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果他对视我一笑;“就去你家吧。”
那一笑特别耀眼,我甚至看见了他头顶上的天使光环。
一句话救赎了我,和我的钱包。
第一次发现郑浅也可以有如此和蔼可亲的笑容。
郑浅,这是你干过最人道最积德的一件事情了。我几乎哽咽。
“好。”这次我干脆的答应了,生怕他反悔了。
而郑浅笑眯眯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值得他好乐呵的。
肩并肩的走回家,猛然记起冰箱里只剩下鸡蛋了,打算绕路去买菜,可身边还有郑浅。
拉着人陪我去超市买菜感觉很别扭,毕竟说是请吃饭的。让他一个人呆在我家又着实不敢。
问我为什么?请自行去翻上一章,别再揭我伤疤。
然后我有几分犯难地说;“那个……我家没菜了……”
“那我们去买吧。”郑浅倒是配合。
进了超市,我问他想吃什么。
他脱口而出:“茄子,鲫鱼,木耳。”
“有什么不喜欢吃的?”
“青椒。”后来他又补充:“胡萝卜。”
我点点头,跟我口味相差无几。很想问为什么上一次我做的汤你全都喝掉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八成也会答出‘因为是你做的啊’这种没脸没皮没意义没营养的话。
郑浅不仅不会烧开水,连选棵虫眼比较少的青菜都不会。因为发现他这样的弱点本是心里有种扳回一局的小小雀跃,但是看到他在一旁用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我选青菜的时候,那股子雀跃就凉了。
又是那个要笑不笑的狐狸表情。换个表情你会折寿啊,我在心里怨念着。
采购完毕回家,郑浅执意来厨房围观,看得我心里都起鸡皮疙瘩了。
厨房里忙碌了一阵,我喊他拿盘子装盘,踩着六点的正点报时端上桌。
饭前他往菜里加了少许盐,味道正好。
这餐吃得很干净,饭后洗洗涮刷又交给了郑浅,怕他摔碎盘子我站在一边监督指导。
等所有事毕了以后,我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遥控器掌控在我手里,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换着台。但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坐着,偶尔搭上一两句话,却觉得时间比平时过得快了好几倍。
后来,郑浅说:“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我起身送他。到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问:“有个实验分析论文对吧?”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颔首说:“你可以过几天再交,不急的。”
“不是星期五是最后期限么?”
“嗯。你病才好,之前又忙,就没催你。”
这是……为我着想。我张嘴发怔,久久才答了一句“啊。”
他低下头靠近了我一点,声音放轻说:“这可是法外开恩哦。”随后有点狡黠的笑了。没感觉到恶劣调戏的意思,替换而之的是满句的温柔。
我一脸茫然的望着他。本来根据礼数该说的客套话都被丢到了爪哇国。
但是我不能不惊讶,因为法外开恩这样的可能性我想都不敢想。
“我走了。”他微笑向我挥挥手,去按电梯。
半响我才从咽喉间挤出一个“谢”字。
郑浅闻声转身,走近我说:“道谢就不必了,不如,来点实际的。”
“什……么?”
“不如……”他手扶门框,俯身下来凑在我脸边轻轻说:“以身相……”
‘嘭’。在他说出最后一个字前,我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甩手把门关上了。门外有邻居的抱怨声,也有郑浅的笑声。
都多少次了,郑浅的馅饼能白捡么?!我脑子是不是真有坑了?
心脏跳个没完。
废话,不跳还能活么。
就是,速度有点,太快了……
磨蹭到电脑边,Q上顾遥话唠模式全开。不禁有点怀念起沉默的她。
“顾遥。”我突然打断她。
“嗯?”
“如果你突然多出了一些不熟悉的习惯是不是好事呢?”我问的话语法有严重错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懂。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糊里糊涂多出来的变化,一步步在生活里先入为主,成为一部分。回过头来看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自然形成了习惯。
她默不作声一阵说:“那要看你,你觉得呢?”
我觉得呢。
她接着说:“我以前不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是个会动的木头,认识了你以后觉得你其实不是木头是竹节虫。”
“……”
“你只是伪装木头。不肯在自己的世界里出来。”虽然比喻畸形了些,但我理解顾遥要表达的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我太深沉了呗。
“顺其自然吧。”最后她落下结论。
晚上熄了灯,我躺在床上。突然奇怪郑浅怎么知道碗柜在厨房最角落的那个柜子里。
当时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这样的习惯真的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觉得挺过度的0 0
“以身相许”这个也很狗血… …
N多文里都有
罢了,这就是篇狗血大集合
16、chapter16 。。。
三人为虎。
小学语文课本里有以这个成语为题的一篇文言文。同时也是某回语文期末考的一道解释成语典故的题目。
某某文学家曾说过,不同于理科是通过数据客观了解现实,文学是一种需要情商和感悟来学习的艺术。
努力思索着偏爱我的语文老师在复习课里总结强调的两点:此文是一个关于散播谣言的典故以及该文言文里的通假字很多。
于是我通过记忆结合对文学的悟性拼整出一个较为合理的答案:“为”通“喂”,古时候有三个人恶意散播流言,后被官府抓获,将其三人喂虎作为警示。
边为自己的作答沾沾自喜边感叹着流言的力量如此可怕。
然而,试卷上醒目的红叉表示我的感悟力和情商与考试分数在同一水平线上,也就是说一样低。
不包括智商啊喂!
当日的打击太大,以至于直到今天我也清晰地记得这个成语。可是时至今日我还是没弄懂其中典故。
但现在我明白八卦传言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觑的。
好比说在你写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挤着实验分析论文的时候,旁边恰好有三个扎在一堆七嘴八舌聊八卦话家常的女生。
顾遥说八卦的功能其实是为惨白无力的校园生活添几分色彩,在你郁闷的时候讨论讨论别人的郁闷就没那么郁闷了,也算是一种自我疏解吧。
在没人的地方偶尔小声说说别人的八卦这样同时发泄发泄这样的自我疏解我是理解的,既没坑人也没害人。
可偏偏这地方还有外人在。
偏偏那外人的听力又不错。
偏偏那外人又在卡着论文。
把聊校园小道新闻疏解自我的建立在打断他人写论文的痛苦上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为什么偏偏那倒霉的外人就是我!
本是想在午休时间挑个清静地方完成实验分析的论文,郑浅的‘法外开恩’简直就是个硕大的鸭梨,任谁也消化不良啊。这人情欠大了就麻烦了,偶尔蹭个饭还在接受范围之内。还人情赶不上欠人情的速度,这饭演变成天天蹭月月蹭年年蹭……那句没说完的‘以身相许’就在脑袋里复制粘贴复制粘贴个没完,像中了病毒。
每想至此,从里到外打了个冷战。今天下午没课便赶紧提上笔记本奔赴自习室。
一到自习室我就开始后悔为什么每天都略过天气预报而换台去看肥皂剧。
不知今天刮的什么风,平时冷清的自习室竟然人满为患。才意识到期末将近,赶论文临时抱佛脚的人也多,早早就来占位。
抱着笔记本四下辗转,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位置偏远因为暖气供应不太良好而人迹稀少的自习室。尽管气温有些强差人意,但低温以及冷清的氛围能更好的保持清醒。我心满意足地靠窗边坐下了。
直到下午两点的钟声响起。有人下午有课离开了自习室,原本就不多的人数走掉七七八八就剩下三三两两。最后,只剩了四人。
空荡的教室越发沉静,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书本纸张刷刷的翻页声。气氛十分适宜工作。
这样的好景持续了不过十五分钟,除去我的三女生中有一人拍拍前面女生的背,说:“好无聊,我们聊天吧。”
“这可是自习室。”那女生回头小声答。
提议聊天的女生环顾四周,摊摊手说:“有什么关系,人都基本上走光了。”
什么叫人都走光了!这是什么话!龙套也有人权!
“嗯,那好吧。”另一女生也顺然应下了。
像一句魔咒,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只不过这盒子并非魔盒,而是话匣子。
革命前辈说过,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打断,三女生已然扎成一堆,聊得难解难分。半个小时过去后,来不及说的一肚子话也只能继续留着自我消化。
压低声音的三个女生绘声绘色的聊着八卦,有时因为惊讶升高音量,有时又故作神秘的窸窸窣窣。嗡嗡的声响时弱时强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却偏偏部分清楚部分模糊,比听得清晰完整更让人难受。
我烦躁地敲击着键盘的空格键,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停留在半个小时以前的那一行。
那一边的话题偏偏像聊之不尽一个接一个你一言我一语BLABLA无止境地继续下去。
我扶着额心里恶毒的想着是不是该去动物园偷偷打开笼子放出只老虎。
此时,一个女生又压低了声音说:“你们有没有听说……”随后,声音又渐渐隐了下去。
不,也许一只还不够,需要几只。
“郑浅和***……”听到的女生因为吃惊克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声调拔高了。
看吧看吧,又来了,这不是折腾人么……
呃?郑浅什么?
你们别鸡血,听到熟悉的名字会注意是很正常的事好么。
郑浅,他碎成了一片片,化成了灰我都认得。
后面那个***我没听清楚…
其实我真的不是热衷于八卦,王二挖张三的墙角结果被李四打了这些鸡毛蒜皮扯皮的事真没什么好听的。只不过想到郑浅那张终日似笑非笑欠抽的脸便忍不住听听,就算不能抓住把柄,偶尔他得罪我了不爽在心里腹诽一下也解闷。
可仔细去听了,音量又变得不清不楚,仔细去听也只是时断时续不完整的语句,只有几个词时不时钻进耳朵里。
几个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词连成几个事件。一句话概括,就是郑浅和那个***的暧昧故事。
可那个***是谁我还是没听清楚
就在她们聊到正欢处,我快要听到重点处,三个女生同时拍桌说:“好萌,写之!”
然后开始叽里呱啦讨论书名:
《N大不得不说的故事》by女生A
《副教授和研究生的奸情论》by女生B
《龙套H君的罗曼史》by女生C
接着讨论是属性,不知道讨论到哪点,大家完全没有分歧,意见快速一致。
我就恍惚听见有一人鄙夷了一句:“……***绝对是总0。”
啧啧,谁这么可怜呢,***,虽然我不知你姓啥名甚,校友一场我为你默哀三秒。
莫非N大就要诞生三位文学巨匠?
我是不是该为见证这历史的一刻而感到光荣,说不定她们有把我当做原形写进去呢。(群众:到时真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