沙发上:
“小可,你是个聪明孩子,小谌待你怎样,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严家人都是这般,认定了谁,便不会动摇,要相信严谌,那孩子完全继承了老严家的传统,倒是不会说漂亮话,却会用实际行动来表现,而且,小可,你这么好的孩子,可不要妄自菲薄啊,雨安可是对你欣赏的不得了——”
虽是和苏隽不过见了几面,杨可心里却总觉得这个苏阿姨很是亲切,眨了下眼睛调皮道:
“北征叔叔对苏阿姨也是这样吗?”
苏隽愣了下,爱抚的拍了拍杨可的头,有些伤感道:
“是啊,不过苏阿姨可没有我们小可聪明……”
“阿姨和北征叔叔是不是经过了很多波折啊?”车子驶出省委家属院时,杨可终于再不躲闪严谌凝视自己的眼神。
严谌松了口气,看来,危机解除了。当下点了点头,感慨道:
“是啊,叔叔等了苏隽阿姨二十多年呢。”
又深深瞧了杨可一眼:
“小可,你不会也对我这么狠吧?”
“二十多年?”杨可真是大吃一惊,“这么久……”
“苏隽阿姨结过婚。”严谌声音有些沉重,“可惜所遇非人,那男人有了外遇,还间接导致苏隽阿姨唯一的女儿惨死——”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杨可简直不敢相信,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竟忍心伤害苏隽那样美丽而又善良的女人。
“很巧呢。”严谌定定的瞧着杨可,“苏隽阿姨的那个女儿,也叫珂珂,她要是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
“珂珂?”杨可愣了一下,顿时想起初识严谌的那晚,严谌虽是发着高烧,嘴里还念叨着的那个名字,“你嘴里的那个珂珂妹妹吗?对了,你上次说陪着苏阿姨一起祭奠的,就是她吗?”
“是啊。”严谌点头,“虽是隔了这么久,珂珂却永远是苏隽阿姨心里不能愈合的一道伤疤。你不知道,当年知道珂珂不在了,苏隽阿姨一下崩溃了,一个人躲到国外这么多年……”
杨可顿时怔住,半晌摇摇头黯然道:
“那个珂珂虽是不在了,可好歹有妈妈牵挂着,哪像我——我的亲生妈妈,却是恨不得我死……”
“亲生妈妈?”严谌一愣。
“嗯。”杨可情绪越发低落,“现在的父母是我的养父母,听爸爸说,当初,我亲妈把我丢到山沟里,不是爸爸经过,我怕是,早就不在了……”
车子忽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却是严谌猛地一踩刹车,车子一下停在路边。
第56章 身份问题(二)
一大早,严谌就驱车来到市局。
“我叫严谌,德胜区分局局长。”严谌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刚要接着说,档案室的民警明显一惊,倏地抬头,目光中充满审视打量的意味。
面前这位可是牛人啊,听说连萧市长的女儿都敢抓,更牛的是,把人抓进去他竟然没一点儿事!
觉察到民警诡异的目光,严谌皱了眉头:
“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那民警忙把证件还了回去,换上了一脸的笑容,“严局,有什么事,您说吧。”
“我想查找一份卷宗。”严谌点头,“主犯叫魏建宏,现在就关在第一监狱,十九年前,以魏建宏为首的人贩子集团拐卖儿童并最终致人死亡——”
哪知话没说完,那民警已经摆手:
“魏建宏那份卷宗被人调走了,现在不在这里。”
“调走了?”严谌不由大是讶异,除了自己,还有谁也在关注那么一件年代久远的案子?
昨晚听杨可说她并不是父母亲生,而是被收养的后,严谌心里就疑云大起。
实在是杨可虽是说的模糊,但她被救的情形却是和珂珂失踪时的情形相似点太多了。
再加上每一个见过杨可的人,第一印象都是,杨可和苏阿姨,长得太像了!
难道真会有那么巧的事,杨可会是……
严谌一夜未眠,一大早就赶来市局,想要查阅当时具体情形,却没料到,竟然有人比自己先行一步。
“是什么人调走的,应该有记录吧?”严谌沉吟了下道。
那民警点头:
“是有记录。不过,这次比较特殊,暂时不能告诉严局谁调走了卷宗。”
卷宗可是王局亲自来拿的,临走时还要求说,此件案子暂时作为最高机密,不得外传。
严谌无奈,只得作罢,又留下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及私人电话,嘱咐说只要卷宗一转回来就请马上通知他。
那民警更加诧异,怎么尘封多年的一件拐卖案,竟牵动了这么多人的神经?
严谌回到车里,思量片刻,决定还是好好问一下杨可,哪知拨通了杨可的电话,却是没有人接。只得又驾车回了局里。
江海大学。
杨可刚走出教室,就被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给拦住:
“小可——”
杨可愣了一下,这才看清来人是李槐花,不由又是开心又是难过,这么多天没见,妈妈怎么这么憔悴?
“妈,您怎么来了?”
“你个死丫头!”李槐花却恨恨的抬手就给了杨可一巴掌,“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正是下课时间,旁边经过的同学都吓了一跳,柳柳更是急急忙忙跑过来,气愤的冲李槐花道:
“你是谁啊?怎么能随随便便动手打人?”
李槐花吓了一跳,看别人都往这里看,悻悻然道:
“死丫头,你跟我过来。”
正喧闹着,杨建设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眼看到杨可脸上红红的巴掌印,直气的跺脚:
“你个狠心的娘们儿,怎么下得去这狠手。”
“爸。”杨可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柳柳这才闹明白,那般下狠手打杨可的人竟是她的妈妈,顿时愣住了:
“他们是,伯父、伯母?”
杨可默默点头,红着眼睛推了推柳柳:
“我没事儿,柳柳你去忙吧。”
知道对方是杨可的父母,柳柳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却不住嘀咕,这是什么父母啊,自己可是知道,杨可的每一分生活费,包括学费,全是自己挣得,甚至还要帮家里还钱,这么好的女儿,不是应该好好疼吗?怎么反倒见面就打,还是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
“爸,妈,你们还没吃饭吧?”三人来到校外,杨可强颜笑道,“不然,咱们找个地方吃点儿饭吧。”
“吃什么饭!”李槐花狠狠的剜了杨可一眼,“你把你哥和嫂子家害的那么惨,你今儿要是不跟我去把事情给解决了,你就是给我山珍海味,我也吃不下!”
说着,竟是拽了杨可的胳膊就走。杨可猝不及防,差点儿被拽倒在地。
杨建设赶忙上前拦阻:
“臭婆娘你干什么?来时我怎么跟你说的,到底是不是因为小可还不知道,你对小可这么推推搡搡的这是干什么!”
“妈,你松下手——”李槐花抓的时候连带着杨可的头发和衣领一并抓在手里,杨可只觉得头皮都好像被揪掉了一般。
“松手?”李槐花却是不依,“松手再让你跑了藏起来找不着吗?我告诉你说,今儿,你一定——”
话音未落,一阵汽车的刹车声传来,却是李槐花拉着杨可正好挡在路中间,正好挡住那辆汽车。
“咦,是小可——”车里的人愣了一下,推开车门就下来,上前一步冲着李槐花道,“你这人是干什么的?快放开小可。”
却是苏隽,正好和严北征开车从这里经过。
看苏隽下车,严北征也忙跟着下来,看到一个妇人死死的揪住杨可的头发,顿时皱起了眉头——
昨天小谌把杨可带回家,明摆着就是宣布,小可是他的女朋友,那就是老严家的人了,欺负小可,就是欺负老严家。
“干什么的?还不快放手!”
李槐花吓了一跳,这个女人在城里的时间也很长了,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也看严北征和苏隽就是那种体面人,这样的人,可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忙松开手,乍着胆子道:
“我管自己闺女,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你们是城里人又咋了?我管闺女都不行?”
杨可也看到了严北征和苏隽,红着眼圈道:
“严叔叔,苏阿姨。没事,他们是我爸妈。”
“你爸妈?”苏隽也看到了杨可脸上红红的巴掌印,不由皱眉,“真是你爸妈?”
这么个水灵灵的闺女,这对儿父母还真下的去手!
看对方好像是很有来头的样子,杨建设心里直打鼓,又心疼杨可,忙上前不住点头哈腰:“我们真是小可的爸爸妈妈。不信你问小可。”
又转回身对着李槐花骂道:
“臭婆娘,小可跟着咱们享啥福了?四五岁你就让她踩着板凳在灶台上烧饭,大一点就得打工挣钱,这些年要是没有小可,咱这个家早散了!你还动不动就打她,我跟你说,你要是再动我闺女一个指头,我这老脸也不要了,我跟你离婚!”
“你——”李槐花又气又急,可看这两个体面人的模样,明显是认识杨可,当下也不敢做声。
听杨建设这么说,苏隽和严北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嘱咐杨可,有什么事给他们打电话,这才上车离开。
看着倒车镜里,杨可逐渐模糊的苍白小脸,苏隽忽然觉得一阵心疼。
听方才她父亲的话,这丫头不知吃了多少苦。天下怎么有那么狠心的娘,自己的闺女,不是该如珠如宝吗?竟是这么使唤。
“北征我跟你说啊,你说小可这妈八成不是亲生的,不然,怎么就那么狠心?”
“不然,你给小谌打个电话吧。”苏隽终是道。
严北征点头,掏出手机,给严谌拨了过去,简要说了自己方才看到的,最后嘱咐道:
“不然,你今天抽时间去看一下小可,看她家有什么难处,能帮得,就帮她解决一下。”
说完,刚要挂断电话,却被严谌叫住:
“叔叔,我还有一件事,是,有关珂珂的。对了现在,先别告诉苏隽阿姨,我也只是怀疑……”
“啊?”严谌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眼苏隽。
“怎么了?”苏隽有些莫名其妙。
“啊,没事。”严谌忙摇头,“小谌你说吧,我听着呢。”
“是这样的。”严谌就把从杨可那儿知道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我今天一早就去了市局,想要调出当年的卷宗,却不知被什么人给先调走了。一件旧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关注?我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和,萧仲儒有关……”
能让市局的人这般重视,那调走案卷的人肯定大有来头,联想到自己的怀疑,严谌不由得想到,是不是萧仲儒那边也得到了什么消息?
严北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严谌竟然告诉自己,珂珂可能没有死,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杨可!
情绪激动之下,猛地一踩刹车,车子一下停到了路边。
“怎么了,北征?”苏隽还从没见过严北征这么大惊失色的模样,不由吓了一跳。
“啊,没事。”严北征忽然调转车头,“小谌托咱们回去看一下。”
苏隽本就放心不下,忙催促道:
“那咱们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