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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暂时还是不要告诉昂哥了,对了怎么没见到二哥?”
“还提他,不提他娘还好点,提了满肚子的气,说什么现在正是读书的紧要关头,不能换先生,死活不跟着上京中来,只好托付了你二婶好好照管,这次下场之后,怎么也要来京中。”
自己这个二哥是怕京中老爷都在,管束的太严了,就不来,其余什么都是借口,沈虞见母亲这般溺爱二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爷现在是万事开头难,顾不过来家里面,若是再过了几年,二哥还没有点子成绩,看到时候会不会动怒,母亲一味的护着,对二哥没有一丝好处。
“你倒是和娘说说,信上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就是吴婆子看娘不在身边,仗着自己跟了老太太半辈子了,不将女儿放在眼里,看女儿帮祖母管家,找了好几次女儿的错处了,女儿想着,还是让她回衡阳的好。直接回去她一定不肯的,就只好想到这招了。”
母女俩聊了半夜才睡,余氏理顺这沈虞的长发,小小年纪就知道顾着家里,比沈逸懂事的多,还是闺女贴心。
余氏到了京中,没几日就接过了掌家的权力,沈老太太可算清闲下来,每日就吃吃茶念念佛和孙女们玩笑一会。早请安的规矩就又开始了,沈虞倒是没什么,见娘亲无非说说话,平时母亲忙着家事,也就早晨的时间能多亲近一些,沈盏自小就是给嫡母请安的,就差沈珮了,沈虞非常想看看沈珮头一天给母亲请安的样。
沈珮大约是听了嬷嬷的话,起的很早,也是头一个到了,怕余氏那她做了筏子,施礼也是最规矩不过的,也不多说话,老老实实的站在最后,可余氏还是不高兴了,因为她穿着的是沈虞的衣衫,打从进门起,余氏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自己给女儿做好的衣衫,专门上京的时候备下的。
余氏笑着说“二姑娘衣服倒是少了些,怎么,过年的时候没做几身么?”
“回太太的话,有的。”
“有的?,合着满屋子看看,穿着上鱼儿连着盏儿都比不过你去的,看起来,老爷还真是偏心这个亲自带大的闺女。”
沈珮从没被人夹枪带棒的说过,也不知道怎么回,旁边的老嬷嬷笑着说“太太见谅,我们这姑娘原来是从岷州过来的时候没想着京中这么冷……”
“你们姑娘没想到这么冷,你们这些个做奴才的也没想到,还有,跟你家姑娘说着话,你插什么嘴,来人,赏她几个耳光子,让老婆子知道知道到底这屋子里有几分你说话的分”
旁边的丫头婆子早上去,按住了就是一顿打,沈珮看婆子挨了打,慌了忙跪下“求了太太,嬷嬷说错了话,还望太太见谅。”
余氏一抬手,下面人停下,这才又说“这个也怪我的不是,你小时候没有好好的带着,现如今连个老妈子都不知道怎么管教,还给求情,这也是沈家姑娘的礼数,动不动就跪下,谁教你的?”
沈珮站也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垂着头,不说话,旁边的老婆子脸都是肿的,早就说不出话来。
沈虞见了,给母亲施了一礼,“母亲,别大清早的就动气,珮妹妹年纪还小,以后命人多提点着就是了。”余氏看了眼沈虞,这气消下去一些,“起来吧,都回去吧。”别的不多说,主仆二人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沈虞其实没想到母亲反应这么的激烈,以为充其量是多给沈珮提几个规矩罢了,谁料到头一天就打了沈珮的老妈子,这个间接打了孙姨娘的脸,沈珮跟孙姨娘长得还很像,余氏自然越看越生气了。
很快,老妈子被打的事儿都传了开,虽然府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从衡阳过来的,难保这几个月余氏不在的时候,投到孙姨娘的帐下,现在余氏过来了,也给大家都提了醒,正经主母来了,分清风向好能站稳脚跟。
没几日沈虞去给祖母请安的时候,就听玉池说吴婆子要回衡阳,沈虞也不多打听,回去后和绾浓笑了半天,下面剩下的这个惹祸精没了撑腰的,看你还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转眼到了四月份,草长莺飞,终于不用再整日的躲在屋子里避寒,沈胤给沈虞买回来京中最出名的风筝坊的风筝,带着沈虞在空地上放,沈珮在自己的院中见了,摔了门帘进了屋。
“一样的都是妹妹,凭什么就知道顾着那一个,什么都是先可着她来。”
身边的丫头婵娟忙劝道“姑娘可小声些,要是让人听去了,传到那边的耳朵里可不好。”
“怕什么,好歹跟在父亲身边的年头还没我多呢,我就不信了,父亲还偏向他不成,那老太太是个好哄的,时不时说上几句话,就是那太太可恨,拿了我这房立威。”沈珮扯着手帕狠狠的说道。
婵娟想了想说,“一样是姑娘的哥哥,奴婢见了大约是姑娘和大爷走动的不多,不然这风筝怎么的也得有姑娘的分,不如这样,待下次大爷回来了,姑娘多走动走动。
沈珮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回来以后,要讨好这个又要讨好那个,什么时候才是咱们自己做主。”
婵娟陪着笑说“姨娘那,大老爷是常去的,凭这个,那边的太太就压不住姨娘,姑娘又比那边的小姐在老爷面上说的上话,你看时间久了就是老太太,都多疼姑娘几分的”
沈珮听了,心理才舒服了一些,“走,去老太太那边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屈辱不是爱情
沈虞拉着风筝线半天,胳膊都酸了,递给沈胤,自己坐在旁边看着,沈胤见妹妹没了兴致,就小心的将风筝收了回来。“又说憋闷?”
“哪有,哥哥陪着,好着呢,”
“过几日山中桃花就开了,要不要哥哥陪着沈家的大小姐去看看?”
沈虞站起来,将风筝拿在手中嘻嘻笑道“好啊,桃花呢,是要看的,若是有好泉水,煮上几口茶,再弹上一曲,岂不美哉?”
沈胤听了,“遵命”
两个人收起风筝就去老太太那边,沈虞见沈胤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问“哥哥还想什么?”
“下个月就是老师的大寿,别的不说,就是这个礼,还真想不到送什么好了,老师学子遍天下,今年还是五十整寿,唉,愁人啊。”
“你老师是哪里的人?”
“似乎是上洛那边,总听老师说自己的家乡是挨着悬河的,怎么,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虞胡乱的挥舞着风筝说道,“咱家的铺子有到上洛那边走商的,你就让铺子里的人装些悬河边上的土过来,让你老师闻闻养大自己的泥土,也不费钱,他还一定喜欢。”
沈胤看着沈虞,拿扇子轻敲了下她的脑袋,“你还真会想,老师倒是很多年没回过故乡了,不过听说那边也没有什么亲人,这个拿出去,还不让同窗们笑掉大牙”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不回去,不能说他不想回去,近乡情怯就是这个意思,越是家里没什么人了,才越要带土给他,十几年二十几年跟家里都端了往来了,还能不想家。不说别的,哥,你想阳么?”
沈胤听了,认真起来,“自然是想的,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都是一样,哥,你还得早早的跟铺子里的人打上招呼,免得生辰之前回不来,还要另做打算。”
沈胤也不去祖母的屋中了,转身带了小厮就往外走,刚走几步回头跟沈虞说“这次要是入了老师的眼,你想要什么,哥哥都补给你。”
沈虞跟哥哥挥了挥手,将风筝交给下人,这才进去给祖母请安,沈老太太坐在榻上和沈珮闲聊着,沈珮也不知道跟老太太说了什么,看沈虞进来,脸上讪讪的,又随便说了几句,就退出去了。
沈虞坐好后,什么也没问,只拉着祖母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回了房,沈老太太看着孙女走出去了,回头跟玉池说道“这个二丫头还是太嫩了些,做事不如鱼儿稳妥。”
玉池将沈老太太的茶换过了,才说“大小姐是老太太亲自养大的,二小姐在外面任上随老爷出去了几年,年纪小,爱跳脱玩闹也是正常的。”
“唉,当初就不该让带走,现在都长成了的性子,还怎么管,这回来就是告状,你说,一个庶女告嫡母打了自己的老妈子,这叫什么事儿,据说还管孙姨娘一口一个娘的叫着,没的让人笑话。”
玉池见老太太生了气,边捶着腿,边说“奴婢看着过年的时候,大小姐跟着老夫人理家,也是有模有样,二小姐大约是头一次经过这么大的阵势,不知道怎么入手,就是旁边的老妈子想提点着,自己都没见过,还怎么提点自己的姑娘。”
沈老太太想了想,说道,“可不是,怎么忘了这个事儿了,总想着宅子里的老妈妈们,经历的事儿多了,都比这几个毛丫头强,反倒忘了,她的是从岷州带上来的了,你一会过去,也别经夫人的手了,把木嬷嬷暂时派给她用着,挨打的那个就说年纪大了,给些银子,回乡养老去吧。”玉池听了,退下去办事了。
沈珮听了气的不行,本是想跟着祖母抱怨完了,祖母好去跟太太说别管束了自己,这可倒好,把之前的婆子遣走了,换了个新的更厉害的来。祖母身边的大丫头也是势利眼,沈虞一去,巴巴的跑上去,恨不得什么都告诉了,偏偏自己可从没有这待遇。转身就去找孙姨娘,孙姨娘从岷州回来后,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没事不出去,也不怎么去沈珮这边,见沈珮过来了,忙拉着沈珮问“这是怎么啦,哭丧了小脸。”
“满院子的人都欺负孩儿,连老太太都派个厉害的嬷嬷过来了”
孙姨娘拍了拍沈珮的后背没说话,“受了委屈想找娘好好说说,现在不比岷州,就是想帮你说句话,上头太太压着,老太太管着的。唉。好珮儿”
沈珮从孙姨娘怀中抬起头来,“娘,去跟父亲说啊,这个家别管是老太太,还是太太,都得听爹的,爹说一就是一,娘,你去跟父亲说说嘛。”
孙姨娘被沈珮磨的头大,只好说“回头你父亲过来了,娘好好的说说去”沈珮这才有了笑脸。
沈虞在家呆的无趣,就问沈胤,哪家的好的酒楼,带自己过去换换口味,沈胤自是听从的,还真找到一家,沈胤带着沈虞过去,进的却是温家的酒间,此处的酒家专门为了达官贵人们准备着单间,是谁家的常年就包着,有的客人带过去,没有人的时候别人不能待客。
温灵澈家就有这样的酒间,沈胤借过来,带着沈虞进去,只见墙壁上雅致非凡,画的是乳燕呢喃穿柳图,不知道哪个画家的工笔,仔细听着,隔壁就是喝的再吵也传不过来声音。中间有酒桌,那边还有供乐姬们用的单间,推开窗子下面就是繁华的大街,自己在楼上就能看见外面。
沈虞很满意,有第一次的带路,就有第二次,趁着沈胤不在的时候,带着墨棋俩人就去偷着溜过去,只点了一壶茶,几样点心,沈虞开着窗子往对面看着,墨棋也跟着姑娘看,虽然看不出什么来。
今儿来的人比较少,天气阴阴的,正下着小雨,沈虞无聊的趴在窗边,“你现在屋中呆着,我去去就来,对了,我走的时候,你也要盯着对面看,进进出出的人。”
墨棋不知道姑娘是什么意思,也要起身跟过去,“就是去如厕,倒不用跟着的。”
沈虞来过,知道路径,也不用人带着。从里面出来后,洗干净手,忙往回跑,还是淋上些雨,进了房,把门关好,边擦着衣袖,边说,“雨倒是有些大了,不知道一会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