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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没她什么事了,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过程变化得太莫名其妙了,就连暖暖自己都还有些恍惚。
“你的房间是哪间?”前边的人偏头,平淡的目光扫向暖暖。
被那目光扫到,暖暖面上一僵,乖乖地抬手指了下她的卧室方向。说出来还真是丢人,她居然会这么怕一个人的目光,这种“怕”又不是畏惧,她也说不出是什么,只是每次被那目光一瞧,脑袋就空白了。大概因为如此,所以在对方坚决不进医院并看着她的时候她才会不假思索就同意了那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说法,将人带进了自己家中。
真是……傻爆了!
回来的这一路上,暖暖一直都在自我唾弃中,她是个最怕麻烦的人,可是却主动把麻烦招进来。
“有新床单被套吗?有的话麻烦你去换一下。”这回说话的是南霆。
暖暖嘴角动了动,没说什么,埋头踏着自己软绵绵的兔子拖鞋走进了主卧,找了一床新的被套床单出来,又进自己的房间,利索地将被套和床单换了。真是感谢高中三年和大学四年的住宿生涯以及毕业后的那一年宅居生活,将一个原本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培养成了一位家务全能型人才。暖暖一边苦逼地自我吐槽,一边将房间里某些私物收藏起来。
将将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南霆就扶着人进来了。
“还要麻烦你端一盆热水来,”南霆扭头对暖暖说,“用新的毛巾,谢谢!”
暖暖嘟了下嘴,转身走了出去。
她租的这小户型套房虽然有三间房间,但却只有一个洗浴间,她的这间卧室都是由书房转变来的。原本想着家里只有三口人,住这种小套房就足够了,哪成想现在家里突然来了一个伤号,只有一个洗浴间似乎有些不方便了。
转念一想,暖暖就不再烦恼了,反正这个麻烦说只是暂住两天的,她姑且将就两天吧!
将一水盆热水端进卧室,暖暖就准备把空间彻底让给这两个人,才转身就被叫住了,身后传来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的声音:
“把我脸上的妆卸了吧。”
暖暖这才想起男人脸上的杰作还没有去掉,她赶紧去主卧寻来一瓶她妈妈用的卸妆油和卸妆棉,在门口停了一会儿,等里边擦身完成后才走进去。
房间里,坐在床上的人已经躺下了,而南霆正一手端着水盆,另一只手拿着一团疑似男人身上那件衬衫的衣物,她往床上看去,男人身上盖着被子,但从露出来的赤裸胳膊可以知道,南霆手上拿的就是他身上那件沾了血的衬衫。
瞧吧,住在这里多麻烦,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暖暖心里嘟囔了一句。
“我去拿些东西,这里就要麻烦你照顾了,如果有什么你处理不了的急事可以打电话给我。”南霆边往外走,边说道。
这瞬间,暖暖顿时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住进她家了。
免费找个看护什么的不要太好,换她也会这么做。
暖暖撇了下嘴角,走到床边,床上躺着的人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后又闭上了,她弯下腰开始给他卸妆,从眼部一点点揉开,妆容下的真实面貌也一点点恢复。
当全部卸干净后,暖暖看着眼前那张脸微微出神,这五官长得真真的好,睡着的样子像画家精心描摹的画,看得她难得的犯了点小花痴。如果他没突然睁开眼的话,暖暖估计还在走神。
不过,这世界上并没有名叫如果的果儿。
目光被抓包,暖暖有些讪讪地收回了视线,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再叫我。”
她才不会说她是逃出房间来的。
她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哪想他会突然睁开眼,一个人体质再好,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血,总该虚弱了吧,可他的眼睛依旧亮若夜星,目光的穿透力有增无减,在他的目光下仿佛什么都隐藏不了。
像她这种脑子里藏着无数秘密的人,特么的最讨厌和这样的人相处了,相处久了指不定哪天就脑子发抽把秘密倒豆子般倒出来,然后又后悔得恨不能倒带重来。
暖暖出了自己的卧室,才发现自己还要进去拿衣服,身上的裙子还没换下来,她不得不在放回卸妆油后硬着头皮又进了卧室。
男人还没有睡,她一进房间,他的目光就扫了过来,那一脸面无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拿衣服。”暖暖解释了一句,她赶紧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将睡衣和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又把柜子里清理出一半的空间来,转头见他还没闭眼,就说这半边是空出来给他临时放衣物的。
“嗯。”他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晚安!”暖暖抱着自己的衣服向外面走。
忽然——
“我姓宁,记住,不要再叫错了。”身后响起他声线偏清冷的声音。
暖暖顿住,脑中快速划过她最初叫他“李总”时的情形,脸色瞬间爆红,快步逃出了房间。ps:作者君今天一直沉浸在即将专业考的阴影里,所以更新迟了。
第十九章病号
暖暖换洗之后,就进了厨房给自己煮了点姜汤,又煲了一锅白米粥,因为她突然想到房间里的病号今晚可能还没有进食。
端着碗朝碗里吹着气,打算将姜汤吹凉点再喝,她脑中开始回顾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从参加晚宴到后来的救人,不过短短两个小时,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其间过程在别人眼里或许不过如此,但她却是体会了一番惊险和刺激。
想起在酒店门口迎来救兵的那一幕,暖暖径自笑了,当时她还以为是酒店这方喊来的,听到那军犬发出的咽呜声还吓个半死。
话说照那形势,她费尽心思将人带出来似乎做了无用功啊,人家带着军犬来就是为了能快速找到人的。那时候如果不动,他可以少流很多血,要知道那件挡在伤口前的西装外套都快拧得出血了。
“啊,糟了!”暖暖猛地睁大眼睛,她霍然想起来,邱尹玖的那件外套貌似因为沾了太多的血就被南霆随手扔了。
还有,被她遗弃在酒店后园的水晶鞋。
撕烂的晚礼裙。
完了!
她已经能看到一大群金币长着翅膀从口袋里飞走的情形了。
最重要的是——邱尹玖铁定会撕了她的。
暖暖苦着脸喝了姜汤,洗了碗后木着脸向主卧走去,经过自己那间被人鸠占鹊巢的卧室门口时,忽然从未关上的门缝里传出说话的声音,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停住了脚步。
“……邱振庆已经承认他手底下出现叛徒了,只是还没有查出此次事件的幕后黑手具体是谁,那个阿威服毒自尽了。不过能在他眼皮底下安插人手的没有几个,他应该也猜出了是谁。”
正在说话的人是南霆,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出半点声音,弄得暖暖还以为他没有回来。
只是,这病号怎么还没睡觉,竟有这等闲情听报告,精力也太好了吧?
“尾巴处理掉了吗?”这平静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病号的。
“已经解决了。如果邱振庆够聪明,就不会让这家人受到池鱼之殃,当然也不排除文盛恼羞之下会迁怒他人,毕竟他有一个有精神病史的妹妹。我已经联系了人,明日一早到位。”
“你去调查一下文盛,必要的话可以联系邱振庆,他那里应该会有不少好东西。”
“这里……我需不需要请个人来照顾?”南霆的声音里出现了片刻的停顿。
“不用,只是小伤。”
这还只是小伤,那什么才是大伤?暖暖听到男人那语气淡漠的话,实在无法理解,她就算只是划破手指都疼的不得了,而他可是被子弹打中了诶,那弹片还爆裂开来了,要不是运气好没伤到肠子,否则哪有他现在这么轻松地说只是小伤啊!
还是说他的疼痛神经天生比别人少,要不然受了这样的伤,谁还能面不改色,没有表露丝毫的疼痛。换成是她,早就不知道流了多少杯泪水了。
暖暖眨了下眼,恍然发觉自己被抓包了,她一脸无辜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南霆,心想,现在走开还来得及么?
“我煲了粥,半个小时后就好了。我睡觉去了,晚安!”她率先说道,说完也没管南霆如何反应,身体一转,就溜进了主卧关上了门。
躺到床上后,暖暖忽然反应过来,她刚才干嘛要这么慌张地溜走?她又没听到什么不能听的事情。不由得又想起了刚才听到处理“尾巴”什么的那些话,他们一定要住进她家来,难道是为了间接地保护她家不被迁怒吗?
文盛会做出这种报复的极端事情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想想那个文媚做的事情,没想到文盛居然还有个有精神病史的妹妹,这说明他们这一家子人骨子里都或多或少遗传了一些疯狂基因。文盛这人心机深沉,处心积虑地安排了这么一出计划却被她打乱了,还因此被人发现了他的阴谋,搞不好恼怒之下就真派人来“照顾”她和她的家人了。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事情就会变得像前世一样。
她对赵明诚那个圈子的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这个人在那个圈子里的分量,听着他们不经意谈及时还犹带三分的敬意和可惜就知道了。
是可惜了,如果他死了的话。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上一世他临死前是什么样的神情——平静,不为所动,又淡漠的迎接自己的死亡。
那双眼睛……是她所有见过的人里最让她难以忘却的。
窝在柔软的被子里,不知不觉,暖暖就睡过去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暖暖差一点从床上摔下去,头重脚轻,整个人像重心颠倒一般,她吸了吸鼻子,不出意外地堵了。果然,她的娇弱病又犯了!和以前比,这还算好的了,至少坐在床沿上缓一缓,晕头的迹象就减轻了很多,只是鼻子堵堵的有些不舒服。
她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她跑步的时间,再加上今天人不舒服,只好作罢,扒拉了一下头发,披了件外套就去洗漱了。
经过自己那间卧室的房门口时顿了顿,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进了洗漱间,就看到墙上放洗漱用品的台子上多了不少东西,不用说也知道这是谁用的。她迅速地洗漱完,拍了拍脸,将无血色的脸拍得红润了才走出去。
进了厨房,才发现昨天晚上煲的粥没被动过,她也没在意,给电饭煲调成加温模式就去冰箱前挑选今早要用到的食材了,她决定今早煮葱花荷包蛋面条,简单美味又营养。
下面条之前,暖暖就去叫阳阳起床,等阳阳洗漱完后早餐也基本可以上桌了。像前两个早上一样,阳阳洗漱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下楼去叫他的小伙伴。而暖暖则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面露犹豫。
她抬手敲了两下门,试探性地喊道:“宁先生,醒了吗?”
她想南霆要是在里面,也该来开门了,但里边却无声无息的像没人一样,她试探地扭了一下门把,门开了。她先探进半个身子,看到里边床上突起的被子后松了一口气,再度喊了句“宁先生”,终于听到了一声很低沉的回应。
听着这声音,暖暖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心里一动,推开门走了进去。走到床边诧异地发现躺在床上的人还是闭着眼睛的,那张白皙的脸上异样的红晕看得她一愣,脑子还没转过来,手却已经覆上了男人的额头,下一瞬灼热的触觉烫得她收回了手。
“你发高烧了,赶紧去医院打针吧?”暖暖道。
她的话还没落音,男人霍然睁开了眼看向暖暖,那目光清冽之极,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接触到他的目光,暖暖却莫名地懂了。
他很排斥医院!
暖暖嘴角一抽,忽然明白了昨晚为什么他不肯随着救护车去医院,才打了一针防破伤风的药就跟着她回来了。
可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