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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其实我这人还挺耐操,就是脸上挂彩了估计不怎么好看……唉。”冷旸还对她挤了挤眼睛,做出很滑稽的表情。
夏雅扑哧一声就笑了,“哪有?看上去挺英勇的。”
“其实吧,我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又连累你们了,没想到会这么巧……居然让你俩度蜜月也撞上这种事。”
见冷旸满脸愧疚,她忙是摇头,“既然是朋友,就别说这种话,我就是担心你往后怎么办,总不能回回这样惊险吧?上次是你那位瞿中校长官帮的忙,这次……靠的算是商老师,那……下一次呢?”
冷旸沉思一番,说,“我打算辞了工作,回国内有人照应,总归好点,至于那个仇家……在西泠这样的地方也不敢乱来。”
夏雅想想挺有道理,也就稍微安心下来。
冷旸打量了她几眼,赫然笑问,“你是不是在气他……没告诉你,他会拳击?”
夏雅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不过也无法否认他的假设。
也许,两个人在一块就是如此,往往得到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就如现在的她,无法忍受商敖冽对她再隐瞒任何的事儿,大事小事都不行。
夫妻之间,不是说要坦诚到每一个想法、每一个过往都要向对方报备,只是……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得清。
商敖冽究竟为何会去学拳击,还学得这么出神入化,她不信那只是一种健身吧?他的腿又是怎么回事,明明可以走的更顺畅,为何要隐瞒着所有人?
他不简单,那些温文儒雅、斯文内敛虽说也是真实的他,可这个人似乎还有另一面,商敖冽身上有一些秘密,是她还未窥探到的。
这让夏雅总觉得有些气馁,又有些失落。
冷旸像是又考虑了些什么事儿,对着身旁的小人。妻低声说,“夏雅,或许咱们男人有时候故意的隐瞒,是因为在乎这个女的,是想保护她。”他笑道,“男人的浪漫,很多时候你们当然不懂。”
“不是的……我懂。”夏雅突然回答。
是的,她以为她确实懂,商敖冽的浪漫。
包括婚纱这类的显而易见的安排,还有,他明知道她可能无法怀孕,还是一往无前的娶了她。
以及,这个男人最浪漫的一点,事实上正是——那样不动声色地一直爱着她。
那么他还能对她隐瞒什么样的事呢?夏雅就是猜不到,难道……是与夏都泽有关的?
冷旸打断她的深思说,“夏雅……商敖冽不会刻意欺骗你,因为就连我……有时候也还是会单纯地想,要是能娶到你做老婆,真他妈的美。所以……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夏雅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商敖冽在外头敲了敲门,就走进来了。
他刚打完电话,将手机放入口袋,那笔挺高档的衬衫勾称出他优美的肩膀,以及高尚的风度。
如今夏雅总算晓得,难怪他在床上能那么的生龙活虎,不管做的多激烈多火辣,最多喘一喘就过去了,而她却累得半死活生生就像是被卡车碾过……
这时商敖冽垂首看着她,像陷入沉思,他的表情有些平淡,又有些不忍、还有隐瞒,黑暗中,他的目光很黯。
冷旸道:“商教授啊,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厉害……”
他本想与他客道一下,谁知道夏雅站起来指着他,厉声喝道:“你这戏也演得太烂了,你早就知道对不对?”然后又把枪口转向商敖冽本人,问说,“凭啥连他都比我了解你?!”
商教授无奈了,好好地走过去,凝视着她的眼眸。
“夏雅,我学拳击,不是为了有一天要去做英雄,我只是想有一天遇到危机,能保护自己的所爱之人。”
“你如果说因为小时候被绑架的经验让你想要去一门武术防身,我还比较容易接受。”
商敖冽曲着食指在唇边掩去沉思,他说,“我确实有事瞒着你,比如说……当时去西泠医科大学,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你。我人生真正的事业也不是什么医学院教授,那些你看不见我的时间,多半我都在做一些超越国内最尖端医学水平的实验。还有,西泠市有一个研究所,就是我在负责,因为我回国了,他们才会安排这么一个地方给我,当然……很多事找了另一位老教授来挂名,至于究竟在研究什么课题,涉及国家机密我不能进一步告诉你,但总有一天,你也会踏进那里,因为我会培养你,成为我最得力的助手。”
冷旸听完,还兴致盎然地在后头添油加醋。“也就是说,夏雅,你不能再逼这个人说更多了,他可是掌握了很多军方最高机密。
作者有话要说:
也算福利啦~
、四二、婚恋(三)
掌握国家机密的研究所重要组员;要是有武傍身,也算合理。只是夏雅不曾想到,以前自己胡乱猜想的事儿会有一天变作现实。
这位平日里温温吞吞教书育人的教授,一夕之间变作了乃至要与军方打交道的大人物;不是觉着他的能耐不够;而是不知商敖冽早已超出她对他的遐想范围。
夏雅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
商敖冽稍微静了静;就说;“我在美国读博士时;就有这些事找上我了。”
——是基因研究。
夏雅的脑海里突然就跑出这几个字;只是她也没讲出来;反而问他;“你想培养我?又是为什么?因为我和你结婚了?”
两人离得很近,她清楚看见商敖冽眼底的偏爱。“本来就算你爸爸没有留下遗嘱,我也会想办法把你挖过来,做我助手。”
夏雅心里跳了跳,心想怎么结婚这么久,怎么还是会被他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就煽动情绪。
商敖冽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声音从呼吸中顺着出来,掺杂着性感的鼻音,让她不自主地抓着他的手腕脱口道,“那你的腿……究竟怎么回事?”
医院的房中充满了淡紫色的光,细细勾勒出商敖冽那英朗深邃的轮廓。夏雅的肤色更显得洁白,一头长发柔顺动人,闪闪发亮。
他轻轻抬手捧住她的脸,低声说,“这与我过去的研究有关。”
商敖冽态度诚恳、轻言细语。夏雅听着听着,重点都不再放在他的字眼上,而是他迷人的说话声。
商教授说,曾经他在美国期间,与那位拉斯维加斯大老板合作过,他们想研发一种让坏死神经得以重新复原的药剂,后在经过无数次动物实验后,商敖冽拿自己的腿进行了试验。
起初,药物并未发生任何效用,直到又过了几年,在配合长期复健的情况下,他才发现自己的左腿伤势有在慢慢恢复。
如今,他还不确定这究竟是不是药物功能的作用,暂时他们也没再深入研究,与此同时,商敖冽又怕会有人将这事情提前曝光,从而引起社会上的某些争议与问题,也就暂时自己封锁了这个消息。
夏雅听了,小声应着他,“不是吧,你居然就拿自己去做试验品?商老师,你是为了医学,就不要命了?”
冷旸躺在那儿,抓了抓头发咳出几声。夏雅这才想起两人还在别人的病房里,她刚才的这话语态旖旎,不像是责备,倒更像是一种枕边耳语,难怪有人要发表意见了。
商敖冽撇头,想起冷旸的事情,就对他说,“幸好我猜对了,与我是旧识的这位先生与詹姆士有生意往来。”
不是死敌,而是同盟,他们这才得以顺利脱逃。
“你不用担心,好好在这养伤。”商教授安抚完这边,又立马轻轻笑了声,呼吸拂过夏雅的头顶,他对她说,“这次帮忙的那位先生,我告诉詹姆士与他相识的过程,也全是真的,只字不差。”
夏雅相信了,她抿嘴点头,不再追问,因觉着自己太多疑,还动作不自在地拨了拨长发。
事后,趁着小女人不在房里的时候,冷旸看着天花板,自嘲道,“哎,这年头,谁动感情谁完蛋。”
室内气氛明显降了下来,商敖冽坐在一边静静地等夏雅回来。
冷旸扭头看着他说,“你那时告诉我的差不多就是这些,只不过……这些也并非全部真相吧。”他不等对方回应,忙接话,“我不会再刨根问底……就是想问你,你打算告诉她吗?”
商敖冽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就像是一位等着孩子长大的长辈,想让她变得足够强大,又充满了保护欲,想让她永远远离这世事纷争,要将她藏在羽翼之下,免她四下流离。
最终,男人神情淡然、语气肯定地说,“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但如果可以,我会选择瞒她一辈子。”冷旸猜测这背后的真相定有残忍的成分,他不敢再多问,也无立场再问,只是为他仍旧挂心的女人叹了声气。
商敖冽望着窗外霓虹的夜景,一时似也有些沉浸在旁人无法读懂的思虑之中。
他的背影,竟被这淡紫色的雾谒勾勒出一种深沉的庄严与肃穆。
到底哪条道路才是正确的,他也无从知晓。
是该冷酷到底,遵守忠义,将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走下去;还是舍弃这所谓的真相或者重担,只带着她单纯地面对人生,从此就为爱而活……
纵然内心纠葛,商敖冽也依然清楚一点,时间会为他们带来结果,无论悲喜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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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的米高梅大酒店,建筑风格融合了意大利佛罗伦萨时期的别墅式样,每间豪华套房都配备了私人的厨房、泳池与温泉。
大理石铺就的地盘高贵奢华,刺眼的光芒反射出这个光怪陆离的空间。它就是一个粗狂、狂野、耀眼的国度,门口的石狮子与喷泉更彰显了这所酒店傲视群雄、独占鳌头的气魄。
以至于,夏雅一眼望见奢侈套房中那根屹立着的钢管,心里就动起了一些平时绝对不可能冒出的念头。
这么活色生香的地点,新婚小夫妻应该一入房中就深情热吻,然后双双倒在绵软的大床上翻云覆雨……
夏雅脸上发烫,回头去瞧与她一块走入房中的商教授,这男人却在专注地接一通电话,随后他搁了手机,仍是表情不善。
“……有什么事嘛?”她不大乐意地问。
商敖冽说,“嗯,有个朋友,约我现在出去见一面,大约半小时就回来,你在酒店,别乱跑。”
夏雅正要阻止,转念又想自个儿这么做铁定会被他说成是不体谅,她忍了忍,憋屈地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商敖冽换了身衣服,带着几分风尘仆仆就匆匆出门了。
他一个人走了许久,按照对方说的赶往那处碰头地点,步步为营,低调谨慎,终是在这热闹的市街中,进入一处相对僻静的酒吧。
灯红酒绿的光线中,角落处已坐着那位约他见面的人。对方穿着又长又大的风衣外套,戴了顶黑色礼帽,几乎要将整个人包裹进他的这身行头。
他冲商敖冽戏谑地撇了撇嘴,“拳赛我正巧也看了,你打的别提有多烂了。”
商敖冽像是不愿与他多谈,面对这个实际年龄大他不过7、8岁的男子,语态平缓,“什么事?”那人先问,“夏雅她还好吗?”
商敖冽坐下来,颔首道,“很好。”
男子似乎对他的回答表示意料之中,接着就说了一句像是暗语的话。
商敖冽的脸色微微一变,抬头去看对方的脸,像要确认这件事已严重到何种地步。
那人笑说,“……这就是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
彼时的夏雅,自然不知商敖冽在和哪一号人物会面,由于酒店内部有八大餐厅,提供世界各地的传统美食,她就想用男人拳赛赢来的这笔费用尽情花销,从而起到心理平衡的作用。
于是吃饱了肚子,小女人又跑去那不知东方之既白的赌场中尽情挥霍,哪晓得她不止情场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