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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挥了挥手,“好了,你赶紧回去把,要启程了。”
剩下这一路,牡丹就跟着这陶婉娘坐着同一辆马车,这婉娘话不多,平日在马车上也只是幽幽的看着马车外一晃而过的景色。
马车走了好几日终于看到了平陵城的大门,此刻不过是刚刚过了晌午,城门也还没关闭,马车一路驶进了平陵城内。一进入城内婉娘就下了马车,再次跟牡丹道了谢。
沈家人也都回了沈家,这次跟着回来的还有二房的人,回去后,给二房安排了院子,大家一路舟车劳累的只让厨房随便做了些吃的东西就早早的歇息了。
这一路上没有卫琅宴的骚扰,牡丹过的很是舒心,这一回来她就忍不住有些担心,害怕殿下半夜又进了她的闺房。
果然,梳洗过后,上了床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察觉有人在她身侧躺了下来,熟悉的男性气息包围了她,让她忍不住有些安心,又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可实在太困了,连翻转个身子都不想动,任由身后的男人抱住了他,在他怀中沉沉的睡去。
夜里睡得太好,牡丹第二日一早就醒来的很早,外头的天色还是暗着的她就醒了过来,动了动身子,察觉禁锢着的有力的手臂,她微微侧头看了身后的男人有些模糊的面容一眼,他似乎正闭着眼睛,很缓慢的呼吸声。
似乎察觉到她醒了过来,男人也跟着睁开了眼睛,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怎么不在睡一会?舟车劳顿的,你再睡会。”
牡丹早就没了困意,缓慢的摇了摇头,“我不困了。”她迟疑了下,想了下措词,又缓慢的道:“殿下,我想说……我们始终没有成亲,以后您能不能不要……”
卫琅宴把她搂紧在怀中,嗓音有些沙哑,“我只是想你了,想抱抱你,前几天从临淮快马加鞭赶回来之后一直在忙别的事儿,昨天晚上才得了空,就想过来抱抱你,你且放心,我知晓你担心的是什么,日后不会再随意了,我会等到我们成亲的。”他也会加快速度安排好一切的。
牡丹也有些心疼他,倒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默默的任由他抱着了。过了好一会,才又听见他说:“过些日子蒋侯府可能会出事,让你大伯他们少跟蒋侯府的人接触一些,这些日子若是有侯府的人过来递请帖给你们,都回拒了吧。”
蒋侯府?沈牡丹一怔,不由的问道:“是殿下要铲除他们吗?他们是太后的人?”
卫琅宴低低的笑了一声,又在她耳后根亲了一口,“我的牡丹果然是聪慧,一点就透了。”
牡丹红了脸,虽然她不太记得到底有哪些人是站在太子那边的,但在殿下的地盘上,殿下要动侯府,显然是因为他们跟殿下背道而驰,不难猜出,蒋侯府应该是太后的人了。
都是官场的人,平日里也都会有些来往,且蒋侯府处在这么高的位置,对于周围的势力牵动肯定会万分注意,殿下想要动他们,他们也应该有所察觉了,只怕会立刻开始周旋起来。
牡丹知晓大伯,爹爹跟二堂哥都在官场里头混,必须跟他们提个醒才行,特别是大伯,上辈子大伯站错了对,害的沈家跟着陪葬,这辈子虽然大伯如今是站在殿下这边的,但难保会突然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过了会殿下又闷声道:“这几日我都有些忙,可能不会过来了,你且好好休息几日,莫要折腾你那庄子了,你若是喜欢庄子,我送给你们就是了。”
牡丹闷声道:“殿下,我那庄子是赚银钱的。”虽然赚的银钱对于殿下所需的不过是九牛一毛,但这些是她的心意。
卫琅宴忍不住笑话了她两句,最后瞧着时辰不走了这才离开了。等到殿下离开,牡丹立刻起身了,吃了早饭之后就去见了老太太跟老太爷,把殿下要动蒋侯府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太太心中知晓,点了点头,“我知晓了,待会会跟你大伯和堂哥提个醒的。”
等到沈天源晚上回来后,牡丹也给他提了个醒,沈天源道:“我知晓的,我说这几日怎么感觉有些不安的,侯府的人也频繁的给不少官员递了帖子。”
这事儿还没解决,结果没两天突然传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当今皇帝宣帝要扩充后宫,七品以上官员家未婚嫁的女儿都会进宫选秀,不好每个家族只需送进宫一人即可。
牡丹听了这消息目瞪口呆,忽然记起当年这事儿也发生过,不过那时候沈家完全是个落魄户,大伯也不过是个九品官员,这事儿自然是落不到沈家头上来了。可这次就不同了,他们沈家皆满足了这个条件,所以会有可能从几个未婚嫁的女子当中选中一个送进宫中选秀。沈家未婚的只有她,雁蓉和芳兰了。
她虽与殿下订了亲,但也只是定了亲事,外人根本不曾知晓,雁蓉中意迟大哥,芳兰的性子更加不适合进宫,更何况再有不久天下形势将会大变,沈家女儿不能进宫!至少她们这一支的沈家女儿不能进宫。可她们这一支与那边一支早就分了家,按照规矩算是两家的,两家都要选个女儿出来进宫去选秀。
虽然选秀也不一定会被选上,可若是万一了,不成,他们这一支的沈家绝对不能进宫选秀。
牡丹没有耽误,立刻坐着马车去了王府,却被管家得知宴王殿下一早就离开了,还未归家。
牡丹坐在厅里的雕花镶嵌的四角椅子上,忍不住揉了揉额头,看了一眼下面对她恭敬的弓着腰身的管家,又问道:“那可知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回道:“这个老奴也不得知,要不沈姑娘在这里等等可好?梓安世子在府中,听闻您来了,待会可能救过来了,要不沈姑娘先陪着小世子待会,说不定殿下很快就回来了。”
也只能如此了,而且她也许久没见着梓安了,不由的点了点头,就听见外面传来梓安欢快的声音,“牡丹姐姐,你来了,我可想你了。”
、第86章
牡丹只见卫梓安如阵风般的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鸠兰;鸠兰口中急的直嚷嚷,“世子,世子,您小心一些。”
卫梓安跑进来后直冲到牡丹身边;牵着她的手就朝外走,“牡丹姐姐,我最近练字进步不少;皇叔都夸了;你也去瞧瞧?”
牡丹跟着起身,随着卫梓安进了书房里头,卫梓安有他自己的书房;平日里也都是在自己的小书房里头练字,拉着牡丹进了书房,显摆的把这些日子练字的大纸都扒拉出来给牡丹看,鸠兰在一旁笑道:“姑娘,您都不晓得,世子每次写了大字,总说要留着,好好保存着,到时候等您上门给您瞧瞧,世子想您夸他呢。”
卫梓安笑脸红了红,似有些不好意思,但没多说什么,显然默认了鸠兰的话,牡丹看了他的大字,果然比之前进步了不少越发端正有力了,不由的笑道:“梓安又进步了。”
梓安笑了笑,忽然又道:“牡丹姐,我在给你瞧个好东西。”说着进到里头的房间里,没一会抱出一个红木箱子来,还上了锁。牡丹忍不住好奇了起来,“梓安,这里头是什么?”
小世子不说话,笑眯眯的从挂在身上的荷包里掏出一个钥匙来,把箱子上的锁给打开了,露出里面的一章章的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用小毛笔写下来的,她拿起一张看了起来,发现竟然是她从来给梓安讲的那叫西游记的姑娘。不由的惊讶了一声,转头去看一脸求表扬的小世子,笑道:“梓安,这是你写的?可是把我以前讲给你的故事都写了下来?”
梓安一脸骄傲的点了点头,鸠兰在一旁捂着嘴巴笑,笑了好一会方才道:“姑娘,您不晓得,自从您给世子讲了这些故事后,他就把这些都写了下来,可宝贝着呢,有时候空闲了就把这小箱子抱出来,抽一张出来,给奴婢们开始讲这上头的故事呢。”
牡丹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不由的低头跟卫梓安耳语了几句,卫梓安闻言,不由兴奋的点了点头,“都听牡丹姐姐的。”
牡丹直起身子,听到小世子这称呼又不由的有些想笑,他唤自己是姐姐,唤殿下是皇叔,这辈分可真够乱的。
过了会,两人把鸠兰打发了出去,坐在桌前,头对头的嘀嘀咕咕了起来。两人在书房待了一下午,到饭点的时候宴王还未回来,牡丹就打算回去了,梓安却是拉着她不许她离开,“牡丹姐,你留下来陪我用膳吧,用了膳皇叔若是还没回来你在回去?”
看小世子皱着一包子脸的样儿,牡丹也没拒绝他,看着外头开始枯黄的树叶子,问鸠兰厨房里头有没有羊肉,让厨房煮了个清汤锅子,切得薄薄的羊肉片儿来下锅子吃。
等了不到半个时辰,丫鬟们就把放着锅子的食案抬了进来,锅子是特质的小铝锅,设计很是精巧,下面可以丢银碳,锅子一直咕噜噜的翻滚着。身后跟着丫鬟端着羊肉片,猪肉片,猪脑花,猪脊髓,鳝鱼片,还有豆皮子,豆腐,鸭血,土豆片,菘菜,另外还有一盘子看起来像牛肉片的东西,最后还有一盆子蒸的红彤彤的大螃蟹。
牡丹乐了,可不,这时候正好吃螃蟹的时节,她本身是个爱吃的,这会也不急着早殿下帮忙了,乐呵呵的跟梓安坐下开吃了。
那看着像牛肉片的东西果然是牛肉,牡丹忍不住问旁边的鸠兰,“怎的还有牛肉?”吃起来还挺嫩的牛肉,不像是耕牛老了之后宰杀的。
鸠兰笑道:“是采办人去乡里头收来的,不是耕牛,好像是头小牛从山上摔下去了。”
正说着,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奴仆说殿下回来的声音,牡丹跟梓安忙起身迎了出去,一出房,风有些大,牡丹一眼就瞧见夕阳余晖中走进院子里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的墨色衣袍,披了一件薄的绣着金丝的斗篷,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嘴角紧紧的抿着,表情有些严肃,身上极大的气势。他解了身上的披风扔给身后跟着的容云鹤,在瞧见跟梓安一起站在房檐下的牡丹愣了一下,身上有些冷冽的气势忽然就消散了,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还未走到两人已经已经笑了下,说道:“我听管家说你来了。”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牡丹的身边,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腰身进了房间里头,“宣帝选秀的事情我都知晓了,你们沈家不分主枝,分支,只要那边的沈家进去一个人就成了。”好歹这里是他的地盘,这点权限还是有的。
牡丹一听心中也就松懈了下来,跟着宴王进了房间里头。宴王瞧见一桌子的吃食,笑了起来,“忙了一天了,都没吃什么,这正好赶巧了。”
听他一天没吃,牡丹就有些心疼,让鸠兰再去拿了副碗筷过来,却不想殿下已经坐下她方才坐的位置上,拿着她用过的筷子在咕嘟嘟的锅子里夹了一个鳝鱼片塞进口中,似乎有些烫,他咧了下嘴。牡丹忙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给了他,“可是烫着了,先喝点水。”
宴王也不伸手,就着她递过去的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又顺势拉着她坐了下来,“你也快吃吧。”又看了一眼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梓安道:“你也赶紧坐下吃。”
等到鸠兰送了碗筷过来,三人吃了一顿热热的锅子。吃罢了晚膳,梓安就回房去了,卫琅宴亲自送了牡丹回去,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朝着沈府驶去,路过蒋侯府的时候,蒋侯府大门口闹哄哄的,似乎有什么人跪在地上哭求着什么,卫琅宴让马车停了下,让身后跟着的容云鹤过去瞧瞧,这才让车夫继续赶着朝前驶去。
看他眼下淡淡的青影,牡丹忍不住轻声问道:“殿下,可是侯府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蒋侯府在平陵也有几十年的根基了,如何可能这般轻易的铲除,自然需要一些时机和契机。
卫琅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