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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样人生
作者: 玉涵惜
第一章
“英子该起了,太阳都要照屁股了。”
“哎!来了。”柳英不是很情愿的坐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放了暑假,而且对于炎热的三伏天来说,早晨是一天中最凉爽的时候。而她却要告别这个凉爽的被窝,和妈妈一起下地干活,要知道现在才只有凌晨四点多,虽然天已经亮了,但是起床的人还是很少的。
不情愿的下了地,穿好衣服。洗了一把脸,牙也不刷就拿起了妈妈准备的早餐。
“这么大的姑娘怎么这么不爱打扮?去把头梳了、把牙刷了再吃饭。”柳母看着女儿邋遢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柳英依然固我的吃着饭,嘴里还有东西就开口说话:“我的头本来就短,有什么梳的?马上就要吃饭,刷什么牙?好了快吃吧,一会不是还要上地吗?”
柳母无奈的摇摇头,也坐了下来吃早饭。
柳家位于东北的一个小山村,家里人口倒是不多,只有三口人——柳父、柳母和柳英。柳父是个小儿麻痹症的患者,外人看来只是有些矮小、无力,到也没什么大毛病,而且出去了,和谁说话都一脸和气,大家都说他是个好脾气的人。可只有柳英母女不这么认为,他在这个家里就是个魔王,一个充满邪恶的魔王。
只要妈妈和哪个男人说话了,他就会用烟头在妈妈的身上烫;如果发现妈妈没有按时回家做饭,他就会用板凳招呼妈妈;只要柳英顶嘴,他就会用鞭子抽柳英,根本不会在乎什么女儿、小孩子的。
他在柳英的眼里,不是父亲。她甚至希望这个男人可以一觉就睡过去,那样她和母亲就解脱了。
很快母女二人就吃好了早饭,也没什么可吃的。大米粥加咸菜,这是她们母女常年的饮食,当然偶尔也有炒菜,可是家里的条件实在太困难了。只有父亲的饭,才可以是大米干饭,炒菜,偶尔还会有鱼有肉有鸡蛋。小的时候,柳英不懂事,会哭着向父亲要,可是每次都得到的是拳打脚踢,嘴里还骂她是个赔钱货、贱种。几次之后小小的柳英就明白了她和母亲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和状况。
上学后,柳英很刻苦,她希望像村里人说的那样,读书出去,有大出息。到那时她就可以带着妈妈,远离这个落后的小山村,远离这个冷血的父亲和冷血的爷爷奶奶。
她还记得小时候,叔叔家的姐姐和弟弟,都可以到奶奶家吃饭,只有她不可以。一是因为妈妈不让,二是因为奶奶不喜欢自己,即使自己去了,看到好东西了,也会被奶奶给收起来。所以在她的心里,只有自己的母亲和外婆才是亲人,至于其他人,只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今年,是柳英中考的时间。前天刚考完试柳英就下地和妈妈一起干活了,而她的那些同学们则像解放的小鸟一样四处乱窜,一会上这家、一会去那家。虽然柳英是班级学习最好的学生,但是大家和她的关系都不好。因为大家都在背后议论她,说她家是个穷光蛋,因为她长得黑就说她不讲卫生,说她不是个好孩子,总被她爸打。总之,没有一个喜欢和她做朋友的,而她呢也不喜欢和这些孩子做朋友,反正她也看不上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同学们,她是有远大抱负的人,怎么可以和她们一般见识呢?
至于她的远大抱负是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这么个感觉。就在今年的大年三十那天,她又被她的父亲打了。因为她不小心把水洒到了他的身上,而他要打自己时,她又躲开了。这下让那个男人暴跳如雷,挥舞着皮鞭就满院子的追着打她,撵不上她,就打旁边拉架的妈妈。最后为了自己的母亲,柳英还是回来被那个男人打了一顿泄气才算完事。
就是这次受伤,让柳英一度徘徊在了生死边缘,男人也害怕了,就默许了母亲去请医生给她看病,虽说很心疼钱,但是他更怕柳英死在家里。
从那以后,柳英只要一睡觉就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事,有些是她亲身经历过的;有些是她没有见过的,就好像自己在梦里,考上了高中,考上了大学。而且梦里的自己仿佛过的很富裕,还摆托了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在梦里这个男人,在自己上高中前死了,死于一个寡妇的家里。男人死后,她带着母亲卖掉了家里的一切,到了城里。一边和母亲打工,一边读书。最后还带着母亲嫁了一个城里人。
只是这就是幸福的开始么?不是,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再没有梦到,只是感到很心酸。
她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她只当那是一个故事,一个别人的故事。生活该继续还要继续,苦难该承受还要承受。
现在,她就要和母亲去地里除草了。家里的活计都是她帮助妈妈干的,男人从来不会伸手。有时她都为妈妈的忍受感到委屈。她曾经问妈妈,当初为什么会嫁给这个又穷又丑又老又跛的男人?母亲只是摇头,说这是她的命。后来她劝母亲和这个男人离婚,可是母亲只是摸着她的头,一脸苦笑的告诉她,这是她的命,是她们母女的命。女人这辈子还不就是这样吗?
她不能理解母亲的话,她不认命。就在前不久,男人还要打她的时候,她抓住了男人打下来的鞭子,告诉男人,如果他再打自己母女,她就敢打回去,而且还敢杀了他。让他不信可以试试,反正她现在杀了人也是未成年,法律不够判刑的。而最主要的是,男人打她们母女就是家庭暴力,是犯法的,自己这是正当防卫,是合法的。也就是说,杀了白杀。
男人被她吓住了,没有打她。过后还去外面打听了七七的说法,知道女儿不是吓他,就再也不敢对她们母女动手了。这个家里的气氛也稳定了下来,两母女的生活也改变了不少,至少可以吃炒菜和鸡蛋什么的了。
从回忆中回来,看到妈妈给小鸡仔喂了些玉米粒,就推着自行车和她去地里了。
她们家的地,在靠近大马路的地方,也是离村子最远的地。每天骑车往来一次要花费半个多小时。为了能多干会儿活,柳母自己干的时候都会带些水啊什么的。因为那里离住户太远了,根本就没有地方要水喝。
母女俩到地里的时候,周围还没有人,只有马路上偶尔疾驰而过的汽车。
这是一片旱田和水田,是柳家三口的经济来源。旱田里种的玉米和大豆,水田里种的水稻。母女俩挽上裤脚,脱下鞋子,就下了水田里。看到水草、杂草什么的就把它拔出来。等到母女二人感到晒得慌了,就回家。等到太阳不那么晒了,再来。周而复始,一干就是一个多星期。
柳英的皮肤更黑了,大家也更是叫她黑丫头了。对此柳英也没办法,谁叫她不会长呢?母亲的皮肤要白的多,而自己偏偏长得像那个黑的男人,而且还像他的脸型,显得柳英英气逼人,就是没有女人的柔和。
柳母是这个村里公认的美女,只不过这么多年的劳累,让皱纹过早的出现在了她三十多岁的脸上。柳英总体来说还是很像母亲的,但是俗话说:一白遮百丑,就是这身皮肤,让柳英的美丽打了折扣。一些不懂事的小朋友,甚至叫她‘女包公’。
或许是因为母亲的忍让,和男人的懦弱,柳英一家在大家的眼里,就是个可以欺负、可以占便宜的对象。村子里分地的时候,给的是最远、最破的地。柳英的爷爷奶奶和叔叔,都跟没看到一样,而那个男人更是事不关己了,反正干活的又不是他。至于一些好事更是找不上柳英家了。
随着柳英的长大,这种现象已经改变了。她的脾气或许也是遗传自那个男人,只是她针对的是外人,半点不让人。只要谁欺负他们家了,她就会骂人,而且来劲了还会动刀。
今年正月里村上派任务,每家出个劳动力修水渠。像柳英家这样的情况可以免除责任的。可是村长老婆,为了逃避自家的劳动,就硬是说柳英家要出劳力。当时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就是个老爷们也很打怵去干活,更何况柳母一个女人,而且去干活的就柳母一个女人。
这事正好赶上柳英放假,当场就把那个通知的人给骂了出去。不多时,村长的老婆就上门了。而且还是拉帮结伙的,来了有十多个平时溜须她的妇女。
当时,柳英就站在院子里,指着村长的老婆就是一顿数落,让村长老婆气得说不出话。干脆上来就抓她的脸,不过柳英从小就练就了躲人的功夫,也没见她怎么跑,就把村长老婆累的半死。而她的嘴巴还没停下来,依然说着村长的劣迹,和他老婆的仗势欺人。
村长老婆看她抓不到柳英,就开骂柳英的父母,说他们都哑巴了?生个女儿还没有教育;不能管教就别生等等。柳母几次要上来劝柳英赔罪,都被柳英给拒绝了。村长女人趁柳英被妈妈拉住的时候,上去就是一巴掌,把柳英的脸都给扇红了。
柳英甩开母亲的手,进屋拿把菜刀就要砍女人,让女人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要不是大家给拉住了柳英,这刀还真就砍下来了。最后还是村长看不下去了,赶来拉走了自己老婆。柳英可谓是一战成名,大家再想从她家占便宜,都要考虑考虑了。
大家以为这事也就这样算了,可谁知道,柳英拿着菜刀磨石,坐到了村长家的大门口磨刀。边磨刀还边说,自己被村长女人的一个耳光给打的耳鸣了,很有可能会耳聋。现在没法活了,要让村长家给拿钱付医药费,付营养费,还要付精神损失费,总之让看卖呆的人大开眼界。而村长一家吓得不敢出门了,女人也只敢关着门叫骂,威胁放狗,却不敢真的付诸行动。最后还是村长出面,希望可以让柳英消消气,还找了柳英的父亲。
这个时候就看出男人的本质了,他说这事他管不了。其实是他的心里正爽着呢?为柳英的行为感到骄傲。更为女儿可能得到的钱财动心,根本就不关心女儿的耳朵是否有事。
这事的最后,当然是柳英胜利了。村长家给了一千元作为赔偿,一次性结清了所有可能衍生的款项。从此后,村长家都绕着柳英走,他家的儿子几次要揍柳英,都被村长给拦住了。只告诉了他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有身家的人,怎么和她一个滚刀肉比?难道不怕进局子?还是想给她那个瘸子爹养老送终?
第二章
从此柳英在他们村子就有了一个滚刀肉的外号,她也不以为杵,只要没有人欺负她们母女就好。而她的父亲,也失望了。因为女儿把钱给存上了,而且还设了个密码,他根本就拿不到钱,有心要揍她一顿,可是想到她要砍人时的样子,他也害怕啊!
柳英和妈妈的生活从此也有了改善,只是贫穷还是如影随形,她和母亲还是没有吃上肉。
想到这些,柳英帮助妈妈干活的心思都淡了。不能总这么一成不变啊?要想个什么方法呢?看着院子里溜达的老母鸡,养鸡?本钱太大。扣大棚?没有劳动力。嗨!这个家还真的没有希望啊?难道真的要读书?可是想想那个梦,似乎读书的前景也不是很愉快啊?
“英子,你妈在家吗?”院门口,来的是柳英的奶奶。一个打扮的很干净利落的老太太,一个满脸横肉的老太太。
“干活去了,你有事?”对于这个奶奶,柳英没有一点好感,说话都跟吃了枪子似的。
“这孩子,见人不会叫长辈啊?你妈怎么教的?”老太太自说自话的进来院子,看到了院里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