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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嬷嬷一五皇子出了大门,赶紧劝道:“郡主,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您快歇着吧。明儿还要训诫小王爷呢,您可得先养足了精神。”
季无忧气归气,却没有失去理智与聪明,她岂不知庄煜这会子离开是没法子回宫的,只是刚才话都说了,小姑娘家家的抹不开面子才硬撑了下去。季无忧很清楚庄煜这三年来隔不两日便跑来王府,王府中人早就把他当成王府的第三位主子,只要自己一走,他们必会立刻偷偷把庄煜放进来,然后等明早宫门一开就将庄煜送走。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季无忧什么都没有说,立刻转身回了悦然轩。
果然季无忧一走,崔嬷嬷便命身边的小丫鬟去门上传话,让他们赶紧开门把五皇子放进来,这大晚上的别再把人给冻着了。
次日一早,庄煜悄悄溜出郡王府回宫去了。季无忧只假装不知道,在用过早饭之后将季无忌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昨天晚上庄煜被放进来后可不只是睡觉那么简单,他悄悄跑到季无忌的房中,对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面授了一番机宜。所以季无忌在被姐姐叫进来后,立刻很乖觉的跑到姐姐面前,仰着头向姐姐展示自己那双红通通的眼睛。
季无忧吓了一大跳,什么责备的话都忘记了,只一把抓住弟弟急切问道:“无忌你眼睛怎么了?”
季无忌低下头黯然说道:“昨晚无忌企图翻墙出府,回房之后越想心中越不安,姐姐,无忌错了,请姐姐处罚无忌吧。”
季无忌可怜兮兮的一说,反就季无忧没法子硬下心肠还责备弟弟,她拉着弟弟的手轻声道:“无忌,你想做什么姐姐也没有拦过,怎么突然就想翻墙了,若要出门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呀?”
季无忌小声道:“姐姐,不能走大门,我和五哥说好了偷偷溜出府,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刑部大牢把那个混蛋狠狠揍一顿好给姐姐出气。”
季无忧一怔,继而轻轻把弟弟搂入怀中,低低说道:“无忌,那个混蛋被送进大牢,姐姐已经出气了,你不必再去打他一顿,不值得为那种东西脏了你的手。”
季无忌听姐姐的语气虽然很淡,可是却透着极深的恨意,心中很是不解,只瞪着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睛看着季无忧。
季无忧停了片刻,方才勉强笑了一下,轻声说道:“无忌,听姐姐的话,那种不知廉耻之人很不用理会,由刑部的人教训他就已经足够了。你是王爷,用不着为那么个东西费一点点心思。”
季无忌乖乖的点头,他以为这事儿就算是揭过去了。岂料季无忧突然板了脸,沉声责问道:“无忌,是谁教你说这番话的?”
季无忌一愣,本能抵赖道:“没有,没有人教啊。”
季无忧脸色更沉,松开抓着季无忌手难过的说道:“无忌,你从来不会对姐姐说谎的。”
季无忌慌了,忙抓起姐姐的手哀求道:“姐姐别生气,是五哥教的,五哥说姐姐最疼无忌,只要无忌做出可怜相儿,姐姐就一定不会再追究的。”
“五哥?又是他,哼,来人,吩咐下去,以后王皇子殿下再来,不许放他进来。”季无忧一听说是庄煜教歪了她可爱听话的弟弟,立时火冒三丈,想也不想便大声叫了起来。
众人傻了眼,这样的命令执行起来极有难度呢。五皇子的驾谁敢拦呀。季无忧见众人不敢应承,心中更气,只堵气的说道:“好,好,你们不敢是吧,那行,反正明天本郡主要进宫请安谢恩,到时便向皇后娘娘请旨好了。”
众人正面面相觑之时,忽有小丫鬟来报,说是刑部尚书马大人到访。这才解了众人之围。
季无忧心知马大人是为陈佑嘉之事来的,便让季无忌去书房抄写论语十遍以为处罚,然后便独自接见了马大人。
与马大人谈了莫约半个时辰,该说的季无忧都说了,马大人得到了最为详尽的材料这才告辞而去。
马大人刚走,季无忧正想去书房看看被罚抄书的弟弟,岂料刚走到院中便见春竹气呼呼跑了过来。
“回郡主,逸阳伯夫妻在门上求见,万大叔不放他们进来,他们就在大门外又哭又闹的不象个样子,万大叔没法子,让人来请郡主的示下。”
季无忧想了想,对春竹低低说了几句话。春竹眼前顿时为这一亮,立刻拍手叫道:“好好,郡主的主意真好,奴婢这就去。”
春竹一气儿跑到门口,见到万三行之后将郡主之言转述一番,万三行略略迟疑了一下,然后便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说罢,万三行重又出了门,看着跪在地上哭闹不休的孙氏,冷冷大声道:“令公子陈佑嘉男扮女装企图闯入王府内宅,多亏我们王府之人机警才没有让他闯进去冲撞了各府女眷。令公子所为已经触犯我大燕律法,怎么孙夫人以为他不应该被送入刑部受律法处治么?”
周围好些本不知内情,见孙氏在王府门前跪着哭求之人都在暗暗指责忠勇郡王府,如今听万三行如此一说,而孙氏也没有反驳,可见这事情是真的,便都纷纷改了立场,指责起孙氏来。
孙氏急了,忙哭道:“小儿才尚未成年,又和郡主是表亲,从小情份就好,因着想见表妹才会那样行事,他还是个孩子啊,如今郡主受封身份尊贵,他却不懂这些,只念着从前的情份,要不然也不会……从前的约定之事我们也不敢再求了,只求郡主高抬贵手,饶了小儿一条贱命吧!”
在门后听着的春竹一听孙氏之言,简直要气炸了肺,她猛的冲出大门,指着孙氏厉声喝道:“你这妇人满口胡言,我们郡主自小贞静娴雅,是你们一直变着法儿想带你们家儿子见我们郡主,我们先太妃和郡主从不理会,如今先太妃薨逝,你们打量没了知情的证人便能信口胡说么!做梦!凭你一个小小的伯府公子也敢肖想御封郡主,你们想攀附权贵想疯了吧。还让儿子扮成丫鬟混入内宅,我呸,真真不知羞耻!叫我们郡主饶了你儿子,呸,你想的倒美,我们郡主是什么人,岂会妄顾国法律条。”
春竹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她生的好,声音又清脆,因此一番话说完之后,围观之人立刻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孙氏恨的活撕了春竹的心都人,她刚按着陈老夫人的“教导”放出点儿风声,便被春竹毫不留情的戳穿了。这接下来的戏可就再也唱不下去了。
在一旁的陈少陵看着春竹,眼中显出惊艳和攫取之光,若春竹是逸阳伯府的丫鬟,只怕会立刻惨遭陈少陵的欺侮。
万三行见春竹几句话就将形势扭转过来,不由也高看了春竹一眼,他可是有个比春竹只大两岁的憨小子,若能把春竹这丫头娶回来当儿媳妇,万三行就不用怕自己死了之后这个老实巴交的儿子受人欺负了。万三行自此便上了心。往后对春竹也更加关注了。
围观的路人赞过春竹之后,就对孙氏展开了全方位的言语攻击,说什么的都有,孙氏又羞又恼又气,再加上看到丈夫正色迷迷的望着那个泼辣的小丫鬟,几下里一凑,孙氏便晕了过去。
陈少陵见孙氏晕倒不惊反喜,立刻向万三行说道:“万管家,你看我夫人都被气晕了,你还不快让人抬她进去歇一歇。”
万三行象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陈少陵,闲闲的说道:“向东走百十丈转向南走十数丈,伯爷便能看到医馆,两位不是走到我们王府门前的吧,放着医馆不去却要进我们王府,伯爷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谁都看的出来,奉劝伯爷一句,别把人都当成傻子。”
陈少陵恼差成怒的叫道:“谁是傻子,怎么说大家也是亲戚,何至于如此绝情?”
春竹立刻叫道:“我们王府再没这种黑心烂肝一心算计人的亲戚。让你们进门?好让你们再算计我们王府么!呸,做梦!”
万三行亦道:“伯爷自重,若是惹来五城兵马司的人,可就没那么容易说话了。来人,关门。”
两扇黑漆大门缓缓关上,陈少陵看看晕倒在地上的妻子,再看看围观之人的鄙夷眼神,不由恼怒道:“滚,都滚,看什么看!”
一众围观之人摇头议论着各自散去,陈少陵又冲着边哭别摇孙氏的丫鬟道:“哭什么哭,还不快把你们夫人抬到车上去,嫌丢人丢的不够么?”
丫鬟嬷嬷们不敢说话,忙将孙氏抬上车,一行人灰溜溜的离开了王府门前。
逸阳伯夫妻在忠勇郡王府门前大闹之事很快便传开了,自此,本就已经末落的逸阳伯府越发显了败景,更难有翻身抬头之日了。
第六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373 19:50:28 本章字数:11598
“郡主,您听听他们说的都是什么话,上门求王府网开一面都不忘记说那些个混话,真真气死人了!”春竹犹自愤愤不平的向季无忧说着。爱璼殩璨
季无忧淡淡一笑,眼是尽是了然讥诮之意,陈少陵和孙氏是什么样性情的人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们的确是够无耻,可是却不是有头脑算计的人,要不然两世都当了陈老夫人的棋子,能想出那种办法的除了她的好祖母之外再无别人。
活了两世,季无忧虽然明了陈老夫人的算计,却始终没有想明白她到底为什么算计自己姐弟。按说自己和弟弟是陈老夫人嫡嫡亲的孙女孙子,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可为什么陈老夫人将弟弟和自己视若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呢?季无忧对这一点极为困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季无忧正困惑着,两个小丫鬟扶着宁嬷嬷来陪她说话儿,季无忧便问了起来。“嬷嬷,你可知道老夫人为什么那样恨我们姐弟么,从来没见过有哪位祖母象她这些对待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女儿。我们已经分家出来单过了,何至于要这样无休无止的算计呢?而且一出手便是置人死地的恶毒手段。”
宁嬷嬷皱眉沉吟半天,让旁边服侍的小丫鬟们都退下,然后低声说道:“若说这事,老奴也只略略听过一点点风声,只不知道是真还是假,郡主且先听听?”
季无忧点了点头,宁嬷嬷压低声音说道:“当初夫人刚嫁入国公府之时,老奴陪夫人逛园子,曾无意中在后园遇到一个半疯半傻的女人,她一听说夫人是国公爷的新婚妻子,便不错眼珠子的盯着夫人看,口中还不住的念叨什么‘真好真好,夫人可以放心了’之类的话。夫人觉得的奇怪,正要问她是什么人,不想那个邓嬷嬷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以冲撞夫人为名将那个疯女人狠狠骂了一通,并让人将她拽了出去。”
季无忧听了这话不由陷入沉思,这事听上去的确是很蹊跷,难道自己父亲的身世另有隐情?
“嬷嬷,那后来呢,娘有没有查一查?”季无忧想了一会儿急切的问道。
宁嬷嬷轻声叹道:“那时夫人刚嫁进国公府,也是抹不开面儿的新媳妇,府中里里外外都是老夫人把持着,夫不便查问。”
季无忧皱了皱眉,想了想便轻声问道:“那嬷嬷可曾查出些结果?”
宁嬷嬷欣慰的看着季无忧,面上现出一种叹惜与缅怀的神色,她低低道:“若然夫人也象郡主这般灵慧,也许就不会……郡主,老奴的确偷偷查过,可那个疯女人在遇见夫人后的当天便失踪了,从此再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不过老奴还是打听到一点点消息,那疯女人原本是老夫人最为看重的陪嫁丫鬟。她是老夫人生下国公爷之后才疯的,或许正是因为疯了,才让她活了下来。”
季无忧心中一紧,立刻追问道:“当时出了什么事?”
宁嬷嬷轻道:“老夫人生下国公爷,连月子都不曾出便因事杖毙了近身服侍的丫鬟嬷嬷,而那时老国公爷正在南疆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