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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眼睛瞪得那么大,脸本来长得就丑,眼睛再瞪那么大,很容易把学校的同学吓着的。”宫珂信完全不理会可可脸色的变化,雪上加霜地再加了一句。
“……”这个人的嘴巴真的很毒!可可极度无语地仰头向头顶的天空看去,心里一直在祈求老天爷能在这个时候,落下一道闪电,霹醒这个明显有王子病兼虐待狂的家伙!
可是老天爷显然没有空,甩都不甩可可一下。
“喂,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真的被吓傻了啊?不要吧,本来就像傻瓜的人,再傻下去,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哦!”宫珂信看可可一直愣愣地站着不做声,有点不耐烦,撇了撇嘴,调侃的语气里却没有了嘲讽的味道。
“嫁不出去也用不着你娶呀!”可可被他的话刺激得冲口而出,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顿时再度涨红了脸。
“嘿,学会反驳了嘛?!”宫珂信的眼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他盯住可可几秒,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快溢出来的笑意,“喂,我刚才竟然看到你在跟猫说话,怎么,人类不肯做你的朋友吗?啧啧,看来你做人还真是失败啊。”
他一定要说这些过分的话来刺激她吗?这样做,会让他更快乐,还是他的天性根本就是如此?可可没理他,别开了脸。
“你怎么不反驳了啊?难道……”宫珂信的话在看到可可泛红的眼眶时,戛然止住。他皱了皱眉,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可是,他却不愿意把自己的这种慌张表现出来,他不自觉地抓了抓头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裤袋里掏出一样物品,放在手心看了看,径直向可可面前递去。
“喏,这个,上次捡到的,一直放在我这儿,忘记还给你了。”宫珂信给可可递过去的,正是那根“恋萤花”手链。
可可愣愣地看着搁在宫珂信手心上的“恋萤花”手链,那道炫目的光芒,让她微微有些头晕。她一直以为被自己遗失了,再也无法找回而曾经哭了个半死的夜辰的信物,此刻却好端端地出现在那个酷似夜辰的男生手里。
“你在发什么呆?快拿回去啊,再不拿就归我了哦。”宫珂信有点急了,不由分说地拉过可可的手,把手链塞进了她的手里,“对了,你这条链子怎么看起来感觉怪怪的,明明是萤火虫,偏偏看着看着就变成花朵的样子了?”他随即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当可可真正接触到手链时,才真的有了真实感,她百感交集地用手指摩挲着手链上的“恋萤花”,心里充盈着满满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听到宫珂信突然的问话,她不由得怔了怔,垂下了头,沉默了半晌,她才低声开口:“原来……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啊!”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宫珂信,可是,悠远的目光却仿如穿过他的脸庞,停留在某处不可知的、遥远的时空中。
“这根手链上的萤火虫,既是萤火虫,也是一种花,这种花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恋萤花’。”可可向宫珂信娓娓道来,他困惑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打断她,“这是一种开在奇异国度里的花朵,那片暗红色的土地上,花的数量是那么繁多,颜色是那么鲜红,好像一直盛开到暗红色的天空上去……”
随着描述,可可的面容焕发出一种朦胧的光彩,在晚霞的映照下,看起来有一种份外迷人的吸引力。
宫珂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把眼神从可可脸上移开,这个发现让他很有点沮丧。
“当它们的花期开到第99天的那晚,满山遍野盛开的‘恋萤花’就会在迷离的月色下,纷纷脱离枝头,蜕化成萤火虫,漫天飞舞。然后,在月亮隐去以前,萤火虫身上的荧光就会消失,它们就会坠落在地面上,化作‘恋萤花’的种子,等待再次的萌芽。”可可的眼眶里不知什么时候,滚出了晶莹的泪珠。
“你在说的……是一个神话故事吗?”宫珂信盯着她的眼泪,低声问她,声音突然变得有几分喑哑。
可可的身形微微晃了晃,她连忙摇了摇头:“不,我说的并不是神话故事,那是真实存在着的啊,这种花的确是真实存在于那个奇异的国度里的啊。”
她热切地看着他,着急地想让他明白自己说的话是事实,着急地想要借此让眼前这个酷似夜辰的人勾起一丝熟悉的记忆。
可是宫珂信的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那么,你亲眼看见过吗?”
可可怔了怔,面容上的光彩渐渐黯淡下来,她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并没有亲眼看见过。”她失落地叹了口气,突然又提起了些精神,“可是,亲口告诉我的那个人,他有亲眼看见过啊。我真的真的不骗你。”
一种淡淡的酸涩在宫珂信胸口间荡漾开来,噎得他有些难受,原来,她脸上的光彩,全是因为那个亲口告诉她的人啊!他蓦然别开了脸,不去接触可可的视线:“你说亲口告诉你的那个人,不会又是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生吧?”
“没错啊!就是他!夜……不,宫珂信,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啦?”像是暗夜里突然燃点起绚烂的烟火,可可脸上的光彩重又焕发了起来,她向宫珂信扑前一步,展开了手掌,把“恋萤花”手链向宫珂信面前递去,“求求你,如果你真的能记起些什么,告诉我吧,好不好?告诉我,要不,你就再仔细看一看这根链子,说不定你会更清楚的啊……好不……”
宫珂信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可可的话:“不要!”
他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故意做出一副对此嗤之以鼻的不屑表情,然后从可可手中捏起那根链子:“别把你那些可笑的幻想乱加在我的身上,你该好好长长记性,我已经对你说过不止一次,我不是那个你认识的人!所以,别再跟我说这种废话了。”说完,他怒气冲冲地把手链往可可身上一扔,转头大步向操场走去,不再看可可一眼。
可可嘴唇微微抖动着,垂下肩膀,无力地看着宫珂信决然离去的背影。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刚才不是聊得好好的吗?为什么他的情绪可以像翻书一样,说翻脸就翻脸呢?
可可屈下身子,捡起了手链,那串手链被她紧紧捏在手心里。她握得那么那么紧,那么那么用力。宫珂信决然离去的背影,就像一颗尖锐的沙砾,久久硌在她的心口上。
【2】
一眨眼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虽然在这三天里,宫珂信在学校里百般避开可可,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情绪变得既暴躁又易怒,每个企图靠近他却被他毫不客气赶开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在他额头上看到一个凿刻得十分分明的词,就是“不爽”!
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头了呢?
就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不爽”情绪中,宫珂信发觉自己就像那种在半夜里醒来,然后怎么用尽方法想再入睡,都无法睡着的人。
他一再地告诫自己,他对艾可可那块“口香糖”绝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他该死的就是无法把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那抹越来越浓的疑惑和好奇赶跑。
夜辰——这个名字这三天里已经不知道在宫珂信心里咀嚼了多少次了,依那块“口香糖”的神态看来,这个叫夜辰的男生应该和她相当地好,可是,不管他怎么跟学校里的人打听这个名字,都无法得到确切的结果,从众人快要把他淹没的诸多废话里,得到的结论大概只有一个:这个人根本不曾在盛名学院存在过。
不曾存在过!那就是说他根本找不到机会让自己看看,艾可可嘴里三句话不离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跟他长得那么像呢?
怀着混乱的心情又过了两天这种找不着头绪的日子后,宫珂信终于按捺不住想看看那块“口香糖”的冲动,放学后,停留在校门前等艾可可出来。
宫珂信那辆引人注目的银色机车就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本人则不耐烦地垂着头,无聊地把脚下的小石子踢得老远,不时抬起头看看校门内走出来的学生人潮,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该死!他早该知道那块“口香糖”的动作绝对是超磨蹭的,可是也没想到会慢到这种想让他杀人的程度,眼见校门里走出来的人数越来越少,而被他那罕见的冷酷得能把人冰冻起来的目光,则让那些想上前靠近他的女生一一打起了退堂鼓。
而此时在教室里的可可,正在把桌面上的最后一本课本收进背包里,都怪美琪,她快要离开时才叫住她,让她帮忙写宣传标语。这下可好,拖到现在才搞定,同学们都快走光了。
“对不起哦!白瑞斯,害你在这里等。”可可抬起头,向一旁站着的白瑞斯歉意地笑了笑。
白瑞斯摇了摇头:“没关系啊。反正我有时间,而且也没等多久,不是吗?”他很自然地想替她拿过背包。
可可阻住了他的动作:“让我自己拿就好了啦,又不重嘛。我们走吧。”她把背包背在身上,一边走一边扭转头,有点觉得奇怪地问白瑞斯,“对了,小白,你找我有事吗?”
“啊?可可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白瑞斯故意轻叹了一声,露出失望的神色。
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把可可吓了一跳,她连忙摆着双手否定:“不是的,我就是顺口问问而已。你可别生气哦。”一滴大大的冷汗从她的后脑勺上滑了下来。
“扑哧”,白瑞斯看见可可着急的样子,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呵呵,可可,我是故意逗你的啦。”他的心头随即漾开一股暖意。
可可哭笑不得地盯了他几秒,想假装恼怒却无法绷紧脸庞,最终还是只轻轻拍打了他的后背一下:“小白——我发现一件事,你现在学会欺负人了哦!真不乖呀,害我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内疚个半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啦,我只是想逗可可紧张一下而已。”白瑞斯又是弯腰又是作辑的。
两个人边走边笑,可可眉飞色舞地谈论起昨晚的电视偶像剧内容来,白瑞斯调整着自己的步伐,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可可,静静地不时微笑。
校门处,宫珂信冷冷地看着可可和白瑞斯一同向这边走来。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半倚在墙壁上,反射性地皱眉,心里头没来由地涌上一阵怒气。
宫珂信一眼就看到艾可可这块“口香糖”了,也看到了她和那个俊美得出奇的混血儿男生有说有笑的,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她怎么可以这么开心呢?她怎么可以和别人那样愉快地又说又笑呢?宫珂信顿时超级郁闷起来。
而这种超级郁闷在发现艾可可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时候,随即轰轰烈烈地成功升级为万分恼怒。宫珂信直起身子,直接向可可和白瑞斯走了过去。
“嗨。”宫珂信挑起眉毛,微眯起眼睛,向可可打了个招呼,却冷冷的没有什么温度。
可可的视线在接触到宫珂信的时候,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愣愣地看了他两秒后,才反应过来:“呃,是,是你……你好!好久不见了。”
“不是好久吧,那天不是在小树林边谈了好一会儿吗?”他突然露出了一抹恶魔般的邪魅微笑,边说边漫不经心地瞄了旁边的白瑞斯一眼。
白瑞斯听了他的话,脸色不着痕迹地微微变了变,却没做声,只是看着可可。
可可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和宫珂信大眼对小眼,互相僵持着。
“我有个地方想请你去一下,如果你愿意就跟我来吧。”再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实在是在挑战他的耐心极限。宫珂信终于先开了口,说出却是句命令多于请求的话。
“现在?”可可有点目瞪口呆,她差点不能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