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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晓溪翻了个白眼:“我才没有害死你女儿,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赖到我身上。那次要不是你叫赤名杏来抓我,她会死吗?要怪我,还不如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太过贪婪,无耻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死。”
“住口!”赤名大旗怒吼。
“赤名大旗,你这条老狗怎么还不死?”
一道低沉恍若深夜的声音幽幽响起。
雨幕之中,一个黑衣少年倚着大树,目光寒冷若星。他鲜红欲滴的唇边有着冷笑,漆黑似墨的长发无风自舞。
救兵终于来了!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赤名大旗的声音有一丝惊慌,这小子现在不是应该早已经……
“哼!我怎么会在这里?”牧野流冰讽刺地重复一次他的问题:“你以为你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吗?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赤名老狗那样蠢得像头猪吗?”
“你……”赤名大旗气得血气直冲上脑门。
“哦,不对。”牧野流冰摇摇头:“猪比你聪明,也比你有用。你连猪都不如。”
明晓溪看着被牧野流冰激得好象快要中风的赤名大旗。啧!真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因为恼怒而吐血身亡?
赤名大旗阴森地盯着牧野流冰:“小子,你居然有胆敢自己出现在我面前。你尽管笑吧,等一下,你就笑不出来了。你以为那个是我恢复日兴社唯一的计划吗?”
牧野流冰仰天大笑:“赤名大旗,你的智商真是低得让我吃惊啊。”他的笑容带有一丝古怪:“如果你指望你安排进牧野组的那几个白痴来救你这条贱命,那么,你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他的话好象一道最猛烈的闪电,赤名大旗浑身开始剧烈颤抖!
“还有……我想你也会有兴趣听我告诉你另一件事。”牧野流冰冷酷的双眸盯着他,眼神含有浓烈的讥讽:“你陷害给牧野组的那些罪名,我们已经找到证据证明是日兴社干的。就算我今天不杀你,你的下辈子,也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害怕使赤名大旗双脚打颤!难道他真的低估了牧野流冰?
他惊慌地发现,原来约定好来接他的手下却一个都没有出现。反之,几十辆属于牧野组的轿车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毫无声息地停在牧野流冰的身旁。
几十个大汉手拿着枪,从车里下来。
一个金发少年蹦向牧野流冰。
“牧野!那帮人已经被我们干掉了。”兰迪笑嘻嘻地看着赤名大旗:“接下来是不是轮到这个老变态?”
牧野流冰看着脸色煞白的赤名大旗继续微笑:“最后就是……如果,你想等那些剩下来的蠢货来救你,那么,你就是等到死,他们也不会出现。”
赤名大旗恐怖地瞪住他!
什么都完了……他所有的计划……他所有的安排……
良久,赤名大旗忽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他笑得好象要把他的心笑出来:“我输了,哈哈哈哈哈!!我输了!!!哈哈哈哈!!!我居然输给了一个黄毛小子!!”他的笑声倏地嘎然而止,眼神有一股不顾一切的疯狂:“不过……牧野流冰,你得意,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牧野流冰俊美得令人心惊的面容透出一股阴沉:“你什么意思?”
“臭小子,就算我死,也要拉你的女人一起下地狱!”赤名大旗把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明晓溪拉起,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真是风水轮流转,明晓溪居然也有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一天。
唉……明晓溪长叹一声。居然让小日本要挟她,长胜武馆的牌子都让她给抹黑了。她回去后还怎么面对列祖列宗,还要怎么混啊?
不过考虑这些问题前提是……如果她有幸保住这条小命回去的话。
牧野流冰眼中发出冰一样的寒芒:“你敢动明晓溪一根头发,我决不会让你多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秒!”
赤名大旗哈哈大笑:“既然我敢做到这个地步,你以为我还会怕死吗?”
兰迪跳出来大叫,金发急得乱晃:“笨女人,你功夫不是很好吗?挣脱开他啊!”
真是大白痴
明晓溪送了两个大白眼给他!
要是她能动的话,她早就把赤名大旗打到动弹不得了好不好?难道她还会乖乖地让他挟持吗?
明晓溪看了看身后的悬崖,下面传来阵阵水声,应该是一条河流。她……不会真的就这样被推下去吧?以这种高度来讲,这里绝对可以用来蹦极。
明晓溪怕怕地转过头。在这种时刻,说不怕实在是骗人的。
“晓溪……”牧野流冰的身子微微在颤动,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明晓溪看着站在离她几步远的牧野流冰,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恐惧,好象怕她就这样离他而去。
“冰……”她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努力微笑:“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可是明晓溪啊。”
几十个拿着枪的大汉手心微微潮湿,他们认识这个少女,他们知道她对社长来说很重要。所以,他们也不敢开枪。
牧野流冰的眼睛很亮,亮得惊人!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格格做响。
“你就和我一起死吧!我要让牧野流冰痛苦一辈子!我要让他知道,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样的滋味!”赤名大旗疯狂地大笑,在众人的目光下,拉着明晓溪纵身跳下深渊!
他真的疯了!他想死,她不想啊!
可是……
她……也快要死了吗?
看着众人的脸逐渐消失,失去重心的快速坠落使她好想尖叫出声!但是呐喊却好似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吞不进。
她才活了十八年……
就……要死了吗?……
虽然才坠落一两秒,为什么她却觉得好似已经过了很久?
电火光石那一瞬间!
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明晓溪诧异地抬起头。
是他,是牧野流冰。
他攀在一棵在凸出崖壁生长的小树上,右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凝视着她,目光很温柔,很温暖。
“不要怕。”牧野流冰的声音很轻,仿佛是在安慰一个受惊吓的小孩。
“放开我。”明晓溪坚定的一字一字地说,好象这样能让每个字更清楚些:“你快放开我!”
赤名大旗那个家伙还抓着她的手。这棵树是不可能支住他们三个人的重量的。再这样下去,连他也会被拖累摔下悬崖!
“我不放……”牧野流冰柔柔地对她微笑:“以前我曾经放手过一次。那一次,让我痛彻心肺。现在,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笨蛋!”明晓溪摇头:“我全身都不能动,我只会给你添麻烦的!”
赤名大旗阴森地看着牧野流冰:“你以为你能救她吗?小子,别做梦了!这棵树最多只能顶住她一个人的重量。”
牧野流冰拿出一把薄刀:“赤名老狗,你的话太多了。”
说完,刀毫不留情地向赤名大旗的手腕飞去!
鲜血猛然迸射出来!
赤名大旗惨叫一声,松开明晓溪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落!
明晓溪痛苦地闭上双眼!
又一个人的生命,在她面前消失。
牧野流冰皱紧眉,小心翼翼把她拉上去。而他们两个人的重量,使得小树发出好像要断裂的声音!
明晓溪惊得大叫:“冰……快放开我……你要是不放开我的话,你也会死啊!”
“说什么傻话?”晶莹的汗珠从他的额上滴落下来,牧野流冰坚定地对她说:“你不会有事的。”
终于,他把她拉上了小树。
明晓溪目光如炬:“我不要你救我……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牧野流冰冰冷的手心轻轻贴在她火热的脸颊上:“晓溪……”
小树震动了一下,好象随时都会折裂。
他漂亮的唇角轻轻一弯,勾列出一抹温柔得能令人窒息的微笑。在最后的时刻,他对她说了最后的一句话。
牧野流冰跳下树枝。
明晓溪慌张地瞪大眼睛!
他说的‘你不会有事’原来是要用他的命来换她的命?!
她不要!
如果这样做的话,她宁愿自己去死!
她只能清晰地感觉心好像被刺了深深的一刀,好深好深,让她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只留下牧野流冰最后的留下的话,深深烙在她的心里。
“好好地……活下去……”
……“鸡婆。”……
……“做我的女朋友吧。”……
……“是!我是第一次吻女孩子,怎么样?!”……
……“可是我喜欢……我喜欢你这个笨蛋……”……
……“你笨手笨脚的小心摔倒。”……
……“那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坏丫头,真会给我找麻烦……那岂非让我从现在开始每分每秒都戴着它?而且,我还会整天担心它会不会自己掉下来……”……
……
谁,是谁在说话?
回忆,仿佛在平静的湖泊中投入一粒小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扩大——
她记起来了——
是牧野流冰。
一张张表情各异的面容,不停地在她脑海中旋转。
残忍的牧野流冰。
清澈的牧野流冰。
快乐的牧野流冰。
痛苦的牧野流冰。
好痛……为什么会那么痛?为什么会那么冷?她的心,仿佛离开了她的身体,暴露在冰天雪地里,任由严寒凝结覆盖。
四周黑暗一片,不见一缕光芒。她迷惘地一直向前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走去哪里。应该……她应该一直就这样走下去吧?……走到黑暗的尽头……
“晓溪……你醒一醒啊……醒一醒……”
在恍然之中,好象一直有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的手,给于她温暖。他的声音唤住她,不让她继续向前走。只是……他的声音好悲伤,好象疼痛已经渗入心肺。
明晓溪的心在悸动,她不想让这个声音的主人难过。她好想,好想睁开眼睛安慰他……告诉他……她会醒……不要替她担心……不要为她痛苦……
她想起来了啊……澈……是澈吗?……是澈在她的身边吗?
“晓溪……”
终于……她撑开了似乎有万斤重的眼皮,突然而来的光明使得她微微眯起了双眼。
她扭过头,看着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的少年。少年的脸很诧异,然而诧异立即又被狂喜所覆没,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兴,好象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她的清醒而活跃起来。
“澈……”明晓溪的手指轻轻地在他的掌心里倦缩了一下。
风间澈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黑眸凝望着她,柔和得好象一泓温水:“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会这样昏迷下去……臭丫头……你让我好担心……”
明晓溪虚弱地笑笑,在枕头上轻轻地摇摇头:“澈,你别忘了我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
他晶莹优美的指尖不舍地画过她的面容:“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明晓溪看了看四周,厚厚的深蓝色窗帘,纯白的大沙发,玻璃茶机上有一只漂亮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枝优雅的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