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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在这儿!”齐寂无奈地拉住夏曲,“我去…陪个偏执狂来旅行真是麻烦。”
说着,齐寂便翻过低矮的栏杆跳下栈桥,站在满是枯枝和石块的地面上,他抬起头叮嘱夏曲。“你乖乖在这儿呆着别动,一个人别乱跑,我去去就来。”
“木耳你小心啊”望着转身向坡下走去的齐寂。夏曲不知道此刻是该先担心那个重要纪念品,还是先担心齐寂为好…
…
齐寂小心翼翼向坡下走去,四周围高大的树木遮蔽了天空的亮度,没有路,他只能一边步步为营小心试探前行。一边暗自祈祷最好那个该死的小破球马上出现。
然而“小破球”没出现,他背后倒是传来了夏曲的声音,“木耳——等等我”齐寂回头望去,惊讶地发现夏曲这个不听话的家伙居然擅自跑下来了!
“我不是说了让你在上面老老实实等着吗!!”
夏曲心虚地陪着笑,“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下来嘛,想着万一出点什么事。两个人还能有个照应”
“你难道不觉得每次出事都是因为有你在场捣乱吗?我一个人的话什么时候出过事?!”齐寂憋着火,“赶紧上去!”
“可、可是”夏曲回头望望上面,身后全是高大树木。从这里已经看不到坡上的栈桥路,“万一我迷路怎么办呢?我还是跟着你比较安全些”
齐寂想了想,觉得让夏曲一个人回去他也实在不放心,于是只好没好气地叮嘱,“跟紧我。走路小心点…你下次能别再给我添乱吗”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见齐寂应允。夏曲立刻高兴起来,她几步走到齐寂身旁,和他一起并肩向下走去。
大概是夏曲和齐寂心里的暗自祈祷有了作用,两分钟后,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蓝色小球。
“别挂包上了,它上面的金属环接口松了,很容易掉。小心放包里吧。”齐寂捡起那个惹事的小球,擦了擦递给夏曲。
夏曲捧着失而复得的小球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担心再也找不到了呢”说着,就赶紧把小球放进了背包。
“我们上去吧,好像开始起雾了。”齐寂望向谷底不知何时生起的一大团氤氲雾气,眉宇间似乎有些忧虑,“山里气候变化很快,待在没开发的景区如果遇到天气突变就麻烦了。”
“雾啊”顺着齐寂的目光向谷底升腾起的白色雾气望去,夏曲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安…
虽然齐寂拉着夏曲尽量以最快速度向坡上爬去,但那雾气来势汹汹速度更快,不等他们两人赶回坡顶,雾已经追上了他们。刚开始夏曲只是觉得眼前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纱幔,看周围景致略微有点朦胧,谁知才一小会儿,那雾就浓厚到他们连两米外的东西都看不真切了。
齐寂紧紧拉着夏曲的手不敢放松,见夏曲神情紧张,他便安慰道,“不要紧,幸好我们不是在平地而是在坡道上,所以只要继续往上坡方向走就行,不会弄错方向。我们下来的距离不算太深,栈桥应该就在前面很近的地方。你要是累了我们就原地休息一会儿,等雾散了再走。”
然而齐寂的安慰似乎效果甚微,夏曲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坐在坡道上随便吃了点东西,齐寂和夏曲等待着雾气的退散。然而说来也怪,这雾气像是凝固在他们周围似的,丝毫没有流动散开的迹象。在原地休息了半个小时后,齐寂决定不能再等了,继续上坡前行。
按照齐寂的印象和推断,他们现在距离坡上栈桥应该已经非常接近了,但奇怪的是他们又向坡上走了足足一刻钟却依然不见栈桥的踪影,就好像那栈桥自己消失不见了似的。
停下脚步,齐寂喘了口气,皱眉望着周围阴魂不散的浓雾,视野的被拘束让他感到一阵心烦,“怎么回事?方向不可能有错的,难道我们刚才不知不觉走下了那么深?”
“木耳”夏曲抱紧齐寂手臂,满眼不安神色,她惴惴不安地说,“我有点害怕”
“别怕,可能只是大雾让我们的感官有些迟钝。”
可是齐寂的安慰并没有发挥功效,夏曲仍旧忧心忡忡,“木耳…不是我乌鸦嘴,我只是想到以前的事…那个…当年我在那个时空的森林里迷路,也是遇到了奇怪的大雾…后来雾散了,我也穿越过来了”
“既然知道自己是乌鸦嘴,就不要说这种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好吗。”齐寂没好气地回应,“别自己吓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学不会遇事先保持冷静吗?”
夏曲咽了下唾沫没再开口,但她眼中的担忧却是越来越明显。
第260章 我庆幸能陪伴你,不管哪个时空
齐寂和夏曲在谷底森林坡道上被浓雾困住了,齐寂本以为到了中午的时候雾气一定会散去,谁知他们这一困,竟被困到了下午——不知什么缘故,手机和手表上的时间全乱了套,手机信号也消失殆尽,夏曲是依照自己肚子饿的程度推测出时间已是下午的。
被浓雾围困期间,齐寂又领着夏曲向坡上走了不少距离,但诡异的是他们最终也没能找到之前的那条栈桥木板路。因为处境不妙,所以他们两人不敢再耗费体力,只能原地坐下休息,希望大雾散去后能顺利找到出路。
紧靠在齐寂身边,从刚才开始,夏曲心中就被一种不详预感所笼罩着——这奇怪雾气带给她的不安感觉似曾相识…夏曲有心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却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索性把头靠在齐寂肩头闭目养神…
“雾好像淡了些。”
刚进入似梦非梦的状态,夏曲就被齐寂叫醒了。她睁开眼睛看看四周,果然,雾气比之前稀薄了许多,已经能够隐约看到六七米之外的树木了。
“休息好了吗?我们再往上走走吧。”齐寂站起身,他弯下腰刚想扶起夏曲,却发现她的目光像是凝固了一般,死死盯着某一点。
顺着夏曲的目光望去,齐寂很快发现了目标。
在距离他们四五米外的地方有一棵倒掉的大树,也不知那树已经倒下多久了,树叶和一些细的树枝都已没有,只剩下较粗的枝干还在,而夏曲目不转睛凝望着的,正是树枝上的某一点——不知是谁,在树枝上系了一条白丝带!
齐寂走到树枝前。那丝带系得不太高,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丝带看上去像是经历过不少风吹雨淋,原本大约是粉红色之类的淡色,如今已经几乎全都白了。大概是当初系得非常结实,加上这树枝比较粗壮,因此虽然有些年头了,但这丝带还依然轻轻飘荡在半空中…
“应该是许多年前的什么人系上的,大约是某种记号,说不定像我们一样也是迷路的人,为了给来找他的人留下讯息”齐寂转身对夏曲说道。却惊讶地发现她已经自己站起了身来,正以一种近似于梦游的神态和姿态向这边走来。
“怎么了?没事吧”齐寂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夏曲这胆小鬼终于被如今的处境吓傻了,他赶紧走到她身边担忧地询问。
然而夏曲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齐寂的话。她的整个灵魂都被那条破旧的丝带牢牢攫住了,呼吸和心跳仿佛都已不存在,整个身体只剩下眼睛这一器官还在工作——那条丝带在风中轻轻飘荡的影像深深烙印在她的视网膜上,与她脑海深处某个记忆残片难以置信地影像重合了…
…这不是…
…这难道就是…
…可是为什么…
站在倒掉的大树旁,夏曲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丝带。这才发现自己指尖颤抖。
“木、木耳”夏曲面色如土,她终于从梦游状态中苏醒过来,“我…这丝带好像是我的”
一时间齐寂没能马上理解夏曲话里的含义,他觉得她恐怕真的被大雾弄得心智暂时失常了,于是便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雾正在散去。我们马上就能找到来时的路了。有我在,别害怕”
然而夏曲脸上露出了个古怪表情,她没再看齐寂。而是怔怔地望着丝带,“木耳,这种打结的方法你难道不觉得眼熟”
其实齐寂刚才已经察觉到了——那丝带之所以能够历经风吹日晒而没有从树枝上脱落,与其打结方式无不关系。因为父亲齐一川曾有位当海军的朋友,所以齐寂小时候见那位叔叔表演过一些奇怪的打结方式。其中就有眼前这种…
“我爸向他一位海军朋友学过几招,有时候他捆绑东西时也会这样打结。说是更牢固。”
听了齐寂的话,夏曲缓缓将目光移向他,“嗯…那海军朋友以前是你爸的初中同学,大家关系很要好,所以我也时常跟他们一起玩,这种结,就是我跟你爸学的”
见齐寂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夏曲知道此刻他的脑细胞一定在飞速运转推理,于是她继续说道,“当时我在森林里迷了路,想起要留下点记号给来找我的人,所以我就把系在头上的丝带解了下来牢牢系在一棵倒掉的大树上,这样人们更容易发现。当时为了丝带不脱落,我就打了这种特殊的水手结”
听到这儿,齐寂已经明白夏曲的意思了——就算倒掉的大树和丝带本身会因为相似而被认错,但这种极为特殊、平常人不会的打结手法却真的很难被认错…如果这条丝带果真就是当年夏曲在另一个时空迷路后系上的,那么它又怎么会出现在20年后的这个时空里呢?除非是…
齐寂不敢继续往下想,因为那推理结果对他来说实在太过荒谬,然而夏曲却已自言自语般喃喃开口——“…木耳,这丝带应该是留在我以前那个时空里的,我们根本不可能遇到它…可现在这情形,除非是…除非是我们回到了20年前的”
“不要妄下结论。”齐寂没让夏曲接续说下去,“随随便便就让你穿越时空两次?你要有这种运气,以前买的那些彩票早中奖了。”
“可是木耳”
齐寂拍拍夏曲肩膀,“或许只是巧合,先别多想。现在雾基本已经散了,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回去的路吧。”
夏曲没再反驳,她恋恋不舍地又回头望了一眼树枝上的破旧丝带,掏出手机来拍下张照片留念,然后便重新背上背包,和齐寂一起继续前行。
…
雾终于散尽,齐寂和夏曲的运气似乎又回来了——他们很快便找到了一条林间小路,虽然路很简陋。但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踩踏形成的,于是两个人终于松了口气,沿着这条小路向前走去。
“木耳,手机还是没有信号呢”夏曲皱着眉头把手机重新塞进了兜里。
“可能因为在山区的缘故,等我们出去就好了。”齐寂安慰道。
为了缓和略显沉闷的气氛,齐寂和夏曲两人一路聊着天,但他们之间似乎多了个“禁区”,谁都没有在触碰那个话题——刚才发现的那个打着特殊绳结的丝带是怎么回事…
沿着林间小路步行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齐寂和夏曲的视野终于开阔起来,他们已经走出森林了。眼前是片山坳,一座小村庄正静静躺在山坳之中。
“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这里还有村子啊,木耳你注意到了吗?”
齐寂没有看夏曲。他顿了顿才回答道,“之前我们是从北坡来的,或许是刚才迷路走错了方向。去村里问问应该就能打听到回景区大门的路。”
于是两个人都不再开口,继续向村庄走去。
在距离村子最近的房屋只有不到两百米距离的时候,齐寂远远看到前方路上有位村民模样的中年男人。于是他赶紧追上去打招呼,“您好!”
村民听到声音转过身,以诧异的目光打量着齐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齐寂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们刚才在森林里迷了路。请问我们要去景区大门应该怎么走?”
村民张张嘴,仍旧表情奇怪地盯着齐寂,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似的。
这时候夏曲从后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