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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波有着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毅力,持之以恒地念叨着他的光荣事迹:“我说我们跟踪你的时候你跑什么呀,害得蓝波大人跟着你跑跌了好几次,我想吃棒棒糖啊废柴纲。”这位仁兄我和你不熟啊啊啊!原来一直跟踪我的都是你吗,早知道是这样被跟的头两天还用跑吗!
纲吉额头上滴下汗珠,怎么感觉他对于被跟踪这件事浪费了诸多感情啊?
“蓝波,快下来,他快喘不过气了!”女孩的语言有点生硬,纲吉推测她现在说的不是母语。还没等他看清,一道红影就飞过来把蓝波推到一边。纲吉泪流满面,能顺利呼吸实在是太好了。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向窗外定睛一看,刚顺过来的气又差点背过去。我靠竟然是在飞机上!纲吉努力回想头天晚上的事,乔托究竟是什么人,那个跳进来的家伙呢。纲吉悲哀地发现也许自己是被绑架了,说不慌乱肯定是在骗人。纲吉脑子里立马蹦出一个极其可怖的画面,他被一群人围在手术台上,尖刀刺进他的肚子……打住,纲吉为自己在这种时刻还能进行脑补进行严肃的自我批评。
纲吉看了角落里正在追着玩的两个小孩子,两人玩的正开心,纲吉稍稍放下心来,不是绑架吧这个,有哪次绑架会带着这两个小孩子呢?
纲吉清清嗓子:“我说……”
“蓝波,哪里跑!”“哈哈,想要就追上来拿啊!”
“我说……”
蓝波一脚跳上桌子,身后的C国女孩紧跟其后。
纲吉再次泪流,他发誓自己从小到大一
直深受小孩子的喜爱,但是从他还没醒的时候,自信心就被这两人践踏了一次又一次。他暗暗鼓起,稍稍提高了点声音才吸引了那个女孩的注意。
女孩迷惑地望着他,神情紧张又专注,纲吉心中一紧,莫非发生了什么事?女孩皱起眉,盯他盯了足足有半分钟才恍然大悟:“哎呀,一平忘了给他们说纲先生醒了!”
“……”纲吉知道他现在不该吐槽,他现在在别人手里,前途未卜,但看见这两个朝气蓬勃的小孩子,他一点防范之心都树立不起来。他一个大一的学弟风太曾经对他说:“阿纲哥你再这么单纯下去是混不下去的。”纲吉很重视这句话,同时也不以为然,他不想有太大的成就,说他胸无大志也好,他只想安静地过完一生,娶一个像京子一样的老婆。
像是现在的情况,一平匆匆忙忙地跑出去,留下蓝波和他大眼瞪小眼。纲吉注意到蓝波小朋友穿着奶牛装,甚至是连头上都带着两个牛角,纲吉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笑。反倒是蓝波舔着棒棒糖,嘟嘟囔囔地向纲吉要更多的糖。纲吉连忙哄他:“好好好,下了飞机我就去给你买。”
没用太长时间就来人了,一平没跟着那人,纲吉抬眼,看见一个颀长的人影站在门口,那架势颇为潇洒。纲吉眯起眼企图看得更清楚一点,高鼻薄唇,一双丹凤眼中闪着冰冷的光芒。那个冷漠的眼珠向纲吉这边一瞥,他就感觉被冻在原地不能动弹。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也可以这么有压迫感。男人披着黑色的外套,并没进门的打算,错开视线,似是极其不爽地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转身的瞬间又给了纲吉一个眼神,纲吉呆了呆,反射性地回一个微笑,却发现对方之后就没看他。
纲吉隐约间觉得男人在叫他跟上,他匆忙把坐在他床边的蓝波抱到一旁,换上地上的拖鞋就急急忙忙地追了过去,蓝波吮着手指还在纠结要不要跟上去。
豪华私人飞机啊……纲吉边追边想,飞机内的空间比他想象中大很多,他踩着柔软的地毯飞奔,男人的脚步很快,但纲吉是用跑的,很快就要追上他。哪料男人突然停住,纲吉来不及刹车,差点撞他身上。他对这个男人有着直观的恐惧,气势太过强硬,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纲吉抬头看见男人眼里闪着隐隐怒火。
“你,草食动物,离我远点。”男人薄唇一抿,终于开了尊口。
纲吉那一刻大脑空白,慌忙退到三米以外,待到男人满意地转身接着带路的时候,纲
吉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安了一个草食动物的称号。这个外号中包含了蔑视?轻视?藐视?囧,反正对男人来说不是什么褒义词。
纲吉在他后面不敢再跑了,只能小心翼翼地走着,奈何跟不上前面那位的长腿,还得保持一定的距离,纲吉这一路上走得十分煎熬,也顿时升起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感。
他们走的路程不长,但纲吉恨不能再短,再短一点。男人走进会议室后就闪到角落里,一点都不想在人群里呆着。纲吉战战兢兢地看了他一眼,才敢观察他现在的处境。他知道他第一眼看到的永远都是乔托——他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
金发男子坐在沙发上冲他微微一笑,纲吉知道他该生气,该冲上去质问他到底是什么居心,乔托的笑很有魅力,也成功安抚了纲吉的怒气,他甚至有一种安心感,那毕竟是和他(共)同居(住)了一个月的人啊。纲吉注意到一个婴儿坐在乔托肩上,乔托沙发后站着两个黑衣人。值得一提的是,乔托和小婴儿也都是黑色西装打扮,纲吉头一疼,感觉自己落入了黑社会手里。
“辛苦了,云雀。”小婴儿说道。
云雀,那个男人的名字?纲吉忙去看角落里,男人没任何反应,只是倚在墙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泽田纲吉,”小婴儿突然出声,纲吉哆哆嗦嗦地把视线收回来,“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废话当然不知道。纲吉暗自腹诽,诚实地摇头。接下来的话就听得纲吉云里雾里,但也算是勉强明白一点。
小婴儿名叫里包恩,是世界第一杀手,不过纲吉对此抱有很大的怀疑。他们来自同一个国际秘密的调查组彭格列,乔托就是特工那一类的,而里包恩和他还有所不同,究竟怎么个不同法,纲吉没听明白。而前一段,他们接到消息说,一个他们盯梢已久的罪犯可能要对纲吉下手,乔托就先行一步,计划是和纲吉租房子暗中保护他,但是路上也有可能遇上危险,于是就派了蓝波和一平负责跟踪保护。
纲吉大脑一片晕眩:“等一下,你们说的那个罪犯为什么会盯上我?”
里包恩弯弯嘴角:“我们也不清楚原因,你难道不好奇我们为什么要把你弄走么?”
纲吉困惑,里包恩恶意地进一步提示:“那个罪犯最喜欢的就是活体实验,而被他盯上的那些人都有着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惊惧席卷了全身,纲吉感到全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在瑟瑟发抖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再说了,你们肯定弄错人了,D国那么多人,凭什么就偏偏选中了我?”里包恩看了他一眼,那一刻,一股凉意逸散到四肢百骸,纲吉说不上那是种什么表情,其中掺杂的东西太复杂了。
“有些东西,永远不要问为什么。”里包恩最后回答。
纲吉忍住呕吐的感觉,求救地望着乔托,对方却错开视线,望向天花板。纲吉真慌了,他之前还天真地以为乔托会念旧情给他一点退路,但现在,他只能在彭格列这个组织手中,天知道彭格列是什么东西,他们说是国际秘密调查组,既然都是国际机密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轻易地告诉他。
里包恩似乎看穿了他的满腹疑虑,压力帽檐低声道:“你在好奇为什么我们会这么详细地告诉你,原因很简单……”
飞机正在降落,纲吉坐在沙发上扣住安全带,屏住呼吸等着里包恩的一个答案。
“你也将会是彭格列的一份子。因为你,会是不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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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纲吉迷迷糊糊地到达彭格列总部,他还会想着里包恩的那句话。他会是不寻常的,什么意思,他能不寻常到让一个偌大的组织就这么接受他?这种事一点都不理智。他揉揉太阳穴,从昨晚开始,他就处于混沌状态,他现在的情况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他麻木地跟着乔托身后走,他们逐渐转入一条幽静的小道,两边是鸟语花香绿荫茫茫。
几点了?纲吉惊醒了一般,他条件反射地去看手表,后来一想又作罢,在不在国内还得另说,其中算上时差,还不如他观天来的准确点。太奇妙了,直到昨天,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混吃等死无忧无虑,额,也许得考虑一点怎么才能更多地看到京子,但这点和现在的忧虑比已经不算什么了。
纲吉茫然地看着乔托和他肩上的里包恩在眼前一晃一晃,眼前一片模糊,一阵反胃,下一秒他就蹲在地上干呕。轻轻的落地声,眼前出现一双小孩的皮鞋和乔托的,纲吉听见他们低声的叹息。乔托温柔地拍拍他的背:“感觉好点了吗?”
纲吉吐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此刻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只能狠狠地点头。乔托手指在他脖颈处徘徊一阵:“我昨天好像劈得太用力了点。”
纲吉大汗,原来乔托自己也知道啊。直接劈晕啊,要是别
人这么干,他都会怀疑那人和他有天大的仇恨了。纲吉默默吐槽的时候就听见乔托的声音悠悠飘来:“抱歉啊阿纲,以前都是直接照着没命劈的。”纲吉瞬间觉得自己能活着在这里,尽管很不好受,但也是种幸福了。
纲吉吐完才舒服了点,脑子里也没刚才那么混乱了,他忽然觉得很尴尬,毕竟他呕吐的时候好像大家都在看着吧,他重新开始走的时候不禁多看了两眼,幽静的小道上只有他们一行人,两个小孩在前面打打闹闹,以防万一,乔托和他是并排而行,后面尽职尽责地跟着两个黑衣人。还有一个呢,云雀跑哪去了?
看得出云雀不喜欢有人在他旁边,真是个固执的人啊,纲吉暗暗感叹。
走了没两步就见两边郁郁葱葱的树木到了头,眼前出现一座偌大的庄园。豪华的四层小楼掩映在一片绿色之中,看上去接近于一个度假旅馆而非基地。纲吉吃惊,想象中的军事重地的模样并未出现,除却那偶尔来往的一身黑衣的男男女女,看上去真的只是一个和平的私人庄园。
纲吉把他的疑惑完全展现在脸上,里包恩冷笑一声:“蠢纲,持枪者是不会让你看到的。”也就是说在暗处还有很多人。纲吉才想到从刚才就一直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究竟是什么了,根据各大漫画的套路,如果出现他这样不同寻常又不明原因的奇葩,不应该是派一个超强的异性暗中保护么,然后两人展开了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但现实很残酷,他不得不跟着这群身份未知的人探索未知的未来。
纲吉心里还是不太舒服,他总感觉里包恩对他隐瞒了太多,但又挑不出毛病。纲吉怀着紧张又困惑的心情跟着他们进了屋。里面一片金碧辉煌,走廊两边挂满了画像,油画与真人是一比一的比例,纲吉仔细看了两幅,人物像乃中世纪打扮,眉眼间颇有些相似,一副贵族做派。这下更像是私人庄园了。莫非彭格列借用了某人的私人庄园当基地?纲吉仔细观察其建筑风格,猜想变得越来越笃定,难以置信,他们确实把私人庄园用作了基地。
纲吉注意到一路上都铺着昂贵的红地毯,走起来极其软。令纲吉惊讶的是,他们把他带到了一个卧室,卧室面积极大,但在疲倦的纲吉眼睛里,但是那张看起来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