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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臭男人一个,同情也没用!”看来撞得不重,他还没晕。
“今天到芭堤雅,你找个香人妖不就结了?”张庆说完赶紧出门,剩下小安子气得在门里大骂:
“张庆你个混蛋,我……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走吧!”我一扯他,顺手带上了宿舍门。
等到码头的时候,黄老板已经在等我们了。
“哎哟,今天的小伙子都好帅啊!”黄老板冲我们挥挥手,招呼道。
“你也帅的一塌糊涂啦!”老妖还真行,张嘴就是广普。
上了车黄老板对我们说:“我把今天的行程说一下啦,鳄鱼湖公园离这里最近,我们先去,然后去皇宫,完了我们再去看人妖好不好?”
“没问题,听您的了!”李青说。
“好,坐好啊,出发啦!”黄老板还真不是盖的,堆厂里曲曲弯弯很不好走,他一会儿就绕上了大路。
到北榄鳄鱼湖公园的时候刚刚七点半,黄老板和我们约好了集合的时间就开车逛去了。去得太早,我们买了票进去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在打哈欠。我们一进门就看见门口一个大笼子,里面睡了一只老虎和一只狗,旁边立着一牌子上书:狗妈妈和虎儿子。接下来介绍了他们的关系——原来是奶妈和干儿子,还贴了不少游客和老虎亲热的照片。我见了兴奋地大叫:
“我要和老虎照一张!”
江波死活不让去,还吓唬我:
“你看他牙都没拔啊,咬到人那可是真疼啊!”他好像被咬到了一样,一脸很疼的样子。
“哎,你不觉得真得很刺激?”我还是跃跃欲试。
“刺激?小命要紧啊,为我想想嘛!”他低声在我耳边嘀咕。
这么大帽子一压下来,好了,我的和老虎亲密接触的大计只能宣告完蛋了。江波看我尽管不坚持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怏怏不肯离开,就指着前面说:
“走,我们到前边和鳄鱼合影去!”
“真的?”我喜出望外。
“是啊!”他也答应的极其爽快。
我兴冲冲地跑了几步一看,啊?什么啊,就是个大牌子啊,上面一个没头的人穿了一身红马甲,抱了一条假鳄鱼,下面写着:“泰国北榄鳄鱼湖公园”。哼,就欺负我左眼近视眼!江波还硬拉着我把头放在空位上照了张相,然后他也照了张。相片洗出来的时候我把他揍了一顿:他那张神采飞扬英风飒爽,我的却是愁眉苦脸战战兢兢,可胆小的明明是他嘛!
我正为没和老虎照成相闷头不乐,就听张庆在前面喊:
“快点,鳄鱼表演开始啦!”
还有表演?怪不得门票要三百五十个泰铢。我和江波急忙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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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们一到那里表演就开始了。不过可惜的是看台上就我们十个人——人太少了,所以鳄鱼也像没睡醒一样,被拉来拉去的没脾气,驯鳄鱼的两个小伙子也没卖力气,先上香拜神就化了十分钟,然后一个就躲到一边凉快去了,剩下一个把头伸在鳄鱼嘴里一探就出来。我连说不刺激不敬业,江波说我没同情心人家头都到鳄鱼嘴里了还要怎么样。表演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主要动作是拉着鳄鱼尾巴擦地板。我看得兴味索然,江波是兴高采烈。好不容易等演完了,我们又去骑大象。我这下可高兴了,骑上去漂漂亮亮摆了个pose,照了张相。骑完了大象驯兽师还要和我们表演节目,我让江波拉着没去成,老妖和张庆跑了出去。原来就是躺在地上装死然后让大象走过去。第一头大象乖乖走了过去,没有什么流血场面;第二头搞了怪,那么粗的腿抬在老妖身上不动,鼻子还跑到他小弟弟那里拱呀拱呀的,我们在看台上大笑,我连忙把镜头抓下来。谁知老妖后来看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你们都没被大象强奸过吧,我就被奸了!还做顾盼自雄之状洋洋得意了好长时间。
我对江波说:“我要是去就好了,现在也能牛一下!”
江波说:“你还想去?”
我问:“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又没危险!”
他说你去你那里不就被人碰了吗,我说什么人啊那是大象啊,他斩钉截铁说什么都不行!我说我算是上了贼船了!他说你才知道啊——晚了!
在公园里我们走马观花逛了个遍,十点半的时候黄老板接我们去了泰国皇宫。买了门票刚进了皇宫,我扯扯江波说饿了,江波打开背包拿了面包出来,我说船上的啊,我不吃!江波说你就将就一下好了,我没办法拿来啃了几口,可能是真饿了,还挺香的,我一边吃一边想,有这么个人爱我还真好!进了皇宫拐了几个弯,劈面一个大牌匾:“玉和寺”。我们一齐进去,只见里面黄澄澄的一片,看了介绍才知道,整个皇宫几乎全是包金的。小安子手欠抠人家的金片子说:
“我看真的假的!”
我急忙拉住他说:“你就乱动啊,小心把你抓住判你个毁坏文物让你蹲个十年再说!”
“真的?”他还不信!
“还要把你手跺了做花肥!”江波也说。吓得安子赶紧走,看也不看了,我挺奇怪地问:
“你说的是真的?”
“对,《天龙八部》上不写着嘛!”什么跟什么啊!
早听说皇宫里有小金人,进去才看见里面真还有一个小庙供着一个两尺多高的小人,据说是纯金的佛像,许愿特别灵。我们脱了鞋进去,我虔诚地跪拜磕头,江波也跟着我做。出来了江波问我:
“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我羞羞答答地说:“刚才我很虔诚地对佛爷说我想和江波岁岁年年永如今日!”
“哦!”他这一声完了就没下文了。我又问你许的什么啊?他严肃地看着我说:
“我告诉佛爷去我们家的路了,让他今晚就赶过去不住这儿了!”
没得说,他还真是欠揍!
皇宫逛完出来的时候我们走迷了路,半天看到一个门急忙走了出去,原来这门就在正门旁边,也没人把守,老妖第一个反应过来:
“呀,亏了,这不用门票都能进啊!”
“行了行了,人家正闹金融危机呢,你就不要雪上加霜了!”江波还是那么讲理。
“我也危机着那,你也不替我考虑考虑!”老妖钱在印尼就花光了。
江波指指我:“你不还有财团支持嘛!”老妖和安子的花费都由我出,所以江波叫我高利贷者,又名财团。
黄老板带我们去一个华人开的餐馆吃了自助餐,接下来要去看鼎鼎大名的泰国人妖了,我们忍不住问他:
“人妖什么人啊?”
黄老板说:“就是比女人还女人的人!”
“漂亮吗?”老妖问。
“太漂亮的啦,比泰国女人还漂亮!”黄老板都有点以人妖为傲的意思了。
“这样啊!“我说,心里满是失望。说实在的,大部分的泰国女人身材矮小面目扁平,尤其是曼谷街头那些大肚子的老外带的女人,个顶个丑的要死,也许那就是西方人眼中的东方美?如果只比她们漂亮,那这人妖就也没什么看头了。
“他们,真没那个拉?”小安子不好意思地说
“你说小鸡鸡是吧。没啦。人妖都是从小训练的啦!”
“人妖怎么撒尿啊?”蚊子专问这种问题。
“你到时给他钱,他会让你看的啦!”黄老板不厌其烦地回答我们。
“他们怎么会去做人妖呢?”张庆问。
“穷啊,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啊,没钱养活,只好去喽!”
“那老了怎么办?还有人看吗?”我问。
“人妖不会老哦,他们一般都活不到四十的啦!”
我听着觉得很不是滋味,那些世界闻名的人,一直在被扭曲着真正的人性,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除了表演还是表演,应该是最可怜的人了吧!
“人妖很有钱的啦,每个人都是富翁啊!”黄老板补充道。可有钱又怎么样,一个人连最基本的生存都要由人支配,就是有再多的钱又能怎么样?想到这些,我几乎都不想去看了,表演的人畸形,看的人又何尝不是?只不过是一个在肉体上一个在精神上而已。
到了芭堤雅的人妖城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在amazing centre里有个小房子,每天都会有人妖出来和游客照相。等到五点半,真有两个高大“女郎”出来了,白皙的皮肤,洋化的身材,浓妆艳抹很是妖娆——岂只比泰国女人漂亮,应该说比世界大部分的女人都漂亮才对。张庆拉我过去照相,我摇摇头说:
“不去了!”
“怎么了?”
“我不想在这里留下纪念!”我淡淡地说。
他很奇怪地看着我,我笑了笑:“你去吧,我真不想去!”
江波也没去,但看他神情却是很遗憾的样子,我对他说你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等你们,他说算了怕你丢了所以要看着你。我说没事你去吧,他说你不喜欢干吗我要去。真奇怪他知道我的心思,我有点意外地看着他,他说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人妖?我没说话只动了一下手——给了他个响头!他说今天你怎么老打我,我说,奖赏!
人妖表演是七点钟,我们要赶回船上不能看了,(也幸亏不能看了,要不我还得花钱在外面喝西北风),回来的路上一车的人都在赞叹人妖面容娇好身材诱人,只是声音太吓人还是粗粗的。老妖还兴致勃勃地说借机碰了一下人家的乳房,好硬啊他说。我一声没吭,而江波一直悄悄抓着我的手。
由于路上堵车,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耽误了点名时间,船上为我们担了半天心,刘老师说你们先睡,明天再处理你们!
半夜我又溜进了江波的寝室,他搂着我问为什么后来一直不高兴,我说其实人妖和我们一样都是少数人啊,都是沉默的一群,可他们不说不等于他们没有可说的,只是因为话事的权利在别人手里而不得不沉默啊。江波半天没说话,末了他拽着我的耳朵说今天你一天打我十三下脑袋扭了两下屁股怎么赔偿,我身子一摊说,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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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老师召开全体学生大会,点名批评了我们两个寝室“严重不遵守纪律,扰乱船舶正常工作秩序”的行为,我听着老觉得有点别扭——怎么跟开公判大会上的宣言一样啊。再看看张庆,他还是双眼一翻两脚一颤那种爱理不理的样子——就是你对他的言论不屑一顾,也不要摆在脸上嘛。刘老师接着说了对我们的处分:每人写一篇检查,然后宣布散会。他出去的时候,走过我们身边对张庆说:
“你到我房间来!”
张庆一愣,脸上的神色怪怪的。我悄悄对他说:
“就是亲戚你也得给人家点面子啊,怎么也是老师!”
“没事儿!”他把头一甩走了。
老妖看着他的背影说:“我不怕刘征因为我们是朋友,他怎么也不怕呢?”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张庆和刘老师的关系,还一厢情愿地认了人家刘老师做哥们,脸皮可真厚!
张庆午饭又没回来吃,估计是给留在刘老师那里写检查了。不过有老妖的经验在先,大家也都没担心他。晚上我们正在打扑克,张庆咣当一声推门进来了,正想问他怎么啦,他却一头栽在床上,蒙住头一声不吭。小安子蹑手蹑脚地过去听了听,做了个“哭了”的口型。大家一下子噤了声——刘老师这么厉害,还把我们健美班的帅哥给弄哭了?真没想到啊!看来我的检查得好好写写了,要写的十分深刻才行!
洗澡的时候我拍拍张庆的被子:
“喂,洗澡了!”
他在被子里动了动,算是摇头还是点头呢?我也搞不懂。
“那我先去了啊!”我说。
我知道那么大一男生哭的时候肯定特脆弱,也不想让人知道。果然他没动静了,我走了出去轻轻掩上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