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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一到北京就联系了胖子。
“那个四合院怎么样了?”
“别提了,破得跟什么一样,敲门也没人应。”胖子在电话里吼道,“你自己过来看吧,我一会把地址发你手机上。”
“这院子……”我站在四合院门口,问胖子,“查到是谁的了吗?”
“查是查到了,但是……”胖子说,“告诉你你可别不信,这房子,是霍玲的。”
“霍玲?”我说,“小哥在海底墓时说过的那个老是缠着他的霍玲?”
“对对对,就是那个霍玲”胖子说,“二十年前被小哥甩了的女人,在二十年后包养了小哥,天真,这事你怎么看?”
“用脑子看啊!”我说,“进得去吗?”
“后面有道围墙,底下塌了一大片,估计你可以钻进去。”
“那你呢?”
“我这体型……”胖子把我带到后墙,指着那个墙洞说,“估计是过不去的。”
我认命地把身上的行李都交给胖子,然后趴下身子打算从那个像狗洞一样的洞口钻进去。
当我钻过了小半个身体之后,我听见有人在墙后跟我说话。
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正站在废弃的院子里看着我。
“你是谁,在那里干嘛?”
“我还没问你,你就先问我了……”女生的声音倒是很动听,“小花,他果然不认识我了。”
“小花?”小花是什么东西,我扬着脖子看她,“我应该要认识你吗?”
那女生叹了口气:“你先钻进来,我慢慢跟你说。”
“我有病我才钻进来。”我道,“去正面给我开门。”
说完,我就从那“狗洞”里退了出去。
胖子已经绕到了正门,打算等我进去了之后给他开门。他看见我也出现在了门口,很是诧异。
“怎么才一个星期不见,你也胖得连个狗洞都钻不过去了?”
“狗洞你大爷。”我说,“屋子里有人你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我能让你钻狗洞啊!”胖子踢了我腿肚子一脚,“谁在里面?”
“不知道,听他们口气好像还是我的老相识。”
“你怎么到哪都有相好的?”胖子轻声道,“不会又是什么陷阱吧?”
胖子话音才落,大门就从里面被打了开来。我看见门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短旗袍的姑娘,她的头发盘着,上面只有一根白玉簪子做装饰。虽然穿着成熟,但是我看她的脸,猜测她大约只有十七、八岁。
在小姑娘身边,还站着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他的头发留得比闷油瓶还要长一些,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里面配了粉色的衬衫,看得我一阵恶寒。
“吴邪哥哥,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别叫得那么亲热,小丫头怎么见谁都叫哥哥!”胖子没好气地说。
“我没跟你说话”女生斜了胖子一眼,又对我说,“吴邪哥哥,你记得我是谁吗?”
“说名字……”
女生听了,表情变得有些沮丧:“我是秀秀”
她又指了指她身边的男人:“这个是小花”
秀秀、小花……
小花、秀秀……
“是你们啊”思索了一阵,我终于从乱七八糟的记忆里挖出了和这两个名字相关的画面。
“哎”秀秀叹气,“还以为你得了失忆症了。”
“你一下子从四、五岁长到了十七、八岁站在我面前,我能记得起你才奇怪吧?”我说,“叙旧的事过会再说,你们在里面,是不是在等我和这个胖子?”
“差不多。”小花看了一眼手机,“我们惹上些麻烦,这里说话不方便,先进去再说。”
小花和秀秀领着我和胖子走进了四合院。里面果然残旧不堪,但是他们带我进去的那个小厢房打扫得还算干净。
我们各自在一张方凳上坐下,我说:“我记起了你们是谁,既然我们是从小就在一起玩的,那么我相信你们不会害我。所以,不瞒你们说,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如果你们有他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小花“啪”地一声打开了他的翻盖手机,按了几下后,把手机拿到我面前:“你在找他?”
我看了一眼,上面是闷油瓶的照片。
“吴邪,你怎么会和他混到一起去?”小花合起手机,“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我心说我要是能知道闷油瓶的来历,那我这些日子还费那么多劲干嘛。
小花叹了口气,说:“具体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个人,有着统御整个老九门的能力。”
“就他?”胖子说,“他穷得连内裤都买不起,还统御老九门?感情你们老九门都是丐帮帮众啊!”
“胖子,别乱说话。”我制止胖子道,“跟我说说,小哥到底扯上什么事了?”
“上一辈的事,我们都不知道,只是有些传闻,说那个人曾经在四十多年前,领导老九门参与了一次规模空前的盗墓活动,活动的过程和结果,只有上一辈人知道,而且他们把它作为一个秘密,长久地封存了起来,一般的小辈都不知道这个盗墓活动的存在,而我们,也只是知道有这件事而已。”小花回答道。
我听了,点了一下头,表示可以接受,然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概是一周前,他来找我奶奶。”秀秀接上了话茬。
“你奶奶?”我问,“是霍仙姑?”
秀秀点头:“是的,他来找我奶奶,他们以前好像有很深的交情,我奶奶她……”
“她一见到他就跪了下来”
“什么情况”胖子问,“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下跪求婚?小哥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不知道”小花无视了胖子的后半句话,道,“上一辈的很多内情我们都不清楚,但是听霍老太的语气,你们那个朋友可能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他们人呢?”
“他带了很多东西给她,其中好像有我阿姨的照片,还有一套图纸,我奶奶看了之后,就和他进了霍家大宅的内室,他们说了很久的话,后来,我奶奶突然说她要亲自夹喇嘛下斗,我们都拦不下,他们在四天前就出发了。”
“我在我的房间里发现了我奶奶的亲笔信,她说要把霍家当家的位置传给我,连当家的印信都给我留下了。”
“我很担心她,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安抚了一下秀秀,又看了看小花和胖子,说:“我来补充一些情报。”
“在小哥找到霍仙姑之前,我和胖子陪他去了巴乃,想帮他找回忆。但是十天前,他突然不告而别,我们是在找小哥的过程中才来到这里的。从时间上看,他消失后应该在什么地方停留了一到两天,然后才去找霍仙姑。他消失时带走一个水肺的原因我们暂时不知道。”
“我看他是想拖延时间。”胖子说。
“这个先不管,既然他能找到霍仙姑,还能拿出能打动她下斗的东西,我想他的记忆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四天前,小哥和霍老太一行准备好了行头就出门去了,然后两天前,小哥或者别的什么人,趁我出门的时候,把一个信封放在了我家最安全的保险柜里,信封里面装了小哥的身份证和存折,存折里有很大一笔钱。顺便一提,信封封面上的字是小哥亲笔写的。”
“我想说的都说完了,那你们,知道他们是去哪里下斗了吗?”
秀秀捂着嘴,半天才说:“他们,去巴乃了……”
“这么说就都合理了,小哥在巴乃找到了线索,然后去北京搬他认为最有能力的救兵。”胖子说,“至于他偷走水肺,就是想拖延时间。你看,老太婆都已经下了必死的决心了,说明他们这一路肯定是凶多吉少,所以小哥才想躲着我们。”
“你们是说,哑巴张明知道这次行动会让我奶奶丧命,他还是叫她去?”秀秀冲我和胖子说道。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就是事实。”我说,“但是真相却不一定是这样。”
我心里想着,就我对闷油瓶的了解,他一定是知道霍老太心里有个结啊什么的,只有去那个斗才能解开,所以才去找她合作。如果他真的坏心眼到需要让无辜的人去送死来成就他的宿命,那我和胖子也不可能义无反顾地陪在他身边。
“小丫头忒不会说话”胖子接过话茬,“小哥又没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本来就是爱去不去的,又没人逼她。弄不好是咱小哥好心给她送资料,然后被她缠上了非要他带她下斗淘明器去呢!”
秀秀听了就火了,扬言要拿一根粗铁棍捅穿了胖子,架在篝火上烤猪吃。
我和小花站在一边很无语地听他们吵架,小花转过头冲我笑了一下:“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变成男的了?”
“我小时候就知道了……”我说,“我不小心看到过你上厕所。”
“那你怎么不拆穿我?”小花好奇地问道。
“我怕你自己不知道,说出来了伤你自尊啊!”
小花叹了口气:“小时候我还真不知道,幸好你没提前告诉我”
“对了”我琢磨了一下问小花,“你以前认识哑巴张吗?”
“他在圈子里名声很响,虽然没有合作过,但是听说过。”小花公事公办地回答我。
“那他的来历你清楚吗?”
“不算清楚”小花又翻开手机看了一眼,“不过我认识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人,有机会可以让你见见,他的底细比哑巴简单很多。”
我点头:“那你说的你们这里有些麻烦,指的是什么?”
“老太留下的信算是遗嘱,但是在没有确认她死亡之前又不能公开,现在霍家等于是无主状态,她的几个儿子女儿都在闹,说是再找不到老太太就要取而代之了”
“很复杂……”我说,“总之就是,一天不找到老太的尸体,秀秀就一天不能继承当家的位置。但即使是找到了尸体,秀秀这位置也坐不稳当,对吧?”
“差不多,而且解家和霍家向来关系密切,所以我这里也很麻烦。”
“那我们现在可以做什么?”
“不知道。”小花皱着眉说,“在这里等老太平安回来,要么就去巴乃收尸。”
“你们说巴乃,那知道具体地点吗?”
“不知道才是最麻烦的。”小花说,“他们是连夜走的,没惊动本家的人。”
“这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他们走得那么急,为什么小哥还要在我家放信封?”
“也许不是他放的。”小花嘀咕道,“我刚才说的那个和他关系不错的人,你要见吗?”
为了能及时了解闷油瓶和霍仙姑的消息,我暂时在这个破旧的四合院住了下来。
秀秀告诉我,闷油瓶来找霍仙姑时,也是住在这里的。小厢房和大厅也都是他一个人打扫干净的。
我脑子里一直记着胖子说闷油瓶是“地面生活九级伤残”的事,因此总觉得他能独立打扫卫生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得不接受。
看来闷油瓶没了我和胖子之后,生活就变得很苦逼,连家务都要自己做。
到北京的第三天早上,我从各种奇怪的梦境里慢慢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半裸的陌生男人睡在我边上,看面相,长得倒是不错。
我被吓了一大跳,抬起一脚就把他踹了下去。
那人原本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好梦,还在砸吧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