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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城站,我直接坐上了K7路公交车,又颠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在岳庙下车。往回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我的铺子。
说实话,翘班这么些日子,我根本不在乎再多消失一天,但是要命的是我家的钥匙也被闷油瓶给带走了,所以我只能先回铺子来拿我的备用钥匙。
王盟倒是难得的没有在睡觉,不过他看到我进门,愣是没认出来,我看他的口型,似乎连“欢迎光临”都要说出来了。
他呆了半响,才说:“老板,我没看错人吧?”
我“啧”了一声:“老子才多久没来,你连自己老板都不认识了?”
“这不是太久没见您了嘛……”
“行了,别废话,账本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向王盟伸出手,“别让我知道你整个黄金周没有做成一笔生意……”
“那哪能啊……”王盟“嘿嘿”笑了两声,“我又不是活腻了……”
我看了看账本,摆在门面上卖的常规的拓本和印石都卖出去不少,仓库里那些自己人才知道的明器也出去了两件,就这些收入,又够我们两个胡吃海喝好一阵了。
“能耐了嘛”我把账本丢还给王盟,“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给你涨三百工资”
“呦,谢老板慷慨解囊”
“别得瑟了,自己把一年的工资都拿好,剩下的给我。”
“一年?”王盟惊讶道,“你又要消失了?这次还是一年?”
“消失你个头啊”我拿手指弹了他一下,“我是懒得记每个月给你发工资的日子。再说,一次性发给你,你就是存银行还能多几百利息,不好啊?”
“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怕你不是我老板……”
“随你怎么说吧”我从抽屉里拿出我家的钥匙,然后对王盟说,“别愣着了,收拾收拾,陪我去拿钱”
我家里本来就乱,一个半月没回去,连原本还算干净的卧室和厕所都不能用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拿了钱之后还顺便把王盟拖回家了。
“老板……”王盟看着我那个比狗窝还要再杂乱一点的家,“我终于相信你没有女朋友了……”
我把沙发上的衣服都丢到茶几上,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我本来就没有女朋友”
“好了,别废话了,我命令你,在我醒来之前,把我家打扫干净,我付你三百……”
“你付我三千我都不干……”王盟从我刚扔到茶几上的衣服下掏出了一碗霉得不成样子的方便面,然后又很嫌弃地塞了回去。
“再加一百,不干开除,我没力气跟你说话,你自己看着办。”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想着,既然已经回了杭州,如果还不去上班,三叔天上地下有知,也一定饶不了我。我扯开王盟帮我盖上的被子,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又刮干净了胡子就出门了。
虽然丢了身份证银行卡,但是我却不想急着补办,如果闷油瓶拿走了我的包,就是想要用这些东西的话,我提前挂失就是在给他使绊子,没这个必要。反正我暂时手头上还有些钱,就随他去了。只希望闷油瓶别拿我的身份证去做一些违法犯罪的事。
“王盟在不在啊,王盟……”我正在铺子里打盹,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我出去一看,居然是顺丰快递。
“王盟,你的东西……”我喊了在里间整东西的王盟一声。
“我的东西?”他嘀咕着出来,“我能有什么东西啊……”
他签了字后,快递员就离开了。那个包裹鞋盒大小,我对王盟说:“大概你妈给你买鞋子了吧,拆开看看呗”
“怎么可能,我妈要给我鞋子,直接到我家来一趟就好了,顺丰快递贵得,我妈才不会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王盟还是拿过剪刀开始拆包装。我对那包裹完全没有兴趣,打算躺回椅子里继续睡。
“老板……”
“干嘛,鞋子不合脚啊……”
“不是……”
“那怎么了?”我半睁开眼睛看了那盒子一眼。
好家伙……
闷油瓶这小子,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寄东西收件人写王盟……
我一把夺过王盟手里的盒子,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桌面上。
我让王盟注意一下铺子外面是不是有人在窥视,然后找了张纸,写下了出门时放在包里的东西的清单,然后比对着他还回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清点。
闷油瓶最终拿走的东西有:他让黑眼镜存放在我这里的所有钱和证件、我的包、我所有的衣物,但不包括袜子和内裤。
真不知道他把我袜子和内裤一起打包还给我是什么心态……
我打开钱包看了看,然后发现在钱包的暗层里,有一张小纸片。
纸片上是闷油瓶的字迹:留心监视,等我消息
我不动声色地把纸片塞回到钱包里,把内裤和袜子都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把王盟叫了进来。
“这个盒子,你要把它带回家……”我在纸上写着,“就当里面放着寄给你的东西,至于别的,你什么都别说出去。”
我坐在铺子门口的树下抽烟。
既然闷油瓶让我留心监视,那我的身边就势必存在着监视了……
问题是,他们是以何种方式隐藏在我身边的。是通过无处不在的道路摄像,还是在我生活的地方植入窃听器和监视器?
又或者,我身边一直有人在跟随着……
不管是哪种方法,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假设每个监视我的人都是八小时工作制,那光我一个人,就需要三个人来监视。而这三个人就一定可靠吗?所以相应的,也会有人来监视监视我的这三个人……
我换了一根烟,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确定他们是以何种方法潜伏在我身边的,以及,他们是谁,为什么要监视我。
下午,我开车到了萧山机场,然后通过计算器的选取随机数功能(计算器是王盟从他妹妹那里抢来放在铺子里的),随机找了一架在两个小时内可以起飞的飞机,买了票。
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我把买到的机票退了,又用相同的办法买了两张票,再退了两次。
最后,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买了一张从杭州去长春的机票,到了长春机场,我又原地买了去北京的机票。
下了飞机后,我直接给小花打电话:“小哥身体好了,我过来给你道个谢。”
“你在哪?”
“北京……”我说,“我现在在机场,去哪里找你方便?”
“你等半个小时,我叫人去接你。”
小花把我接到了他的家里,让我等他到晚上。
我认为小花不会因为工作而把我冷落在这里,所以他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现在我在明,敌人在暗,我实在不宜轻举妄动。
晚上吃饭之前,小花果然如约前来,他看着我,问:“出什么事了”
“你把我丢在这里这么久,你出什么事了?”我反问。
“我跟你说过,现在我身边没有多少可以信任的人……”
“你在怀疑我?”
“不是,我只是不想让我身边的人察觉出异常”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点头,把闷油瓶给我的纸片拿给小花看:“小哥的忠告……”
“你有什么打算?”
“首先,我必须弄清楚,他们是用什么方式在监视我……”我说,“我来这里之前,改签了很多张机票,而且我是先到吉林再来北京的……”
“如果有人在监视我,应该会采取和我相同的行动模式。”我把几张作废的机票拿给小花,“能帮忙查一下吗?如果有这种怪异的人,应该能很方便地找出来。”
但是没想到,小花居然摇了摇头:“你未免太看不起他们了。”
“怎么说?”
“他们实施的,不是一对一的盯人措施。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会知道他们是怎么运作的了。”
“你从你的铺子出发后,你铺子附近的某个线人就会向上面发出通知,‘吴邪出门了’,然后你每到一个点,都有人会持续向上面报告‘吴邪刚刚走过西泠桥’、‘吴邪到萧山机场了’、‘吴邪在机场坐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刚上飞机’、‘在长春发现吴邪’、‘在北京发现吴邪’、‘吴邪和解雨臣接头’……”
“一旦发现你,他们就会向上级汇报一个坐标,等到他们的首领需要知道你的消息的时候,他只要把你的行动时间和行动路线连起来,再调动沿路的监控,就可以完全了解你的动向。”
“他们的眼线遍布全国各个角落,这些眼线可能是一个小卖部的老板,可能是一个街道的清洁工,也可能是十字路口维护交通秩序的交警……他们布下的整个网络,不是为了对付你一个人……”
“那他们是为了什么?”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这群人,是比‘它’更可怕的存在。”
“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这么清楚?”
“因为我曾经尝试让我的几个手下同时易容成我,然后我们一起出门。”小花略微有些俏皮地笑了笑,“路上有些人,看见我们同时走过,然后又岔开行动的时候,那表情非常有趣”
“像这种事情,一旦发现了一点端倪,再要找突破口就非常方便了。”
我正要感叹小花的智勇双全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我”小花接起电话,听了一会之后,表情变得非常可怕,“你在说什么啊,吴邪在我家里……”
他说完这句话,猛地转头看着我,然后对着电话里说:“让他把他带到我这里来。”
“什么情况?”我被小花盯的头皮都麻了起来。
“没事,我的一个线人说,看见你去找瞎子了”
“我?找瞎子?现在?”
小花颇为无奈地点了点头:“我大概猜到是谁在假扮你了,一会瞎子会把他带过来,你们自己谈吧”
吃过晚饭后,两个人被小花的保镖押着进来了。
其中一个和我除了发型之外几乎一模一样——我在长春等飞机的时候顺便把头发给剪了。
我看着他的衣服,就一下子明白他是谁了。
“你们,谁来解释一下……”我看着他们两个没好气道。
“我来吧……”黑眼镜“嘿嘿嘿”笑了几声,“哑巴不喜欢说话。”
“这个事情,要从我和哑巴刚认识的时候开始说起。”黑眼镜了看小花,“花儿爷也有兴趣?”
“我时间不多,你长话短说。”
“得令”
黑眼镜最开始说的话,和他以前跟我说的差不多。他告诉我们,在他最初遇到闷油瓶的时候,闷油瓶是没有记忆的,后来他们一起在四阿公手下干了三年多的活,所以每当闷油瓶想起了什么,都会告诉黑眼镜。
黑眼镜上次和我说的闷油瓶的故事,其实只有很小一部分是真的,但是只要闷油瓶能够听到这个故事,他的记忆就几乎能全部回来。那段故事就相当于一个迷宫的地图,本身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是里面有几个关键的词语或者片段,可以给闷油瓶非常强烈提示。
“我和哑巴在那三年里讨论出了这个故事,不过从编出那个故事到现在,哑巴是第一次失忆,这个故事有没有用,我们也不能保证,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还是很有效的”
“在你们的帮助下,哑巴稍微想起了一些事情,他通过紧急方式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