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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劲,沙哑的一点点的跟李瑶说着事情的原委。
李瑶听了,恨死施恒了,平白的让俩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刚想给沈虞将衣服带子系上,大门突然被推开了,俩人坐在椅子上也不哭了,看着门外,就见沈胤和李昀走了进来,其余几个人还站在门外,沈胤直奔着沈虞过来,沈虞见了沈胤,说道“哥……”沈胤听着沈虞沙哑的嗓子,抓的手里扇子嘎嘎直响,上前抱住沈虞,沈虞忙拦道,“去后堂劝劝母亲。”,沈胤听了,这才放下手,吩咐李昀,“去关上房门”。
又带着李昀到了后面,好一会内堂才没了哭声。沈胤又出去叫了丫鬟进来服侍两位太太,自己将沈虞抱了起来,出了大门往她的厢房中送过去,一路上沈虞头紧紧的贴在沈胤怀中,脸都埋在了沈胤衣服里,这个样子谁也不让看见才好,还好,门外的人都退了回去,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墨棋见沈虞被抱回来吓得不轻,又见是这个样子,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沈胤将沈虞放好,吩咐墨棋“去打盆清水来,”不一会清水端了上来,沈胤将帕子沾湿了拧干,给沈虞擦脸,无奈,刚才哭的时候脸上的麻劲还没过,这功夫麻劲过了,就剩下疼了,不管是什么东西,碰上就是个疼。沈胤边擦,沈虞边躲。墨棋实在看不过去,“大少爷,还是奴婢来吧。”沈胤只好把帕子递给墨棋。
墨棋小心的擦完沈虞的脸,还有手,将头发也细心的打理完,沈胤自始至终站在旁边看着,墨棋要给姑娘换衣服只好小声提醒道,“公子还请回避,奴婢要给姑娘换件衣衫。”
沈胤听了,这才转身出去,墨棋忙给沈虞换好,又见沈虞的小手指流血了,用布缠好。看一切安顿好了,才出来唤大少爷进去。自己退了出去。
沈胤看着靠在床边的妹妹,双眼都是肿的,只用手摸了摸脸颊,也没说话,沈虞见了,开口道“哥。”
“你说,”
“一会母亲好了,定然要找墨棋出气,麻烦哥替我照顾下墨棋,别受娘的责罚。”沈胤知道墨棋少不了一顿罚,可见妹妹如此说,只好点头同意,沈胤抓住沈虞受伤的小指,问她,“用不用哥哥给你去出气。”
“李瑶饶不了他们的”
过了半响,沈虞才说,“把镜子递给我”
“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哥,把镜子给我”
沈胤只好把镜子拿过来,沈虞见自己快肿成猪头的样子,叹了口气,“去看看母亲吧,这回子的事儿,不全是我招了母亲伤心,哥,你好好安慰安慰娘。”
沈胤点了点头,又想摸摸沈虞的脸,看她疼的厉害,只好作罢。转身去余氏房中看看,刚迈出进步,又回过头来,“小鱼……”安慰的话,已经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墨棋回来之后直接就跪在了沈虞窗前,沈虞看着她,“怎么说,”“夫人本来是要赏我板子的,后来大少爷求情,说姑娘就带了奴婢一个人出来,现在还得留着奴婢伺候姑娘,夫人说这顿板子先记着,等回去后再说。”
沈虞点了点头,“回去后少到夫人面前去,有什么事情就让胭脂过去。“是,”墨棋低声答道,停顿一会又接着说“姑娘,这事儿……”沈虞摇摇手,“我饿了,看有什么吃的去叫厨房送些过来。”墨棋听了忙起身,让小丫头们去厨房,自己连着吩咐下去,挑些软和些的糕点送过来。
次日天亮,沈家早准备停当,启程回去了,沈虞也没见上李瑶一面,听说是被禁足了,在自己房中思过,来的时候兴致盎然的,现在回去,垂头丧气。墨棋也不绣了,只是随便的引着沈虞说话,可是沈虞情绪不高,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着。
这是自己第一次挨打,为了什么恐怕一辈子都记得住,是真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样也好,沈虞抱着肩膀,吃一堑长一智,打在脸上,教训要记在心里,打了自己余氏也不好受,回去还得跟余氏好好的赔礼道歉才行。
一路无事,到了沈家,现在这个模样是不能去见祖母的,只好让墨棋去回,路上染了点风寒,过几日好了再去给祖母请安,就是沈虞想不说,带去这么多人呢,瞒也是瞒不住的。
本以为过几日就没事了,谁知道晚饭前,祖母还是让自己过去,沈虞无奈,只好收拾停当了带着丫头婆子们去祖母那边用晚饭。
刚进门就见母亲立在祖母面前,余氏是自己用饭的,几乎不到老太太跟前来,今天这是……沈虞低着头走了过来,“你们都下去。”老太太一句话,丫头婆子们就全都出了门,留着玉池给关了门。
沈虞知道自己祖母的脾气,只好走过去,跪在祖母面前说道“是鱼儿考量不周,惹得祖母生气……”话未说完,沈老太太就打断了“你过来。”
沈虞只好走过去,在烛光下一照,脸上的印子倒是下去了,就是半边脸还是肿着的,比那边大上一圈,看孙女被打成这样气的冷哼一声,“小毛丫头家在街上吵几句嘴也是有的,犯不上拿出你当娘的体面来,本不是什么大事,教训完了全家上下都知道了,就连我这天天在家坐着的老婆子都一清二楚,倘若亲戚上门,你让鱼儿往哪里站,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儿子没娶亲呢。”
把个余氏说的哑口无言,末了,才开口道“是儿媳的不是,当初只顾着这丫头……”沈老太太又说“原来就说,鱼儿倒是像我年轻的时候,别以为姑娘性子温顺就是好的,我沈家的姑娘出了门子,还没有被欺负回来的礼儿,少拿你家那套来教坏了孩子。”
余氏只觉得胸中憋着口气,也只能生生的忍着,自家出身不高,从进门就让沈老太太看不起,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了,现在想起来还提上一提。
“怎么,我听说,是李家的丫头撺掇着出去的,你是不是还想着跟李家结亲?”
余氏吓得忙道“可不敢,胤哥虽然是我的儿子,可是也是沈家的长子,这亲事还是老爷和老夫人定,儿媳不敢私自做主。”
“你还知道胤哥是你亲儿子,我还当你忘了呢,你可知道随他同回来的都是谁家的公子?”
余氏有些踌躇,“只知道是同窗,倒是没问是谁家的公子。”沈老太太冷笑道“就知道你不会打听,就是打听了,也听不明白,本是给鱼儿结亲的好好机会,就这么被你一个耳光给抽没了,你倒是当了回好好老娘!”
说完,抓起手边茶杯,冲着余氏脚边砸了过去。杯子碎了一地,溅得余氏一身的茶叶,热水都顺着脚面渗进鞋里,余氏也就只敢站着,动都不能动,沈虞见了,好大不忍,忙上前道“祖母息怒,”
沈老太太看着余氏半响,脸色缓和了些,又说道“打量着你是个懂事的,不用我操心,看你管这个家也是不容易,你家老爷又在任上,这人就是再聪敏的脑子,所有的事情也不能全都记住了,别总看着下面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放,虽说女人不许知道老爷们在外面的事情,可家里的大事你倒是要一桩桩一件件都要知道,我问你,你可知道你家老爷下任会如何?”
余氏除了管家里的租子收入和各房的支出,沈老爷任上的事情还真的不太清楚,这时候沈老太太问起,就懦懦的说“原是说还要在岷州呆上几年的。”
“糊涂,总在那一个地方,老死了还是在那,你就不盼着你家老爷高升了?”沈老太太呵斥道。
余氏不敢再回话了,就听沈老太太又接着说“年后你家老爷可能进京,等入了秋,天凉了,我先带着鱼儿进京,过了年后,再跟你家老爷商议你能不能跟过去吧。”
余氏一听,抬起头看着沈老太太,有几分站立不稳,断断续续的说着“老夫人,我,我……”沈老太太看着她的样子就皱眉,“先回去,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余氏还站在原地不动,沈老太太又问道“怎么,还要陪着我这老婆子吃饭不成?”余氏这才转了身往外走去,沈虞见了忙要过去,却被沈老太太一把抓住了。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心中老大的不忍,回头看着沈老太太,“祖母…………”
沈老太太把沈虞抓到自己身边,“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娘太狠了些?”沈虞不说话,沈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娘料理家倒是花了不少心思,也让你父亲省了不少的心,就是有时候做事目光还是短了些,你可知道这回你哥哥领回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沈虞摇摇头,“祖母,这会没有这档子事儿,不成还是不成的,鱼儿知道祖母的好心,沈家的女儿都嫁得好才是,可鱼儿早就知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好的念想哪个姑娘家没有,若是不成了,也是鱼儿的命,怨不得娘亲的。”
沈老太太搂着沈虞摇了摇,许久没说话,“唉,你父亲年后进了京,要费心费力的地方多着呢,你先跟祖母过去,打点好之后,就迎了你父亲过来。”
“那我母亲真的就不过去了?”沈老太太搂着沈虞,“祖母说的当然是气话,一大家子,没个管家的太太那成什么样子,就是敲打敲打你母亲,别再做那些个没过脑子的事儿出来。”
沈虞从祖母的房中出来,马上就去了母亲那边,沈老太太当着沈虞的面给余氏没脸,这样的婆婆,唉,但愿以后自己别摊上一个就行。
进了余氏的屋子,见余氏正坐在灯下绣花,就凑了过去,余氏见了,拉着女儿坐下,回头跟小丫头们说“你们都下去吧。”转身问沈虞,“晚上可吃的什么?”沈虞粗略的说了说,看着余氏眼皮微红就知道是刚哭过,“母亲,”
余氏冲女儿笑了笑,“那天,娘是刚听了气急了,才动手打的你,长这么大,头一次动手,鱼儿可还疼?”
沈虞摇摇头,就听余氏接着说,“你不用为我担心,到了京中凡事都……”本想好好的交代几句,可是想到了刚才,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后面的话自言自语“什么都有老太太呢,什么都是好好的。”
沈虞搂着余氏靠在她身上“刚才祖母说,年后会让母亲过去的,说一大家子,没有个管家的主母,不成样子。”余氏搂着沈虞,“刚才娘想了半天,这去和不去,还不都是一样,你就放宽心,娘想得开。”
沈虞心中暗想,要是想得开,就不至于在打了自己那天,哭的那么伤心了,女人在后院没熬成老太太那个身份的时候,万事就一个字,忍。
只听余氏又说“要是早知道你哥哥的同窗不一般,娘也花些心思在上面,对了,你祖母说了没有,都是谁家的公子。”
“没说,娘,就是知道是谁家的公子,比咱们家好的,只能比咱们家乱,京中的人事比这衡阳可乱的多,要是成了,女儿只会更累,你女儿可不是好料子,到了后宅,还不得骨头都不剩了。”
“唉,也是为娘的把你养得太过去娇贵了,要是以后,以后,也碰见个厉害的婆婆,我的小鱼儿该怎么办?
“母亲给鱼儿找个不厉害的不就成了。”
余氏没有接话,看着灯花出神“你父亲这次重新进京,所有的关系都要重新打点,比不得你祖父还活着的时候,所谓的人走茶凉就是这个意思。”
沈虞的祖父几年以前去世,父亲在家丁忧守孝,过了三年才上的任,给派到岷州又过了三四年了,才重新活动着进了京,可知这次比上次在京为官难上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母爱都是一样的
天气转变的倒是很快,秋分渐进,虽然白日依旧是很热,早晚都开始转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