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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类传说真假难辩,然而通过个把月的观察,徐简发觉此女的权力欲确实不小。比方说,绝大部分女科进士都是被逼来考试。取中后更多的是惊惶而非得意。要派给她们官职,她们也避之唯恐不己,生怕抛头露面被人指责乃至遭到羞辱。此女却是积极应考。考中后派她官职,她也欣然领受,绝不介意外人的眼光!
想到这里,徐简微笑道:“傅状元以状元之才,却只担任一个正七品的局长助理,是否觉得屈才?”
傅善祥年已二十一,在这个时代算大龄剩女了。她的面容清秀,两道柳叶眉却是斩然如刀。听到天国第一权贵问话,傅善祥眉带春风的笑道:“明清状元也不过做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手中并无实权。我这个局长助理却是侯爷心腹,襄助侯爷掌管机要,奴婢岂敢不知足!”
太平天国刚在天京城里站住脚跟,军政事务何等烦冗,傅善祥要见徐侯爷一面并不容易。所以她一得机会立刻单刀直入,对徐简不称臣下而称奴婢,火辣辣的放出了“愿做侯爷私人亲信”之暗示。
果然徐简眼中一亮,招手让她近身。傅善祥心中大喜,毫不迟疑的快步上前。徐简伸手与此女纤手相握,但见一抹红霞漾上此女双颊,刹那间美得象是奇花出胎、雪玉生晕。双眼之中更是春光大放,居然电得徐简虎躯微震。
徐简暗暗纳罕,心道果然是个被压抑到闷骚的奇女子,这种奇才倒是要卖力笼络住了!
笼络住一个有意卖身换取权势的女子,唯一正确的方法当然是让彼此水乳交融,坦荡相见、消除一切的虚饰与隔阂!
半个时辰之后,完成了“交心仪式”的徐傅两人相拥而坐。徐简伸手轻抚此女光滑的后背,柔声问道:“本侯有意扶持女性在天国掌权。但毕竟礼教行之以久,恐怕前途凶险。就是天王、东王,也不见得会全力支持。要是有一天本侯因推行女权而遭贬斥,阿祥你会怎么做?”
傅善祥脸上杀气腾腾,毫不迟疑的答道:“奴婢是侯爷的人,所谓桀犬吠尧,凡与侯爷做对的,不论是谁,奴婢都毫不迟疑的咬死他!忠犬不事二主,有侯爷才有奴婢的一切!”
徐简哈哈大笑。傅状元果然不愧传奇之名。这番话说得下贱露骨,却是深得传统厚黑学的精髓。一般人那是学都学不来的!
在皇权专制的大传统下,掌权者通常有个怪脾气,那就是对越亲信的属下越不假辞色,厉声喝斥乃至掌嘴、罚跪都是说来就来。对那些一心想除掉的,反倒会客客气气。近代特工王戴雨农就常被校长抽脸。爱写丘八诗的冯大帅,对手下的掌兵大将也是动辄罚跪。“炮筒子里钻出来”的韩某脑子糊涂,因外人的一时礼遇而叛冯投蒋,最终可没什么好下场。校长对真正的亲信,却是打归打,骂归骂,打骂完后继续提拔重用。
这种手法看着丑陋,其实有很深的学理依据。简单一点来说,这种行为隐含了“不拿你当外人”的暗示,有助于营造“彼此关系不一般”的心理效应。再深一点说,这种“很不客气”的行为对人有很深的刺激,假如熬得过来,重新建立起心理平衡后,受者在不知不觉中,就会产生类似于受虐狂的特殊心理依赖。换句话说,也就是在某人面前,只有服从和奴性,再产生不了对抗和自尊了。
古代没有系统的心理学知识,但是华夏盛行权谋,对人的心理揣摩极深,懂得这个道理的聪明人并不少。许多下位者会主动运用这种原理,以低贱姿态去迎合,谋求将自己纳入与权势者的亲密互动中。对有洁癖者而言,会觉得这种迎合丑陋龌龊。但对徐简来说,美女的献媚邀宠,完全可以当成一种暧昧游戏来接受!
两人调笑片刻,徐简正色道:“我让你盯着‘折翼计划’,你看出些什么来没有?”
傅善祥是很聪明的人。一谈到公事,她立刻严肃起来,飞快的穿好衣服,从外间取出一个大卷宗放到徐简面前。
所谓“山川地理勘测局”,其实是徐简建立的一个对外军事情报机构。局长由徐简亲任,副局长是天国第一届科举的探花朱由札。机构刚建成,徐简就布置了一个任务,那就是除掉与杨秀清决裂的翼王石达开。此任务十分重大,副局长朱由札亲自带队执行,并立下了军令状。可是他刚出发,徐简却命令傅善祥对此人展开调查。
傅善祥清了清嗓子,正色报告道:“朱由札的档案里,说他是天京本地人。但一周里属下询问了两百多人,却无人知道此人底细。江宁府学、县学都没他的学籍,甚至无人曾与他同科参考县试。追查到他留的老宅地址,却早已被兵火烧毁。从残存的江宁县户籍档案里,倒是恰好能查到此人名字,然而其家人、乡邻却一个不剩的全死于战乱。这种情况十分反常,所以目前的结论,此人来历存疑!”
徐简冷笑点头道:“这家伙行动诡秘,奸细身份是无疑的。只不知是哪里派来。他毕竟名列天国科举的三鼎甲,没确实证据不好治罪,甚至不能将他挂起来。所以我派他这个任务。他要是逃了、死了,那自然省心。要真是能立功回来,我就干脆‘重用’,直接让他带兵打仗,看他究竟如何招架!”
第005章:神功奥秘
更新时间20131221 18:01:11 字数:2836
徐简,字理成,广东番禺人士。出生于清宣宗道光十三年,也即西历1833年11月。出生时恰逢人类有记载以来最大一场流星雨——狮子座流星雨,所以小名灿星。其祖为满清进士,官至郴州知府。其父中举后放弃仕进,先游历泰西多国,继而买船经营海运,赚下数十万两白银身家。但徐简刚出世,其父便遇海难身亡。徐简是家中独子,其母对其极为宠溺。其人不好读书,却爱习武,拜过多位南拳名师,整天挥拳弄棒。又爱结交江湖朋友。十五岁时,曾图谋聚众造反,但筹备中即被人告发。好在此人出身官宦之家,姻亲旧友众多。此案还未上报,即被半途截下。通过一番权钱运作,最终找了个替死鬼敷衍过关。但徐家却为之虚耗过半家产……
朱由札一边看,一边不由吹起口哨。这厮的经历真是奇葩。从许多迹象看,此人可能是个“穿越者”。偏偏家里挺有钱,造反的条件可谓极佳。可惜技艺稀松,事业还没开头就结束了。此后胆子变得贼小,再不敢跟江湖人物来往。哪知十八岁那年遇上另一朵奇葩卢权,身不由己的被卷入造反事业。卢权此人却是雄才伟略,半年功夫就席卷两广,开国称起天王,徐简也就莫名其妙成了楚国权贵。可是随即发生宫廷政变,天王卢权失踪,徐简的亲姨丈控制了朝政。徐简却被几个叛徒裹挟北上,半年多时间里几经碾转,最后居然被杨秀清看中,成了太平天国的权臣!
从履历来看,徐简水平稀松,有今天的地位,更多是运气的成分。这小子却贪心不足,居然想干掉杨秀清自己上位,朱由札实在不看好他!至于他的“穿越者”身份,身为局中精英,朱由札更是深明底细,那不过是一个天大的骗局!
所以对徐简,朱由札是完全不怕的。他有超过一百种方法搞掉徐简。问题却是在于,这个世界莫名其妙多了几个异能者,他们的来历,就连朱由札都不清楚。特异功能的底细,也有待进一步研究。但有一点朱由札非常清楚,那就是这个世界只是个普通的世界,并非充斥魔法元素的奇幻世界。各种物理常量,如普朗克常量、万有引力恒量等等,朱由札都是亲手做过实验来验证的,绝无一点问题。那么在这样一个“常规世界”里面,特异功能又基于什么而存在?
朱由札沉吟片刻,离开控制室来到隔壁的房间。这个房间的布置有些象太空船的舱室,四壁上都是一格格的储物柜。朱由札在“壬癸一十三”上面掀了掀,柜门无声的打开,朱由札取出一套薄如蝉翼的连体内衣来。他将自己剥个精光,然后小心的套上蝉翼内衣。内衣除了在头颈部分开口,自胸以下是全封闭的。它有很强的伸缩性,贴在身上就象人的一层皮肤。朱由札运动一下手足,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他又从柜中取出一条宽大的带子,那造型有点象后世拳击冠军的金腰带。朱由札将腰带扣上,按下一个隐蔽按钮,随即他轻轻一跳,整个身体轻如无物的飘浮起来。飘到室顶,朱由札伸手在顶上一推,身子象一片树叶落回地上。朱由札自语道:“轻功的原理好办,无非是反重力屏蔽,我这套‘霓裳羽衣’就能做到。隔空伤人的气功,可能是某种特殊能量场喷射的粒子流。但是虞少南的‘身外分身’又该怎么解释?”
以朱由札手头的资源,只要弄清了原理,他就有办法对付。但情况不明的时候,贸然出手却很危险。他久思无解,最后干脆取出一堆装备,将自己从头到脚武装起来。随即他离开房间,穿过一条走廊,进入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房间的一侧有一道圆形小门。推开小门,苍茫的夜色浮现在眼前。钻出门外,身前是一个位于千仞悬崖上的小小平台。小心的关好门后,朱由札纵身一跃,身子便扑入无尽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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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城里,赫连轻云坐在虞少南的王座上,心中只觉郁闷。这次出击,取胜是早料到的。然而过程却让赫连轻云觉得无趣。她带着二十多个“天罡战将”连夜潜入武昌,找到韦俊正要动手,韦俊却自己怂了,不等她们出手就弃械投降。武昌军本是从太平军分裂出来的势力,杨秀清和徐简有过严令,这种内斗要尽量少杀人。首要的一条就是降者不杀。其次是能抓降的也不杀。韦俊一降,赫连轻云就不好动他。随即手下纷纷来报,武昌众将自黄文金、刘官芳以下都是见面即降。石镇吉早在黄州即被擒下。而“神霄帝君”虞少南和女丞相杨云娇却不知去向。
这一次兵不血刃收复名城,按说值得庆贺。赫连轻云却并不高兴。她也不急于发信号让曾天养所部入城,反而独坐在“大神霄国”的皇宫里沉思起来。
当初被徐简坑害,赫连轻云只能背叛霍神君。然而杨秀清尽管身具奇术,为人却十分粗俗。几个月的相处,赫连轻云已积累起深深的不满。但她深知霍神君的厉害,要是没有靠山,只怕上天入地也逃不过追杀。为自保计,也只有依附杨秀清了!因此她不得不全力辅佐。可是近来的许多事,都让她看得心惊肉跳。此次出征,情形也十分怪异。韦俊等人降得太快。要知道韦俊可是北王韦昌辉的弟弟。一个月前,杨秀清正是用韦俊叛变的罪名拘禁了韦昌辉,此刻北王生死不明,按说韦俊没理由不战而降的。事有反常即为妖。加上虞少南和杨云娇莫名失踪,更让赫连轻云深怀戒惧。
还在沉思,门外一声轻笑。赫连轻云吃惊道:“是谁!”
砰砰两声,两个劲装女子被掷到王座之前。随即一个宫装女子象幽灵似的飘入。此女头戴“幕离”,轻纱遮住了大半个身子。
“杨云娇!”
赫连轻云很快认出来人,她微微一惊,随即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居然自动送上门来!”
杨秀清有过密嘱,此战谁都可以饶恕,唯一一个必须杀死的就是杨云娇!要是被她逃了,赫连轻云麻烦不小,哪知她却主动现身!
杨云娇轻笑道:“杨秀清一定叮嘱过你,一见到我就要杀死是吧?那你知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杨云娇的话声缥缈,有一种捉摸不定的怪异感。赫连轻云下意识的问道:“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