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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顿时气得脸色发青,这海月书坊是京城最大的书局,他苦心经营了三四年好不容易才有点眉目,弘昼张口就说要。他如何不生气:“不卖!不卖!给多少钱也不卖!”
弘昼立刻收起笑脸,认真地说:“四哥,你可别后悔!你那书坊是干什么的,这可是阮总管透露给我的!”阮禄是养心殿总管太监,也是皇上身边得用的人,他透露给弘昼了,皇上还能不知道吗?说不定就是皇上借着老五的口来警告他。弘历闭上眼睛,罢了,罢了,还是卖给老五算了,还能得一人情。至于暗线那边,还是另寻门路吧。
弘昼从旁看了他的脸色,忙道:“四哥,你也不吃亏,我把天香楼换给你,那可是我手里最挣钱的酒楼了!一年能有二三十万两银子的流水呢,要不是四哥你,等闲人我还轻易不出手呢!”
“好好地你要个书局干什么?你又不爱看书!”
弘昼扭捏起来,半晌才说:“四哥,你别管,反正我有用。”
是夜,弘昼怀揣着书坊契纸还有书坊上下人等的卖身契,带着八卫直奔宝钞胡同而去。八卫轻车熟路,警戒的警戒,探路的探路,不到一炷香时间一切打点完毕,弘昼带着刘安从后院翻墙入府了。八卫出自军中,一般的护卫设的陷阱又如何在他们眼里,一路上如履平地。
到了萃锦院门口,弘昼挥手让众人退下,正要自己单独进去,大门“哗”地一声开了,乌雅氏沉着脸缓缓走了出来,弘昼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只得站住。
乌雅氏眼神犀利地看着他:“更深露重,王爷所为何来?”
弘昼尴尬地说:“夫人,珍儿,她,可好些了?”
“珍儿这两个字可不是王爷该叫的!还请王爷自重!“乌雅氏郑重地施了一礼又道:“王爷请回吧,小女不懂事,等我家老爷回京了,自会向皇上去请罪。后宅重地,事关男女大防,王爷还请不要再来了。送客!”
乌雅氏不由分说将弘昼请了出来,弘昼眼尖地发现海兰珍正站在远处廊下的阴影里望着这边,他顿时大喜,掏出契纸朝海兰珍喊道:“珍儿,你看,我把海月书坊给你买下来了!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你想看什么书,就让人印什么书!你好生养着,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海兰珍顿时哭笑不得,他怎么这么二啊!别指望他能有长进了。混世魔王要是有长进,母猪也会上树。她不搭理他,转身就进了屋子。
弘昼喊完话见海兰珍没有什么反应,乌雅氏又一副要生吃了他的模样,只得怏怏地随着管家出来了,刘安简直都想装作不认识他,太丢脸了!五爷在大小姐面前丢的脸加起来都够开个烧腊铺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部分史实(如军机章京罗铸康是否真是五爷的包衣奴才)由于查不到依据,参考了二月河先生的大作。
史实部分经不起推敲,大家不要细究,这货不是历史小说,这货是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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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7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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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苦求海兰珍而不得的传言开始在伍什图府悄悄传开;全府下人与有荣焉,自觉比王爷家下人高出不少等级;连说话都透出几分荣耀。明月和绿菊不在;几个小丫头都扬眉吐气了;变成全府下人竞相巴结的对象。虽然乌雅氏极力压制,但传言依然如同野火蔓延;几个回合间就传遍了京城内外。
“哎!听说;和亲王爷为了见你们家大小姐一面;连假出殡都搞出来了!”一赶车的小厮问道。
“真的吗?王爷真的这么荒唐?”另一府的车夫问道;然后马上围上来一堆车夫八卦。威武侯做寿,众府来贺;主子们进去赴宴了,下人们闲得无聊,喝过茶吃过点心之后就聚在一起说闲话。
伍什图府的小厮钱三眼神不屑地道:“当然是真的!可我们家大小姐连理都不理他!我们家大小姐那是多好的人!连皇上都夸奖有学问的!和亲王爷真是活该啊!谁让他当初有眼无珠,不把我们家小姐放在眼里来着!”
然后众车夫一齐感叹,八卦之兴越发浓厚,主子们的情史着实是最好的谈资。绿耳作为弘昼的“车夫”,也夹在众人中间默默地听了,然后叹口气、摸摸鼻子走开。
等夜幕降临,弘昼赴完宴要回王府时,绿耳听到的流言版本已经是:“和亲王为了真爱殉情了!”他默默地看了一眼车里应该已经“殉情”了的王爷,觉得还是不把这流言告诉他为好。
绿耳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特别是这人还是无聊又恶趣味的宝亲王时,他就一定会说。弘昼才刚刚进府,宝亲王弘历就堵在家里了。他不但专门跑上门来说了传言的最新版本,还相当恶劣地说:“老五,想不到吧?你未来的泰水大人根本就不喜欢你,她要将你的心上人远远地送走了!”
弘昼一听顿时着急,一把抓住弘历的箭袖:“送走?为什么要送走?送到哪里去?”
弘历拿扇子轻轻一推,化去他的劲道,笑嘻嘻地道:“老五,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枉你自称聪明,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到,你屡次去夜探人家宝贝女儿的香闺,破坏人家小姐的闺誉,她只打算把人送走让你找不到,没有告到皇阿玛那里已经很对得起你了!再说了,伍夫人也是大家出身,哪里容得了你这样的孟浪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来觊觎她的宝贝女儿!况且,你千不该万不该,之前还闹了那么大一出誓死不娶的戏码,这让人家如何能相信你?”
一番话成功地让弘昼变了颜色,进而转身飞奔出去,弘历满意地点头,能让一向无法无天的老五吃瘪,这一趟果然没有白跑。
弘昼也不叫绿耳套车了,直接骑着马就往细纱胡同而去。深秋的天气很凉,但弘昼的身上却灼热得很,他的一颗心像冻在了冰里又架在了火上烤一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只觉得满腔的热血激动得就要飞出来。他不敢放慢速度,生怕就在他一迟疑间,海兰珍就已经被她额娘送走,从此再也不能见面。
等他快马加鞭地赶到伍什图府,闯到海兰珍的香闺里时,手里的马鞭子都来不及放下。面对着乌雅氏震惊到极点的眼光,他神情坦然地说:“夫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对珍儿说几句话!”
乌雅氏正要以不和规矩为理由来拒绝,海兰珍拦住了她:“额娘,我没事,你先回去,我和王爷说几句话就来。”乌雅氏万般不放心地走了,临走把她的心腹大丫头紫荷留下照顾。
海兰珍示意几个丫头都退下了,屋里顿时一阵寂静。
人虽然都走了,但弘昼并未放松下来,他脸上有种抑制不住的焦灼:“不要走!”
海兰珍微微一愣,随即想到刚才母亲拐弯抹角地来说,洛阳的表姨母下个月生日,让自己替她去一趟洛阳,将寿礼送上。海兰珍刚刚还在奇怪,自己何时有个表姨母在洛阳了?有也只怕是多年不同音讯了,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去拜寿,而且还是自己亲自去送贺礼?这明显不合常理。还没来得及细问,弘昼就闯进来了,想来是母亲打算将自己送走暂避风头,却不知怎么的被弘昼知道了。
她低头,拿着桌上未完成的荷包,用剪子将那穗子剪得长短一般齐,才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弘昼扔下马鞭子,一把上前握住她的手:“你太可恶了!我将我的整个一颗心双手奉上,你却依然弃如蔽履!我想尽了办法、百般地讨好你,你却依然将我当个笑话一样看!没错,我恨你!可我更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在桃花林中没有拦住你!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弄清楚就拒婚!我就是一个傻瓜,即使你说的话就像利剑一样剜了我的心,但是只要你对我笑一笑,只要你跟我随随便便地说一句话,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就原谅你!你就是我致命的弱点。我恨你。但是一听说你要走,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倒宁愿死在你的手里。对于你,我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即便粉身碎骨,即便死得很惨我也在所不惜!我问你,这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吗?”
海兰珍怔怔地看着他,半天都没有回应。却见海兰珍低下头,片刻之后抬起头,已经是泪盈于睫,她努力想笑一笑,却失败了,弘昼心凉了半截,转过身正离开,只听到耳朵边传来天籁一般的声音,虽然小却仍然清晰的一个字:“有。”
弘昼转瞬之间就被狂喜淹没了,他倏地转身,一把抱住海兰珍,颤抖地用不敢置信的声音问:“你刚才说什么?”
“有。你问我,这和你还有没有什么关系,我说‘有’。”海兰珍轻轻地答。弘昼已经心满意足到说不出任何话了,他紧紧地抱着海兰珍,再也不愿意和她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这本小说写到这里就结束了!还会有几个番外。
75
75、番外一 。。。
番外一:
海兰珍把和亲王府给烧了!
伍什图修完泉神祠;快马加鞭赶到京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他的宝贝女儿;被皇上称赞有“林下风致”的京城第一才女;在和亲王府放了一把火,把人家的正殿都给烧了。伍什图听到这个消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心惊肉跳地听着乌雅氏的回话;虎躯震了又震;手里还提着马鞭子;恨不得当场就抽死这个不肖女。乌雅氏早有先见之明,海兰珍被她早早地就送到了外祖母家。海兰珍虽说刚和荣蕙吵过架;此时又去她家有点尴尬,但保命要紧,哪里还能顾得了这么多。
到了外祖母家,刚巧得知,荣蕙也去了她的外祖母家,而三表嫂德容已经在门口迎候了,海兰珍顿时大喜,讨厌的人不在家,喜欢的人又能朝夕相处,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她顿时忘了自己的烦恼,欢欢喜喜地随着三表嫂进了内院,去给外祖母请安去了。
伍什图听完回话,冷汗涔涔,顾不得梳洗,执意要进宫请罪。
“老爷,现在天都黑了,宫门早就下钥了。你这时候进宫,去了怕也见不到皇上。”乌雅氏温言劝道。
“你生的好女儿!今日我要是不去面圣请罪,明日恐怕连命都没有了!“伍什图恶狠狠地说。
乌雅氏不敢违拗,亲身伺候着他换上朝服。伍什图骑马连夜赶到宫门前,递牌子请起。
很快宫中值宿的太监拿着他递进去的绿头牌又走了出来:“伍大人,皇上有旨,天色已晚,若无紧急军务,一切等明日早朝之后再说。”
伍什图在宫门口长跪不起:“烦请公公上复皇上,只说臣有罪,非向皇上亲身请罪不能蔽其辜。皇上若是不肯召见的话,臣就长跪不起。”
很快,值宿的太监回来了,说是皇上在养心殿召见。
虽是十月深秋,伍什图心中焦急,仍是汗流不止。听了内侍的回话,伍什图道了谢,擦了擦头上的汗,随着内侍去了养心殿。
进门又是扑通一声跪下,一叠声地请罪。
皇上正在批阅奏章,见伍什图大礼参拜又口称死罪,早知他来意,让阮禄去扶他起来,伍什图如何敢起,战战兢兢伏地不起,头也不敢抬,口称教女无方,以致她胆大妄为,闯下滔天大祸,请皇上降罪。
皇上闻言竟然笑了,对伍什图道:“古语有云,‘不痴不聋,不作家翁’,小儿女一时意气之争,管他作甚?卿又何罪之有?”
伍什图呆住,皇上这口气分明是与亲家说话。
“朕就与卿做一对亲家如何?老五先前得罪了你女儿,你女儿现在又烧了他的房子,不是冤家不聚头,恐怕天意如此。不如干脆就将他俩凑成一对,成全了他俩的这段姻缘如何?”皇上又笑着问。
伍什图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要不是怕御前失仪,他真的想晕过去以示庆祝。然后在他满心欢喜地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