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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多么可笑的结论,难道传说就值这么点儿,好让我们随意碰上吗?
“幸运女神希望眷顾我们,可她显然忘记了丘比特。”爱德华无奈的笑出声,可我听不出任何勉强的意味,“他们分工合作,反倒弄成了一团乱麻。”
我不合时宜的吞咽了一口水,别问我为什么吸血鬼还能分泌唾液,也许那是从牙齿里分泌的毒液?噢,我全身燥热,有点儿奇怪的头晕目眩。
对面漂亮的吸血鬼缓缓绽放一个微笑,不安的、小心的、紧张的。他无意识的张嘴说道:“你保证,你不会对你的歌手动心。”
嗤,我凭什么要先来?
他点点头:“要我先来吗?”他笑嘻嘻的伸出三根手指发誓,“向所有能夺走我第二次生命的神明或者敌人发誓,爱德华卡伦不会爱上他的歌唱家,永生永世。”
奇怪的誓言……
“你呢?”他焦急的催促,“你可不能放我鸽子。”
“我什么都没有答应。”
我原本只是调笑的捉弄他,谁知他一拳捣碎了桌子——红酒,撒到了它能触及的每一个角落,就连我的衣服和裤子都没能幸免。可气的是,罪魁祸首仍然漫天叫嚣:“不可能!好好想想,你答应我的!你用了‘先’!”
我一把拎近他的领子:“别玩文字游戏,爱德华。多读几天书很了不起吗!”
他反手同样捉住我的蝴蝶结:“就算没读过几天书,你也不能食言而肥。”
我们互不相让,谁也不肯先放开对方。直到周围大声嚷嚷的人类频频看向我们,别无他法,我在心里数到三,然后一同放手。
但他尤不甘心:“我从来不吃亏。”
“我允许你随时收回‘不爱上歌手’的誓言。”
“没两样,”他摊手,故作愁眉不展,“我表明了我的决心。我只要那个人点头或者摇头,我无意多给他人制造烦恼。”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烦恼。
“嘿!”我被他推了一把,“除了睡觉,你还学会了发呆?”
“这是思考!”我的思路被打断了。
他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我读到一大段空白。”
“你还说你没干偷窥这事儿了?”究竟怎样才能给我的脑袋上一把锁,卡伦家族是怎么办到的,百年来任由他在他们的脑袋里出入自由。
爱德华顿时两眼发光:“不如我陪你回福克斯问问,你一准有收获。”
又是个需要回避的问题,我拒绝回答:“暂时不了。”何况,奎鲁特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小心催熟了他们的小家伙。
“那群狗的确是一个麻烦,卡莱尔正在想办法摆平他们。”
我开玩笑的道:“我是否得做好准备以身相许?对一个未成年狼人负责。”
他好似不经意的道:“不止歌唱家了,你要发誓的范围还多了那群狗。”
“我才不会发誓。”那样就好像我凭白认输一样。
敏锐如我们,一开始竟然没有注意到一个人类正走向我们。迈克漫无目的的瞎逛变成了居心不良的蓄意接近:“嗨,陶西,爱德华,你们还没走?”
爱德华冷着脸颊道:“门禁时间过了。”
“那真是太——糟糕了。”迈克一脸惊喜道,“你们今晚去我那儿将就一下,明天再回去,如何?”
“不如何。”他懒洋洋的拉起我,“多谢好意,我们还得回家。”他侧过头,一脸期盼的望着我。
‘好吧,诚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两只又有突破有木有!!!!
☆、第 31 章
来到意大利的第二天,我们搭乘了飞往肯尼亚的航班。要想说服一个固执鬼,这中间少不了威逼利诱和动手,最后我们不得不在人类灼热的关注下鸣金收兵。
爱德华摸着花岗岩一般的肌理小声埋怨:“你越来越拿手了。”就在刚才,他挨了我不少拳头,我至今对他的不配合恼怒不已。
“相信我,你的皮肤依旧紧绷苍白,没有丁点儿拳印。”除非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那样就不止留疤纪念了,我会毫不惋惜的摧毁他,“我只是疑惑,你到底为了哪般原因而不愿意去我的地盘。”
昨晚,当我表露出想要回肯尼亚的意愿时,他好像变身成刺猬,我一张嘴就能被他蜇成马蜂窝。
他挑起一边眉毛道:“我怕你一去不回,打算老死在那块巴掌大点儿的地方。”
三岁小孩都不信的鬼话!我要是安分守己,就不会惹出卡伦家族这一群变态了。何况,我认为我做的合情合理:“就算老死在那儿,我也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爱德华迅速将脑袋转过去,俊挺的肩膀可怜的缩在一块儿不住颤抖。我大为不解,他该不会哭了吧?
“它是一句保证吗?”他扳回自己的脑袋,脸颊上还残留着明显的笑意。
哪句?
“你继续装傻吧,我正好抽出空来对付人类。”他不需要事先排练就露出一脸卑鄙的神情,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那是一只我从没见他用过的手机,他看似随意拨了一个按键,迫使我不得不想起一分钟之前说过的话:
【就算老死在那儿,我也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什么意思?”
“这还不够明显吗?”旁座,一个过分活泼好动的男孩趴在扶手上,“他的意思是,‘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
“著名的米兰达警告。”我虽然隔着爱德华看着那个小男孩,可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你想邀请阿罗做法官吗?”
他无奈的瞧了一眼男孩,后者被他的父母勒令闭嘴。
“对付人类我还不想过于粗暴,尤其是女人。”他得意的收起手机,“要是她能知难而退,那再好不过了。”
“你在说谁?”
我一开始不明白他说的是谁,爱德华轻蔑的说道:“还能是谁,让你大动干戈的从北半球飞越大洋到达肯尼亚的——伊丽莎白。”
噢——伊丽莎白!我恍然大悟,我就说我一定是忘记了某件至关重要的事儿,要不是卡伦家族的意外出现,伊丽莎白的仪式早就盛大落幕。该死,我居然把她抛到了脑后!
总之,不管爱德华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我应该感谢他的提醒:“谢谢,你的警世之言让我不至于犯下第二个大错。”遗落那只兔子是我的原罪,我不会不记教训的。
他面无表情的瞪着我,最后僵硬的吐出几个字:“不客气,这次教训我记下了。”
我来不及回味他这句话的含义,因为他之前的豪言壮志着实令人好奇:“你要对付伊丽莎白?”我亲爱的侍女在我不知道的情形下得罪他了?
“侍女?”他噙着凉凉的笑意反问道:“某人急着为一个侍女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转化仪式?是我异想天开吗?”
我的好言好语全被他的夹枪带棒比下去了。
“这么说来,你还是更钟意拳头咯。”等下飞机,我会好好一尽东道主的责任与义务的。
他怏怏地垂下脑袋,叹息:“当然不。”
“愿意好好说话了?”
“嗯哼。事实上,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得预先有一个规划。一方面表明你的态度,一方面表明我的立场。假使你自愿‘加入’,我所期待的结果将事半功倍。”
他话里有话,我几乎弄不明白那里面的所有词汇,像是“规划”“态度”“立场”“加入”,每一个词语都好像被他赋予了特殊含义。但聚集这一切,我能体会到他对我那位素未谋面的侍女隐含敌意。
“我是否说过有关伊丽莎白的话题?”我猜想爱德华的敌意可能源于我曾经的无心之言,要是那样,伊丽莎白可得冤枉死了。
他冲我翻了一个白眼,拒绝之意相当明显。
噢,这滋味可不好受。一面是我的左右手,善解人意,体贴周到,但凡经她之手,我无不赞美上帝于我,偶尔体现的一丝公平和怜悯;一面又是我的男……朋友?好朋友?知己?唔,我不确定的咬弄嘴唇,真奇怪,除了美妙的血液,我竟然凭空尝到了一点儿甜头。
好吧,放下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一面还是爱德华,这个粘人、烦人、扰人的跟屁虫,我好像一不小心把他划进了势力范围内。
要我两者取其一,有点儿困难。
他迅速回身,一打锋利的眼刀子从他眼窝里冒出来:“一个人类,和一个吸血鬼。你有哪点想不明白的?”
只有在这种关头,他才会充分承认身为一个吸血鬼的天生优势。即使,我明知他这时候不带脑子,我依然爱死他嘴里带着的鄙视:人类拿什么和我们比!
他一耸肩膀:“但我们没有创造力,发明不出原子弹、宇宙飞船、太空堡垒。”
“只有一小部分会造核弹头。”我忍不住打断他的天马行空,“只是因为我们中恰巧没有科学家。”
“对了,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他被我的质问惊呆了,随即,他漆黑的眼珠子一转,狡黠的说道:“很遗憾,你的侍女既不是吸血鬼,又没有创造力,即便抛弃也对我们毫无损伤。”
“你当然不会有损失。”我用惯了伊丽莎白,我也被她宠坏了,这个女人要是彻底消失在我的生命中——我尚且没有做好这个准备,不做他想。
时间在我们的低声吵闹中缓缓流逝,当肯尼亚的余晖洒落在玻璃上时,我们已然全副武装,在空乘小姐们失落的眼神中走下飞机。
爱德华疑惑道:“你就住这儿?”
眼前,稀疏的树木取代了矗立在商业街道两侧的高大梧桐,高低起伏的木屋也取代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就连露天的空地都是坑坑洼洼、深浅不一。万幸,我第一次感谢命运没有赋予我爱德华的天赋,我可不想偷窥到他脑袋里任何轻视的想法。
“没有轻视。”他好奇的左右观看,“并且,和我想象中的极具反差。我想赞叹,这儿的古老建筑应该被打上世界文化遗产的标志。”
“请放心,有我坐镇,没有哪一个人类有能力驱逐阿西亚的人民。”正是有我的多番出力,这儿才得以保留最原始的风貌特征。
他心不在焉的点头,半遮的兜帽随着他的左右摇摆摇摇欲坠:“你的侍女呢?”
“她可不像某些吸血鬼,上课、请假、远足,一直被富足的生活娇惯着。莉兹是部落的首领,她需要动脑筋为她的族人谋取生活保障。”
爱德华皱紧眉头,像孩子一样抱怨:“得了,你一下飞机就把我这个男——朋友抛在耳后。我是否应当趁着天平还不足够倾斜,对你的侍女先下手为强?”
男——朋友?
我被他话中的另一个信息撞击的眼花缭乱,事实上,他大方的徒留一个后脑勺供我瞻仰祷告。
我俩傻傻地待在原地,黑色斗篷和兜帽在这一时间段可以说毫无创新,据伊丽莎白所言,我去往意大利之前,我的臣民们竞相模仿,将对我的崇拜完全刻画进对于斗篷的忠诚与热爱中。
爱德华过于俊美的容貌让某些人类起了疑心,我亲爱的伊丽莎白因此迫不及待的闯入我的视线。
“大人!”她饱含激动的停留在我身前,“我以为您决定在意大利开始您的第二次旅途。噢,我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答应过你,从那儿回来就为你举行仪式。”我充满怜惜的想要抚慰我的黑珍珠,我本来会更早到达阿西亚的。谁知,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