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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起,余少雪常听夏雅说起那个“炎子”帅哥,她说他会弹吉他,还教了她几手,此人有些小不正经,可这幽默风趣正是最魅力之处。
少雪揶揄她的闺蜜道,“人家都忙着考大学呢,你倒好,现在想起谈恋爱了。”
夏雅不以为然,“我觉着这也不算恋爱吧,主要是和这人在一起挺开心的,他可贫了。”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呀?他到底什么来路?”
两人虽说一块去吃饭逛街甚至看过电影,可是真要说起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又好像只能算是普通朋友。
是以夏雅也不敢贸贸然去告白,说喜欢的话……肯定是有的吧。
毕竟,比校草还要高上好几个等级的炎子,像是无数少女心目中想象过的男朋友应有的模板,他英挺帅气,会逗人开心,还会唱情歌,甚至还带了些神秘感。
后来的夏雅说,季炎熙这货的形象,正中千千万万无知少女的红心。
当时同样也算无知少女的夏大小姐,就这么情窦初开了,在她生日即将到来的前夕,她决定向这位季炎熙大帅哥告白。
华灯初上,月色唯美撩人。
夏雅收到了一条足以改变她所有计划的短信。
说起这条短信,发信人是我们都再熟悉不过的关珊珊同学,彼时,珊珊是夏大小姐的同班同学,成绩中等偏上,若要说长相,那也是女生中拔尖的那一类。
只不过在夏雅与余少雪的知名度下,她总是被那种更为强盛的光芒掩盖。印象中她与夏雅的关系不冷不热。
然而关珊珊想要一个接近夏雅的机会,已经等了很久。
她告诉夏雅说,我在XX路附近的假如酒店见到余少雪,她身边的男人,是我上次在步行街撞见的你的那位朋友。
所谓的抓奸要抓双,当夏雅见到关珊珊发来的彩信照片,就觉得什么解释都可以不用。
炎子半搂着余少雪的腰,两人在宾馆的门口拥吻。
夏雅看着心头发怵,冷冷地想,这两人是有多招摇?床就在里边了连这几步都等不了么?
关珊珊说,夏雅,这余少雪也太过分了,你平时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就这样不要脸啊。
夏雅回到家,闷声不响地上楼,趴在自己的床上歇斯底里地哭了一场,家中摆设被她摔的乱七八糟。
惶惶不安的夏都泽一边在楼下听着那来势汹汹的动静,一边给电话那头的男人八卦,“小商啊,小雅好像失恋了咋办啊……”
“……”
第二天,当夏雅与她的几位朋友步入教室,余少雪一如既往地向她微笑,谁知换来的,却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子。
班中全体震惊。
“我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结果你就这么来挖我的墙角?!”
“我……”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贱的女人!你明知道我喜欢炎子,还拉着他去和你开房?!”
余少雪眼眸含了泪,错愕无比地回望夏雅。
“你以为没人知道是吧?有本事做就别怕被人发现!”
夏雅愤愤地不愿再理她,身后的关珊珊轻声送了句“活该”给对方。
余少雪再也按捺不住地哭着跑出教室。
高三剩下的大半年时光里,余少雪被夏雅为首的势力彻底孤立了,男生瞧她的眼光也变得怪异。
抢夏雅的男友,和男人开房,私生活不检点,她变得声名狼藉,谣言伴随他们直到毕业那天,才划上沉重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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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夏雅与商敖冽在家做大扫除,男人搬动沙发,拿扫把勤奋地扫着灰尘,回头却见有人坐在地上发呆。
夏雅盯着高中毕业照看的出神,他从身后搂过来,她侧过脸,忽然让人有点儿意外地朝着对方的唇边嘬了一口。
商敖冽摸了摸她的脸颊,坐在她身边,“看什么?”
“看青春无敌美少女呢。”夏雅觉得一点儿也不夸张地说着。
那时的自己长发乌黑,比起现在真是稚气的不行。
想来想去,夏雅索性把高三时发生的那码子事向自己的先生全盘托出,商敖冽还挺认真地听完了。
她说,“毕业我和余少雪就没再见过,现在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夏雅之所以与她绝交,不是为了那么个无足轻重的男人,而是她怎么都意料不到,会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
商敖冽问她,“你认为她是那种人吗?”
夏雅不解,男人说,“如果你心里认定她是那样的人,与她绝交就没什么可惜的,现在也不用回头去想她过的如何。”
夏雅心想,或许在我自己内心深处,仍是对余少雪会做出这样的事表示怀疑的吧,不相信那样交心的伙伴,会欺骗我。
只是年少气盛,错过是那么容易就会发生的一件事。
夏雅以为,余少雪会在她的人生中从此销声匿迹,谁料世事无常,两人在一个并不特殊的地点见上了面。
原是夏雅要做例行身体检查,商敖冽亲自送她去余医生的医院,在医技楼前,她一眼就瞧见风姿卓越的余医生在与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聊天。
她才活跃地打了个招呼,那姑娘就略带着一个疑惑的表情转过了头。
依然是清汤挂面,素净洁白的一张脸,任谁都想不到她曾经做出过那样的背叛。
余少雪。
夏雅僵硬着笑,听了余医生的介绍才知晓,他们居然是兄妹。
商敖冽见小妻子不说话,淡淡地道,“以前听夏雅提起过,还说想找老同学聚聚的。”
想起丈夫还在身边,夏雅不由往他身边靠过去,依赖地揪住对方腰处的西装,才觉得过去那些事其实早就没了太大的意义。
“是很久没见了,还好吗?”她说。
余少雪自然而然地去看夏雅抱着的男人。
身型挺拔,戴着副大框眼镜,打扮虽说木讷老土,却有种与别人截然不同的气质,很是深沉内敛。
“肯定比不上你啦。”
夏雅见余少雪笑得全然不似与自己有隔阂,不由也放下了心防,商敖冽特意为她们留了空间,久违的俩人在住院部前的园子里散起了步。
简单与对方回顾这几年的经历,夏雅说着说着仍是想要问及当年的那人,不过此番心境却是截然不同的。
“你后来……有和炎子……”
余少雪笑眯着眼睛说,“你是说阿雷吧?”
夏雅不自主地顿住脚步,“不是……是季炎熙啊。”
余少雪说,“对,可他从一开始就告诉我说,他叫阿雷,我从来不知道他就是你嘴里的那个季炎熙啊。”她说完,瞧见对方神情不对。
余少雪微讶,“我给你写过一封信,想要解释这件事,就放在你桌子里的,没收到吗?”
夏雅全然不晓得还有这么一回事,这么说……季炎熙就是个害她们彻底友情破裂的渣?!
余少雪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对不起,夏雅,无论如何,当时是我不对,即使是无心之过,我还是伤害了你。”
夏雅却说,“那些事没什么好提的了,何况我现在嫁了世界上最最最棒的老公,我其实很庆幸。”
看得出夏雅是真的与她先生琴瑟和鸣,余少雪也不免为她高兴。
“要是你还愿意,就回到我身边吧,老婆。”
听见这个称呼,余少雪抬起头来,发现夏雅目光中淡淡的一层光。
她听见自己笑中带泪地说,“傻瓜。”
……
这天夜里,夏雅在床上抱着商敖冽谈起这事,对方摸摸她柔软的发顶,脸上满是宠溺的神情。
夏雅口吻愤慨地说,“都怪那个臭男人!居然欺骗无知少女的感情,明明就叫炎子嘛,阿雷是什么东西?!”
这时商敖冽的身躯微微一怔,“你说……他叫什么?”
夏雅这才想起还真没对丈夫提过那人的名字,就说,“他叫季炎熙。”
只见那双沉黑的眸子掠过一丝清寒彻骨的冷意,连怀中的小女人都被这气势镇住。
“商老师?”
男人翻身下床,取过桌上的眼镜往鼻梁上一架,来了句:“我召他过来。”
下:
要说季炎熙与商敖冽的关系,那也有些微妙可言。
商敖冽有位长辈在一个民间组织,季炎熙也有位师父在这个民间组织,炎子的师父是商家长辈的师兄,所以从辈分上来说——季炎熙居然还是商敖冽的师兄。
可论年纪资历,商老师又都在炎子之上,且他长久以来都是季炎熙敬仰的兄长、崇拜的对象。
综上所述,炎子被商老师吃得死死的,这点肯定没跑的。
至于这天夜里商敖冽为何会想起召唤季炎熙,一来是想给自己的老婆解解气,把这么多年来未解开的心结好好说清楚。二来,师兄弟两人长久不见,炎子正巧来西泠市办事,碰上一面也好。
季炎熙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啊?现在过来?时候也不早了吧,我正找酒店……”
商敖冽说:“那住我家吧。”
电话那端的炎子不怀好意地笑了,“不太方便吧?你不是才新婚不久吗?万一弟妹晚上不高兴了,那……”
“到底来不来?”商敖冽没时间和他废话。
“行啊,还没见过你老婆呢,平时看你藏得这么好,难得有机会……”
季炎熙说,他开车过来约莫半个小时。既然有客人要来,小两口就从卧室转移了阵地,商敖冽前前后后收拾完新家,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文献。
夏雅问说,“他不知道我在吧?”
商敖冽理所当然地笑了笑。
“原来你们还是同门,这个季炎熙……一会等他来,非要替少雪和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商敖冽听到这抬起眼,“你是不是气他用‘阿雷’骗你朋友,还一走就是几年?”
夏雅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些年去了哪里?”
“……哪里?”
商老师语气微妙,“也许是一个,他不想去,可又不得不去的地方。”
夏雅反应灵活,“监狱?”
男人浅笑,“差不多。”
夏雅怔了怔,索性靠过去,将身子软软地依着他,“说嘛,炎子他到底去了哪里?”
商老师将视线移回文献,夏雅为了夺走男人的注意力,忽然亲昵地磨蹭他的脖颈。
商敖冽面无表情地回应夏同学的勾引,“炎子一会要来。”
“不会这么快到的。”
夏雅说完,解开一排睡衣的扣子,分开双腿坐在商老师的身上。
保持坐姿的商敖冽几乎是有一瞬的惊讶,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位学生在做如何挑逗的行为。
商敖冽稍显难堪地想躲,“夏雅……”
“嗯?”她娴熟地坐在他的胯间。
凝视对方的脸,然后不由自主的抚摸,他精壮强力的双臂搂紧了佳人,她逐渐用双腿勾住他的腰,酸楚颤乱,想要他破军而入。
靡靡一室,体。位特殊,商敖冽岂不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就是喜欢他的成熟稳重、他的博学务实,只是也更喜欢他的不管不顾,他破戒时的、情难自控时的狂热……
两人衣衫凌乱,就在他扣住她的双腿,彼此的柔软与坚。挺互相厮磨之际,门铃响了。
商敖冽早猜到会是这种情况,无奈就是抗拒不了夏雅的诱惑。“把衣服穿上。”
夏雅娇嗔地对着商老师看了眼。
于是,咱们的商教授去开门时,那表情别提有多阴郁了。
“哟,商老师,我还给你们带了瓶红酒来……”
毫不知情的某人才踏入玄关,然后就见着了笑吟吟的……
“夏雅?!怎么是你?!”
——我勒个去啊!!!
季炎熙顿时有了一种五雷轰顶晴天霹雳就连思密达都无法表达他此时此刻心情的被坑爹的感受……
他转身就往门外跑,商敖冽在后头幽幽说了句,‘跑什么,回来。”
季炎熙浑身僵硬,灰溜溜地跑了回来,他跪了,他真心给跪了,打死他都猜不到她会是商敖冽的老婆!!!
炎子单膝跪地,扶住夏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