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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目光短浅,就是在这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沈老太太示意她继续下去,就见章氏开口道“民女自然知道以这样的身份无论如何是不配进沈家的大门的,民女也不求了老夫人的谅解,事情都已经做下,找些七七八八的道理来,全是糊弄人的,我就是说出个十种八种的,别说老夫人不信,就是我自己都糊弄不了我自己。”
章氏停顿一会又说,“到底是哪个主子登上大宝,这种大事民女也不清楚,但是知道一句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一家子的荣光全仰仗祖先积德,若是没有了祖先的庇佑,没有了大老爷的维持,那么,这个沈家就没有了我家老爷的立足之地,倘若有什么祸事从民女身上引起来,民女宁愿身死也不要连累了旁人的,先时跟了老爷,只想着自己以后终身有靠,等日子久了,才一点一滴的知道了我家老爷背后的事,知道了这其中的盘根错节,老太太尽管放心,若是真有这么一天,就是我章柳隐报答老爷知遇之恩的日子。”
沈二老爷听了,忙道“你,你说这些做什么。”章氏回头看着老爷说道“老爷放心,回来的一路上,妾身都想清楚了,到时候老爷不要惊慌才是。”沈老太太听了骂道“你这是要寻死还是怎么地?没人说要你的命呢,”章氏听了,忙跪下道“老太太,民女是说,以后若有事,定然不会连累沈家的”沈老太太长叹一声说道“你说不连累就不连累么,你这时候倒是有几分骨气了,当初拉了你家老爷下水的时候怎么没多想想,现在做这些赌天赌地的誓,有什么用?起来吧。”章氏忙擦了擦眼睛,站了起来,俩人束手立着听沈老太太继续说下去。
沈老太太缓缓开口道“娘跟着你爹风风雨雨几十年,贫穷日子富贵日子的都经过了,什么苦处也都吃过,回想当时你大哥还小,老爷去查河工,让洪水冲走了,一家上下哭成一片,当时老太太还活着,听了噩耗就昏了过去,我那时候还怀着你,一个人忙上忙下,又要找人,又要照管老太太,又要应付那些旁支亲戚,那帮人,听说老爷出了事,见你哥哥还年幼,就过来收家产了,娘一个人顶着门户,硬是熬过了二个月,直到找到你父亲为止。说起来,那次是娘记得最深的一次,打那以后,娘就知道,一个家,总要有个男人撑腰才行,就是有家财万贯,靠的还是那根顶梁柱,别的都没用,现如今的沈家,你大哥就是咱们的顶梁柱,咱们都是围在他身边做支撑的,只要你大哥不倒,沈家就不回倒。娘也有些后悔让你大哥回京中太早了,可不这个时候回来,以后启用的都是新人,谁还会想起你们这年纪的人来。这,也算是赌一把了吧。”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一直听着,沈老太太又继续说“你大哥若是不顶用了,还有你,真到了不顶用的时候,咱们就是能留下什么是什么,能留下几个人就算几个人,你,还是先别回来了,话先说到这,别看这现如今的沈家在京中风光,这风光都是当今给的,也就是一阵风的事儿,这阵风过了,风光还剩下什么,就剩下光了,光光如也。”
沈老太太知道,这世上谁的荣华也离不开主上的恩典,想要夺走,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就好比之前的方家,方老爷子官位是当朝的丞傅,还有女儿是在宫中做妃子呢,不也是说败就败了,女儿死的不明不白,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充军的充军,偌大的宅子转眼也成了别人的了,想当年方家在京中是何等的霸道,所以人呐,别总看着眼前风光,岂不知背后一脚就是悬崖了。
沈二老爷听了老太太的话,吓得彻底的没了声音,沈老太太看着章氏,见她神色倒是比沈二老爷沉着些,只好又说道“你也别怕,不是谁家说散了就散了的,该怎么过日子,咱们还得怎么好好的过,如今先把这些事解决了再说,先纳了章氏做妾吧,一切供应按照正式官中规矩,你们俩人以后就回祁溪,将这孩子也带回去,留在京中没的叫你夫人生气。”
沈二老爷见母亲说了一大通,还道不想将儿子还给自己了呢,没成想正和了自己的心意,忙跪下道“多谢母亲,多谢母亲。”沈老太太叹气说“这孩子跟着章氏以后就是庶出,你可要想好了,”沈二老爷说道“庶出还是咱们沈家的子孙,都一样。”沈老太太沉默不语,章氏见了,只好说道“老太太尽管放心,这孩子,妾身定然将他管教成人,不给沈家丢脸。”
沈老太太看着章氏说道“你在祁溪,要多关照你家老爷,他心底总是不将人往坏处想,你务必要多费心思,那边没有主母管家,倒是省了不少事,旁的就是将孩子照管好,别的暂时还不用操心,若是我哪天去了,你们的事儿我可就管不上了,以后是好是坏就都由着你们自己。”
沈二老爷忙道“母亲哪里的话,您自然是长命百岁的,还等着孙子们好好的孝顺呢。”沈老太太晃动着身形说道“等着谁孝顺都是瞎话,你就别再惹事才行,要记住了,你身后的不光是你家这几口子人,还有京中这一大家子呢,还有你娘这把老骨头呢,”沈二老爷忙应承着,又问道“若是那边说什么话……”沈老太太嫌弃自己的儿子还管不住媳妇,连这点子小事都要做娘的出手,就问道“你怎么不问你家媳妇,祁溪那么远,让她跟了你过去,照管你,你还要在任上做出些功绩来,你看她去还是不去,这些都用我来教你?”
沈二老爷听了着实有些惭愧,这种小事还让娘操心,实在是不应该,以后少不得要和章柳隐商量了才是,现如今这才回来的最大目的就是给章氏的身份定下来,如今目的达成,有说不出的喜悦在心中,连着面上也轻松下来。又见沈老太太面上有些倦意,忙给老太太施礼告退,沈老太太又嘱咐了几句,俩人听了,唯唯诺诺的抱着孩子退下去了。
沈老太太见人都走了,才让玉池将洗脚水端了进来,玉池边给沈老太太洗着边说道“老太太也劳累了一晚上,早些歇下吧”沈老太太犹自回想着刚才的事情“一家子儿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操心能操到头,这老二也不让人省心。”玉池想了想说道“奴婢看着这个章姨娘,倒是个有主意的,心中是有几分打算,”沈老太太说道“若不是二夫人那样的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何必让老二找这么个人在身边伺候,老二和她成亲多年,连个像样的妾侍都没有,我先前还不好说什么,这才回来半天就打得鸡飞狗跳的,她呀,连自己都管不好,哪里还能光耀门楣?当初若不是看她出身还算可以,也不会找这么个木头进门来,”玉池知道沈老太太嘴上在抱怨,可二夫人嫁到沈家都这么多年了,也不能和离,只好凑合着过,老太太也就是抱怨几句,也没别的办法,当着外人还要说好,不能让人看着沈家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不是,就将沈老太太的脚仔细的擦好了,又让人将水端下去,自己给沈老太太松着腿脚,沈老太太躺着不一会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各自的算盘
沈虞早晨还没太清醒,就听见外面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翻了个身,坐起来唤道“谁在外面?”功夫不大,门咯吱一声就开了,墨棋走了进来,见沈虞坐起来了,忙道“姑娘醒了?”沈虞说道“谁在外面做什么,这么吵?”墨棋回道“姑娘,这大清早的,二夫人就到老太太那边哭闹去了,弄得一家子全起来了,都听到了。”
沈虞接过漱口水问“这大清早的,闹什么?”墨棋低声回道“说是二老爷新纳了个妾侍,二夫人不同意,就找老太太评理去了,”沈虞听了,知道二叔是将那女子纳为妾侍了,边用毛巾擦干净嘴,边说道“二婶婶还没弄明白,这都是早晚的事,现在闹到老太太这来了,也没什么好处,”墨棋边给沈虞穿衣衫边说“估计是二夫人心中不服吧,这回的事情太打她的脸了,都让人抬不起头来。”
沈虞一想也是,二叔叔弄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让二婶婶打落牙齿和血吞,不知道以后自己碰见了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样,是不声不响的接受了呢,还是也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沈虞来回的擦着手,胡乱想着,纵然心底有隐约的不安,那还是以后的事情,如今没定下的,谁说也算不得。
沈虞早饭到余氏那边去吃,顺便探探口风,余氏领着沈虞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沈虞问道“怎么,如今二婶婶还在祖母屋中么?”余氏说道“这倒是不知道,过会你也别过去,免得她气急眼了,迁怒别人,犯不上这时候触霉头。”沈虞点点头,又问“那二叔叔是要留下,还是回去?”余氏沉吟一会道“据说还是要回去,领着新纳的章姨娘带着孩子一起回去。”沈虞咂舌道“没想到老太太这次如此的轻易放过了二叔叔去。
余氏将筷子放下说道“很少看见小儿子,总算见到了,也没出什么大事,欢喜还来不及,怎么能埋怨呢,反正说什么都晚了,你祖母可是个向前看的人。”沈虞笑道“看起来这个章姨娘,还很让祖母满意,不然不能这么快的就同意了。”“满意不满意的有什么用,反正是儿子喜欢的,她都不会说什么,本来咱们沈家人丁就不是很旺,多一个总是好的。”
沈虞听了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就又问,“娘这些日子可去桃春姨娘那边?”余氏笑道“哪里有时间,又是你哥哥大考,又是赶上你二叔回来,□乏术的,怎么去那边,反正都有你爹爹好好的照管的,别担心,只有比这边好的分,没有差的。”沈虞也吃不多少,就放下筷子,余氏让人将东西撤下去,等收拾好了,和沈虞在桌边说着闲话,门就被推来了,俩人一看,就见沈盏走了进来。
余氏让人给沈盏看了座,见她低着头,问道“可吃过饭了?”沈盏点点头,沈虞在沈盏侧面坐着,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余氏一看,果然是,红红的一大片,猩红的五个受印子,沈盏听了,说道“刚去祖母那边,正赶上母亲也在,就有了几句口角,……”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余氏只好说道“你也别往心里去,你母亲如今是心头有气,”沈盏忙答道“小盏是知道的,平素母亲可不是碰女儿一个手指头的,怨不得母亲。”余氏听了心中称赞小盏性子温和,忙让人拿了毛巾过来,给沈盏敷脸。
沈虞回来的时候,边走边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盏就是再不会说什么也犯不上碰见二婶婶就挨巴掌了,可又一想,二婶婶那脾气起来了再被祖母说了几句,可不是爱找人撒气么,有这样的嫡母,也就那么回事了。如今父亲的心思也不在上面,定的陆家,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正想着,就听见后面有人喊道“姑娘留步”几个人回身一看,是管事的嬷嬷,沈虞等着人到了问“何事?”管事嬷嬷忙说“中秋定的东西都送到了,夫人让姑娘过去看看。”沈虞听了,跟着管事嬷嬷就过去了。
沈老太太的屋子里很安静,老太太一个人坐在榻上捻着佛珠,就见二夫人坐在凳子上一声声的抽泣着,估计是早哭过了,也不抬头,沈老太太听的不耐烦了,说道“你就是有天大的委屈也该都哭出来了吧。”二夫人听了,将手帕拿开说道“老太太,这事儿还是多思量思量吧。”沈老太太不耐烦的说道“跟你说一早晨了,你一句都没听进去?我反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