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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象,他便趁热打铁要回了手机。
按下开机键的时候,他在感慨之余不免有些庆幸。也许是害怕遭受更大的打击,他的父母竟然没有查看他的手机。
手机里有很多条短信。
有卫丁发的,阿布发的,还有陈默发的,就连远在美国的楚晓锋也发来了许多条短信。
他把短信一一点开,嘴角慢慢浮现笑意。大家都在问他怎么突然消失不见了,还叫他看到短信后快点和他们取得联系,字里行间无不透着担心与焦虑。
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暖意,他笑骂道:“擦!老子被关禁闭了,怎么和你们联系。”
首先,他给卫丁打了一个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耳边响起一下敲打话筒的声音。
他咧嘴一笑,“丁丁,沈煊在你身边吧?叫他说话,记得按下免提键,我有话对你们说。”
沈煊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语气中透着惊喜,“你总算出现了,我们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紧接着沈煊又惊叫一声,“丁丁,别掐我,我开个玩笑嘛。”
顾安此时高兴得很,换作平时听到这种玩笑话他会马上反唇相讥,可现在他却有些感动,友谊贵在关键时刻,被这群朋友关心着,他觉得自己遇到的这点小挫折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人嘛,还是乐观点好。他就不相信他老爸能把他关一辈子,等他出去了,还是和原来一样潇洒的过日子。
他连着啧了几声,“你们俩别打情骂俏了,肉麻死了!”
沈煊问道:“这段时间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我向家人出柜了,效果不太好,被他们关了起来。”顾安说得轻轻松松,那语气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正常自然。
沈煊愣了好大一会儿才笑着说:“要不要我们扛几包炸药把你救出来?”
顾安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爸在部队里混了一辈子,估计你们还没踏入到我家门口,就被他用坦克大炮给轰死了。”
两人被这种无聊的笑话逗得直乐,笑够了,沈煊才严肃地问道:“你没事吧?说真的,干脆我们来开导一下你的父母吧?”
“不用了,就我爸那性子,他会把火气撒在你们身上的。”顾安很了解他的父亲,那个老顽固肯定认为性取向不是天生的,而是受人影响才变成这样的,他应该早就把自己身边的朋友列入了黑名单。打电话只是想给大家报声平安,免得他们担心,顾安一点也不想连累任何人。
他又说:“你们放心吧,他们会放我出来的,到时候记得准备一桌好菜,庆祝我的回归!”
“好,我们等着你,经常保持联系。丁丁叫你别和父母作对,多顺着他们,免得自己受罪。”
“恩,我知道了。”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
“那只狐狸来找过你很多次,他好像很担心你,平时他不是很淡定的吗?这几次来找你,他变得憔悴了许多。”
顾安哦了一声,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初他还埋怨过陈默,如果不是他乱搞三角关系,自己也不会那么气愤,结果一时冲动向家人出柜了。后来他又想通了,这事儿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总会有露馅的那一天,到时候他父母仍然接受不了,照样会把他打一顿再关起来。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早一天面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俗话说的好,早死早超生。早点解决了这件事,今后就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他现在对陈默是恨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他突然有种看开一切的感觉,五年多了,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他这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还怕找不到一个比陈默强十万八千倍的好男人吗?
之后他和沈煊随便聊了几句便结束了通话。接着他准备再给阿布打个电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陈总。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顾安犹豫了很久,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那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语气中带着焦急与慌张,根本就没有加以掩饰。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关着手机?刚才和谁通了这么久的电话?我到处找你,每天不停地拨打你的手机,可就是联系不上你。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那天我们再谈工作,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喂?顾安?你在听吗?”
顾安有点鄙视自己,听了这番话,他的心居然开始动摇了。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陈默只要稍微关心他一下,或者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轻易地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耳边又传来陈默的呼唤声,他结结巴巴地答道:“在……我,在听。”
“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在家。”
“你自己的家?”
“恩。”
“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
“我去你家找过你几次,你妈说你不在家。”
“哦,她骗你的,我被我爸关起来了。”
“你爸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我出柜了。”
电话那边沉默半响,陈默才开口说话,声音略带沙哑,短促而急切,“等我,我马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定要坚持日更至完结啊啊啊啊,大家都来督促我吧!
32
32、你想分手?! 。。。
挂了电话,陈默便开着车急急忙忙地往顾安家里赶。
这回他是真的着急了,顾安消失了大半个月,完全联系不上,他以为顾安躲起来了,一种莫名的心慌和恐惧越来越浓烈地包围着他,使他每天都过得很不踏实,他怕顾安会躲在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一躲就是一辈子。
原来他太过于自信了,他曾笃定地认为不管发生什么事顾安都不会离开他。
那天在办公室里他之所以叫顾安出去是真的有公事要谈,可顾安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有点无理取闹的意思。他一直把顾安当做一个心智尚未发育成熟的小孩子,他可以照顾他,宠爱他,却忘了在爱情面前,两人的地位本应该是平等的,要给予对方最起码的尊重。可惜等他领悟到这个道理的时候顾安已经消失不见了。
最初他还把责任全怪在前男友的头上,如果不是对方乱说话,顾安就不会误会他,更不会躲着他。
前男友听了他的埋怨后却不以为然,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前男友笑着摇头,眼里充满不屑、鄙夷、唾弃甚至还有幸灾乐祸。
陈默被他恶心到了,真想扑上去撕烂他那副丑陋的嘴脸。
他说,陈默啊,你真是一个自私的人!原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自私,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一点也没变。一个爱你的人不会因为我顺便说几句话就离开你,是你没给对方带来安全感。我说我们在谈私事,你也不站出来反驳,你凭什么认为对方会相信你?你这些自信都是从哪儿来的?你以为事后说句好听的话就能弥补一切?告诉你,你那点微不足道的付出根本就不值一毛钱!
他又说,爱情是靠双方经营不是靠单方付出,同时爱情的双方也是平等的。你把自己看得那么高高在上,爱你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前男友的话语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这些话就像一根根针,深深地扎在了陈默的心上,扎出颗颗血珠。他头一次开始正视自己性格中的缺陷。
前男友说得很对,他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即使做错了事,他也会找一大堆借口,始终将自己放在与别人不同的位置上,从来不从自身找原因。原来不敢接受顾安,是因为他怕顾安承受不了家庭的压力,却没想过和对方一起去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和顾安在一起后,他自认为自己很体贴,只要对方想要什么他就会给什么,可是顾安从没开口找他要过任何东西。现在他明白了,顾安只是渴望得到关爱与呵护,他却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到。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顾安家里,他想告诉对方他愿意改,他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
按下门铃,来开门的人还是顾安的母亲。
看见他后顾妈妈愣了愣说:“你怎么又来了?我早说过顾安没有回家。”
陈默开门见山道:“阿姨,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他在家里,他刚给我打电话了。”
顾妈妈叹了口气,“我并不想瞒着你,你也知道你顾伯伯的性格,他不让我说,我也不敢说。算了,你进来吧,顺便帮我劝劝顾安,那孩子从小到大就只听你的话。”
“恩,我会的。”陈默踏入屋内,一边跟着顾妈妈上楼,一边给对方洗脑。
“阿姨,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顾妈妈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你们把顾安关起来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你们不去了解他、理解他、积极地教育他,而是一味简单、生硬地管教,就会迫使他产生反抗情绪和行为。把他关了这么久,他屈服了吗?”
说到这里,陈默望了顾妈妈一眼,不等对方回答便直接说出了答案,“我想应该没有吧。”
顾妈妈的脸上立即浮出一片哀伤之色,眼神逐渐黯淡下去。
陈默继续说道:“其实一个人的性取向是天生的,虽然这种说法还没有得到更进一步的证实,但是你们不要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他身上。我知道你们希望他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总觉得同性恋是环境因素或者是受人影响而造成的,并且想用强硬的手段逼他改变,可这样做对你们或对他来说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顾妈妈始终不说一句话,但她的表情却将她内心的想法完全暴露出来。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眉头深深地揪在一起,她似乎快要被陈默的话打动了。
见状,陈默开始下猛药,“阿姨,别逼他。他容易冲动,又喜欢做一些傻事。有些后果,你们不会愿意看到,而且也承受不起。”
具体有哪些后果陈默没有明说,顾妈妈光是听到这番话就已经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眼看目的已经达到了,陈默开始道明来意,“把他交给我吧。顾伯伯那边你不用担心,刚才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和我爸通了个电话,正巧他和顾伯伯在一起,我对他提起了这件事,他说他会说服顾伯伯答应的。”
顾妈妈嗯了一声,完全不去质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因为他老爸和顾爸爸是上下级关系,他老爸说的话就是军令,谁敢不从?军法处置!
顾安不知道陈默用了什么诡计竟然说服了他的父母,让他提前刑满释放了。
他妈只是叫他好好听陈默的话便回房休息去了,多余的话没说一句。
他感到很不可思议,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却怎么也猜不透原因。
直到坐进车里,他才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陈总,你该不会对我妈摊牌了吧?”
陈默瞥了他一眼,再把视线移向前方,不疾不徐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事先不做任何准备就去向家人出柜?你爸没把你打死,你就该烧高香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顾安撇撇嘴,刚才听到陈默说要来找他的时候,他还为对方捏了一把冷汗。他怕陈默一时冲动将他俩的事说了出来,他还幻想了一下陈默被他老爸打得头破血流抱头鼠窜的场景,心中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可陈默多精明多狡猾啊,不用摊牌,不用苦苦哀求,便轻而易举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