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着他进了电梯,纲吉才发觉自己处境艰难。云雀一脸不爽,电梯空间狭小,两人想保持一米的距离有点困难,纲吉连忙缩到角落里希望云雀能饶他一次,好在楼层很快就到,还没等云雀发作,电梯门就开了。又是一阵追赶,奔到了一个门前。
云雀连门都没敲直接进去。房间里很温暖,两名警/察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卷宗,看见有人闯入自然极为不爽,开口就说,纲吉一个字都没听懂。云雀眼神一凛,拿出手枪对准他们,左手同时拿出证件以同样高贵的姿态在两人眼前晃了晃。那两人态度立马软下来。
“别多说话。”云雀惜字如金,说起世界通用的A国语言却毫无晦涩感。
那两人疯狂地点头,云雀才满意地放下枪。期间纲吉一直默默地看着,对男人雷厉风行的风格是理解的十成十,能不说话的坚决不说话,这一路跟下来倒像是在演一部默剧,还是动作片的那种。云雀随意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眼睛扫了两人一圈淡淡地用A国语言道:“米莎让,详细说。”
就算纲吉A语再差也能听出云雀说的什么。他到目前所知道的信息就是他们在调查一个失踪案件,但首先他们跑到一个民居,发现居民已经全部死亡,纲吉苦涩地抿唇,云雀就来到警/察局询问米莎让的消息,并无报案的打算。看起来几乎没什么关联,唯一可以推出来的是米莎让就是他们要找的失踪之人。
两名警官面面相觑,米莎让于昨日失踪,接到报案后他们就开始调查,刚进展了一半,上级却命令他们静静等待,现在又来了两个国际探员。米莎让本身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个中学生,在学校里表现积极,体育尤为突出,但她的失踪一夜间引来这么多关注确实是出乎意料。
“米莎让,女,17岁,菲尔高中的三年级学生,昨日上午出去玩,说好下午三点去回家但还是没回去,她父母一开始并没在意,但是四点钟的时候,他们在门口发现了一个用血染成红色的奶嘴,两人才惊知出事了,他们试图联系了米莎,但无人接听,同学都说米莎没和他们在一起,夫妻俩就赶快报了警,
这就是事情的全经过。”
听起来是一个很简单的绑架案,除了……云雀眼神一凛:“奶嘴给我。”
“您稍等。”一人马上拿起桌上的对讲机,拨通号码后就听他用纲吉听不懂语言说了两句。另一个人给云雀和纲吉端了杯水。云雀坐在沙发的正中间,纲吉一直不敢凑过去,只能站在边上默默地接过水杯。刚才他们带着口音的A语让纲吉很是头痛,所幸他们语速挺慢,他半听半蒙也了解个大概。
纲吉忽然颤抖了一下,感到异常痛苦,云雀看了他一眼,纲吉喘着气站好,默念他没看见他没看见。云雀就像都没发生一样不带任何感情地问:“你怎么看?”
大脑瞬间忘了怎么运转,云雀在问他的意见。纲吉不敢拖延太久,咽咽口水就边想边回答:“我们刚才去的应该是米莎的家吧,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父母应该已经遇害了,”纲吉回想起浓稠的血腥味,脸色苍白,“米莎被绑架肯定不是图财害命,因为她家里的客厅还算整齐,并不像是一个偷盗现场,那个奶嘴对于她父母来说更像是一个警告,我觉得她父母知道的也不多,他们只是把带血当成一个绑架甚至是死亡预告,却没想过自身也会受到威胁,否则他们会马上逃而不是安安静静地在家等着被杀,也许是他们知道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会有用的消息,凶手害怕这些东西会造成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纲吉偷瞄云雀,发现对方正在神态自得地喝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纲吉心里暗暗着急,又没有胆量询问对错,只能作罢。不多时,一人送上一堆白布,云雀才表现得稍微积极一点,他直接拿过来,拨开白布后,纲吉稍稍凑近定睛一看,差点晕过去,一个红得发黑的奶嘴安安静静地躺在白布中央,他甚至能看到上面干掉的血凝成的薄薄一层。
纲吉想再靠近一些,一阵寒意冲着脸扑过来,他才察觉到自己与云雀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半米,云雀那双丹凤眼淡淡地往他身上一扫,薄唇都懒得动,纲吉干笑两声,立马领会中心思想,匆忙往后退去。好险!再晚一步就会被杀吧!
云雀靠在沙发上,眯了眯眼:“她的行程。”
“据她父母和同学说米莎喜欢去静湖广场一带,她本人尤其喜欢吃一个叫山居假日的小饭店的米粉。她那天也是去那里的,我们还没带得及派人去问。”
云雀冲他们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拿着用白布包着的奶嘴起身就走。唉,这就走了?纲吉也得打起十二分
精神跟上。云雀脚步有条不紊,纲吉反倒是踉踉跄跄。他们一起办案,但云雀显然看到了比他更多的东西。
大概是凌晨两点,外面的风透心凉,纲吉能在寂静的小路上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云雀走路又快又轻,只有纲吉重重的踩踏地面的声音回荡其中。他睡意全无,月渐西沉,纲吉疲倦不堪的身体在极点后终于达到了传说中的,第二次呼吸,囧。感觉好多了之后,纲吉走路也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云雀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停住了,他从兜里摸出白布直接抛给纲吉,纲吉险险接住,比想象中要重,他愣了一下。“拿出来。”声音低沉稳重。
纲吉立马照做,一个红得发黑的奶嘴就让纲吉垫着白布捧在手上。周围没有路灯,纲吉只能依稀辨认出小黑点。云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塑料的不透明的黑色小喷瓶,对着奶嘴喷了几下,纲吉惊讶地发现上面沾着的血迹慢慢褪下,黑水顺着奶嘴的形状往下流,旋即纲吉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铁锈味。
见血已经去干净后,纲吉连忙用白布把奶嘴擦干净,才注意到这个奶嘴是透明的玻璃造的,但是里面还有一些图案,奈何天色太暗,饶是纲吉用了十二分的注意力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一片黑咕隆咚的不连续的波动。旁边的一片温暖忽然就撤离了,纲吉恍然醒悟,刚才云雀喷药水的时候竟然站在了他旁边!
纲吉受宠若惊,却发现对方旁若无事地在一米外冷眼看着他:“拿好。”
他扔掉把沾了血的白布扔,小心翼翼地把玻璃奶嘴放在兜里,拉好兜里的拉链才微笑着说:“好了,云雀前辈。”云雀紧接着又抛过来一个巴掌大的十分简陋的小包,里面有几张面额非常大的纸钞,还有一张少女的照片。纲吉愣住了。
男人没有理会纲吉的困惑,转身接着走,纲吉一咬牙,娘的都到这份上了不跟对得起谁?这次云雀没把他往更加偏僻的地方带,反倒是越走喧闹声越大,仔细一想,刚才极有可能是为了避开监视器才在那个地方看奶嘴的。纲吉不知道云雀是如何在陌生的国度找到路的,又是七拐八拐,眼前的景色渐渐有了变化。
他们急速走了大概半个钟头,直到旁边开始走过一些酒鬼和小混混模样的人时纲吉才意识到他们也许来到了一个不太妙的地方。当有男人猥琐地看着他们,当浓妆艳抹的女人状似不经意地用某个部位碰到云雀,这个一向不喜欢群聚的执行部部长的脸色越来越差,赏心悦目的长相挂上这表情竟
多了些恐怖。
纲吉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火光电石之间,听见一声声沉闷的倒地声音,纲吉退的距离刚刚好,被打成猪头的男人滚到他脚尖处不能动弹。对于云雀那看似瘦削的身体中所蕴藏的力量,纲吉在上飞机时已经领会一二。
他看着男人身手敏捷毫不留情地把周围的人全部撂倒,很多人吓得四散而逃,只有男人站在黑暗的角落,温润的眼球反射着清冷的月光。男人看向了纲吉,纲吉汗毛都立起来了,咦咦咦他还需要再后退吗?!
云雀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迅速拿出枪对准了纲吉一个停顿都没有,下一秒,又是他听过的沉闷的一声响,他忘掉了尖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子弹在他耳畔呼啸而过,有人发出了尖叫,差点震透他的耳膜,纲吉才意识到云雀对准的并不是他。
他惊魂未定地转身,一个男人扔下手中的刀子捂着肩膀跌跌撞撞地跑远。经历了这场变故,纲吉有点站立不稳,只能讪讪地说一句:“谢谢。”云雀收起枪轻哼,也算是回应。他们没走两步就看见一个较为偏僻的酒吧,从外向里望,还算干净。
云雀站在门口不动了:“打听她的消息。”他微微侧头说道。纲吉觉得好笑,肯定是云雀自己受不了开口说那么多话,再加上酒吧鱼龙混杂,让他自己去打听肯定不行,怪不得他这么强的一个人还要助手呢。但纲吉也没来过酒吧,只能硬着头皮上。
刚靠近门口,纲吉就闻到冲天的酒味,他皱眉,不是说米莎喜欢吃米粉吗,云雀怎么把他带到酒吧了?这种事属于后知后觉。纲吉拿出云雀给他的小包,掏出照片在看门的凶神恶煞的人面前晃了一下:“不好意思,你看见过这个少女吗?”
那人竟然听懂了A语,很干脆地回答了一句:“没有。”纲吉把纸钞悄悄塞进那人的手里:“您再仔细想一下,肯定见过吧?”
过了一会儿,云雀和纲吉就坐在吧台前等着喝酒。云雀和纲吉之间隔了一个座位,这是纲吉为了保险起见留的保命距离座。
纲吉还在纠结万一酒保不会A语怎么办啊,酒保就已经开始搭讪了:“不是E国人吧。”靠!竟然人人都会A语!纲吉才刚刚知道这里是E国,那就难怪了,E国和A国的语言本质上来讲发源于同一个语系,词根大多数都相同,E国又是个旅游国家,所以这种现象并不奇怪。
纲吉随口答道:“嗯,我是……”他顿住了,他是哪国人?他什么都不
是,一夕之间失去了自己需要效忠的国家让他无所适从。
“D国的。”云雀竟然接口了!纲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对方凌厉地看了他一眼,纲吉才战战兢兢地收回视线。刚才被那么一吓思路瞬间清晰了不少。
纲吉看着酒保调酒,又开始套话了:“那个,你挺忙的吧?”纲吉的套话经历一点都不丰富,但在云雀的杀人目光下他只能超常发挥。
“还行,隔一天上一次班,就是挣的钱难以维持生计。”叹气。
纲吉又和他说了两句,发现自己还是欠些功力,只能直奔主题:“我是表姐推荐来这喝酒的,就是听说调酒师调的好,哈哈。”
“哦,你表姐是?”很感兴趣,有门。
“她叫米莎让。”纲吉连忙抛出名字。
哪料酒保脸色一变,张嘴就要喊人,纲吉看云雀已经忍受到极限了,干脆直接把包里所有的钱都统统塞到酒保手里,低声道:“你先别喊人,我们找个地方说。”
终究还是钱的魅力比较大,酒保鬼迷心窍地把他们带到酒吧一个阴暗的地下储藏室。刚关上门,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就抵上了酒保的太阳穴,云雀眯眼拿着枪冷冷地对着他,道出了彭格列成员最爱给人的两个选择。
“说,还是死?”
☆、Chapter 5
这气势别说酒保,就连纲吉都站立不稳。
酒保畏缩了一下,面无血色:“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云雀冷哼一声,收回枪,酒保刚松了口气,脖子就被一只手狠狠掐住,然后双脚离地,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纲吉忍不住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