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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不会是斗里有别的通道,从某个洞里把尸体丢进去后,尸体就能直接传递到棺材里去?”
“这点我们也想过了,不过很可惜,我们在棺材里没有找到那样的机关……”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眼镜摇摇头:“我们剩下的人带着东西就出来了,也没有再去里面折腾。但是后来,我们几个生还的人的视力都开始下降。”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见过四阿公,就知道我没有骗你了。”
“这么说,你的眼睛看不见?”
“还能看见一点,不过白天的视力没有夜里的清楚。我猜测,可能和那个时候我开棺后吸入的刺激性的气体有关。”
“那你咳血又是怎么回事?”我问。
“这个啊,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要继续听吗?”
我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算了,不要听了,我怎么都觉得你像是在和我讲睡前故事……”
“刚才那个故事,大部分是真的”黑眼镜说,“当然确实有我胡编的成分,至于我的咳血,本来我的肺就不是很好,加上前几天在张家古楼里被灼伤了……”
“那小哥、云彩他们怎么没事?”
“我怎么知道,我和他们又不是一批的。”黑眼镜说,“再说哑巴那个人,有各种奇怪的招数可以躲避外来灾难,比我伤得轻也正常。”
“那最后一个问题……”我看着越来越近的医院问黑眼镜,“小哥他,恢复记忆了吧?”
“这个问题……”他看了我一眼,“你自己去问他吧。”
“……”
“对了,小三爷”黑眼镜叫住我,“我不跟你去医院了,你代我跟哑巴道个别。”
“你去哪?”
“去我该去的地方,你要是想联系我……”他掏出一张名片,“到这里来找我。”
“我靠,天真,你再不来,我就要被活活饿死了……”胖子接过我手上的饭对我说。
“送黑眼镜去了……”我说,“他也走了。”
“喂……”我喊了闷油瓶一声,“瞎子让我跟你道个别”
我看闷油瓶不理我,问:“小哥怎么了,和霍老太一样傻了?”
“你别理他……”胖子一边嚼着饭一边说,“早上醒来以后他就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
我点点头:“那我去楼下给他买点吃的”
我和胖子,间或还有云彩,我们三人轮流看守闷油瓶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准确地说,是二十九天。
国庆长假刚刚结束,闷油瓶就自说自话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在一阵惊心动魄的动静之后,他擅自把自己身上的石膏都给卸了。那个时候我和胖子都在,两个人被他的这一连串动作给吓傻了。
“小哥起尸了?”胖子回过神后就一个劲地捅我。
“起尸你大爷啊!”我骂了一句,“小哥这是想自杀。”
我说完,连忙过去按响了闷油瓶床头的铃:“你就是想死,也得先让医生检查一下。”
闷油瓶听了,也没什么表示,只是站在原地伸展身体。
片刻之后,闷油瓶的主治医生赶到,他看见自己砸碎了石膏的闷油瓶后,表情非常惊悚。
“医生,给他检查一下,看看断掉的骨头是不是都长好了”
医生听了,说:“先不要让他乱动!万一骨头没长好又要躺一个月,我马上去安排检查!”
往后两天,闷油瓶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在确定了他的断骨几乎都长好了之后,我们就带着他出院了。
阿贵在闷油瓶住院的这段日子里,时不时的会来看看他,顺便跪着给他磕几个头,这会儿,他看见闷油瓶完好如初地出现在他家门口,真的就只差跪拜迎接了。
我和胖子事后还调侃过阿贵,说他要是去布达拉宫前跪拜,那一定会是最虔诚的信徒。
晚上,胖子和云彩在村子附近的湖边点了篝火,说是要帮闷油瓶接风,结果他们两个自己倒玩上了。
这一个月下来,云彩对闷油瓶的感情已经渐渐转化为了尊敬和感谢,反而对胖子倒多出了一些女孩子的娇羞来。
猪八戒终于骗得嫦娥归!还是唐僧终于从了女儿国国主?
“小哥……”我喊了一声缩在篝火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闷油瓶:“我在等你解释……”
“什么解释?”他转过头扫了我一眼。
“我想知道你在我们第二次进羊角湖之前为什么会突然失踪,失踪之后为什么去找霍老太下斗……”
“抱歉”他轻声道,“现在不能说。”
“现在不能说?”我感到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冒了出来,老子跑那么远,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来找你,你居然拿“无可奉告”来搪塞我?
我努力平静了一下,然后问:“那什么时候可以说?”
“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闷油瓶的语气倒还是淡淡的。
“当真?”不会又是耍我玩吧?
他点点头,然后突然叫我的名字。
“吴邪”
“啊?!怎么了?”我心里一惊,这小子每次叫我名字都没什么好事。
“我不想害死你……”
“我……”我了个去,这家伙怎么还在纠结盘马那臭老头的混话。
“小哥……”我叹气,“关于盘马老爹的话,我有点事情要告诉你”
我和闷油瓶坐在篝火边,把掉包考古队的事和“死人味道”的来由和他说了一遍。我一边说,心里一边想着,等我老了闲在家里没事做的时候,干脆就把我这几年的经历写成一部小说,出成个一系列,如果宣传得当,一定能有不错的销量。当然,在小说的开头一定要写上“本书剧情纯属虚构”,否则我的下场绝对是即刻处决,运气再差点,死了之后还要被送到解剖课堂里被未来的医生们观摩。
“所以说啊,你根本不用担心那老头说的话,你不会害死我们的。”我看闷油瓶不说话,就继续对他说,“退一万步讲,如果是为了帮助你,就算是死,我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就像你对云彩做的那样……”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你也不会伤成现在这样,而你保护云彩,是为了胖子吧?”
我捡了一些碎树叶和树枝丢进火堆里:“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叫黑眼镜把钱放到我这里,还默许他把你的过去告诉我,你这次来这里,真的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的吗?”
“那些过去?”闷油瓶安静了几秒,突然对我说,“再和我说一遍”
“我去!你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啊!嫌我口水太多是不是?”
“我……没有完全记起来”
“大爷,你没有完全记起来也敢玩失踪啊?”
“……”
我长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你本来也就是跟着线索找记忆的,我总算是理解你为什么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留下些奇怪的记号了……”
“对了,我先跟你说件事……”我说着,掏出了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给他看,照片上的图像正是我曾经在西湖边让画师画的闷油瓶的肖像,“画师画不好你的眼睛,我答应过他,找到机会带你去见他,如果你有机会来杭州,一定要跟我走这一趟。”
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最后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我看了他一眼:“就这么说定了,那我开始说了。”
故事有点长,我们在湖边并没有完全说完,后来回了阿贵家后,我拉着闷油瓶在屋子外面的廊下坐着,继续讲故事给他听。胖子对小哥的过去也挺感兴趣,就过来一起凑热闹。
我讲完后,又补充了一句:“这里面有一小半是黑眼镜胡编乱造的,加上过了一个多月,我忘了不少,所以你信一半就好了。”
“天真,你这样不厚道啊”
“为啥?”
“小哥失忆已经够惨的了,你还和那个瞎子一起编故事骗他,要是他当真了怎么办?”
“小哥是成年人了,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真的假的他自己心里清楚。”
“什么成年人,小哥是老年人好吗?”
“算了,随你怎么说,反正我完成任务了,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做着春梦流着哈喇子,就被胖子给打醒了。
“干嘛啊,死胖子,一大清早都不让人安生……”我一边说着,一边朝胖子看着的方向看去。
“小哥?”我看到闷油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你要走?”
“你要去哪里?”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他看着我们,“你们不能和我在一起”
“张起灵!”我叫他的名字,“你到底有多看不起我和胖子?我们在你眼里就那么孬?”
“天真天真”胖子安抚我,“有话好好说……”
“说他大爷啊……”我向前迈了一步,拎住闷油瓶的领子,“今天,你要出这个门,就必须给我个交代,你昨天晚上还答应我要和我一起去找那个画师!”
闷油瓶的手劲比我大很多,要掰开我的手直接走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他任由我拽着他,然后轻轻地说:“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然后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继续道:“你昨天晚上对我说的话,让我记起了很多。现在,我有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我的时间不多,现在也不能向你们解释。等我做完了这些,我还会去找你们,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们的帮助。”
“天真,掐我一下……”
“你干嘛啊,小哥难得讲这么多话,你别破坏气氛。”
“就是因为他讲了这么多话我才觉得像在做梦啊!”
“这种情况,就算明知道是在做梦,也绝对不能醒过来,不然亏大了……”
我和胖子一唱一和,闷油瓶看着我们两个颇为无语,我猜他现在正在认真考虑是否要换掉我们两个,另外找人寻求帮助。
“小哥,你真的会回来找我们?”我及时打住了和胖子的扯淡,“那有个时限没?你要是等我们两个死了才想起找我们,至少我是做粽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闷油瓶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后说:“最多一年”
“那行”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日期,“二零零五年十月十号之前,你必须和我们两个取得联系”
“那小哥食言怎么办?”胖子倒是配合我。
“那我们就一把火烧了张家楼。”
“这主意不错……”胖子怪笑了两声,对闷油瓶说,“小哥你看着办吧。”
闷油瓶听完,耸了耸肩,背上我的包就走了。
等闷油瓶走远了,我才问胖子:“他为什么要背我的包?”
“你包里有什么?”
“衣服、现金、银行卡、身份证、驾照……”我越想头皮越麻,“这小子是想逼死我?”
胖子颇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算了,留着一条命也不错了,胖爷借你点回去的路费,你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我看着胖子,“那你呢?”
“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嘛,这次不管找不找得到云彩,我都不走了。”
“……”
闷油瓶顺走了我的身份证,害得我连飞机都没得坐,无奈之下,我只能坐着火车一路颠回杭州去,等我到城站火车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出了城站,我直接坐上了K7路公交车,又颠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在岳庙下车。往回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我的铺子。
说实话,翘班这么些日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