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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华不得不伸手阻拦了一把。可他忘了他的手还在我这儿,于是,这出戏码的结局带了点儿悲情的色彩。
啊——
摩擦声停止,响彻云巅的女高音不甘心的划破小镇的宁静。周围所有目击者被解除了“魔法”,惊慌失措的从四面八方向我们靠近。
“贝拉,贝拉,你没事吧?”
切,还不是没死成。我在心底腹诽,那个花痴连一道口子都没破,要不然我准会装成失控的模样当场吸干她。
“我没事。”
我意识到我似乎促成了一对不同物种的情侣,为此我付出了一定代价。自从来到福克斯,厄运一直尽职尽责,将我束缚在它的管辖范围内。数百年来,使我狼狈至此的人近乎绝迹。
听到她的回答,爱德华不放心的深吸一口气,这才有精力把多余的关注施舍在我这个外人身上:“陶西格……”他吃惊的看着我,却还不如我身边那些指手画脚的人类,好歹他们还知道慰问我。
“年轻人,你没事吧?”她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除了那对载我来的夫妻,她是我在福克斯见到的第一个人类。我看着她在几位年轻人的帮助下,确定我只是被夹在客货两用车和卡车之间,“别担心,你的腰和腿肯定没事!”
“谢谢。”我要不是被撞死或者撞瘫,那才是真有事。
爱德华好像现在才确信我真的离他如此近:“你怎么在这儿?”
我翻了一个白眼,在心里想道:不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偷窥狂一块儿带过来的。他刚才给我时间摆脱他了吗?没有!我很生气,不仅被他忽视了,我还饿着肚子!
“贝拉还好吗?”
他的眼睛一下子瞪的很大,好吧,还破坏了他美少年的形象。伴随着愤怒,我还多了点儿别的什么,例如失望?谁知道这情绪从哪儿来的……
他怀里的伊莎贝拉“噗通”一声从他怀里滚出来,如果我不为此嘲笑一番,那就不是我陶西格尤里了:“爱德华的破坏力一准比车还强。”哪个人类好端端的坐人怀里也能摔跤?
她“哎呦”一声捂着脑袋,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心:“你还好吗?要不要紧?哦,现在怎么办?”她哭丧着脸,一副“快给陶西格尤里准备后事”的表情。
我准是被人类传染了,竟然蠢的呆在原地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达的救护车,我明明可以自救,抬个胳膊腿,又或者一个鲤鱼打挺,我就不用接受爱德华的嘲讽了。
“我没有嘲讽你。”不重要的时刻,他倒是反应灵敏。
我挥挥手:“行了,送你女朋友去医院吧。”救护车来了不够,警察们正在商量用哪种方案才能安全的把我拯救出来。
我时刻为今天而准备,卡伦一家的警戒心无比强大,所以我对伊莎贝拉能引发的灾难充满期待,毕竟我饿肚子的时候挺罕见。同样地,我想重新被人仰望,以最完美的姿态——可现在只剩下了他们的惋惜和饭后谈资。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啼哭,从我现在的角度看,就像福克斯下雨了。我不讨厌雨天,但是被迫人工降雨实在残忍,有个混蛋甚至把眼泪滴在我的额头上。
“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哭的人被吓得动弹不得,“其实,我只是被夹住了。”贝拉果然是福克斯的人,至少提前哭丧这一点出奇相似。
我看到爱德华使劲儿的面无表情,使劲儿的绷着嘴角退到人群中,他一定在心里笑的爬不起来了。
混蛋!
已经有人操作机器试图帮助我了,贝拉蹲在我身边紧握着我的手,这回我真不用装了,痛苦的表情简直手到擒来:哦,好香,但不能吃。必须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卡车里的人怎么样了?”
“泰勒刚被移走了,我不清楚,但是他流了很多血。”一说到血,她好像有点晕乎乎的迹象。
我单手捂住眼睛,甜美的香味更清晰的从卡车内部溢出,它们本身就盖过了贝拉的香味。我刚才闻到的一直是这个味儿?确切来说,事故发生之后,我的注意力全在贝拉身上?
“贝拉。”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看上去快哭了。
我冲她摇头:“不,我看到爱德华在笑,你觉得我是不是眼花了?”
“什么?”紧接着,贝拉张大嘴巴,我瞅见星星之火燎原的姿态了,“这种时候,他还在得意?”
“我说过的,他就是人类的反面教材,现在他为自己证实了。”
哦,可怜的爱德华,被自己喜欢的人误解,感觉如何?我对他僵硬的笑容回以优雅的浅笑。
十五分钟后,我终于从车子底下被抬起来。想象一下两只肥嫩的小乳猪抬着一个人类吧,再也不能更丢脸了。万幸,除了爱德华没有其他吸血鬼在场。
“放心,你会没事的!”贝拉一路跟着我,直到我被送上救护车。
作者有话要说: 噩耗一,今天之后不能保持发表时间一致了,可能会推后。
————————————来一发评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第 9 章
这是我所遇到过的最可笑荒谬的事,我被一群处于食物链下端的人类送进了县医院。与我一起被“抬”进来的人少说能数出三两个不对的地方,而我,仅仅是裤子遭到了蹂/躏就被放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是一间狭长的屋子,床与床之间以帘子隔开,当然,它与外界的隔离也必是采用这一项不保守的措施。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位口吐白沫的男士苦苦哀求:“护士,你得先放我进去,我看上去比他严重多了!”
护士小姐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这类人我看的还算透彻,她们通常会把同情心放在外表出色的男性身上,比如我。
“先生,您只是醉酒,去服务台那儿要一杯蜂蜜水就行。”护士小姐无情的拉上帘子,但她变脸的速度连我都望尘莫及,“别担心,您会没事的。”
我当然没事,只要别把任何一件测量仪往我身上摆弄,我保证今晚仍然是一个和平之夜。不过,她没有爱德华的本事,无法听到我严肃的警告。
“您想检查哪里?”我懒散的双手置后,右脚搭在左腿上,“如果是担心我半身不遂,那您看到了我现在有多么健康。”噢,除了饿肚子,我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护士小姐显然被吓得措手不及:“我听说,您遇到了车祸,您不是被夹在货车和卡车中间的?”
“这解释起来有点儿费劲,简而言之,我是后来冲上去帮忙的,谁知救护人员弄错了对象。我想,真正的伤员可能待在原地等死呢。”这位护士——琼查尔斯小姐忽然尖叫一声,一把掀开帘子冲了出去。
“琼是怎么了?”一位女医生从隔壁间走进来,脸上带着十二万分的歉意,“抱歉,我不知道她发什么疯,她以前从来不这样。”
“我能理解。”但愿她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不会尖叫着跑回来。
“那么,您是因为什么被送进来的?”医生理智的取下床位上的记录本,查尔斯还未来得及动笔就跑了,那上面自然什么都没有,“哪里不舒服吗?”说着,她取下听诊器按在我胸前。
吸血鬼可以呼吸,这不代表我们能给血液输送氧气,继而支持心脏的跳动。听诊器下只可能听到一片死寂,然而这个医生还不够敏感。她取下听诊器,疑惑的道:“坏了?”
哈,这种简单的玩意儿也能坏?
她犹不死心,竟敢进一步靠近我,她打算用自己的耳朵来实践。我拒绝的很彻底:“行了,除了失血过多我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掰开她的脑袋,露出迄今为止最完美的笑容,“可以给我拿一袋血浆吗?”
“噢,”她神色一紧,倒退数步,“当然可以,您要哪种血型?”她花痴的样子可比伊莎贝拉顺眼多了。
哪种血型?就伊莎贝拉那种!该死的,爱德华非得像只母鸡一样护崽子吗?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不经意的划过那女孩儿担心的模样:“您看着办,味道好就行。”
“我马上就回来,您忍着点。”
“等等,”我叫住她,“别忘了带一根吸管。”
她茫然的瞪着我脑袋靠左边的位置,然后点头应是。医生走后,医院里无孔不入的血腥味慢慢逸散开来,饥饿使我暂时陷入某种美妙而可怕的臆想:我想在这儿开一个露天派对,邀请我认识的每一位吸血鬼前来狂欢,食物们心甘情愿为陶西格尤里服务……
那简直是人间仙境。
直到某个眼生的男医生推着我进入一间空荡的单人间。
“我没事了?”
男医生从口袋里掏出水笔,随意的给我床位上的记录本上划几道横线:“目前没事,但我建议您留院观察。一会儿,卡伦先生会过来为您看诊,请耐心等待。”
结果,我等来了女医生的血浆和吸管。这位漂亮的女医生做的还不赖,至少她挑了一袋让我稍有食欲的血浆:“可要是伊丽莎白在,她一准会挑更棒的口味。”饥饿的吸血鬼没有权利挑食,我解除了医生的催眠,放她回归工作。
几秒钟后,血浆深入喉咙,一种久违的饱腹感隐隐出现。我明白,那仅仅代表解渴,要想摆脱现在恼人的状态,必须得有人类鲜活的脉动和芬芳的血液。
我慢慢的从吸管里汲取食物,耳朵里却钻入了爱德华和伊莎贝拉的声音。听上去,不怎么友好。
“你当时在那儿,离我足足有四辆车的距离。”这是贝拉故作神秘的腔调。
“你看错了,我一直站在你身边。”这是爱德华阴沉的声音,这位绅士想瞒过自己心慕的女神?
“我没有,你明明就在你的车旁,和陶西格站在一块儿。”
“紧张和压力会产生幻觉,你觉得我们俩在那里我可以理解,但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我跟前提醒我。”
“我没有产生幻觉,自始至终我都很清醒!”贝拉听上去快抓狂了,“我还记得泰勒车子的保险杠上有一个手印,那只能是你留下的。”
“你把我当成超人了?”
“我们三个,只有你完好无损!还有泰勒,他肯定没有看见你,因为你先前就站在自己那儿。”
“你想说明什么?因为我毫发无伤,我活该被你栽赃陷害?”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
“我不是!”
“你就是!”
呸,这么幼稚的话他们还好意思在我耳边瞎嚷嚷。走廊上静了会儿,爱德华的声音在响起时少了慌乱:“你漏算陶西格了,他当时和我站在一块儿,你看见的。”
我觉得血浆变苦了。
“当然,被你拉去垫背的。”
贝拉,真是好样的,爱德华是所有人类的反面教材,你的价值就是宣传他本人的卑劣不堪、落井下石、仗势欺人!仅仅这一会儿功夫,我对她的好感以光速倍增,要知道取得一个吸血鬼的好感,差不多等同于天方夜谭,也许卡伦一家例外?
我听到爱德华故意弄出来的脚步声:“高明的猜测。”他在讽刺,“既然我有了超能力,我竟然还需要一个普通人来垫背。”
走廊上的声音应该很轻,我的耳朵却告诉我,贝拉正处于不知所措、无所辩驳的状态。她支吾了好半天:“我得道歉,可你之前的表现和你的英勇行径判若极端。”说到这儿,她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到一个崭新的层次,下一刻又仿佛经历了无数苦痛,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