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梦里不知世上事,连自己怎么到的这个地下室都一点印象也没有。
林西真摸摸自己身上,平时并没有像叶苒那样带把刀的习惯,就算有也被那些人搜走了,电话也不见了,似乎自己一被掳到车上,电话就被拿走了,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件可以用来自救的用具。
突然他的指尖在衣兜的角落碰到一个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那是朱迅送给林西真的定位用的小领扣。
林西真把领扣拿出来仔细地看,这个领扣是个小枫叶旗的形状,似乎是国庆期间,志愿者通街派送的纪念领扣,如果认真找一找,几乎每个加国家庭都可以找出几个这样的领扣,连林西真这个只在加国住了两年的人,书桌抽屉里都有一个,然而自己手上的这个比普通的国旗领扣要重很多,国旗做工精美,国旗后附着一个厚厚的圆片,圆片的一边带有一个上下拨动的开关。
也许现在就是要用到这个领扣的时候了。
林西真皱着眉头看这个领扣,在自己没有拨动开关的情况下,朱迅不是也可以看到自己的位置吗?自己睡了这么久,估计在海上也走了不少时候,为什么一点警察的消息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太正常了,不能引起朱警长的怀疑?
如果这个领扣的定位是采用的GPS定位的话,那么还存在一个可能,也是基本上所有GPS定位的通病,卫星信号,频率高,波长短,对水下与厚重的遮掩没有穿透能力。
林西真过来的路上是被关在位于水下的船舱内,舷窗很小,基本相当于密闭的,现在的这个地下室也一样,不过当自己被人从船上搬到屋内时,中间应该有一段路上是暴露在天空下的,定位器可以找到卫星信号,但也许时间太短,还没有准确定位就已经又进入地下了。
那么如果想要求救信号发出去的话,要么自己跑到房子外面去,要么把窗户敲碎,从木板的缝隙把这个领扣扔出去。
林西真歪头想想,当然是后者难度要小一些,只要自己小心一点,不要把整块玻璃打碎,而是只把窗角打破一个洞,别人就不会发现。
说干就干,林西真在房间里满地乱转,想找到一个稍微硬点的东西,他可不认为单凭自己赤手空拳就可以把玻璃砸出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洞。
可是房间里太干净了,只有一张被林西真挪到窗下的床,似乎这房子以前是空的,只临时放了张床来关自己。
转了一圈,只在地毯边缘的缝隙里找到了一根不到2吋的螺丝钉。
林西真拿着螺丝钉仰着头,看着窗户上的一角发呆 ,严肃地思考用一根螺丝钉在玻璃上打出一个洞来的可能性,忽听到门锁哗啦一响。
“出来。”有人在门口粗暴的喝道。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这章揭了多少密!
ps:特特说明一下,上章和24章的大圈故事来自华埠黑帮史,啊啊啊,真滴有这本书滴
28
28、挑拨离间 。。。
姜澜岛是个珊瑚岛,岛的南部是大概三公里长的细密绵软的沙滩,沙滩上修建了浮桥,以供船只停靠,岛的其他三面全部是陡峭的石壁,裸/露的岩石占据了岛上的大部分面积,只有岛的东北部,被茂密的冷杉树林所覆盖。
老房子占据了岩石顶部的大部分地区,在老房子的后边,微微低下去一点的地方,另有一排平房,用来储存海滩上的用具和停放暂时不用的小型船只。
现在,这些平房中间的几间被打扫出来,住上了人,因此平房前借着岩石平整出来小小院落就变得十分拥挤,院子的一角散乱的丢着历年不用的沙滩遮阳伞,沙滩椅,野餐桌,划水用具,冲浪板等一系列海上运动用具,甚至还停着一辆可坐四人的快艇和几辆单人水上摩托。
三十几位精壮的年轻人就这么站在这个杂乱拥挤的小院子里,听着姓黄的死白脸讲话。
姓黄的操着一口乡音浓重的广东话,手臂挥舞,情绪激昂:“兄弟们在丛林里这几个月辛苦了,不过这辛苦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只要明天咱们大家齐心合力灭了Ip和黎文,华埠就是我们的天下了,那时候,愿意拿钱回家的,之前应承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愿意跟着庞爷的,我们兄弟一起捞世界,雄霸华埠,吃大茶饭!”
人群里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听的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向往的神色,他们背井离乡,漂泊万里偷渡来到加国,不过就图多挣几个钱或混个出人头地,黄头儿这几句话,句句戳在他们的软肋上。
小个子激动地捅一下泰国佬:“喂,兄弟,我昨天说什么来,果然吧。”
泰国佬低着头,正在魂游天外,被捅了这一下,一惊:“你昨天说什么啦?”
“我靠,居然在想心事,”小个子的手又伸到泰国佬的兜里去掏烟:“你小子越来越小资腔了,自上岛以来,心事渐长啊,点嘛,跟兄弟讲讲吧。”
泰国佬一把打掉小个子的手,自己从兜里掏出几乎还是一整盒的烟扔给他:“大家一样发的烟,偏你抽得零舍快,当心抽死呀你。”
“抽烟抽烟,当然是烟死我不死。”小个子笑嘻嘻的说。
“喂,泰国佬,该你俩巡海滩了。”一个人站在小院的门口喊。
黄头儿把这三十几个人两人一组分成了十几组,分别在不同的时间巡视海滩和大屋的外围,至于岛上的其他部分,则只在岛的最高处派了个瞭望哨,瞭望驶近姜澜岛的船只,因为那些部分的悬崖过于陡峭,风大浪急,外来的船根本靠不上去,就算是游泳,也有可能被海浪甩到峭壁上摔死,从守卫的角度来看,姜澜岛相当的得天独厚,是个拥有天然的保护屏障,易守难攻的小岛。
泰国佬和小个子在沙滩上走着,正是落潮的时候,银白的沙滩比涨潮时宽阔了很多,一直伸展到岛的另一边,海水温柔的在沙滩的边缘涌上又褪去,水与沙的边缘异常的平整,俩人走过,留下了清晰的足迹。
两人走了一阵,几乎到了伸到海中的栈桥脚下,他们边走边跟桥上守卫的几个人打招呼,桥的另一边迎头也来了两个巡逻的人,看到他们,伸臂打招呼,掉头回去了。
小个子站下了,靠着栈桥的柱子摆个姿势:“来,歇会儿抽根烟,抽完了咱们也往回走。”
泰国佬说:“你抽吧,我戒了。”
小个子不耐烦了:“男人老狗,不抽烟怎么行,说你小资腔你还真小资起来,点嘛,想扮斯文人?听我的,不许戒。”
泰国佬神色恍惚:“真不抽了,我以前答应过别人的,前几天心里烦,才会偶尔抽一下。”
“答应过谁?你老婆?你以前娶过老婆吗?”小个子的八卦小火炉顿时点燃,上下打量着泰国佬:“嗳,我说,其实你小子还真不像泰国人,这么高,这么帅,如果没有脸上这道疤,都可以上杂志了,以前应该大把女孩追吧?说起来你小子那会儿还真幸运,遇到我们。”
小个子想起第一次见到泰国佬的情景,在丛林里,这人浑身是血的踉踉跄跄的一头闯进他们当时在丛住的帐篷,只叫了一声“水啊。”就昏过去了。
其实那个地方,距离河边不过几十米。
小个子吓坏了,他本来不过是个喜欢小偷小摸的社会混混,听人家说加国人傻钱好挣,女人的包包都没有拉链,满大街的钱包随便摸,头脑一热就随别人跳了船,等真到大街上摸了两个钱包才发现,这里的人钱包里都是卡,钱少得可怜,几个钱包下来,里面的现金才刚刚够住青年酒店的费用,发财梦碎,愣生生把他气了个半死。
黑在加国,无所事事,又不敢天天上街,怕被警察看到查ID,也没人告诉他加国警察不会通街查人ID,后来听到一个也黑着的老乡说有个好差事,事成之后能有一大笔钱,就稀里糊涂的跟着来了密林。
这么多的血,小个子还是第一次见。
泰国佬的脸像被人从中间劈开了似的,血肉模糊,鼻梁部分还露着白白的骨头,把小个子吓得直哆嗦,连滚带爬的跑出帐篷去找大佬,找来了死白脸黄头儿,谁知黄头儿进来,冷冷的看一眼,说,“扔出去喂狼。”
“好歹还有一口气啊,喂了狼多阴功!”小个子没听黄头儿的话,拉着死马当活马医,将帐篷里一点简短的药物一股脑都用到了泰国佬的身上,该吃的吃,该抹的抹,把黄头儿从外面带进来以防他们训练受伤用的那点药挥霍一空。
没想到泰国佬命不该绝,就那么简单的一点治伤的药,居然把他救活了。
遗憾的是小个子针线活儿的水平明显不够裁缝的档次,伤好后,疤痕纠结扭曲,十分可怕,观者只见伤疤不见人,连泰国佬都看不出自己原来长啥样儿了。
“我是泰国人,叫我泰国佬好了。”清醒后的泰国佬这么对小个子介绍自己:“我也黑的,从没有登记过,幽灵那一档,帮人卖大麻,打架打死人了,逃到密林里本来准备躲躲,没想到这么倒霉,遇到那些在边境运黑货的,被砍了一刀。”
待黄头儿领着几个人背着队伍的补给自丛林外边回来。看到渐渐恢复的泰国佬,吓了一跳,第一个反映就是,这个人不能留,得杀了他。
黄头儿组建的队伍,都是知根知底的穴头直接从大陆偷渡来的大圈仔,一踏上加国的土地就直接给领进丛林了,同外面没有任何联系,几个当地的幽灵也是由信得过的人拉来的,口风严密,突然捡到个陌生人,虽然那伤不象假的,也不得不防,一旦泄了密,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泰国佬似乎看出了黄头儿的心思,他抄起小个子的M16A4,举手一枪,射杀了一只刚刚飞过的个头极小速度飞快的蜂鸟。
“留下我,可以教他们射击,他们的水平太烂了。”泰国佬说:“我以前是少年射击队的,在这密林里,我也出不去,不可能走露你的消息,再说,我在外边杀了人,出去也是找死,你不就是在找像我这样可以拼命的人嘛。”
。
“喂,小个子,”泰国佬对靠着柱子摆姿势的小个子说:“今晚天黑后帮我偷点东西,以后的烟都归你。”
“切,不偷不也是都归我?”小个子对已经到手的便宜不买账:“说,偷什么?”
“汽油,”泰国佬说:“我昨晚在放杂物的屋子里发现个大汽油桶,不过里面杂物太多,我钻不进去,你个子小,拿着院子里的塑料桶,钻进去帮我偷几桶。”
“钻不进去你怎么知道那是汽油,啊,不对啊,你要汽油做什么?放火吗?”
“汽油那么大味道,闻下不就知了嘛,至于做什么,你就别管了。”
“不行,必须话给我知,要不不偷给你。”小个子的八卦小火炉烧得正旺,仗着是泰国佬的救命恩人,缠着一定要问。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两人正在计较,突然看到苍茫的海天交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