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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无趣!”莉迪雅嘟起嘴,对面前人的正直非常不满,“但也正如同你一样,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
鼬没有说话,佐助不知道究竟是他一开始就洞悉了一切因而并无意外,还是这么多年他的兄长大人终于将面瘫的功力修炼到炉火纯青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桑挪的村民是摩斯坦布尔的遗民,我们依靠圣泉的供给过活,但你知道圣泉水总有一天会干涸,我不可能坐视那天的到来。”她瞥了眼鼬并无意外的脸,笑说:“你知道这个情况,因为你每年总会设法到桑挪几次不是么?我小时候就见过你,可你既不愿意记住我告诉你的名字也不愿意把你的姓名留给我。”
鼬的表情终于有些动容,但不知道是圣泉干涸的预想还是莉迪雅后面的话起的作用。
“你将泉眼给了谁?”
“一个想要救人的富商。”莉迪雅诚实地说,“他可以负责整个桑挪的迁徙,那是比固执地守着圣泉干涸更稳妥有效的办法。”
“那是你先祖的遗骨,你的行为无疑已构成亵渎。”
莉迪雅嘲讽地笑了下,“如同那一对令人称道的情侣一样为了一段私情就是伟大?那我宁愿用他们仅剩的东西换取桑挪的生机,碧昂斯抛弃了我的先祖,但我们的血液中依然流淌有关责任的信念。这支血脉传承不是为了保证摩斯坦布尔王族血系不断,而是加诸于人民最后的防护。”
鼬又恢复了那副平淡的神情,佐助无法从中得出任何有用信息。
“第一代守护者是一位忠诚的人,不论是面对爱情抑或主人。但他的感情狭隘了些,否则他会知道仅仅留守两个人的坟墓并没有任何作用,但你不同。”莉迪雅偏着头,轻笑着说:“这是你回应我的传唤的唯一目的不是么?你给自己一个理由也给我足够的时间去完成那件事情,你真正对那片土地上的人存在悲悯不是么?”
直面的刺探并未得到任何回应,佐助安静站在一边,试图分析多年不见的兄长,然后他觉得莉迪雅的推测极有可能成立。
“我们该走了,佐助。”鼬突然转身说,语气柔和,微带暖意。
莉迪雅又好奇地看了佐助一眼,在他们要出门的时候叫住。
“泉眼失落遗迹必毁,守护者的意义也就不存在了。”她说,“和我缔结一个契约,正如同第一任守护者做的那样,我的血脉可以赋予你存在的意义,否则……”
“什么?”佐助突然来到莉迪雅面前,语气急促地问道。
但莉迪雅未来得及解答鼬就拦住了她,他拉住佐助一只手然后握住,表情和煦温柔。
“我总会告诉你,你从不需要从别人那里寻得有关我的答案,佐助。”
2…013
鼬带佐助离开莉迪雅所在的地方之后并未急着去找会泉眼,反而先在当地一家风评不错的旅馆住了下来。佐助有些疑惑鼬突然悠闲的原因,但在去旅馆提供的温泉泡汤的时候他才明白对方的苦心。
前段时间因为所有事情接踵而至,压力之下佐助并未感觉身体有任何症状,但在温热的泉水里浸泡得浑身轻松的时候,他渐渐感觉那种熟悉的仿佛有无数根钢针从骨隙间穿透的刺痛感。
佐助对于疼痛有着极强的忍耐力,即使身体诸多不适依然无甚表情,甚而因为热气的蒸腾,平素有些过分白皙的脸上还染上红晕。但他的身体崩得很直,就像一根拉满的弓,随时可以祭出最有力的一击,也随时会因任何外力而折断。
鼬是后来到汤池的,他先去前台办好了手续并且将房间拾掇了一番,再才穿着浴袍到佐助这边来。
这个城镇来往人口并不密集,而且现在不是泡温泉的热季,所以整个汤池中人并不多,而且垂下来的树木形成天然屏障,将之划分成一个一个的小区域。
佐助所在的地方比较偏僻,但鼬一下子就找到他。鼬看到佐助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必然又在忍受痛苦,就好像那个时候在摩斯坦布尔遗迹的温泉水中,即使在昏迷中他也只是僵硬着抵抗所有疼痛来袭。
鼬的进入并未惊动佐助,他们早就习惯了对方的气息,所有戒备在彼此眼里形同虚设。佐助是在一双温热有力的臂膀搂住自己的时候才察觉到鼬的来到,他正为对方古怪的亲昵疑惑不解的时候便感觉鼬的手散发着柔和的力量,有序地在背后游移,然后渐渐的,那些钢针一样的疼痛被软化了,就好像冰锥碰上了烈火于是蒸发成水汽消散,从来也不曾出现过一样!
等到疼痛尽去鼬依然没有放开佐助,两个大男人在浴池中搂抱显然有些奇怪,佐助虽然贪恋对方难得露骨的关怀却也知道不好继续,于是轻轻叫了一声:“鼬?”
鼬在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放开佐助,动作僵硬而缓慢。佐助看到对方额头上浸满的汗珠,敏锐地察觉到这可不是热气蒸腾的效果。
“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一下就好了。”鼬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说。
佐助没说话,他让对方更舒服地靠在岸上,然后开始想一些事情。
自重逢以来,佐助从不曾看过鼬如此虚弱的样子,甚而当他第一次在遗迹中出现的时候,即使并未表现出来,但佐助却感觉对方闲庭信步间如同王者的从容风范。库洛洛亲口承认过这一点,而佐助在与之不算太短的交集中了解到,如同库洛洛这种嚣张刻在骨子里的人是极少肯定一个人的。
他因忍界大战以及穿越时空遗留的身体问题在遗迹中好了许多,一半是麦可尼拉圣泉水的功效,另一方面则源于鼬奇妙的疏通。以前他可以连续几次帮忙不露丝毫疲态,而现在仅仅是一次调整已经让他力不从心。
佐助突然想到对方提到的“初始”,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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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如他所说,没多久就恢复过来了。他和佐助踏出汤池的时候和来时一样精神,全然看不出先前的疲惫姿态。
他们在旅馆只住了一夜,第二天便要退房走人。鼬整理东西的时候佐助接到一个电话,号码显示是除了任务以外极少与他们联系的团长大人。
“什么事?”省略了不必要的寒暄,佐助直接问道。
库洛洛在那边轻笑了声,说:“我最近听到一个有关你的消息所以提前通知你。”
“……说吧。”
“有人要出钱买你的命——或者是旅团八号的命。”库洛洛慢悠悠地说,语带笑意,佐助清晰听到那一方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佐助没有详询,库洛洛这个人想说的话不必多问他也会爽快告诉你,反之你无法从他口中得知任何真实有用的信息。
“在你加入旅团之前有我们的‘旧友’也表达了这个意愿,但你答应了我的邀请所以她被拒绝了。”库洛洛不紧不慢地说着,似乎看到什么有趣的情节笑了一下。“本来旅团已经离开流星街并无多大事儿了,但显然去年窟庐塔族一事让某些昏聩贪婪的老家伙们惦记了,而那位朋友恰好有一位长老团成员的父亲,我这么说你明白了?”
“再清楚不过。”佐助冷冷地说。
事实上,他清楚无比,在他加入旅团以后见过那个女人,极其泼辣厉害,与纲手相似,但她比纲手阴狠歹毒不止一点。最重要的是,她看着库洛洛的眼神势在必得,那个时候佐助便知晓自己被当枪使了一回,不过各取所需的事情便也没多追究,但现在后续的麻烦找上门,他真的万分不想理会!
“虽然你与守护者在一起,但我想他该为泉眼的事情费劲心神了吧。”库洛洛在另一边说,“不过有一个照应也不错,我可听说这次长老团给出的价码足够揍敌客的当家出手,作为是否要明面对付旅团的淌水石,佐助,你可得好好表现啊。”
佐助不答,“咔”的一声挂了电话。
另一边库洛洛微笑着听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轻叹了口气,想着下次集会的时候是不是要就团员的态度展开讨论。
——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2…014
库洛洛的提醒来得相当及时,在佐助和鼬上路没多久他们就遇到了那位收钱买命的杀手。
那场相遇并不美好,他们本来正准备穿过一片树林,脚下延伸的影子却突然化出实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佐助攻来。
入林以前这片地域并无任何异状,甚至鸟鸣声啾都如平常,不过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让二人练就一身不凡的无感,及时表面并未流露任何异状,佐助依然在对方致命的一击到来时极快闪避开。
席巴·揍敌客在那个时候现出了身形,佐助看到一位强壮的银发男人站在一棵树下,他的脚下是树影,而他整个人的气息也似完全融入这一片黑暗当中。
“爸爸,如果旁边的这位没有想插手的话,这件事情就不牢您出手了。”席巴说话的时候目光依然锁定佐助,这个时候佐助发现鼬背对着自己防卫一个地方。
那里有一个梳着大背头的老者,胸前写有“一日一杀”,佐助并未直接看见,但他可以感觉到鼬身上的谨慎。
“鼬,你走吧,两个人动手的话更麻烦,而且我想这位揍敌客先生应该会遵守自己的诺言,一对一。”
佐助淡淡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席巴所有动作,却见对方嘴角拉扯出一抹笑意,说:“杀手的目标只是完成任务,不要肖想以小小的语言陷阱哄骗。”
鼬在一边沉默了很久,久到佐助都以为那是对方无声反驳自己的意见之后他突然开口说:“活着回来见我。”
佐助吊起眼梢撇过头给了对方一个嚣张至极的笑,说:“你这话是轻视我,还是轻视宇智波?”
鼬也笑了笑,温和且自制。他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只是伸手戳了下佐助的额头然后消失。
佐助为那熟悉的动作闪神一刹那,醒悟过来已经没了鼬的人影。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战局然后思考有关这次的事情。
——如果只是要旅团八号消失的话,未尝不可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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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在离开佐助之后不回头地继续朝一个方向前进,属于守护者和泉眼的莫名牵连使他可以感受到自己心之所向,那种迫切的希望守护的心情和当年他向火影大人乞求留下佐助的时候一模一样。
但那不是属于他的心情,那是第一任守护者强行加诸于历任守护者并几百上千年加成的效果,是为摩斯坦布尔最后一道防守最坚硬的枷锁,也是他一生守候直到死后都传承至今的最沉默深切的爱恋。
鼬并不知晓前几任守护者是怎样的心情,但仅以他自身来说,这种感觉并不好。诚言,这种力量给了他们第二次生的机会并且仁慈地保有他们原先的记忆,但是越在摩斯坦布尔遗迹长久地呆下去,关于忠诚的力量就愈发强大,强盛到可能有一天冲刷干净他对过往的眷恋。
佐助到来以前鼬并未想过还有相见的一天,他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久到莉迪雅都从被抱在怀里的小小婴孩长成如今的娉婷少女,在木叶的点点滴滴也终于被新的信念慢慢取代。
他唯一不可忘怀的只有宇智波,只有那个在夕阳余晖下倔强地跟他说不会嫉妒的幼童。即使那个时候佐助还小,对兄长的依恋使他并不完全明白对父亲的肯定万分看重究竟来源什么,但无疑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