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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猎熊,大家不要觉得残忍,或提起野生动物保护什么的,因为加国地大人稀,以七居住的人口最密集的BC省为例,300万人口,却有100万头熊,最夸张的育空地区,3万左右的人口,近2万只熊。阿蛮和萍萍(绝世里的,大家还记得吧?)住的高贵林的山上,经常有熊出来到他家后院翻垃圾,七去她们家玩看到过N多次,这么多的熊,一旦兽性大发,啊啊啊,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控制熊的数量,BC省政府允许在两个季节猎熊,春季4月到6月,秋季9月到11月,每年发出一定数量的许可证,一个证可以猎一头熊,许可证到卖狩猎器材的商店就可以买得到,大约60…70刀。
熊的体积巨大,通常的子弹一枪二枪打不死的,而且熊也受到很多痛苦,因此猎熊的子弹,是一种特制的子弹,进入熊的体内,不会穿过去,而是会立即爆炸,令熊当场死亡,这个,就是西方观念的善心。
本章里基本的猎熊过程都写出来了,不过实际上夏季是不允许猎熊的,请原谅偶的YY吧
区别就是本故事里是在洞里,用的是刀和手枪,而现实中通常是在丛林里,用猎枪和特质的子弹,比较重的熊,滑轮和绳子是必不可少滴工具,还有就是中国人必做的一项,取熊胆,喝酒。(西人是不取这个的)
好吧,七也尝过那么一口滴,结果涅,和西真的感受一样,被二锅头辣得眼泪汪汪滴。
附几张猎熊图,第一张图里有专门猎熊的枪。
17
17、熊洞日夜 。。。
半夜,叶苒发起了烧。
虽然是夏天,但现在丛林里,温度并不高,夜间几乎还可以说是很凉的,熊洞里阴暗潮湿,两人躺在地上,即便穿上了厚外套,也挡不住寒气一阵一阵的往骨头里钻,林西真缩成了一小团儿,使劲往叶苒的怀里扎,敌不过白天又打又杀的疲倦,两个人就这么紧紧地抱着睡着了。
在睡梦中,林西真只觉得身边的人越来越热,小火炉似的,烤得很舒服,背后的凉令他使劲往叶苒身上挤,终于把自己挤醒了。
醒了以后就发现叶苒的体温不对劲,怎么能这么热呢,他爬上去想用自己的额头碰碰叶苒的额头,却发现叶苒睁着眼睛。
“你发烧了,”林西真有点慌张的说:“包里有药吗?”
“没有,”叶苒非常镇定,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没什么关系,估计是腿断了又没有处理的原故,明天就好了。”
林西真把脸贴在叶苒的脸上,感觉烫得惊人,这样高的温度,人还能保持清醒,真是个奇迹,或许是叶苒坚强的意志起了作用。
“喝点水。”林西真摸索着把仅剩的一点矿泉水拿过来,递到叶苒烧得干裂的嘴唇上:“我得去河里给你弄个湿毛巾什么的,要是一直这样烧着却什么都不做,会烧坏的。”
叶苒完全把自己的烧不当一回事:“铁条烧坏了我都烧不坏,这个时候林子里会有土狼,那东西一群一群的很麻烦,熊都怕,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哪儿都不许去。”
林西真不干,执意要去,叶苒忽然说:“那就给我头上放个冰块吧。”
“啊?”林西真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是夏天,去哪里找冰块?”
“你去把那边的死人拉过来一个。”叶苒命令。
林西真犹豫了一下,还是摸索过去,仗着现在熊洞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壮着胆子用力拉了个尸体过来,叶苒把尸体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装模作样的‘嘶’了一声:“好凉!”
这下可把林西真惊得目瞪口呆:“哥,你可太有创意了。”
叶苒是顺杆就爬:“那还不赶快过来亲一下你这么有创意的叶哥哥。”
林西真果真爬过去在叶苒的嘴上亲了一下,顺路撇了一眼就在自己鼻子前的那只死人手,天啊,这人的神经到底是用什么建造的啊?!
林西真在叶苒怀里蜷缩着,再也睡不着了,仰头看看叶苒,正低下头看自己。
“叶苒哥,血液中越南的那部分是你爸爸还是妈妈?”
“我父亲,他是混血,越南和法国,葡萄牙,还有点其他的什么。”
“所以你母亲也是混血?中国和其他的什么?”
“和美国,其实在越南的那个社会,各阶层分明,差距很大,混血的人可选择的机会非常少,往往只能同混血一起,所以常常是血液越来越混,混到最后连自己都不清楚了。”
“可是越南人怎么会姓叶,还拼成了Ip?那不是香港拼音吗?”
叶苒僵了一僵,半晌,才说:“你知道越南难民潮吧?我是在香港难民营出生的,没出生我父亲就死了,死在北越大清洗,母亲怀着我上了难民船,在海上飘荡了一个月才到了香港,我是遗腹子。”
香港难民营林西真知道一点,越战美国撤军后,北越统一了越南,和平没有持续多久,就开始了对异己分子的大清洗,造成了数以几十万计的南越难民冒着生命危险坐船外逃,形成了长达二十年的难民潮,香港是他们的第一个落脚点,不断有人来又有人被转送第三国,难民潮对香港社会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似乎以前有个香港电影是讲这个的,是个很悲伤的故事。
孤儿寡母在难民营里求生存,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我母亲是中美混血,很美丽,难民营里不断有人打她的主意,我五岁时她就死了,在反抗中被人打死了,八岁,我认为自己已经长到足够强了,于是就向那个害死我母亲的人挑战并杀了他,我们越南人认为,在争斗中杀死了人,胜利者如果吃了失败者的胆,勇气就会转移到胜利者的身上,所以我就像刚才吃熊胆那样把他的胆吃了。”
“十一岁,我被转送加拿大,转送前,联合国难民属的人来登记姓名,我告诉他们我不记得了,他们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所以我的名字是香港的英文拼音,而不是越南的法语拼音。”
“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忘记在难民营的经历,重新做一个人。”
尽管过了许多年,难民营生活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清晰得如同就发生在昨天,叶苒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太多的起伏,然而,正是因为这样的平静,令故事更加的心酸,承载着一般人负担不起的沉重。
“哥……”林西真紧紧抱着叶苒,感同身受,难过得说不出话。
“傻瓜,”叶苒长出一口气,黑暗中摸摸林西真的脸,“被我吓着了没。”
“没,”林西真憨声憨气的说:“胆我也吃过,一只熊胆,比人胆还大。”
“让你吃的时候你看你跑的那个远,这会儿倒开始吹牛了。”
“嗯……我那是……嗯……”林西真在黑暗中转着眼睛。
“小真。”叶苒突然叫林西真的名字。
“什么?”
“我一直认为上天对我不好,直到那天看见你。”叶苒用紧紧勒着林西真的腰说:“当年在难民营,没有什么娱乐,几百人,只有一台电视,二十四小时不停的看,看到我们小孩连广告都背了下来,有个广告我记得很清楚,生命冇Take Two,所以你简直不知道遇到你时我有多惊喜。”
(七七注:生命冇Take Two 的意思是生命没有第二次机会 )
“惊喜?一见钟情吗?为什么是Take Two?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乖乖的让我对你好,不要长大,至少不要急着长大,给我多一点机会宠你。”叶苒说,他把嘴唇凑近林西真的脸,高于常人体温的双唇充满诱惑的与林西真的皮肤若即若离。
林西真这头小倔驴却还在执着的纠结叶苒的话:“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惊喜和长大什么的,为什么?”
“都说了你不需要知道了,还问!”叶苒诱惑攻势失败,恼羞成怒,又开始黑社会上身,手上一使劲,搬过林西真就啃。
“可是……唔……唔……唔,你干嘛……唔……别乱动……”
叶苒的手已经从林西真的脸一路摸了下去,所有敏感的地方都没有放过,摸得林西真气喘吁吁。
“你才不要动,你动我的腿会痛。”叶苒卑鄙的用自己的伤腿威胁林西真。
林西真只好乖乖的趴在叶苒的身上,尽力避免碰到那条伤了的腿。叶苒可不管那个,他由着自己把林西真上上下下摸了个够,手指进去,很快找到了那个点,轻轻摩搓。很快把林西真摸得浑身哆嗦,呻/吟不已。
。
天渐渐亮了起来,被棕熊山一样的尸体挡住的洞口漏进了极细微的丝丝青白色的光线,林西真爬起来问叶苒:“哥,你猜那些人会不会还在找咱们?不如我出去看看吧。”
叶苒仰头想想:“应该不会了,那些人不知什么来路,不过肯定见不得光的,那么多人,在一个地区晃来晃去,目标太大了,昨天他们没找到我们,今天就不会再来了,再说,我们的人这个时候也应该出发来找人了。”
林西真一听,再也憋不住了,马上跃跃欲试 :“要是这样,我先出去看看,没有什么事的话,再回来扶你。”
“好,当心点。”
林西真起身欲走,又被叶苒拉住了:“等下,拿上枪。”
林西真接过枪放在裤子的大口袋里,走到石壁前用力把棕熊推开一点,使洞口露出一个缝,勉强挤了出去。
在混合着动物的腥臭和强烈的血腥味的洞里呆了一夜,林西真的鼻子已经失去了嗅觉,被夏日早晨丛林间带着露水与绿叶清香的晨风一吹,不禁连着打了几个大喷嚏,太爽了。
林西真深吸了一口气,充满草香的轻冽空气熏得他微微有些头晕,他左右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林子很密,看不出多远,鸟儿的鸣叫更显出丛林的幽静。
顺着山崖的石壁望上去,顶端的石头上已经映上了一抹橘红,应该是太阳出来了,可是在林子里还感觉不到,只有青白的光线一道道的自树梢上衍射下来。
林西真拨开脚下的灌木向昨天跳下来的地方走,没走多远,就看到有根绳子挂在山崖的石壁上。
他过去用力拉了拉那根粗粗的绳索,似乎很结实,稳稳地挂在上面,看看绳索的质地,和自己捆熊的绳子是一样的,应该是昨天叶苒扔下的那一条,可是当时叶苒是把绳子就地扔在了树下,是谁把它吊在这里了呢?难道是昨天伏击的那些人?
他用力拉着绳索往上爬,没爬几步就受不了了,手心被粗糙的绳索磨得生疼,只好又退了下来,心想也许应该回去洞里找些可以保护手的布条之类的东西再来。
回到洞里,看到叶苒靠着石壁坐着,手里又举着酒在喝。
“发烧还喝酒?”林西真走过去夺下叶苒手里的酒瓶,接着找出个空的矿泉水瓶子:“我到河里给你打水去。”
叶苒皱着眉头看林西真:“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