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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臣明白!”燕煜城轻声应道。
“你昨晚没睡好?”元绯夜凝眸看着燕煜城略显疲色的脸,语带关切,“是奴才们没伺候好吗?”
“臣昨夜一直在思考太后一党最近的活动,所以睡迟了!”因着昨夜离姝的夜访,他一整夜都没有睡好觉。此时眼圈微微晕黑,神色也掩不住疲倦。
“你要注意身体啊!知道么?”元绯夜轻声抚慰,还有五个月的时间便是他年满十八岁的日子,也是他即将亲政的日子,到那时候太后真的能还政于他吗?呵!恐怕这五个月不会太平了啊!太后势力庞大,而他唯一能倚重的人,便只有眼前这个人了啊!
“劳皇上挂心了,臣一定竭尽所能,辅助皇上,成就千秋大业!”燕煜城深吸了口气,毫无表情的俊脸微微动容,义正词严的道。
元绯夜还待说些什么,只听门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噤了声,御书房内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绯夜握着狼毫,继续做批阅的样子,燕煜城静静地坐在下方,不发一语。
“皇上,你的参茶!”离姝将托盘上的参茶放到御桌上,恭敬地道。她今天真是倒霉,遇到送参茶的宫女突然肚子疼,而她刚好路过,便光荣地接受了这一个差使。下首,燕煜城黑眸一凝,紧紧地盯着离姝纤瘦的背影,眼中盛满疑虑。
“怎么是你?”元绯夜深幽如潭、薄凉如冰的美眸中绽出一丝疑惑,睨了眼离姝,三月桃花似的薄唇轻启。
“回皇上,刚刚宫女姐姐突然肚子疼,便让离姝替补了!呵呵!”离姝红唇一咧,送给元绯夜一个大大的笑容,如水般的瞳眸却胶着在了元绯夜那张绝色脸庞上。这厮真是太美了,好想抱住狠狠地蹂一躏啊!
元绯夜见梦遥居然又盯住自己发花痴,浓长的眉一蹙,薄凉如冰的美眸顿时绽出一束寒光,离姝被那束寒光击中,敛眸垂首,心中却一阵腹诽:丫丫的,长得美了不起啊!哪天你姑奶奶一定要把你放倒,狠狠欺负一番!
离姝微微欠身,来到下首,将另一杯参茶放在燕煜城的面前,“左相请用茶!”自始至终,离姝都未曾抬头看书房内的两人一眼,却仍然被燕煜城灼热的目光给刺得肌肤生疼,她赶紧放下茶盏,准备退出房去。
“慢着!”见离姝准备离去,燕煜城情急之下竟然一把抓住了离姝的手腕,离姝立足不稳,竟然直直地摔倒在了燕煜城的怀中。“呯然”声中,那盛满滚烫液体的茶盏应声碎裂,茶水溅在了离姝白嫩的皓腕上,突来的刺疼令她猛地蹙紧了眉头。
“燕相,你在干什么?”元绯夜冷冷地看着离姝含羞带怯地被燕煜城握住手腕,姿势暧昧地躺在燕煜城的怀中,一股莫名的怒意立时袭上心头。他猛地离座而起,冷冷地瞪视着眼前被迫相拥的两人。
“大人,您请自重!”离姝委屈的一抬眸,双颊更是羞红如熟透的苹果,挣扎着自燕煜城怀中起身,趁燕煜城愣神之际,迅速地向房门处逃离。
“等等!昨夜你在什么地方?”燕煜城再次抓住离姝的手腕,防备她再次挣脱,墨黑的瞳眸带着丝丝寒芒,一瞬也不瞬地望进离姝眼底。如果眼前这个少女真的会武功的话,刚才那滚烫的茶盏又怎么会躲避不开?
离姝眼中隐隐泛出一丝怯懦,一滴晶莹的泪珠刹那自眼角滑下。不对,不应该是这个眼神!刚刚他明明看到眼前这少女双眸灵动异常,与昨夜那蒙面女子十分相似。怎么才这一会儿功夫,就变得怯懦如斯!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燕煜城,你太放肆了!”元绯夜第一次直呼燕煜城的名字,冰冷的气场将整个御书房瞬间冻结。燕煜城一愣,离姝赶紧挣脱了他的手,迅速逃离了现场。
“皇上,微臣一一”燕煜城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跪在了地上,低首承情道,“微臣失礼了!”
“小城,你到底怎么回事?”元绯夜此时也收敛住了迸发的怒气,脸色冷凝,望着自己最信任的臣子,语重心长的道。
“嗯,微臣怀疑刚才那个女子的身份不简单!请皇上原谅微臣一时失礼!”燕煜城凝眉说道。他自知随便找个理由实在无法自圆其说,到不如真作假时假亦真!
“你也怀疑她?”元绯夜墨眸绽出一道凌厉的光芒,脱口反问。燕煜城一怔,疑惑的目光迎上元绯夜魔魅般的绝色脸庞。
“她就是前阵子舍身救朕的薛离姝。”元绯夜扫了燕煜城一眼,浓眉微凝,墨睫低垂,绕过御用书桌,走到燕煜城的身旁,以极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朕一直在观察她,目前为止,还未发现她有任何疑点!”
“没有疑点,便是最可疑之处!”燕煜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想不到那娇小少女竟然有如此胆量,在千均一发之际,竟然以身挡箭,能够有如此胆量之人,又怎会有刚才那般怯懦的眼神?
“朕会继续留意她,你就不必理会了,好好盯着太后那边吧!”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刚才离姝倒在燕煜城怀抱之中,元绯夜心中便很不是滋味。那样吹弹可破的肌肤,温柔的触感,胸前的春光!元绯夜黑如矅石的眸子不知不觉间竟然望向自己的手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某人的味道……
第九章 被迫收礼
待离御书房远了,离姝这才拍了拍胸口,心仍然咚咚跳个不停。这个燕煜城也实在太厉害了,竟然差点认出来她来。果然是一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嘶!”离姝看着自己被参茶烫的红肿的手腕,秀气的眉不禁又紧紧地蹙在了一起。最近怎么这么倒霉,老是被烫伤,难道她和烫的东西有仇?
“呀!小姐,你的手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声音蓦地在离姝耳际响起,顿时骇了她一跳,只见小蝶瞪着水汪汪的眸子,一脸担忧的抓过她的手腕。
“嘿嘿!没事,没事,别担心!”离姝这些日子早已经习惯了小蝶那过份的热情,任她抓着自己的手腕,仔细的审视着。小蝶眸中的怜惜情真意切,若不是她真情流露,便是真的太会演戏。
“都起泡了,还说没事!小姐,你真的太不爱惜自己了!”小蝶见离姝一脸傻笑,毫不在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不禁嘟唇斥责。
呃!离姝一脸黑线,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跟我来!”小蝶拉着离姝回到房中,从塌下拿出一只小木盒,取出里面的烫伤膏来。这盒烫伤膏还是离姝上一次泼粥,小蝶为她准备的,却因绯夜送来伤药而没有派上用场的那瓶。
“小姐,你以为你的身体是铁做的么,老是烫伤,你以后一定要注意,知道吗?”小蝶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挖了烫伤膏,用指腹轻柔的抹在离姝微红的肌肤上。
“嗯,知道了!”清凉的感觉自手腕肌肤上传来,离姝看着专注的为她抹药的小蝶,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感动。一千年后的自己在家里是独生女儿,很小就没了母亲,而父亲整日里忙于族中事务,根本无瑕照顾自己,她从未感受过一个女子如姐似母的关怀,竟然险险落下泪来。
“好了,记住别碰水!”小蝶收拾好烫伤膏,自衣袋中拿出一个红丝线串联着的黄色三角状的小布包,不由分说的挂在离姝的颈上,认真的嘱咐着离姝,“这是我进宫前,我娘专门去庙里为我求来的幸运符,现在送给你了!你要替我好好保管它!”
“呃,既然是你娘专门求给你的,我怎么能要!”离姝说着就伸手去解那个幸运符,手刚摸到颈间的红绳,立时便被小蝶给按住了。
“你经常受伤,比我更用得着它!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妹,就不要取下来!”小蝶的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谢谢!”离姝此刻除了说谢谢,还能说什么呢!
小蝶被宫里的卢嬷嬷叫去了,离姝一个人躺在小榻上,秀气的眉宇微微轻蹙着,红唇微嘟,长长的眼睫向上掀起,璀璨如星的眼眸望着素白的纱帐。
要如何才能得到元绯夜的信任呢?到底燕煜城是不是未来的永帝呢?如果他不是,那么,谁又是夺了元绯夜江山,还将他害成腐尸体的永帝呢?唉,都怪自己只顾钻研天曦历代皇帝的故事去了,没有太关注这些臣子们的事情!不过就算她关注,那些《六合书》、野史之类的也不一定记载得有啊!
“我可以进来吗?”就在离姝出神之际,轻微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一个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不速之客在此刻来临。真是应了一句,说曹操,曹操便到!
“呃,请进!”离姝一怔,将纷乱的思绪拉回,而燕煜城已经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隐隐流动着一丝柔和的情绪。
“呃,大人请坐!”离姝有些尴尬地低声道,心跳却骤然加剧,一时不明白做为天曦左相的燕煜城何以突然造访她,要知她乃待选秀女,和陌生男子单独见面始终不妥。难道是还想继续试探她?
“你的手,没事了吧?”燕煜城也不客气,跃过桌边长凳,竟然在床塌边坐了下来,一时弄得离姝俏脸微红。这个情形也太诡异了一点吧!
“呃,已经好多了,多谢大人关心!”离姝微蹙了秀眉,尽量朝墙边挪了挪,感受着来自燕煜城的气息,清清浅浅,却挟带着让人窒息的压抑。这个男人周身都充斥着一种名叫危险的东西。
“我给你带来一瓶烫伤膏一一金风玉露,也算是对刚才的失礼向姑娘陪罪吧!”燕煜城将手上的白玉瓷瓶递向离姝,云淡风轻地说道。适才自御书房出来,他对离姝的疑虑却越来越深,他决定在离开皇宫之前,再次试探离姝。
“大人客气了,这样名贵的东西还是请收回吧!”金风玉露乃是罗刹国进贡的上好治疗烫伤的良药,整个天曦也只有皇宫大内仅存的十瓶,前些日子元绯夜已然送过一瓶给她,她无法拒绝,也没有想过拒绝,便收下了。而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竟然也送这个给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我送出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拿着!”燕煜城不容分说的将药膏塞到离姝的手中,指腹状似无意的划过她细嫩的手掌,神色微微一顿,然后毫无异状的缓缓收回。
“那离姝就谢过大人了!”离姝心底泛起一丝冷笑,燕煜城适才的动作虽然轻柔的毫不留痕迹,但又怎能逃得过离姝的感观。原来燕煜城是借送药之机,真正的目的是瞧瞧自己手上有没有练武之人留下的茧。幸好这副身体的主人细皮嫩肉的,根本就不是握过剑的人,这才又一次避过了燕煜城的试探。
“你休息吧!”燕煜城淡然的眸底迅速掠过一丝失望,站起身来,轻柔的声音似乎轻轻吹来一阵风,便能将其吹散。
离姝目送燕煜城离开,嘴角牵起一丝冷嘲一一看来自己在这皇宫中的日子,注定要不平静了啊!
第十章 强吻离姝
燕煜城高大孤寂的身影行走在长长的宫廊上,浓黑如墨的眸子深处流溢出一丝寒芒,眉心依旧习惯性地轻蹙着,脑海中不停地回忆着与离姝在一起的画面。虽然未发现任何疑点,却始终消除不了他对她的疑虑,那莫名的担忧之情,究竟从何而来?
假山旁,轻风卷起一袂绣着九爪龙纹的黑色袍摆,身形伟岸的年轻帝王魔魅般的绝色脸庞上,神色冷凝,目送燕煜城的身影消失在了长廊尽头,这才收回目光,轻迈龙步向梦遥住处走去。
“皇上!?”门再次被推开,离姝不禁迅速地蹙了蹙眉,心道:还有完没完啊!结果刚一抬眸,便迎上了元绯夜如寒冰般的瞳眸。
“怎么,不欢迎朕?”元绯夜挑了挑眉,冷睨着赶紧下榻准备行礼的离姝。刚刚,他明明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