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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盏笑着说“没事,”说完,也不叫自己的丫鬟,转身就出了屋子。沈虞觉得不对,可又觉得那里不对也不知道,沈盏年龄还小,按理也不会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如此的上心才是。
沈老太太已经留下了这个远方孙子,果然之前说的没错,是沈老太太大姐留下的儿子的孩子,年纪比沈胤大一些,上京就是为了明年的大考。想借着沈老太太的念之前的亲情在,多多照顾一些,沈老太太也念在早去世的姐姐份上,还真将人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沈盏的事
沈虞晚上不放心,带着墨棋又到沈盏那边去转转,沈盏住的地方比较曲折,都是临着水的,转过长廊,过了七孔桥就到了,沈虞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沈盏的丫鬟花喜站在外面,见沈虞过来了,上前见礼,沈虞摆摆手,花喜站起来说“姑娘还是劝劝我们姑娘吧,我们姑娘今儿不知道是怎么了,回来就是大哭。现在……唉……”
“果然有事”沈虞暗想着忙进去,让花喜守着若是有人进来,赶快让墨棋通传,刚迈进沈盏的屋子,就看见人倒在桌子上,四周弥漫的都是酒味,桌子上横着几个酒壶,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沈虞只好上前扶起沈盏,“盏儿,醒醒,盏儿。”
沈盏迷离的睁开双眼,笑嘻嘻的说“沈虞啊,你怎么来了?”
沈虞一愣,这是真醉了,不然怎么就直接叫自己的名字了,先不管她,把人扶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几步,好不容易到了床边,沈盏往下一沉,俩人一起滚到了床上,沈虞的胳膊正好被压在了沈盏身下,沈虞抻出胳膊,甩了甩手,揉着肩膀,平时看着小小一只,想不到此刻好沉,沈盏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双手胡乱的挥舞着“你都走了干什么还要回来。”
沈虞只好安慰说“没走,没走,刚过来的”沈盏不管,又说“你这么狠心,你谁都不要,你连那个,那个没出世的孩子都不要了,你怎么如此的狠心。”
沈虞听懵了,看了看沈盏,这是说谁呢,找帕子给沈盏擦了擦额角,又把她早湿透了的衣服解开来,“大混蛋,你放开我。”沈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沈虞一推,沈虞噗通一下就跌倒了地上,屁股啊,以后可别让他喝酒,不然说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又停了一会,没听见沈盏说话,沈虞以为这回可安静了,揉着屁股站了起来,就见沈盏在床上小声的哭泣,沈虞也不顾的屁股疼了,趴在沈盏床边问“小盏怎么了?”
沈盏拿被子堵住自己的嘴,呜呜的哭着,边哭边说“你怎么还能回来,你怎么不去死,你真不要脸。”沈虞无法,只好将沈盏按在床上,“别骂了,也不知道嘴里胡乱的说什么呢,醒醒才是”
沈盏将头往床下一歪就呕了起来,沈虞无法,忙拿痰盂接着,又唤了花喜进来,伺候沈盏,沈盏也没吐出去什么,都是一口口的清水,等着折腾累了,又倒了下去,这回总算是没了声音。
花喜一个丫头,忙前忙后的,给姑娘安顿收拾好了,沈虞见了“我们先回去了,这来的人也少,不说的话,老太太那边就不能知道,你家姑娘估计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才喝这么多酒的,明天头该疼了。还是劝她少喝酒才行”
花喜应着,送走沈虞和墨棋,又折回来,讲屋子细细收拾了,燃上香,祛除满屋子的酒味儿
沈虞回到自己住处,闻着一身的酒味汗味,连声让人将热水烧好了,仔细的清洗了才罢,边往身上撩水想着,今天沈盏说话奇奇怪怪,这事儿来的蹊跷,怎么想都不知道原因,墨棋给洗好了头发,将姑娘扶出来,擦干净了,又浑身涂上上好的化玉膏。这才休息,沈虞晚上倒在床上,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又翻过来,沈盏嘴里一直说的什么回来,莫非跟今天来的人有关系。沈虞突然坐了起来,她想到一种可能,可又不敢肯定,揉了揉头发,又躺下,实在是想不出来,撑不住了,就睡着了。
沈虞再见沈盏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沈盏从那天之后就一直称病,沈虞也知道此刻还是不过去的好,等她自己想明白过来的,果然,过了三天,沈盏派花喜请沈虞过去。
沈虞看见沈盏的时候,就在沈家湖边小凉亭里面,桌子上放着下了一半的棋,还有两只酒杯,沈虞看了笑道“怎么还喝?”
沈盏没说什么“请坐”沈虞依言坐下,“花喜,带着墨棋去后园子逛逛。”墨棋看了眼沈虞,见姑娘点头了,才随着花喜出去了。
沈盏将两个杯子斟满,递到沈虞面前说“姐姐先干了这杯,一会妹妹给姐姐讲个故事。”沈虞接过来,看了看,就是家中普通的梅子酒,一口干了,淡淡的酒香,不过这酒是最容易上头的,只是多晕一会罢了,倒是不会醉人。
沈盏见沈虞喝干了,自己也拿起酒杯一口喝干,然后将两只杯子全斟满,拿起自己的杯子抬头看着沈虞笑道“还是多喝些壮壮胆,等醒来了,任谁问,都能不认账!”
沈虞看着沈盏站了起来,倚在栏杆旁笑道“给姐姐讲个故事,在很久以前,有个姑娘,她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顺,没人喜欢她,父亲不喜欢,嫡母不喜欢,庶母什么都不管,也不喜欢,家里的姐妹也都不喜欢,后来她碰见一个年轻英俊的书生,这个书生穷,很穷很穷。”说到这,将酒壶拿过来,对着又喝了几口,拎在手中说“不过她不在乎,穷能怎么样,只要多对她说说话,就都是好的,书生性格温柔关怀备至,什么都依着姑娘,那个时候是这个姑娘最好的岁月,仿佛从没有过的欢喜,”沈盏说道这,盯着远处一段粉墙上休憩的鸟儿,两只不大的山雀互相在梳理着背后的羽毛,叽叽喳喳的,沈盏看的都移不开眼。
鸟儿只停留了片刻,就展翅飞走了,沈盏将头靠在亭柱上,看了看手里的酒壶,拿起来猛的喝一大口,差点把自己呛到,放下酒壶胡乱擦了擦嘴,又说“后来,这姑娘就有了孩子,书生就到姑娘家求亲,姑娘的父母当然不会同意,这姑娘就将自己的细软收拾好了,半夜随着书生跑了,回了书生的老家,书生将姑娘安顿好了就离开了,姑娘是等啊,等啊,等的,就是没等回来,实在熬不住了,就挺着大肚子去找他。”
沈虞转到沈盏正面的时候,就看见沈盏满脸的眼泪,一颗颗大滴的顺着眼角淌下来,也不擦,“谁知道。”说着呵呵一笑,抬起袖子擦了擦脸,“等找到他的时候。他早就娶了城中有钱人家的小姐,见了我,就装作不认识一般,让人推搡出来,到了晚上,我没地方可去,躲在城外破庙中,他找过来,我还以为是回心转意了,结果,结果,他居然将我一刀……。”沈盏讲完了,抱着身边的柱子,身体簌簌的抖着,仿佛筛糠一般,本来沈盏年纪就小,喝醉之后自然有一种怯懦之气,弱不胜风,惹人怜爱。
沈虞上前慢慢的擦着沈盏的眼泪,沈盏看着沈虞幽幽的说“那是他还没出世的孩子……”
沈虞点了点头,这个沈盏大约是重生了,那个书生不是别人就是傅渐奕,沈盏转过来看着沈虞说道“你听明白了吧。”
沈虞笑道,“大约是听明白了,可你不是那个傻丫头,你现在是沈家的小姐,众人尊重的三姑娘。”
沈盏笑笑“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又回来了,本以为不会重新再碰见这个人,再碰见这个事儿,谁知道,又是以前的样子。”
“老天让你重生回来,不是让你走老路的,这个姓傅的绝对不能便宜了他。”
沈盏擦了擦眼泪,笑道“本以为再过了这些年了,见到那人,应该毫无反应才是,谁知道,刚听见他说自己的名字,我这手就止不住的发抖,那天在破庙中的事情又出现在我眼前。”
“先别去想从前了,打你重生的那天起,你就是沈盏,就是我妹妹,我不知道你以前这些事,你现在只记住了,无论什么时候,我沈虞始终是站在你身边。”
沈盏看着沈虞,扑到她怀中,轻轻的说道“是我没出息,多活了一回了,还是这样脾气,听见他的声音就知道自己喝闷酒,生闷气,又想起那个没出世的孩儿。那个是我的孩儿……”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
沈虞搂着沈盏,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没事,这辈子你还会有孩子的,这回绝对不会跟以前一样的老路,这辈子,要重新来活。”
沈虞见沈盏情绪好多了,又怕留下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就带着到祖母那边来凑趣,说说话,或许能缓解缓解心头的不快,听完沈盏的讲的事情就憋着一肚子气,但是也惊讶极了,沈家事儿还真多,连着自己就俩个人是重生的了,幸好沈盏说给自己听,若是说给别人听了,指不定说沈盏疯了呢,沈虞叹了口气,这个姓傅的,当真饶不了他。
“见过大小姐三小姐”沈虞正拉着沈盏走到祖母的宅子旁,就听见有人说话,俩人站住脚,就看见门外的金桃叶珊瑚下面,站着一个男子,在房角的灯笼下,仔细打量着,傅渐奕的眼睛,明亮得彷如星辰,灿灿的光,看着也不惊人,却有种魅力,让人见了,移不开眼一般,沈虞暗骂,“长得就像个狐狸精。”男子身前的家仆忙跑过来说“姑娘,这位是傅公子,是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沈虞冷笑道“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怎么这般的不懂规矩,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带不三不四的人往内宅过来。”
下人忙说“是傅公子……”
“傅公子,傅公子,你叫的倒是亲热,那以后就将你的身契给了傅公子吧,免得我们沈家使唤不动你。”
下人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傅渐奕听了忙道“回姑娘的话,原是傅某求了这人带着给老太太请安的……”
“我教训沈家的下人,你插什么嘴,这里可院子看看,有你说话的地儿?还有你,你是死人哪,还不将人带出去。”
下人忙是,是的应着,拉扯着傅渐奕往外走,傅渐奕终究看了沈虞一眼,这回沈虞倒是看清傅渐奕的身影,难怪沈盏会着迷,换成自己不知道这个人渣的本来面目的话,也会好感大增的,翩翩公子,沈虞扬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傅渐奕,傅渐奕看着沈虞,最终转过头去,跟着下人出去了。
沈虞见人走远了,进了老太太的屋子,扑到沈老太太身上说“祖母的好亲戚,吓死小鱼了。”
“出了什么事儿。”沈老太太忙搬着沈虞上上下下的打量。
“还能有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自己就闯到内宅来了,祖母,这都小鱼和几个姐妹进进出出的,平日都没什么忌讳,现在他来了,还要回避着,自己的家里怎么能如此不便”
老太太唤了玉池进来“去,告诉管家的,这内宅是谁都能乱闯的么,别让人都进来,老婆子我好静,那些子什么俗理都免了吧”
玉池忙下去传话,老太太看着沈虞说“这回你可安心了,也怪祖母,都没吩咐下去,让人跑过来,这样想着还不如在外面给找个地住下,别领进来才是。”
“祖母也是一片好心,这人要是真踏踏实实的读书,难得祖母爱才之心,等过了大考不就不在咱们家呆着了么,这几个月见不到不就没事了。”沈老太太点了点头。沈虞趴在祖母怀中,若是放出去,见到的机会可就不多了,还是留在家里,慢慢摆布的是,可不能便宜了这个混蛋。
俩人在祖母那笑闹了一阵,见老太太累了就起身告退,刚出了老太太的院子沈盏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