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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这么安慰着胖子,但是心里总是觉得很不安,这就像是一种超自然的心灵感应,以前我看一些新闻里曾经报导过,一个人出事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可能会有不详的预感。我和云彩相处得不深,连我都感觉到了这种强烈的不适,更不用说一心牵挂着云彩的胖子了。
我们沿途打听了一下,虽然很多村民给了我们帮助,但是我们还是用了好几个小时才在附近的林子里找到了阿贵。
“阿贵……”我听胖子的语调,感觉他已经压抑得快要哭出来了,“找着云彩没?”
“……”没想到阿贵居然跪倒在胖子面前,嚎啕大哭了起来,“老板……我闺女没了……”
“怎么会?!”我心里一惊,几乎也要随着阿贵跪倒了,“阿贵,人找到了吗?”
“没……”阿贵眼里带着泪花,连土话都说出来了,“闺女活着不会让阿爹担心这么多天的……”
“这……”我看了一眼胖子,他的表情非常非常冷静,我知道这是因为他受的打击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已经停止思考了。
我只好继续安慰阿贵,然后说:“也许只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磕绊到了,云彩那么机灵,一定马上就能回来的。”
安抚好了阿贵之后,胖子才渐渐恢复了理智:“岳父,你告诉我,云彩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她不见之前,有没有说要上哪?”
“她……”阿贵掰了掰手指,“八天了,我闺女不见了八天了!”
“那她走的时候带了些什么?”我问。
“带了……”阿贵想着,说,“二娃说她就带了把短刀和一些吃的,问她去哪里,她就笑……”
看这样子,最后见到云彩的应该是她妹妹了。
于是我又去找了云彩的妹妹。我们上次来巴乃时,大多数时候都是云彩在招待我们,她的妹妹年纪比她要再小个四、五岁,我只有在刚到巴乃的头两天见过她。
“好孩子,告诉我你姐姐出门时是怎么样的,我和胖老板好去找她。”
女生的眼睛微微有些浮肿,看得出不久前才哭过,她对我说,云彩出门时的样子看上去非常开心,那感觉,就像是要去和朋友见面一样。
“朋友?”我说,“那你问过村子里或者村子附近和云彩关系不错的朋友了吗?”
“阿爸阿妈去山里找,我和哥哥就去找她的朋友,能想到的都找过了,没人见过她。”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突然涌上了一个非常可怕但是却很合逻辑的念头……
我问她:“最近村子里,是不是来了一大批陌生人?”
她瞪着眼睛看我:“你怎么知道,就在姐姐不见的前一天,村子里来了好多人,他们从外面走进来,只找了个向导就进山了,没在这里过夜……”
我点点头,告诉她我和胖子会尽力去找云彩。
我问完话从阿贵家出来却没有看到胖子,无奈之下只能沿着村里的石板路走走,看能不能碰上他。
虽然从我们上次离开这里到现在,才不过短短十天时间,但是在这十天里发生的事,却实在是太多了。
我看着路边的扶桑花,觉得这花似乎开得更甚了些。
当时我们五人在群花簇拥下进了羊角山,而现在,闷油瓶和云彩不见了,阿贵面临崩溃,而胖子……
我自嘲了一下,继而又觉得这满街的红花都是在嘲笑我们在命运面前的的软弱和无知。
罢了,我甩甩已经很多日子没有打理的头发,继续迈开了脚步。
找到胖子的时候,他正蹲在小哥家门口抽烟。我看他脚底下堆了很多烟蒂。我也陪着他蹲下来。
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强忍着心底的感情而导致血液不能循环。
我从他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自己点上,然后问他:“现在什么想法?”
“想法?”他看了我一眼,“你指什么?”
“当然是指云彩,你觉得她真的死了吗?”
“觉得……”胖子说,“从我敲阿贵家的门时,我就觉得”
“也许只是错觉……”我轻轻地说,“也许没事的”
“你说得这么不确定,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你自己?”胖子又抽完了一根烟,“我也不希望她有事,但是天真……”
胖子发狠地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我这里,感觉不到痛了……”
我“啧”了一声,然后把云彩妹妹对我说的话告诉了胖子。
他听了,还是淡淡的没有回应,我想他大概没有意识到我和他说这些话的用意。
“胖子”我喊了他一声,“有句话,我先说在前头。”
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说下去。
“云彩她……可能和小哥在一起。”
“你说什么?”我话音还没落,胖子就猛地抬手抓住我的领子,一瞬间我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他稍微松了松手,大声说:“他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我说的在一起,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摸着自己的喉咙,“我是指,小哥和老太太来巴乃,他可能被云彩认出来了,而依云彩的性格,她看见闷油瓶一定是又激动又好奇的,她跟着他们进山也不是没可能的……”
胖子听了,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说:“最好的结局,是小哥注意到了云彩,一路照顾她一直照顾到现在。但是可能性最大的是,云彩跟着小哥他们进了张家古楼之后,就被困住了。”
“天真……”胖子说,“小哥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小哥救了你那么多次,他不会不救云彩的对不对?”
我摇摇头:“前提是小哥自己还活着”
“那他们在哪,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胖子说,“越早过去他们生还的可能就越大吧?”
我摇头:“黑眼镜对我说,如果小哥他们的行动一切正常,那么他们会在出发后的十天里和秀秀他们取得联系,但是实际上,他们的联系比预计的早了三天。你知道那代表了什么……”
我和胖子站在那里,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个时候,我隐隐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小花到了。
“小花……”我看着他,问,“小哥他们到底什么情况,可以告诉我吗?”
小花看了看我和胖子的样子:“你们两个怎么这副表情?”
我叹气,把云彩的事情告诉了小花。
“这下更麻烦了。”小花皱着眉说,“他们暂时还没跟踪到这里,我抓紧时间跟你们说一下情况,我们今天晚上就出发进山。”
“你说的他们是指谁?”我问小花,“是‘它’吗?”
“这次不是”小花看了我一眼,“谁告诉你‘它’的存在的?”
“陈文锦”我说。
“陈文锦?”小花诧异地问,“哪个陈文锦?”
“哪个?”我想了想,掏出手机翻了一会,然后把上面的一张照片给小花看,“就是这个”
“这个是?”小花拿过我的手机,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他叹息一般地说:“吴邪,有一个故事,我必须告诉你……”
“虽然这个故事,和我们这次的行动关系不大,但是我不希望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个故事,说到底,和你我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和我们的爷爷、我父亲还有你三叔,有非常紧密的联系。”
“我父亲从我很小的时候就把这整件事告诉了我,但是你的家人,却选择瞒着你。他们只是没有想到,成年后的你会被卷到这件事情里来,不仅卷进来了,甚至还被卷得那么深……”
“打断一下。”我说,“你说你父亲,他是谁?”
“他叫解连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都是你三叔。”
“我从头开始说起吧……”小花把一支火把插进地面里,和我一起坐在帐篷外夜聊。
这个牵连了老九门三代人的故事,是从一个将死的老人身上展开的。
老人并不是一般的老人,他在他的年代里,有着几乎等同于天子的权利。在这个世界上,太有钱或者太有权的人,大多比普通人更加不愿意面对死亡。这个老人也不能例外。
他在将死的时候,开始想要得到永生。
永生的过程非常复杂,小花并不很清楚其中的过程。但是这一点,我却很清楚。
我告诉了他隐藏在一棵巨大的九头蛇柏下的关于玉俑和永生的秘密。
“按照小哥的说法,这种方式的长生不老,需要非常多时间的等待,也许等到玉俑里的人重新苏醒过来,这整个世界都已经不存在了。”
小花听完点点头。
他告诉我,当时的老人没有等他的智囊团找到永生的方法,就永远地离开了人世。
但是他在自己死前,又找到了一种重生的方法。
“重生?”
“是的,重生……”
小花指了指我们屁股下的土地:“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知道这里的传说吗?”
我道:“密洛陀女神和她的‘克隆人’传说?”
“听着有点诡异……”小花笑了,“不过差不多。”
“想要重生,首先要在这十万大山里,寻找被密洛陀隐藏起来的玉脉。”
“玉脉?”我说,“不是铁块吗?”
小花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
“算了,我继续说。”小花道,“说是玉脉,其实确实是铁块一样的东西,但是那东西,说到底也不是铁,只是外形看上去非常相似……”
“恩”我应了一声。
“把尸体和玉脉放在一起,不但可以保持尸体不腐坏,而且还能让尸体的状态慢慢变‘年轻’,也就是说,最开始放进棺材里的尸体是一个枯瘦老头的样子,但是放了十年之后,尸体可能就是一个年轻小伙的样子了。”
“这也太玄了吧?听起来已经是超自然现象了。”
“关于这个,瞎子给了我一个听起来还算靠谱的解释。他说,人死后,人身上的细胞也就慢慢死掉了,但是如果尸体保存得好的话,至少细胞核还是完好的,那种玉脉里,可能有一种能让基因重新表达的物质。”
“真扯,看不出来黑眼镜还是个文化人。”我嗤笑了一下,“这么说起来,你跟他的关系确实不错了?现在他人呢?”
小花微微变了一下脸色,然后说:“他一个人先我们一步出发去救哑巴和霍老太了。我们这么多人,速度再快都没用,目标太大了。”
我点头表示认同。
“我们继续说重生的事。”小花说,“在玉脉里保存的尸体,慢慢地会变年轻,但那就和活死人一样,没有呼吸,没有思维和心跳。”
“所以,想让这具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