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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贤硕看着站起的陈念北,他也站了起来,看了看时间,“算了,我就不坐了。在这儿我也帮不上忙。要是有需要你依旧可以找我。我先走了。”
陈念北等护士来了后,她把杨贤硕送到了医院楼底下,之后目送他开车离开。扬长而去的车尾冒着浓浓的尘土,陈念北觉得心里淤塞的说不出话。她原以为她会冲动的质问杨贤硕,或者说不理会他。但是到最后,她却还是待他如平常人一般,仅仅也只是较平常人冷漠了点。她不是不气,只是突然气不出来了。何必要弄得谁都下不来台,这根本于事无补,只会越弄越糟糕。
很多事情我们总想去追究,总觉得不追究到底绝对是不会罢休的,这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一件事情的最直接方式。可是往往这种追究到最后都被放弃了,不是我们懦弱,没有勇气,也不是息事宁人,而是我们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杨贤硕自那天见过李琪琪后便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他托局里的人调出了那天车祸的录像监控,仔细的观看后发现,根本没有车撞李琪琪的车,是李琪琪的车猛然撞上路边的防护栏随后车身弹出去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两次强烈撞击使得李琪琪受重伤。杨贤硕发现李琪琪的车速在越靠近防护栏的时候越快,似乎是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他知道李琪琪是个很稳的人,开车也亦是如此。她不会开快车,更不会渐加速的开车,只有一种可能,她的车被人动了手脚。
李琪琪来韩国半年多,认识的人说不上多,但都不过是泛泛之交。这种泛泛之交中能对她起杀心的又怎么可能会有。能在车上做手脚的一定是对李琪琪厌恶至极,并且又对于她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人只有可能是身边人,当然也可能是同个圈子里的人。这样的人杨贤硕只想到一个李恩珠。
李恩珠对李琪琪是什么心态杨贤硕一清二楚。她对李琪琪简直就是恨之入骨,尤其是在YG大闹过一次后她与他之间的夫妻情分更是淡泊了。李恩珠自那次后也不再保有她一贯的温婉贤淑,在家里时常说话尖酸刻薄,不留情面。杨贤硕与她争执过几次之后便也不愿意与她再共处一室的生活。随即搬出了原来的家,到李琪琪那里住。也许就是这样的行为触动了李恩珠的底线。
从局里回来的杨贤硕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抽着烟,他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景色,他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想为李琪琪向李恩珠讨个说法,另一方面又不能再去触动李恩珠的雷区。李恩珠敢在李琪琪的车上动手脚就表示她是拼了命的在报复。在理智和癫狂中,李恩珠选择了癫狂,她在无尽的痛苦中不停地沉沦,却不挣扎一分一毫,她甘愿继续痛苦着,并且她要拉着让她陷入这样痛苦的人一起玉石俱焚。作为罪魁祸首的他如若在这个时候找她兴师问罪,必定会引起李恩珠的反扑。还有,作为李恩珠的丈夫,他于心有愧。虽说夫妻间的情分在这些年渐渐的被现实和时间消磨的所剩无几,可毕竟是夫妻,他们之间还有着一儿一女,且不说夫妻情分,就是这父女,父子的情分就让他难以割舍,这是他的牵挂。他舍不得让这两个孩子受到大人的影响。当然这些日子他和李恩珠之间的破裂已经让孩子们有所察觉,并且影响了他们。李恩珠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但是却是个很绝的女人。他很明白惹急了她,她会不惜利用孩子来报复他。
他坐在办公室里换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烟灰缸里的烟蒂也渐渐铺满了整个缸底。思来想去,他最终决定还是走出那一步。他与李恩珠之间不能再拖下去了,最终还是要说个明白的。再这么闹下去她,他和李琪琪真的就是要你死我活了。同样的错误可以容许它出现一次,但是绝不能发生第二次。
他拿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乘着电梯下了楼,直赶YG的停车场。
他回到了有两个月没回的家,发现依旧是那样干干净净的,也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但是唯独少了当初的那份情感和温馨。现如今整个屋子除了大就是冷。那种冷不是因为太清净了,而是整个气氛毫无一个家的感受。他问自己对这个家现在的样子该自责吗?怎么不该?这个家是他一手组建的,也是他一手毁灭的。现今的这幅光景只好怪他自己,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却又如何能控制?他不后悔和李琪琪之间的感情,却也不后悔与李恩珠之间曾经的点点滴滴。他只是很遗憾然后略带一点愧疚。
“哟,稀客呀。我以为您软玉温香在怀,不会回来了。没想到你还能舍得下她,到我这旧人这里走一番。”李恩珠较杨贤硕晚回家,她开门的一刹那看见杨贤硕便就忍不住尖酸的说几句。
杨贤硕看着提着大包小包的李恩珠,知道她是刚购物回来,原本以为她会过的很怨愤,起码要像个怨妇。可他却没想到她活的倒是潇洒自在。不理会李恩珠的尖酸刻薄,他走到门口伸出手准备替李恩珠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李恩珠身子一转,避开了杨贤硕伸出的手,直接走到客厅,把购物袋放在沙发的一角。坐在沙发上,看着同她一起坐下的杨贤硕说道:“说吧,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能让你舍得离开那个小公馆到我这里来必定是有事要和我说,我听着。”
“你能别一口一个小公馆,旧人什么的。说话能不要那么刻薄吗?”杨贤硕皱了皱眉的说。
李恩珠倒是不以为然,她笑了笑,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不说小公馆,难不成要我说别宅?你的新晋情人李琪琪现在是你的掌上宝,我没她年轻也没她好看,和你生活了近8年,就和一件衣服一样旧了,那当然是旧人。”她又喝了一口水,坐回沙发上,“我这里不提供端茶倒水的服务,要喝水自己去厨房倒。杯子水壶什么的在哪里你应该记得,你也毕竟是在这里住了近8年的,我不相信你出了了这个门忘了这个地儿。”
杨贤硕哪里喝得下这里的水,李恩珠的话再尖酸刻薄可也是句句在理,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多看一眼,多走动一步,都能被李恩珠嘲讽一番,惹得一身的不快。更别提喝她的水了。他看了看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不复当年温柔的李恩珠,说道:“恩珠,我们之间现在的状况我想你是很明白,有些话不必要多说了,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我记了什么?你记了什么?明白些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你要说你和你情人之间的事情那的确是让我看到了,也记在心里了。这不仅仅是记在了心里,我估计我是要刻在心里了,生生世世都忘不掉。倒是你看了什么?记了什么?我想你是太高看自己了。你看不到我为这个家的付出,以及对你的感情,你更没有记住你对我的承诺,以及对这个家的责任。你为人夫没有道德观念,你为人父却影响至差。你要是看了什么,记住了什么我想你我还能走到这一步吗?”李恩珠打断了杨贤硕的话,她略带嘲讽的语气,带着疑问的口吻,一句一句的问着杨贤硕。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一样狠狠的向对方刺去。
杨贤硕叹了口气,他停顿了有一会儿,缓缓地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可这三个字对于李恩珠来说简直是一文不值。如果在他和李琪琪的事情发生的最初他说这三个字,也许她就原谅了他,并且愿意为他相夫教子。因为那代表的是他对他们这段婚姻的一种歉意以及想要继续经营这段婚姻的另一个开始。可偏偏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他才说出那三个字。这三个字在现在来看这仅仅只是一个出轨男人的道歉,但是他对于这段8年的婚姻却毫无挽留之意。连起码的悔过的意思都没有。李恩珠不禁自嘲,她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男人,并且还为他沉沦。这就是她爱了8年,照顾了8年,付出了8年的男人。
“别说什么‘对不起’的话,你觉得还有什么意义?你觉得是伤害我了,要道歉?还是觉得对于这个家要道歉?还是说对于你自己的行为不后悔,却得到现在的结果要向我道歉?杨贤硕你真虚伪。”
李恩珠对于杨贤硕无论是做还是说,都是不满意的,她能对杨贤硕说的每一句话里挑出毛病,并且再以此展开到他对于她以及这个家庭甚至是升华到道德人品方面的欠缺。她对于杨贤硕的怨恨随着感情的淡泊和破裂而越积越深,越深越怨。
杨贤硕觉得这样的对话就是一场批斗大会,他今天的主题不是来接受批评的,这样的谈话没必要再继续。他不再顾忌李恩珠的感受,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今天来就是两件事情,第一我和你之间做个了断,我们的婚姻已经是走到了末路了,所以,我们之间也就到此为止吧。第二,我希望你坦白你对李琪琪做了什么?”
这是曾经她爱的男人,她原以为她会一辈子受在他的庇佑下幸福的生活。一儿一女陪伴左右是何等的温馨。可这个她用一个青春换来的婚姻,最终却被最爱的人一刀划断。这之间她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得到这样的回报。如果说是因为她触及了李琪琪,所以他才要和她真正了结,那她绝对不服,也不甘。她看着这张陪伴了8年的脸,突然觉得陌生,“杨贤硕,你开得了口说要离婚。你的廉耻心是被狗吃了吗?”李恩珠的情绪很不稳定,她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把手里的玻璃杯砸出去的冲动,缓缓说道:“李琪琪是你的掌上宝,我哪里敢对她做什么。”
杨贤硕没想到李恩珠会不同意离婚也不承认自己对李琪琪做的事,他不禁有些恼怒。“李恩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和你之间肯定是不会再有以后了。你要愿意我们近日就找个时间办好离婚,你要不愿意,我们就分居两年,两年后我们的婚姻也就自动的不存在了。届时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无用。至于琪琪,你最好坦白,你要坦白了,这件事情就一笔购销。权当是我欠你的,我还你。你要不愿意,我也不介意让警方介入调查,到时候真正受伤害的还是你自己。”
李恩珠冷笑了一下,“杨贤硕,你狠,你厉害!离婚这件事情我们就耗着,两年就两年,你想为李琪琪翻身,我偏就耗你们两年。”她恨这个男人吗?当然。那她还爱吗?爱。人常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所以,恨是爱的一种变相延续。“李琪琪,我是动了她的车。这次车祸她伤的很重吧。听说她为了保命连子宫都被摘除了。可怜了她肚子里一个月大的孩子了,还没出世就走了。往后她再也没有生育功能了。杨贤硕,你这身子板再好,估计也难和她创造什么爱的结晶了吧。”
杨贤硕听到李恩珠说的话,震惊的几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不相信的看着李恩珠,他不觉得这个她会和他说实话。李恩珠看到杨贤硕的样子,又是一记冷笑,“怎么?你去了医院看了小情人还不了解小情人的状况?真是可怜,你看的是哪门子病人呀?不会是又有漂亮女孩入了眼走错了病房?”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李恩珠的脸上,杨贤硕指着她大声喝道:“你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你以为你赢了?你得到的不过是我更多地冷漠和无情。我告诉你你输得彻底,你彻彻底底的毁了你在我心里那仅存的一点好印象,你成功的把你自己送出了我的心里的位置。”
“你心里的位置我不稀罕!你这样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我要了有什么用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