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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半落(佐鸣)-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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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去相信自己的家人,朋友,如今他恍若经历了一场梦境,这梦境中醒来的自己得到了顿悟,也许神明从不欺人,也许这个世界存在太多的欺骗,伤心,人们需要一片净土让自己躁动的灵魂得到安静……
  “鸣人”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鸣人应声回神,转身而望,佐助正向他走来,而他的心安静了……
  “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鹿丸说找不到你,所以我过来看看”
  鸣人露出抱歉的神情,佐助的样子有些慌张,鸣人知道若说现在最让佐助担心便是他的突然不见吧……
  “那真是对不起鹿丸了,本来是和他一起看教堂布置的如何的,结果还让他担心我”
  鸣人抱歉的一笑,他没有想到自己在离开之前还能够参加伙伴的婚礼,当鹿丸过来请他做伴郎时,他的惊讶程度像是听说自己要结婚,他嘲笑着鹿丸也会有如此心急的时候,鹿丸不以为意的笑着望着他“若是你命悬一线后就明白生命中什么对你最重要,所以我活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娶她,否则我会抱憾终身”
  木叶那场大规模的疫情中,在他和佐助离开后,鹿丸也出现了症状,这些是他回来后鹿丸亲口告诉他的“我以为我会死,我看到死神推门而入,手鞠听到了消息……她千里迢迢而来,穿着一身嫁衣,我告诉他我命不久矣,不能够娶她为妻,她说‘我就知道你奈良鹿丸会食言,谁说让你娶,是我要嫁!’天知道我听到这话多么的开心,而且穿着嫁衣的她美丽极了,我们交换了戒指,是她选的戒指,我甚至病到不能离开监控机器,更别说举行一场婚礼……可是第二天我奇迹般得好了,这证明我命不该绝,我必须要用余生陪伴一个人……”
  鹿丸向他说这些话时,鸣人只是安静的听着,他从未见冷静的鹿丸如此激动不知言辞,那是沉溺在幸福中的自然流露,他由衷的为自己的伙伴开心,然而鹿丸离开后,他的心只剩下沉重,他知道自己不能毁了眼前的一切……那些奔跑着欢笑的孩童,悠然的老人们,各自找到幸福的朋友们,他们面容上发自肺腑的微笑,让他的心颤抖,让他更加的坚定自己必须要这么做……
  他体味过死而复生后的感觉,更明白应该珍惜什么,他知道不管何时佐助在他心中的位置一定比生命还要沉重,只是他更明白,他的灵魂在降临人间时就给刻上了责任两个字,他们的感情夹杂在这责任之间,不得不成为牺牲品,他没有告诉佐助自己做出决定时心在滴血,那种痛已经不是言语可以表达,他只能老调常谈,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明明决定好好的过完最后这几天,却在面对佐助时满满的自责,甚至不敢去望那双眼睛,他很清楚那自责的根源——辜负……这一生他最怕的是辜负他人,所以他才将一切背负在身,可是宇智波佐助注定会让他的灵魂一生疼痛……
  “我答应做鹿丸的伴郎,明天就要穿正装吧,呼,我讨厌打领带,那东西让我窒息”
  两人漫步在木叶那条长长的小道上,微风轻扫脸颊,很是柔和,佐助并没有回答,可是这沉默并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心情,因为很宁静……
  “鹿丸的婚礼结束后我想回一趟莱茵”
  “好”
  “我一个人”
  鸣人转头望向了佐助,双目很坚定
  “好”
  “就是这样?”
  鸣人有些焦虑的停下了脚步,那片刻的宁静只因为佐助的两声“好”淡然不在,他很清楚佐助明白剩下的时日并不足以他再从莱茵回来!
  “我们总要说再见,只是时间提前了,所以没关系”
  佐助的话让鸣人的心凉去了一半,他说的那么不在乎
  “是吗?你知道吗,自从巫之国归来后,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你变的不一样了,我已经受够了你这种逃避,甚至说冷漠的方式,如果说这是你对我惩罚,那么你成功了,但是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会做出同样的决定,我在乎你,天知道我多么的在乎!但是我不能够放弃他们然后和你一起挥手而去,那不是我!”
  “那你需要我怎样做?”
  鸣人被佐助冷静的回问问住了,对啊,他需要佐助做什么?
  “鸣人,我做不到祈求你别离开,那会让我更加的一文不值,我已经为你一次次的放下尊严,而如今我只能做到这,你选择木叶,便是放弃了我们之间的一切,这几日来,我不愿意提起这些问题,是因为那让我受伤”
  “你只是感觉到受伤?”
  鸣人不敢相信这是佐助会说的话
  “是,我为你回到木叶,为你像个傻瓜,为你做了太多失去理智的事情,这些还不如木叶的一个风吹草动,而你的决定让怀疑我曾经做的一切,所以我很受伤,我的心,我的骄傲皆受到了伤害”
  “那为什么还要对我说那些话?说永不结束?不留下遗憾?你这家伙觉得我很好玩?”
  佐助的话将鸣人深深的刺痛,佐助话让他觉得残酷
  “我以为我们可以,可是我错了”
  我错了……最害怕的终于还是来了,下一句恐怕就是我们分手吧这一类的没有什么营养的话吧?鸣人没有让自己像一个怨妇一样哭哭啼啼,他只是觉得自己活该,一段感情从激烈如火走到寒冷如冰,他知道自己是始作俑者,没有人可以永远的等你,人心都会有疲惫的一天……
  “这就是我们的结局吗?”
  “是”
  “我没有想到来得如此突然”
  “我也是想了很久”
  “很久?看来我让你困扰了”
  “是的”
  “婚礼结束后我便会离开,你的困扰也会结束”
  “我会送你离开”
  “嘿兄弟,不用那么矫情,我们在这里结束吧”
  鸣人扯着嘴巴有些恶劣的笑着,只有他知道自己忍眼泪忍的多么辛苦
  “赶紧走吧,在我没有揍你之前”
  佐助深深的望着他,那一瞬间他错以为之前佐助所说的一切皆是谎言,然后他看到佐助转身而去,一句话也不再留下,天空阳光甚好,鸣人浑身冰寒而立,他知道一切皆残忍的结束了……
  

☆、此伤别良时不复

  “你最喜欢婚礼的哪个部分?”
  “哦,新郎望着红毯的另一方;新娘正向他走来的时候”
  “为什么?”
  “那让我感觉幸福是可以抓住的”
  (一)
  浪漫的玫瑰,洁白的婚纱,优雅的西装,交换的婚戒,一句我愿意,然后倾注一生的相吻,一切单纯的只剩下令上天羡慕的幸福——婚礼……
  鸣人站在空旷的教堂回忆着婚礼时的种种,他是唯一一个在婚礼结束后还未离开的人,黄昏降至,他想要在这一天结束前将美好铭记于心
  “你还好吗?”
  “不,这领带让我不能够呼吸”
  鸣人轻扯着领带对神父微微的一笑
  “你今天很开心,我看的出”
  “拜托,这是婚礼!”
  神父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的乐观让我由衷的赞美,那么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见我了吗?”
  鸣人轻轻的一笑
  “过来和你到个别”
  神父颇感意外
  “哦,诉我冒犯,你要离开这里?”
  鸣人挠了挠头发
  “嗯,离开一段时间”
  神父轻呼一口气
  “还好,你给我的感觉不像是来道别,更像是永别,你吓到我了孩子”
  鸣人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里是我的家我当然会再回来,只是离开的时间会久一些,所以才想要过来和您道声再见,我恐怕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够来这里了,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情拜托您”
  神父温和的笑着
  “如果是你,我很乐意效劳,这是我的荣幸”
  “若是有一天你见到了故事里的黑发男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他来到了这里……”
  鸣人这么说着,可是他的心里也同时否认着自己,他想佐助应该不会来到这里,双手合十祷告?为了谁?如果祷告有用的话,那些发生在佐助身上的事情也许早已经解决了,宇智波佐助去祷告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刚出生时的他,一个是真正陷入绝境的他……可是他希望有一天佐助能够走进这里,看到他想要他看到了,领会他曾经领会到的,也许那时候他们就能够真正了解,困在两人中间的不仅仅是那不可能违背的命运,还有真正的放开……
  “那么你想要我告诉他什么?或者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代交给他?”
  鸣人微微的耸了下肩,他的声音有些艰涩
  “如果他真的来到了这里,告诉他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让他不要等我”
  神父错愕的望着鸣人,他不禁去揣摩那话语中的深意,可是他很快打住,他知道那是罪过,他只是机械的将鸣人告诉他的话一字一字的记住,在将来的某一日见到那个黑发黑瞳的男子时再一字不差的告诉他……
  “愿主保佑你,我会的”
  鸣人感激的对神父道了谢,欲告辞而去,神父却又叫住了他
  “孩子,告诉我,你心中的痛症解开了吗?”
  鸣人回头对神父真诚的一笑
  “都结束了神父,已经没有痛症了”
  “哦,祝贺你”
  “谢谢”
  (二)
  “一定要快些回来哦!”
  “知道了,知道了小樱你真的好啰嗦!”
  “混蛋鸣人你想死啊!”
  “真是你这家伙,我的婚礼刚刚结束你就要走,什么意思啊?”
  “抱歉啦,可是很想念莱茵啊,已经很久没有回去!”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啊!”
  “抱歉啦,抱歉啦”
  “佐助为什么没有出现?”
  “啊?这个我不清楚啦,可能他有事吧?”
  “那家伙,刚才在婚礼上还看到他,真是什么时候宇智波这种生物能够不突然玩失踪啊,再说你都要走了!”
  鸣人轻笑着,他告诉纲手,告诉卡卡西老师,告诉小樱,告诉鹿丸,告诉很多人,他要回莱茵一趟,他很快就会回来,这一次他没有突然消失,他知道那痛苦太过沉重,他和每个人说了再见,他为自己能够和大家真真正正的来场告别而开心,他以为大家会因为鹿丸的婚礼无暇顾及,可是所有的人还是聚集在了村口七嘴八舌的如记忆中一样数落着他,他好似又回到了几年前,大家坐在一起,然后肆无忌惮的闲聊……他向众人挥了挥手,想着自己的笑会不会太夸张了,毕竟他只是回莱茵然后很快就会回来……他这么想着,然后在落日的相伴下转身而去,他很意外自己没有流泪,更加没有那种舍不得的感觉,甚至一丝悲伤都没有,他的心从昨日和佐助的那番对话后就回归了宁静,宁静的更像是死寂……
  很久以前鸣人喜欢站在终结之谷下仰望着那从高处奔腾而下的飞瀑,他会将许多人间美好的想象赋予在那一个“水”字上,它从高山而来只为大海而去,它将流云铭记于心,即便流云随风而去,它长久不衰奔流不息,是执着,是永远……时光荏苒,人走花落,那汪纯净永不会因为昨日的不可追回而改变,他多么希望自己是那水,不会因为过去而止步,不会因为未来为怯懦……
  实际上,鸣人说了谎,他没有打算回莱茵,他决定去终结谷,在那里度过仅剩的三天,他想望着一些没有改变的事物,让自己的心坚强起来,他需要一些勇气,或则说他根本没想过要离开,他知道有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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