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心小声的说:“他们是曾经在一起,可是……”她鼓足勇气;”可是杨玉梅不理解他,真真,你和朱辉不熟悉,所以才会像别人一样误解他,朱辉他很有理想,他除了拍电影以外还和别人做生意,做金融呢。”
真真在心里哀叹一声,她明白现在和唐心说什么都不行,恋爱中的少女根本听不得任何人说爱人的缺点。
她直截了当的问道:“说实话,你和他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程度啊?”唐心睁大眼睛。
“就是说上床了吗?”真真索性直接问。
“真真,你怎么问这个?我们……还没有……”唐心的脸胀得通红。
真真双手撑着桌子,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还没有?”
唐心在真真的注视下越发的窘了,支吾着说:“第一次,我怕……所以……还没有。”
真真看着她,知道她没有说谎,这才松了口气,对唐心说:“好吧,以后注意些,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还有不许和他上床,”她顿了一下,吓唬她说,“我会每隔些天就让医生给你做一次妇科检查,否则你搞大肚子就什么前途都没有了。”
唐心没想到真真居然不再反对,开心的握住她的手:“真真,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反对,谢谢你。”
真真温柔的看着她,说道:“不要给他钱,一个子儿也不要给,更不要和他一起投资,你记住,他如果爱你,就算再穷也会养着你,给你钱花,有志气的男人是不会花女人钱的。”
唐心虽然不明白真真为什么会这样说,但还是点点头:“真真,我记住了,你放心吧。”
看着唐心欢快的样子,真真一直在微笑,直到唐心离开,她的笑容忽然隐去,转过身把桌上的东西一鼓脑儿的拨到地上,拿起桌上的电话:“请接华夏电影公司。”
打完电话,她只觉得头痛,拿起手袋离开公司。
司机阿兴问她去哪儿,她说随便在街上转转吧。
阿兴看出她今天心情不好,走了一会儿,便说:“小姐,前面不远就是品翠,要不送您过去坐坐?”
真真点头。
这个时候茶坊的客人并不多,真真走到角落坐下,一个女侍应连忙走过来:“余小姐来啦,今天要喝什么茶?”
真真把头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咖啡,少糖。”
“余小姐……这……”女侍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一个声音笑着说:“去给她拿杯白开水就行了。”来人正是品翠的经理林阿桂。
真真这才睁开眼:“唉,我不是故意的,糊涂了,对不起。”
林阿桂笑着说:“当然知道了,大老板,你是大忙人嘛,哪记得这些。”
真真忽然觉得似乎有人在看她,四下看去,见一个年青女人坐在不远处,正在偷瞄着她,看到真真注意她,慌忙把眼睛移开,她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通花刺绣旗袍,齐耳的卷发很是妩媚,真真觉得她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个女人是谁?”真真问阿桂。
阿桂看了一眼,道:“那是骆少帅的女人,不知道是女朋友还是什么,陪骆少帅来过几次,今天怎么反倒落单了。”
“骆少帅?”真真对官场和军界的事并不太清楚。
“是啊,就是骆督军的公子啊,风头很健的,就连我这来上海没多久的人都知道他,你倒不留意。”林阿桂打趣道。
真真有点讪讪:“这年头到处都是军阀督军,少帅满天飞,我哪知道是哪一个啊。”唐心说的对,自己真的除了赚钱以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阿桂道:“可是论实力能和骆督军比肩的,全国也就那么两三位而已啊。”
真真笑了,说道:“这么威风啊,那快让人去给送盘茶果,”她又看看那个女人,还是觉得眼熟,“奇怪,这位骆少帅我并不认识啊,可怎么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面熟呢?”
林阿桂扭头看了看,说:“您不觉得她和你长得很相像吗?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只不过她年纪比你大,相貌成熟些。”
真真又细看了看那女人,笑着说:“好像还真是有些像,原来我长得这么好看啊,呵呵。”整整一天,她这才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
阿桂从侍应手中拿过白开水放到她面前:“我们都说如果余小姐肯穿旗袍留长发啊,就连伊琳也比不上你漂亮。”
真真吐吐舌头:“说得像真的一样,原来你们在背后嚼我的舌头。”
她又和阿桂聊了一会儿店里的事,转头再看那女子,座位上已经空了。
这时陆陆续续的开始上客了,阿桂忙去安排茶艺表演,真真不想让自己影响员工们的工作,起身走了出来。
一出茶坊,便见先前那个女子正站在路边向她张望,看到真真发现了她,连忙拦了辆黄包车离开。
真真虽然有些诧异,但又一想,估计那个女子也是觉得自己和她相像吧,所以才好奇的看自己,她微笑着释然了。
上了车,她忽然又没有地方可去了,唐心的事令她很是烦燥,她不想工作,可是除了工作,她竟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想了想,还是回家吧,虽然那里只有她一个人,但至少她还可以躺到床上,蒙上被子睡大觉。
紫藤公寓附近有一家花店,老板娘正在门口浇花。
真真忽然心中一动,让司机停下,她走了过去。
“有玫瑰吗,红色的?”她问道。
“有啊。小姐要几支?”老板娘殷勤的招呼。
她笑了笑,略带茫然的说:“那……那就都给我吧。”
司机阿兴在老板娘惊愕的目光中;帮她把所有玫瑰都搬进车里;但还是装不下;只好又来拉了第二趟。
晚上,真真坐在地板上,望着屋子里上千枝玫瑰,她忽然感到一阵萧索。玫瑰芬芳馥郁;她想起那一年也是在这里;她和唐心唱的那支歌:“玫瑰玫瑰我爱你,玫瑰玫瑰情意重,玫瑰玫瑰情意浓,长夏开在荆棘里,玫瑰玫瑰我爱你,心的誓约,心的情意……”
歌声还回荡在耳边;一切似乎就是昨日;但她知道;已回不到从前;只是短短两年的时间;唐心已变成伊琳;而自己就是那个推手;那个把唐心推进朱辉怀中的人!而现在无论她做什么;唐心都会受到伤害;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
她把头埋进臂弯;蜷缩着;就像小时候……
许久她才抬起头来;轻轻打开颈上的玫瑰项链,照片里年幼的真真依然对着她笑着,她忽然记起了,这是她学生证上的照片,那一年她十四岁,对了,就是那一年,她在那家外国诊所里,捡到了一朵小小的玫瑰……
她对着照片里的自己;柔声说:“真真长大了,唐心也长大了,我们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不论明天发生什么,玫瑰依然灿烂!”
她的脸上浮出一朵美丽的笑容,美得如同这满室的玫瑰。
057 像我老爸
更新时间2013109 22:30:25 字数:3065
这段时间龙沧海的心里并不安宁,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但偏偏却又出奇的平静,平静的令人心悸。
此时的民国正处于多事之秋,总统连换几届,各路军阀争战,去年新任总统特使王文宣一到上海即被枪杀,而他带来的那一车厢货物,也被炸成焦土,至于这厢货物是什么,除了已死的王文宣以外,就只有等着接货的龙沧海和霍五清楚了。
这批货品是政府收缴查抄的走私烟土,除了当时负责此事的王文宣以外,没有人能够拿到,王文宣为了进入内阁,花费了大笔钱财,致使荷包空虚。
目前新政府对烟土走私查得正严,就连龙沧海和霍五手中也存货不多,各个下家全都急着要货,他们收了钱却交不了货,如果能联系上王文宣,有了这批货,正能缓解一时之需。
于是龙沧海亲自去拜访了方行云,方行云当时隐居在郊区的一所宅子里。君雅的死虽然令他追悔不已,但与真真的梦断却更让他心痛。他没有回天津,干脆把自己藏起来练字著书。
龙沧海来时,方行云正在写字。
龙沧海默不作声,坐在一边。
方行云知道他进来了,但却没有抬头,依然笔走灵蛇,忽然,一滴墨渍落于纸上,他这才长叹一声,放下笔来,语气平平的说:“她好吗?”
龙沧海的声音也同样平淡:“很好。”
此时外面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窗下的一株芭蕉上,淅淅沥沥,把两个男人的谈话掩在了这片婆娑流丽之中。
没人知道那天他们说过些什么,但是龙沧海离开时,带走了一封书信,信是写给王文宣的,若干年前,王文宣曾是方大中的幕僚之一。
王文宣携带大批烟土来上海,使用的是政府专列,因此保密功夫做得极好,而龙沧海和霍五那里更不可能泄密,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让他们始料不及。
王文宣这次靠贿赂成为内阁大员,肯定树了很多政敌,有人想买他一条命倒也不是难事,虽然不知道想杀掉王文宣的人是谁,但下手做事的人,龙沧海却想到了,只有他手下的那批亡命徒最善于做这种暗杀的勾当。
自从上次在戏院里杀他未遂之后,斧头帮已经很久没有新的动作了,对于斧头帮,龙沧海和唐万里、霍五都是统一的意见,敬而远之,世人只是奇怪,以他们三人只手遮天的实力,怎么会对小小的斧头帮如此忌惮,但他们三人心中明白,三年前斧头帮忽然出现在上海,手下打手个个身手矫健,杀的全是政府要员或风云人物,再加上他们大批量的走私军火,所有这些都已表明,这不是普通的江湖帮派,他们的幕后一定有政府或洋人撑腰,在没有摸清他们的底细之前,这三个老江湖绝不会抢先出手。
但是对于斧头帮,龙沧海却另有打算。斧头帮虽然是个谜,但偏偏龙沧海发现了他们的弱点,只要好好发掘这个弱点,才会引他做出幼稚冲动的举动。
对他来说,王文宣的命不算什么,炸毁的烟土也不算什么,但如果有人想要和他抢那朵花,他绝不答应。
于是那天早晨,当他送余真真回到紫藤公寓时,无意间他看到了窗内的那双眼睛,于是他叫住了真真,紧紧的把她拥到怀中,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谢谢你昨天陪我回渔村。”
他的声音喑哑,他感到她的身子有些瑟缩,但马上她就自然了,笑着说:“不客气啊,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不,是兄妹。”
望着真真远去的身影,他的心中忽然有丝惶然,抬头看向那扇窗户,窗后的人影已不在。
此时他正坐在品翠的雅阁内,看着面前正在为他烹茶的女子,柔婉的古筝声中,茶娘素袖纤纤,动作妩媚洒脱,一气呵成,乐声微顿,盈盈皓腕,为他捧上香茗,他嗅下茶香,慢慢细品,笑道:“也只有她才有这等心思。”
茶娘微笑:“余小姐素日里却是甚少喝茶。”
龙沧海大笑:“自家的茶她是用来赚钱的,当然舍不得喝了。”
茶娘笑而不语,缓缓离去。
一旁的手下凑上来道:“龙先生,骆少帅在那边,您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龙沧海淡淡的说:“你去把他那桌的茶资结了即可,不必过去讨扰。他那种身份,多的是过去打招呼的,不差我这一个。”
手下忽然又道:“龙先生,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讲?”
龙沧海半眯着眼睛:“但说无妨。”
手下大着胆子道:“余小姐好像……好像包了个男的。”
龙沧海怔了一下,但随即笑了:“她养了人?恐怕是想养肥了卖个好价钱吧。”
说着站起身,道:“走,去接她下班。”
餐桌前,龙沧海解下腰间的围裙,把装在水晶盆中的蟹粉狮子头推到真真面前:“你喜欢的,尝尝我做的怎么样?”
真真笑着:“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说着夹了一口放到嘴里,“唔,好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