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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窜的场景,心中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可陈默多精明多狡猾啊,不用摊牌,不用苦苦哀求,便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救了出来。
顾安突然觉得他这人城府太深,够心机,够圆滑,也够可怕!自己那点小聪明完全无法与他抗衡,怪不得一直被他耍得团团转,每次都斗不过他!这样的人,玩不赢,还是少惹为妙,免得哪天被他卖了还得替他数钱。
顾安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陈总,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就在这儿停车吧,我还有点事要办,下回再报答你。”
陈默没停车,反而猛踩油门,“你有什么事?”
“你问那么多干嘛,叫你停你就停呗。”
“不行,你妈把你交给我了,我得看着你。”
“得了吧,我妈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她会把我交给你?有些话我不想挑明了,等他们知道真相后,事情会变得更加严重。我不想连累你,你也别拖累我,从今天开始,咱们各过各的吧。”
顾安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番话来,虽然他很舍不得,但他在陈默身上体会不到一丝安全感,他要的对方给不了,还不如放手算了。人们不是常说与其找一个你爱的人还不如找一个爱你的人,这样也不会爱的那么辛苦。也许他要再花去五年的时间才能忘掉陈默,五年就五年吧,反正已经浪费了一个五年,他也不怕浪费第二个五年,他真的不想再为难自己了。
汽车突然靠在路边停下,陈默扭头望着顾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想分手?!”
顾安被他身上散发出的煞气给镇住了,呆愣了半天后才笑着说:“那一百二十万就当做是分手费,你这么有钱,应该不会和我这个穷光蛋计较吧?”
陈默锁紧眉头,目光变得越来越冷。
顾安知道他现在很生气,不禁在心里嘀咕着:即使你再生气心里再不爽可问题还是要解决啊,总不能你一生气,我就得替你顺毛,之后我们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然后手牵手双双把家还吧?你不觉得别扭我还觉得别扭的要命呢!所以我才不会替你顺毛,你又不是我养的宠物,我凭什么要对你好,凭什么总是顺着你!
顾安被自己心里的想法逗得直乐,一不小心笑出声来,他完全忘了某人此时正在气头上,这一笑无疑是在对方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
陈默眼红了!脑门冒烟了!被他彻彻底底地激怒了!!!
猛地伸出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不容他有半点的反抗,然后低头咬住他的唇。
不用怀疑,就是用牙齿咬的!
嘴皮被咬破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迅速蔓延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顾小受这对怎么还没搞定啊啊啊啊TAT
33
33、小胖回归 。。。
擦!你是狗变的啊?居然敢咬我!
顾安在心里咒骂一句,张嘴一口咬回去,陈默的嘴皮也被他咬破了。
陈默马上放开他,怒吼:“你疯了?!”
顾安不屑地一笑,“还不是跟你学的。”
陈默哑然,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恼。
顾安望着他半响,然后苦涩地一笑。
“陈默,我们好聚好散吧。”平淡的声音里似乎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在这一刻里,陈默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涌起然后迅速朝身体各处蔓延,他下意识地拉紧外套的领口,可还是感到很冷。
这是顾安第一次用一本正经的口吻和他说话。
那坚定的语气和眼神,让他明白了,这不是在说笑,而是玩真的。
陈默很后悔,之前他明明打算是来求和而非开战,他还想过只要能消除误会,顾安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计较,哪怕是把他打一顿他也认了,可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种结局?
坐进车里后,当他看见顾安额头上有一条醒目的伤疤便有些生气,他气顾安没脑子,事先不和他商量一下就向家人出柜,所以他忍不住开口讽刺。后来他一听说要分手,情绪便完全失控,想也没想就抱住对方的头一口咬了上去。
现在,蠢事也做了,人也得罪了,后悔也没用了。
可是,想要分手,他不同意!
说他无理取闹也好,蛮横不讲理也罢。
如果顾安想甩掉他,他就直接把人扛回去然后关一辈子。
于是,当他看见顾安准备开门下车的时候,马上按下遥控将车门反锁。
顾安诧异地回头,“你锁门干嘛?!”
陈默一声不吭,踩下油门,发动汽车。
顾安扭过身子准备爬到汽车后座上。
耳边随即传来“吧嗒吧嗒”的锁门声。
顾安怒,坐回到座位上,冲着他大声嚷嚷,“陈默,你什么意思!我说好聚好散你没听懂么?快停车,我要下车!”
陈默用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抓住顾安的手腕,淡淡地开口,“我不同意。”
顾安急了,“你不同意什么?是不同意停车,还是不同意好聚好散?”
“都不同意。”说完,陈默用严肃认真的口吻又补上一句,“我不同意分手。”
顾安哭笑不得,“陈默,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
说他无赖,他还真无赖给你看。陈默不吱声,手上却加了把力,把顾安的手腕抓得紧紧的。
顾安本想讽刺他几句,想想又作罢,作为一个有素质的人和一无赖计较干嘛?!
汽车直接往陈默家里的方向开去,顾安不想去他家,就好比刚从牢里放出来,还没呼吸上几口新鲜空气,就被告知只是换个牢房而已。
顾安受够了这种被人囚禁被人监视的滋味,但他深知此时不能再刺激陈默,就论块头而言,他根本打不过对方,而且那家伙被逼急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说不定大脑突然发热调转车头又把他送了回去。
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不能智取那就只能撒泼耍无赖。
顾安立马换上一张笑脸,笑得可灿烂了,“默哥哥,咱们不分手,但你先把车停下好吗?”
陈默从后视镜里斜睨他一眼,满脸的猜疑之色,“停车干嘛?”
“下车啊。”话音刚落,手腕处顿然传来一阵生痛,像是被钳子死死钳住一般。顾安哇哇大叫,“别抓这么紧,我又不会跑,我想去买点东西。”
陈默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买什么?我陪你去。”
顾安干笑两声,“呵……不用了,我不去了。”
智取看来不行,顾安把身子往下一滑,屁股悬空,只有半个后背和脑袋贴在座位上。他一边弹腿,一边嚷嚷,硬是将撒泼耍赖的本领发挥到了极致。
“我要回花鸟市场!我好久没回去了!我要见丁丁!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我不管!我要回去要回去!要见他要见他!!”
陈默最怕他来这一招,每次看见他又哭又闹头就大了起来。
“我都说了不分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恋人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我们还有必要在一起吗?我要回去!你快送我回花鸟市场吧!”
顾安越叫越带劲,听在耳里陈默觉得聒噪得很,就像无数只麻雀在耳边吵闹一样,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放开他的手腕,接着把他拉回到座位上,陈默咬牙切齿地说:“别闹了,你消停会儿,我送你回去。”
汽车掉头,火速朝着花鸟市场的方向开去。
顾安从车里走下的时候心情真是愉快极了,嘴里还哼起了小曲。
他把车门带上,趴在车窗上,冲着陈默贱兮兮地一笑,“陈总,我觉得吧,我们还是冷静一段时间吧。”
陈默拿眼瞪他,表情很难看。
“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了。”顾安丢下一句话,接着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就跑远了。
陈默看着他的背影,气得青筋直冒。把手伸向车门,准备下车去追他。
门开了又合上,陈默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是别逼这么紧,他想冷静就给他时间冷静,谅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只是陈默没想到,顾安这回是下定决心想通过时间的流逝慢慢冷却他俩的感情。所以自此之后,顾安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即使他找上门去,也是碰壁而归。顾安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变得很冷漠很疏离,冷漠得让他感到异常陌生。
一转眼又过去三个月,马上就要过年了。顾安没打算回去过年,自从向家人出柜后,他爸把他的经济来源全部封锁了。他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天天面临饥饿的威胁,日子过得苦兮兮的,他还欠下了好几个月的房租。好在卫丁心地善良,知道他没钱便从没找他要过房租,每次吃饭的时候还叫上他一起吃。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他也觉得不好意思,总归要做点什么吧?于是,他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司里做销售员,同时还兼职打字员、清洁工、杂务工、跑腿小弟等各项职务,因为这家小公司只有他和老板两个人。
那老板黑心得很,为了节省开支,他就像那万恶的地主老财对顾安这个穷苦的劳动人民进行残酷的剥削和压榨。好几次顾安都想甩手不干了,可是那个地主老财总爱用点小恩小惠贿赂他,时不时的变着花样送些小礼物给他,比如领带、皮带、内裤、袜子等等。他承认自己爱贪小便宜,这些领带啊、皮带啊、内裤啊、袜子啊全是名牌货,价格超贵,像他这种工薪阶层根本就买不起。所以看在这些小礼物的份上,他只好继续奉献自己的廉价劳动力。
这天顾安休息,对于一个月只有一天假期的他来说肯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和朋友们好好聚一聚。
他、卫丁、沈煊、阿布正好凑成一桌麻将,于是摆好桌子,在花店里打起了麻将。
四人一边打一边闲聊。
阿布问道:“小四眼,你老板一个月给你多少钱?至于这么卖命吗?一个月只休息一天,换做是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顾安苦起一张脸,“一千五…… ┭┮﹏┭┮”
众人无语,房租要花去八百,上下班坐公车花去六十,早中晚三餐最少也得花去六百吧,他这点工资只能勉强填饱肚子。
沈煊嗤笑一声,“把工作辞了吧,每天晚上跟着我们去夜市,我和丁丁摆摊卖花,你就拿个钵子站那儿讨钱,一个月讨来的钱肯定比你现在的工资要多。”
顾安恬着脸笑道:“干脆这样吧,我白天上班,晚上帮你们卖花。你们不用给我工钱,只要把房租免掉就行。”
沈煊把嘴一撇,一脸的不屑,“你想得美。我们卖一个月花还挣不到一千块钱。”
顾安甩给他一个卫生眼,“你这么有钱卖什么花啊?!你完全有能力把我们几个全养起来。”
沈煊说话依然那么欠扁,“你懂个屁,我们这是在享受劳动的乐趣!再说了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养你?除非你叫几声爹听听。”
顾安觉得自己被羞辱了,猛地一拍桌子,接着抓起两颗麻将朝他的脸上扔去。
沈煊不甘示弱,抓起两把麻将扔回去。
扔麻将大战开始了,麻将满天飞,一颗颗全砸在身上,两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怎么又打起来了?!阿布和卫丁同时翻白眼,从容不迫地撤离灾难现场。
他俩见面后不打上一架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