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会尽快择一天带你上门,正式和她见面。”
“正式见面?”湛明澜不由地重复了这四个字。
封慎喝了口茶,淡定自如地微笑,眼神里透露出肯定。
接下来一句话让湛明澜更是措手不及。
“商量我们的婚事。”
再好的修养,都会在他这样不按理出牌的惊悚之下溃散,湛明澜放在桌布上的脚轻轻一伸,踢了他的长腿一下,泄愤似的。
“我们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彼此间也赤诚相见,亲密接触过,也都早到了适婚的年龄,谈婚论嫁不是很正常吗?”他说话的时候,窗外的一道光正投在他那颗精致的袖口上,折射出亮亮的一抹,和他眼眸里的神采很相称。
湛明澜默不作声地拿过一只菠萝包塞进嘴里,不知该怎么接话。
“何况全世界都知道我有一个未婚妻了。”他放下筷子,后仰了身子,淡而从容道,“你说呢?”
“你在对我逼婚?”她扔下菠萝包,反问。
他轻轻转了转手腕,一派悠悠闲适的样子,不点头也不摇头,直直地看着她,过了一会才说:“你可以这么想,不过被我逼婚,应该不是什么太痛苦的事情吧?”
她辩不过他,又一次保持沉默。
的确,自从上次手拉手出了品酒室,被两名记者看到后,封慎有未婚妻的事实众人皆知,大家纷纷猜测他这位神秘的未婚妻是谁,出身怎么样,长相如何,气质是否上佳……说没压力是假的,何况他是在湛明澜未准备好之下突然对外放出这个消息的。
现在又在她为准备好的情况下,仓促地见了他的奶奶。
现在又砸下了“商量婚事”这枚炸弹。
一切快得让她觉得有些乱。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她缓缓地说,“我会认真考虑的。”
封慎摸了摸自己的手背,良久后说:“好。”
*
封慎有未婚妻的消息出来后,最震惊的莫过于凌家。
他们早有和封家联姻的想法,因为彼此在能源生意上有合作,封慎的老奶奶也夸奖凌小筑可爱有趣,他们觉得这事很靠谱,本想找个时间亲自上门拜访,顺便提出找个想法,却很不巧,前段时间凌父大病了一场,全家人忙着照料他,忽略了这事。
等到凌父出院,大家才有心思重新回到这事上。
却听说了封慎有未婚妻的事实。
得知这个消息的一刻,凌小筑就楞了,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凌腾正要安抚她,她已经哭出来了:“你不是说他身边没有女人的吗?为什么会突然有了未婚妻?”
凌腾也纳闷,平常都不见封慎周围有女人相伴,现在怎么莫名其妙地窜出一个未婚妻。
凌母也埋怨儿子:“你做哥哥的怎么能这么坑你妹妹?事先都不调查清楚的?为了那个男人,小筑时不时就去封家陪那老太太说话解闷,买东西给她,讨她欢心,现在好了,搞得我们像是倒贴不成的傻子一样。”
凌腾抓了抓头发,也是一脸挫败:“我真的不知道啊,封慎他一直是单身,怎么会突然有了什么未婚妻?”
凌小筑抽噎,肩膀颤颤的,委屈伤心到了极点。
凌母叹气,走过去将女儿搂在怀里,让她别哭。
“妈妈,我真的很喜欢他。”凌小筑擦了擦眼泪,眼睛红红的,“怎么办,我失恋了,好丢脸。”
“这事都怪你大哥。”凌母气呼呼地瞪了儿子一样。
“我再想想办法。”凌腾喃喃道,“他们这不是还没结婚吗?结了婚的都可以离呢,何况他们又没成,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
封慎的话让湛明澜认真考虑了很久,她能确定自己喜欢他,但这个喜欢程度是如何,到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她有些茫然。
脑海里浮现和他相处的种种片段。
他开车经过,溅起的水花沾到了她的衣服,他见状下车,很有礼貌地道歉,主动提出索赔。
他在住院部门口,及时遮住了她的眼睛,转过她的身子,避免让她看见那血肉模糊的一幕。
她失意的时候,在夜海湾喝醉酒,醒来后看见满天花板流星灯如萤火虫飞过,然后是他盈盈亮亮的眼眸。
她在J市出车祸,他将她从车子里抱出来,送到医院去,守在她的病床前,为她读一个有趣的故事。
他们在娱乐汇拥吻,他的热吻印在了她的胸口,烫的要人命。
他带她去吃热面条,澄清自己和骆冰没有私人关系。
他在那个雨天,对她说的情话,也许是你合我心意。
他带她去游乐场,放□段,陪她坐最幼稚的摩天轮。
他在商场里,豪言帮她买贵十倍的裙子,伺候她出门,称她是湛大小姐。
……
湛明澜翻了个身子,伸手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狠狠道:“你究竟在纠结什么?你别太无耻,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却给不了他实质的。”
又翻个身子,她将长发拨到耳后,垂下眼帘,继续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用倪好好的话说,你假设,如果拒绝了他,他就头也不回地去找别人了,你心里会不舒服吗?
答案是会。
向来最鄙视这种“就算我不要,也不能让给别人”的爱情观,但不得不说,如果他转身走了,去找别人了,将那些好都给别人了,她一定会不舒服。
倪好好最后丢给她一句话,所以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任何感情,长时间得不到回应再浓烈也是会逐渐枯竭的。
枯竭?她琢磨这两个字。
因为几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她的精神状态变得不好,开会时候开小差,做PPT的时候脑子突然短路,泡咖啡的时候忘记放糖。
再次和封慎见面的时候,他从她的神情看出了她的挣扎。
“澜澜,你看上去很为难。”他摇头,轻笑了一下,修长如玉石的手持刀叉切开牛排。
“你真的要娶我?”湛明澜说,“我可能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婚姻不是可以七天退换的商品,买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不够好也没事,够我用就好。”他说着放下刀叉,眼睛对上她的,字字郑重,“还有,我只结婚一次,所以离婚的概率很低,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如果我说愿意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让你一直陪着我,对我好,但不想嫁给你,一直拖着你,这样是不是很无耻?”她反问。
灯光下,他面如冠玉,薄唇紧抿,眉心飞快地蹙了一下,眼眸瞬间冷了下去。
“开玩笑的,别当真。”湛明澜笑道,“我绝不会那么做的。”
“那言归正传,你愿意吗?”他回到问题中心。
他的眼眸亮得吓人,头顶的所有水晶灯的光都聚集在里头,看她的时候,让她无法躲避。
“我在S城有三处房产,在瑞士有置地,本市的车子有两辆,一辆阿斯顿马丁,一辆GL,有四张银行卡,数额不等,但应该可以保证你一个月三次以上左右的血拼。”封慎摊开手,声音醇醇好听,“这样的家底,可以娶你吗,湛大小姐?”
湛明澜语塞。
“至于我这个人,应该是好相处,只要你不踩到我的底线,我不会发脾气。”他补充道。
“你的底线是什么?”
他想了想后说:“譬如背叛,欺骗。”
“如果背叛你,你会杀了我吗?”她好奇了。
他伸手缓缓地摩挲着叉子,笑了一下,摇头:“也不会,不至于那么血腥。”随即抬了抬眼皮:“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做我的太太?”
他封慎的妻子,封太太,这个头衔真的有些沉,如果要接受,她要努力做到最好。
湛明澜垂下眼帘,随即很缓很缓,像是慢镜头一般,点了点头。
封慎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伸手覆盖上她的手背,低声叫她的名字,澜澜。
“如果我做的不好,你也不能退货。”她认真道,“这点你要非常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筑,成了小炮灰。
封太太,是容不得退货的。
澜澜年纪大了,该结了,成年男女的婚姻也许就是很干脆的……当然她也有过纠结。
总不能和蔚子一样三十七岁才生孩子,好悲催。
、chapter40
用过餐;两人手拉手漫步在一条静谧的马路上。
“既然定了,就择日去拜访一下双方家长吧。”封慎说。
“好。”湛明澜点头,脑海里突然浮现封慎奶奶的脸,问他,“对了,你奶奶会不会不喜欢我?”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喝早茶的那次;我看出她老人家对我很客气。”
“她是在怪我对她隐瞒了那么久,有些不舒服而已。”封慎松开她的手,改作挽住她的腰;将她带近自己;“放心;她人不难相处的,只要你嘴巴甜一点;表面上多讨好她一点,她就会喜欢你。”
“真的?”
“嗯。”封慎说,“我从小就和她亲近,她最疼我了,看在我的面上,也舍不得为难你半点的。”
湛明澜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
“你呢?你母亲喜欢什么东西?”
“她啊,喜欢红宝石,旗袍,鲜花和上源楼的点心五件套。”湛明澜笑着说,“宝石和旗袍算了,你来之前准备好花,去上源楼买一份热腾腾的点心就齐了。”
封慎想了想,说:“好,我明白。那你弟弟喜欢什么?”
“他喜欢收集车模,玩滑板,不过现在也很少见他在碰这些了,他你不用费心了,直接塞他个小红包就可以。”湛明澜说,“但别多给,意思一下就好。”
“那你大哥呢?”
湛明澜一顿,反问:“我大哥?”
“对。”封慎侧身,路灯下高大的影子覆盖住她的,“他喜欢什么?”
“他什么都不缺,你不用管他了。”湛明澜摇头。
“必要的礼节还是不能少,毕竟是第一次上门拜访。”封慎继续说,“你不是从小就和他感情很好的吗?”说着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似笑非笑,“对吧。”
虽然她们之间没谈过言敬禹,但湛明澜隐约觉得封慎其实都知道,之前她对他坦白那个“朋友”的故事就是自己的,也想对他说清楚,但他拒绝了。
“你介意吗?”
“介意什么?”
她不打算和他绕圈子,直接说:“我喜欢过他,倒追过他,和他在一起过,曾经还幻想能够嫁给他,和他生活一辈子。”
“介意。”他也说得直接,眼眸黑得要和夜色融合在一起,就这样专注地看着她,重复道,“我很介意。”伸手慢慢虚拢着她的头发,“我现在只能告诉自己,那是过去的事情,我应该成熟理智地面对,努力不放在心上。”
“真做得到?”
他两指将她无意间垂挂下来的一缕头发拨到而后,声音低而隐忍:“我会尽量不计较。”
湛明澜笑了出来,竖起两根手指:“说起来,你自己也交过两个女朋友,我也没和你计较,你当然不能和我计较这个。”
封慎淡笑了一下,没继续这个话题,拉下她的手往前走。
夜风带着热烘烘的潮湿拂过脸庞,湛明澜有些闷,被他握着的手掌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但他没松开的意思。余光瞟他一下,他表情平常,似乎没有生气的迹象,想到刚才饭桌上他说的那条,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线,他不会发脾气,她心想,成熟如他,应该不至于因为言敬禹的事情对她发脾气。
“你还记得那次在青竹居门口,我的车子开过,溅起水弄脏了你的衣服,我下车向你道歉赔礼,你看见我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他的声音在静谧的马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我说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湛明澜硬着头皮回答。
“貌有相似,也属正常。”他说着侧头看她,郑重地问,“对了,现在还觉得像吗?”
湛明澜立刻摇头:“不像,完全不像。”
听到她的答案,他的眼神才恢复了一些笑意,继续反问:“那我更好看一些?”
“嗯嗯,当然。”湛明澜不假思索,“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