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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安定的了?所以,将军不如放宽心,把救人的事情交给在下,在下就算身死,也不负所托。”
如此身单的一个青年,说起话来,却是义薄云天。难怪燕子含会如此夸耀这个青年,他曾怀逸真的服了。
“大人,那么将军的事情就交给大人了。”
“多谢。”这是对于他信任的一种感激。“将军,两天后的子夜正是破阵最好的时机,第三天黎明时分,将军可打开城中的侧门,我们会从那儿进入。三天后,不论我有没有回来,将军只要接到燕将军了,就马上吹起战号,与北印做最后一战。”
“大人您?”他不明白地询问。
浅离却是有意回避。“将军也知道,战场之中最重时机,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三天,三天后,燕将军到,大家重振生威,自然是反败为胜的好机会。将军难道不想反败为胜,好好出一口恶气?”
“自然要出。”曾怀逸只是一个武人,自然无法听明白浅离话中的玄机,他反而释然地答应了。
第24章 云淄之围4
那天夜里,秦浅离就带着一队的人马,趁着夜色出了城门,朝着杨树林出发。
在离杨树林大约还有百米之处,浅离命令手下的人就停在一处有树木遮蔽的隐蔽处。他看着夜色,手中却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不时地画着,测算着破阵的最佳时辰和方位。正想时,却看见手下的人正瞧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他们彼此推让了一番,才有一个人大着胆走上前问,“大人,您真的只带他们几个去闯阵,而让我们在这里接应吗?要是多一点人不是更有把握吗,我们来这里并不怕死的?还有那北印人,若是躲在杨树林的某处,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这样的情况岂不糟糕。”这是在出发之前就安排了的,点兵四十名,十人闯阵,而剩余的人就在外面接应。
浅离大约已经明白了他们心里的担忧,他就把心里的计划告诉了他们:“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现在可以确定了,北印人确实摆下了空绝阵。所谓空绝阵,又称四门阵,它分为天、地、玄、黄四门分别位于东西南北四方。由于此阵凶险万分,除了摆阵者本人,其他的人若非熟知此阵而且还有了周全的计划,不然是不会接近此阵的。因为即使在阵的近处,稍不留神也会被其中的迷雾所困,难以脱身。而我们若是人去得太多,则会难以相顾,只会不妥。所以大家尽可以放心,除了困阵的危险之外,并不用在阵中担心有人偷袭。不过,当我破阵之后,情况却又不同了。被破之门,云雾皆散,他们就会明白我们已然破阵,然后就会顷尽而上,到那时一番血战只怕难以避免,所以你们留在这里才是最大的危险呢?难道你们是怕了这里的危险不成?”
这样的反问,自然透着一股善意。大家都笑了,然后不服气地说:“谁怕,谁是小狗。”
他们还打趣着要比一比谁杀的北印人最多呢。
只有两个人站在暗处,背着月光,矮的那个说说笑笑,又对着浅离指指点点,好像是在嘲笑着什么,而高的则是纵容地看着,一派幽闲自得,丝毫没有临战前的紧张,也没有救人该有的激情,仿佛一切于他们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浅离也发现了他们,他正要上前去问个究竟,而派出去侦察的人就在这时回来了。
“大人。”
“前方如何?”浅离暂时忘记了那两个人。
“果然不出大人所料,北印人不敢在杨树林近处扎营,他们的人马现在也在杨树林的百米之远处。只不过我们位南,他们位北。大人,我们何时出发呀?”
浅离抱胸而立,仔细地想着。
而在远处的那两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矮的问:“公子,你说秦公子会选在什么时候呀?”
高的有些傲气,月光下,他的脸庞极为妖艳和美丽,总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如果我是他,我就会选在两天后的深夜。”
“为什么呀?现在不行吗?”
而那边浅离也说了:“就在两天后的子时吧。”
“公子真聪明,果然是深夜。”芦儿笑得天真。
玄真却在心里佩服他的智慧,他只能算得出夜半,而他却能把时间精确到如此地步,果然是个少有的聪明人,只可惜,身有所累,如此的智慧却仍然无法令自己实现最大的心愿。
“子时天会刮北风,把南端的浓烟吹向北边,那时玄门虚空对我们有利,正好可以突破。”
“可是杨树林那么大,我们怎么找到燕将军呢?”他们实在没有把握。
“我想,他们应该在天门。我问过了,他们闯阵时,天上起得正是微微的西风,东方因为烟少,自然会让燕将军朝着光亮之处走。”
“那我们救到将军后,是否就从原路返回?”
浅离摇头,然后把树枝指着地上画出的图样,“玄门空虚,却只可攻入,不能出来。因为施阵的人发现有人攻入的时候,势必会把所有的心力用在玄门处,那时玄门更会变幻莫测,难以看清路线。而北边有浓雾,自然也不可以脱身。最好的地方,就是地门了。”
“为何不走天门,将军就在那里,这样出来不是更加方便吗?”
浅离依旧摇着头。“虽然将军在天门,但是既然我们可以猜得出来,北印人也应该会猜得到。那么他们一旦看见奇阵被闯,一定就会守株待兔等在天门外,等着我们破阵。但是我们如果反其道而行之,恐怕就可以顺利救出将军。”
大家不觉恍然大悟,他们不禁说:“要不是大人在一边下令,我们就算闯了进去,恐怕也没有性命出来。”
芦儿嘟着嘴不服气地说:“这有什么,我们家公子也行的呀。”他边说话边一脸崇拜地望着他的主子。
玄真猛地拍着他的头说:“不要再看了,还不去休息,从明天开始就没那么清闲了。”
芦儿笑着逃开,走到一半,却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公子,你既然是来找他的,又为什么不干脆跟他说明白呢?”
“谁说我是来找他的,我才不是。”
“哦!”芦儿打趣地道,“我又忘记了,公子是要杀了他才来的。不知公子想要何时动手呀?”
玄真扬起一脸的怒容,“多嘴!”
只是心里却也明白自己的别扭。明明是来找他,却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关心。
轩亦曾经说过,他在若干年后,也会遇见一个让他心动,让他不觉依恋,更让他不舍分离,只想在一起的人。这个人,在自己的眼中,未必会崇拜,却一定会尊敬。这个人,彼此的距离也许很远,但是心却觉得很近。
那时,只觉得轩亦是在说着天荒夜谈,无稽而不可思议。
那时,只觉得自己对轩亦的情感被侮辱了。轩亦可以拒绝他的喜欢,但是怎么可以轻易否定他呢。
难道那时他已经猜到了他如今的心情和际遇了?
“轩亦。”他轻轻叫出了他的名字,“你说出了那些话,究竟是要告诉我什么呢?我对你的感情,到底又是什么?”
永远高高在上的轩亦,永远在他视线无法够着的地方存在的轩亦,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才是人类口中的爱。
第25章 长生之咒1
时间飞快地流失,转眼间已经到了第三天的夜晚了。在浅离的带领之下,他们一行人走进了杨树林,芦儿和玄真挑了一个不前不后的位置,他们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浅离的身上,一刻也未曾离开。
杨树林中巨树参天,就算是白天有着阳光,也是非常阴暗的,更何况还是这漆黑的夜里。好在那些原本浓密的烟,因为风向的关系,有所收敛,不至于迷乱了大家的视线。
当然,即使没有烟雾,杨树林仍旧是一个凶险万分的地方。那一个个玄妙的陷阱,一张张铺开的网,真是令人忙不胜防。也幸好,在前面有浅离引路,而中间又有玄真相护,这一路走来才避免了许多的损失。
越走近东边的天门,而地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多。从衣着来看,其中有他们的人,但更多的却是北印人。
看来,那些北印人是被派出去捉拿燕子含的,只不过阵中凶险,敌我不分,而燕子含确实又是个力大无穷,武艺超群的人。也因此,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便宜,反而白白地损兵折将。
左转右拐,前进后退,如此反反复复不知多久,久到有些人开始了嘀咕,心里暗暗怀疑是不是这个聪明的青年人也会有一时失手的时候。可也在这个时候,他们在一处杂草丛生处,看见有几个人坐在那里,其中一人身穿官府,一身威严,虽然已经神情倦顿,但是仍是不倒。
众人一见他,就拥了上去。
“将军。”一声声地叫,更有甚者,已然热泪盈眶。
燕子含双目因为中了毒烟,而眼眶流血不止。他勉为其难地睁开眼,看见浅离,他苍白枯槁的神情却如雨后初晴一样,有了光彩。
“大人,你又救了在下一命。这辈子,我该怎么还给您呢?”
浅离一把拦住他要起身的动作。
“大家同为朝廷出力,还谈这些做什么呢?轻龙、毅匀还不过来扶着将军,余下的人去看看其余的弟兄状况如何了?”
“是。”
大家依命马上行动起来。
就在浅离为燕子含包扎之际,燕子含关心地问:“大人,现在云淄如何了?”
“将军不用担心,粮食已经到了,大家正在等着将军回去,和北印做最后一战呢?”
燕子含朗声一笑,这才放心地说:“唉,这下才好,我这些天就一直放心不下怀逸那小子。”
大家大约休息了一个时辰,又开始准备启程。
浅离招来了数个部下说:“你们几个扶着将军先走,我来殿后。这个是罗盘,只要照着指示的方向,就可以找到地门了。而这张纸上写着的是破阵的方法,只要依着它,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大人,您一个人在后面会有危险的,您不是说了吗,北印人都在天门呢?”
浅离安慰道,“无妨,我会紧随其后的。”
于是,众人也就放心地启程了。
直到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才发现在后的浅离居然不见了。
大家又是担忧,可是又不敢耽搁,毕竟天就要亮了,若不马上离开杨树林,会有危险的。
芦儿跟在大队之后,不时回头看着,有些担忧有些着急,可是也无可奈何。就在刚才,玄真突然告诉他,要他保护这一对人安全地到达云淄,而他自己则要跟着浅离。他这才明白,浅离他自己其实根本就不打算从地门而出,他要走天门,以此来引开北印人的注意。
一个男人,傻男人,明明如此瘦弱,却可以如此不凡,这天下间还能有谁拥有如此的勇气。
芦儿抬头望望天空,上面还有浅浅的月亮,快要十月半了。但愿公子不要出事才好。
第26章 长生之咒2
天门。
浅离把准备好的法器,依次序摆放在四周。然后,他就站在中间,等到月光把法器的影尖汇在他的足下时,只听到“轰”地一声,天门破了。天门上空的烟也开始悄然淡去。
天门外头,马上传来了无数的声音,有走路的声音,也有高声叫嚷的声音。树叶间,隐隐的露出火把的光亮。
突然,许多的流箭从树外射了进来。浅离想躲,却是根本就没有法子躲开。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有一个人影,飞身而来,一把揽起了他,然后又迅速窜上一棵大树。
浅离稳了稳心神,只是奇怪怎么会还有人在身边,“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应该去保护将军吗?”
“那么你呢?你不是应该已经出了地门,更或者你此刻应该还在京中品茗饮酒,为什么你又会在这呢?”
那一席话,让浅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