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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雅心底顿时了悟,怪不得这男人如此注重行为举止。要是整日都有这么几个女学生总爱往他的办公室或者实验室里钻,那再清白的老师也遭不住流言蜚语的祸害,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何况世上本没有不透风的墙。
她想,男人太极品必然是件坏事,莫要说这男人还是自己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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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生活于夏雅来说比想象的还要枯燥乏味,商敖冽是典型的工作狂,新婚后的连续数天他都不曾回家过夜。
每天夏雅呆在家除了反复做那几件事,此外便是不停尝试着下厨做菜。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夏大小姐,如今为了更像别人的小妻子,开始看各种美食频道、钻研菜谱,往往厨房被她弄的乌烟瘴气还只能靠自己拾缀停当。
可惜那个品尝战果的永远只有她自己一人,能与商敖冽碰面的时间当真不多,偶尔遇上也就是他回来换些衣物或者拿些文件。至于短信、电话皆不常有,每天交谈的内容无外乎“我不回来了早些睡别熬夜门关好”,诸如此类,他做事向来目的明确,简单到不愿多花一个字的修饰。
夏雅不知她在他生活中的定位究竟为何,这样一来也不免胡思乱想,商敖冽的私生活首当其冲成为了她的纠结所在:会否这男人在对自己例行公事般的发短信之时,却与那个叫贺青淳的女人谈笑风生?
夏雅与这贺小姐第一次见面就有了不祥预感,是以往后那次也未好到哪去。大约是在一周之后,她出门与关珊珊闲聊吃饭,夜里九点左右打道回府。
在自家楼下不远处的茶馆,透明的玻璃窗擦的一镜如洗。外头人影绰绰,喧闹掩盖了一切真实的落寞。馆内却是一派安静古雅的氛围,各种人士在此间举杯交碰,其乐融融。
夏雅一眼就认出那个气质不俗的侧影,等她再较真地观望一阵后,不免酸从中来。
按理说,商敖冽并非广结善缘的人,他生性内敛,与人交往总爱保持一定距离,多给人以一种防备的疏离感。
然则此时此刻,男人在言辞间表现出的神情随意,似是与那女人已知悉多年,就连身为“正妻”的她都没怎么见过商敖冽如此放松的神态。
夏雅忘乎所以,站在那儿呆呆看了半天,亦发了半天的呆。直至贺青淳似乎在余光中窥见了她的存在,立刻提醒了对坐的商敖冽,冲他说了几句话,闻言后的男子侧目。
就在他要与她视线交汇之际,夏雅做贼心虚般低下头,朝前头一股脑地溜走了。那人却是追了出来,从身后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商敖冽状似不解地问,“既然都看见了,怎么不来打个招呼?”
夏雅甩开他的手,“你这么忙,我哪好意思打扰?”
商敖冽好整以暇地站着,俯视她,“几天没见你,看着倒胖了点。”
夏雅崩溃,他却态度平静的说,“是该养胖好。”
听他的语气像是把她当做应急储备粮了?敢情等时机成熟要将她宰了吃么。
夏雅瞄了一眼茶馆内正向她打招呼的贺青淳,“你忙你的,我回了。”
商敖冽见她这样,语气笃定着说,“进来坐会,马上谈完了。”
他几天未曾好好回过家,如今有空了第一时间就找那个女人在茶馆里见面叙旧。夏雅算是看清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便没话可说,只是摇摇头。
商敖冽似乎心里了然,他忽然拉过对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用拇指在她的手上轻轻摩挲,他的温度微暖,安抚她的小动作就像有羽毛刷过人的心尖,让人奇痒难耐。
夏雅抬头娇嗔地白他一眼,正要开口,就见有一对男女从后头靠近。顾柏也身边带着个年轻女孩,身材劲爆、肤白貌美,并不是她的闺蜜关珊珊。
夏雅看着就觉得闹心,讽刺了那人一句,“国家怎么没拿你的脸去研究防弹衣呢。”
顾柏也在顾家执掌生意多年,理应也是见惯风浪的精英人士,家里双亲早已管他不住,以往谁要是拿他的作风问题写文章,他也全然不会恼怒,有时甚至会打蛇随棍上,玩世不恭地回敬对方几句。
今日因为知晓夏雅是关珊珊的闺蜜,他似乎有些失常,看了一眼商敖冽。“弟妹火气这么大,是没地方败火么?”
夏雅笑,“我是关心表哥你,作孽多了不知哪天会不会被老天爷收了去。”
明明是一张赏心悦目的美女笑颜,顾柏也却兴致缺缺。“我虽不是善茬,但从不欺骗无知少女,包括你那朋友在内,双方都是心甘情愿,我又没拿枪逼着她和我好……”
这话乍听不假,关珊珊也与夏雅说过类似的想法,可她与珊珊多年交情,撇开两人的物质关系,究竟她是看中顾柏也的人还是钱,夏雅又怎会不晓得?关珊珊只不过是碍着对方无情无义,自己拉不下脸皮没法子承认而已。
夏雅这么一想,更免不了打击报复,“照你的意思,我朋友在外头与其他男人接触,你也不会觉得被顶了个绿帽是吧?那好,我会转告她的,省得人家大好青春都被你耽误了。”
顾柏也今日之所以会来,是因他表弟说要谈关于夏家药厂的民生大计,还特意约了营销界的女强人贺青淳加盟。这夏家的女儿非但不领情,还处处想给他难堪,出力不讨好这种事他顾柏也几时干过?当真哭笑不得。
“我说你……”
商敖冽无法再无动于衷,他慢悠悠踱步至两人中间,视线落在顾柏也那头,“你是她长辈,注意措辞。多大的人,还和她一个小姑娘计较?”
“嘿!”顾柏也佯装委屈着说,“你多大的人了?商教授,还挺闷骚的啊,护短包庇这种事原来你也会做?还为了老婆,与你表哥说教?”
夏雅仍未觉得解气,正想着要与顾柏也继续口舌之争,商敖冽一抬臂,直逼得她靠上身后冰冷的墙沿。他用高大身躯挡住其他二人的视线,将夏雅的小身子藏入自己的庇护之中。
“干嘛?有本事你打我啊!”她不觉心跳快了几分,商敖冽低头倾身,一个飞快的吻啄过她的唇瓣。热热的触感分明只是一瞬,却如排山倒海不容小窥,让她浑身轻颤。
夏雅懵了,闭上眼睛不由肖想,他喝的是哪种茶叶?让那气味中满是清新温润。
商敖冽在她耳朵边上嘱咐,“乖一点,嗯?”
她看了这人的脸半天,硬是让自己憋出一句话来,只是话一经口就想给自己挖个洞钻下去。她说:“跑出去与别的女人见面,把老婆扔在家里,你也好不到哪去!”
商敖冽见她终是说出心头不悦,不由笑笑,“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多看几本书架上的教参。”
这男人还真是稳操胜券,退可守进可攻。夏雅甘拜下风无话可说。
“怎么搞的,都站在外头吹风做什么?夏雅小姐,我们之前不是见过面的吗。”
夏雅一听是贺青淳,急忙掰开商敖冽的胳膊。
贺小姐擅长交际,手腕自然一套套的,轻易不会招人厌烦,她拉着夏雅的手,准备往茶馆里走,“上次见面怪匆忙的,也没和你好好聊。”
夏雅还想着要怎么拒绝,就见商敖冽冲她微一点头,示意她跟着,心想再拒绝就是矫情了,只好硬着头皮上。
台面上几人关系错综复杂,幸好这位贺小姐长袖善舞,倒把平时牙尖嘴利的夏雅给比了下去。席间她捧着那人的茶杯,一声不吭地只管喝茶,他们聊什么倒是一字不差被她听着。
这才明白过来,三人是在为夏氏药厂的事分忧解难,顾柏也身边跟着的是他新请来的秘书。夏雅不由多看了商敖冽几眼,对方依然一派波澜不兴的模样。
等到正事谈得差不多,顾柏也将话锋一变,说起三人多年来的一些往事,比方说何时再去夏威夷度假、今年冬日不如去瑞士滑雪。
夏雅更没了说话的余地,想着贺青淳与商敖冽有过那么多回忆,两人之间的默契自是不用多说。他们共同的朋友她又没一个认识的,这茶喝的越来越苦涩。
贺小姐约莫27、28岁的年纪,气质甚好,举止端庄,笑容中偶有良好家世造就出的那种傲气与清高。
她友善地看着夏雅说,“我与顾少同去那还有可能,商教授可是大忙人,从前就爱放咱们鸽子,现在和夏雅你那是新婚,哪舍得放弃两人世界和我们瞎混?”
商敖冽点头,也不知算不算附议。“今年积压的事实在太多,估计没时间。”
夏雅除了一个劲地沉默,再不多言。
后来商敖冽说时间已经晚了,就带着她起身告辞。俩人一前一后往小区里走,夏雅看着对方一瘸一瘸的身影,不知怎么的,竟觉得格外英挺。
她默默走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商敖冽脚下似乎稍有迟疑。进屋后他去按墙上的电灯开关,夏雅习惯性地在屋里扫了一圈,视线忽然停留在厨房水槽旁的一块砧板上。
被洗干净的两只草莓饭盒,静静摆在那儿。
身后那人并未发现夏雅愣住了,他用一贯平静的语态说,“我下午回来过一趟,你不在。”
夏雅脸皮子薄,商敖冽也一贯作风简略,两人倒是都很默契的没再提起草莓饭盒为何会被扔在办公室门口的这茬事。
对方回头看她,只又说:“最近确实忙,明天有时间,该带你去个地方看看。”
“哪个地方?”
“药厂。”商敖冽打量着夏雅的表情,抿嘴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快给我打鸡血QAQ
、十三、隐婚(二)
闹钟开始闹腾的时候,夏雅很不愿起床,本想今早由她来展现一番刚磨练的厨艺,如今却是连连犯困。她向内翻了个身,商敖冽依旧背对着她。
夏雅玩心渐起,伸手将男人洒落的发丝一下下拨到耳后,从而露出那张俊气的侧脸。不曾带着巨大眼镜的商敖冽,怎么看怎么帅。
她的指尖忽而软绵绵地再使不出力道,对他做出这般夫妻间才能够拥有的小动作时,自己就跟吃了蜜似得,甜的笑意满脸。
调。戏完别人后夏雅满足地又睡着了。这回却轮到商敖冽意识清醒。他还未有过夫妻生活,每当早晨这个时候就会产生正常的生理过程,听说这还是某功能正常及强弱的重要表现与指标。
故而商敖冽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阴沉,他们同睡一张床已经是对理智最大限度的考验,要是早上还要忍受她用那滑滑嫩嫩的手去摸他的头发……
商敖冽过去从来不曾发觉,原来自己亦是会被某一个人轻易便撩拨起情绪的。对这种无法掌握的失控,他并无好感。
幸好,那个人是她,所以即便如此,也不算太过丢人。实则如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当真是精力旺盛,哪怕天天想要床第痴缠,也是能够应付的。只不过商敖冽在这方面算是极为克制隐忍的人,他的性格与教育使然。
夏雅又睡了一会,醒来时枕边人已在厨房忙活。他平日里既要工作、搞研究,还要写论文、发表著作,着实没有时间来整这些家务,她心想以后还是乖乖起床吧,免得给他增添家庭负担。
俩人坐在一块吃早餐,夏雅见这煎蛋形状完美,不由夸道,“商老湿,你该不会很能做菜?”
商敖冽将培根夹入她的碗里,“一个人住总要学点。”他抬眼看了看她,“你怎么样,有进步了?红烧肉下次别放那么多糖。”
夏雅愣住了,她没想到那天的饭菜他居然会真的去尝。就算盒子外头还有布包着不至于弄脏,可是菜不都凉了,他有拿去食堂热过吗。
她良心不安,忙说:“下次……你可以告诉我,想吃什么菜。”
他稍一扬唇。
商敖冽常年在外念书,从年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