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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看到我回来,先是一顿臭骂,然后又换了衣服出去给我买菜。
我看着这个曾经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又一次觉得,如果我没有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就好了,这样,也许我已经是一个小屁孩的老爸了。
往后的半年时间里,我只做了两件事情:假扮我三叔收账和假扮我三叔收账。
这一年第二次收账的时间是在七月底,我原以为和上一次一样,我收完了帐就可以变回吴邪继续滚回铺子里去“安享晚年”,但是在我等待小花的人来帮我卸面具的时候,却收到了小花的口讯,说是在湖北巴东界内的一片山里,可能有个油水不错的处女斗,他让我亲自带队去那里看一看,潘子和黑眼镜给我护航。
这半年里,我已经习惯了他们作出的各种安排,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计划里的傀儡,整个行动,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但是我始终相信,这些人瞒着我,是为了能更好地实施计划,就像我三叔曾经做过的那样。因此,我虽然心里郁闷,但是也只能随他们去。
从湖南去湖北用不了多少时间,但是我们找那个斗却找了很久。因为是处女斗,能知道一个大概的位置也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由于没有人去过,所以是否真的存在,也只能实地找过了才能知道。
虽然黑眼镜对下面的人和对我都是这套说辞,但是就我对小花和闷油瓶他们的判断,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斗的确切位置,黑眼镜拉着这些伙计没日没夜地讨论,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察觉到他的用意,我也只能装傻,每天配合着他们一起分析资料。但是我却不怎么能说话,因为我要说话,总是先要吸入变声气体,那太麻烦了。
过了一周后,黑眼镜终于下定决心,一拍大腿,说是终于想明白在哪里了。我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骗人。
“说吧,你们这次又在打算什么?”
“被你发现了?”
“真不好意思……”
“我们啊,只是想把你留在这里,顺便增加点收入而已。”
“把我留在这里?你们什么意思?”
“现在,在那边……”他指了指东北方向,“正在进行着一个很关键的计划,你不能出现在其他的任何地方。”
“……”我想了想,“这是小哥说的一年之内吗?”
“基本上是的”他看着我,“你就再忍耐几天吧”
等到黑眼镜他们终于同意把我释放回杭州,已经连立秋都过去一周了。王盟这几天似乎都没有来店里,铺子的桌面上都积了一层薄灰了。
这小子,知道我不在,夏天的生意又差,干脆连上班都不来了,还真是能耐。
我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接了起来:“老板”
“王盟!”我吼道,“你死哪去了?”
“我家里有点急事,过两天就回来,回来和你解释”
“那行……”我说,“下不为例”
我话音才落,王盟就把电话给掐了。真不知道是他的事太急,还是他开始不把老板放在眼里了。
我一个在铺子里守了两天,心里一直在骂着杭州变态的天气。也不知道这“天堂”有什么好的,冬天又湿又冷,夏天热死人不偿命,难得春秋季节,时间又不长,还大多是在雨中度过的。
不过好歹西湖的风景是真的不错。夜里湖边风凉,去看看荷塘还是很惬意的。
我正这么想着,王盟就从外面回来了。
他放下包,站到我面前:“老板,我回来了。”
我听着他的语气,猛地抬头看他。
“老板,你干嘛,别吓我,我这不是来跟你解释了嘛……”
“你别说了……”我阻止了他,“我请你去坐西湖游船”
扶桑树底是天涯·第九章
小花留我们住在他家里:“这附近的监视网已经被破坏掉了,你们有什么事,就在这里商量吧。”
闷油瓶和黑眼镜有一辈子的话要说,所以他们两个睡到一块去了。
小花给了我几盒录像带,说是如果我觉得无聊,可以看看打发时间。等我把这些带子放到录影机里后,我就明白了小花的用意。
他是要我学会,如何去分辨我身边暗藏的眼线。
他给我看的带子都是监控录像的视频片段。视频中,每当小花走过时,监控画面里总是有些人会作出奇怪的举动。
说是奇怪,也不过是在一个和BB机差不多大小的东西上按几下而已。本来,这是非常细微的一个小动作,普通人根本不能察觉到。现在,如果不是小花给我的视频里,每隔五、六秒就会有不同的人做同样的动作,我也根本发现不了。
看来小花是在这件事情上下了功夫的。他大概每天都反复研究录下了自己影像的视频,从而来确定这些暗子的具体位置。这么想来,小花费这么大周折千里营救霍老太,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方面是出于老九门的仗义,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希望能够得到霍家力量的支持。如果没有霍家的帮助,他拿到道路监控就要困难得多。
不过既然我、小花都被监视,那么霍家也不一定是完全安全的,也许小花和霍老太的合作正是基于这件事也说不定。
我研究完这些视频已经快两点了,那一个细微的小动作被小花放大后,在我眼前播放了无数次。现在我就是闭上眼睛,也都是那画面。
托小花的福,下次我在路上见到他们,一定可以马上辨认出来。
到了我这个年纪,失眠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了,加上睡觉前看了视频,视频里的内容残留在我的脑子里,导致我在浅眠中一直在做一些散碎又不连贯的梦。我总是看见自己走在家门口的道路上,身边的每个人都在按着那个和BB机一样大小的设备……
后来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被汗浸湿了。
我长叹一口气,打算起床去冲个澡。
才坐起来,就发现自己的身边还睡了一个人。
刚刚从那样的梦境里出来,连气都还没喘匀,然后发现床上还睡了一个人,这刺激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我用很大的力气把他推开,他被我推到墙角里,动了动,坐起来了。
我打开床头的灯,看清楚床上另一个人的面目后,无语了。
想起黑眼镜曾经问我的,如果我醒来,看到闷油瓶睡在我床上,我会不会把他丢下去,现在看来,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小哥……”我郁闷道,“你不是在黑眼镜那过夜吗?”
闷油瓶缩在墙角,显然在睡梦中被我拍醒也让他有点不爽。他呆呆地坐了半分钟,然后才回答说:“瞎子那是单人床……”
我叹气,半夜三更爬到别人床上他还有理了?
“那你继续睡吧,我去洗个澡”
“……”
第二天我睡到了十点多才醒,让我惊奇的是闷油瓶居然也还在床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闷油瓶还有睡懒觉属性?
我打着哈欠出去,发现黑眼镜在客厅里看电视喝茶。
“你怎么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花儿爷不接我们出去,我们谁都出不去,还不如好好享受一下。”
“这里这么玄?”
“可不是……”黑眼镜翘着二郎腿,“所以花儿爷才说这里绝对安全。”
“对了,哑巴呢?”
“还在睡……”我说,“要不要叫他起来?”
“不用了”黑眼镜摆摆手,“他从和你们分开到现在,估计都还没休息过,随他去吧。”
从和我们分开到现在?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那有一整个礼拜了?”
黑眼镜点头:“他有必须要完成的事要做,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
“你们到底在忙什么?”我问,“你们和我不一样,你们做一件事情,一定是有目的的,你们是为了什么?”
“抱歉,小三爷”他拍拍我的肩,“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又是这样……
“不过那个……”黑眼镜看我露出一副沮丧的表情,连忙说,“我们最后要做的事情,没有你的帮助是不行的,所以到了需要你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
“不过,我和哑巴还是决定先把我们对手的底牌亮给你……”黑眼镜递给我一杯茶,“我上次和你说过,张家世代要守护一个终极的秘密,让这个秘密不要被公开。而哑巴的对手,他们行动的目的却是消灭张家,然后将那个秘密公布于世……”
“只是一个秘密?”我问,“是什么秘密?”
“要是连我都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他们两股力量还有什么好争的?”黑眼镜道,“就算是哑巴,他也只是知道有这个秘密本身而已……”
“不过对手现在暂时还没有办法接触那个秘密,而且他们也没有发现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他们,所以现在,我们比他们要主动一些。”
“一个问题……”我问,“既然他们觊觎的是张家的秘密,那为什么要对我们老九门进行监视?”
“那我问你,你们老九门排名第一的一族,姓什么?”
“就因为这个?”
“就因为这个,他们就完全有理由对你们进行监视,更何况,你们老九门还有另外一宗罪。”
“是什么?”
“我跟你说过的,哑巴曾经联合你们的人,进行过一次盗墓活动”黑眼镜帮我满上了茶杯,“就算张大佛爷只是张家的外支,哑巴可是张家的核心人物,和他接触过,你说能不被惦记吗?”
“和他接触过?那这么说,你、胖子、潘子、云彩、阿贵都被监视了?”我不敢再想下去。
“没那么可怕,他们监视人,也是分等级的,那胖子等级比你低些,我和那胖子差不多,剩下的人,只需要掌握大概位置就可以了,不然他们记人都记不过来……”
“再说,亏得哑巴是这个性格,要是他和我一样是个话痨,见人就扯淡,那我们的对手还不得集体跳马里亚纳海沟?”
我听了,被他逗笑了。
“不过这么说起来,目前为止,除了哑巴这种张家核心人物之外,监视等级最高的好像就是你了……”
“真是受宠若惊……”我叹气,“不过我认了……”
“那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黑眼镜吃了块饼干继续说,“我们的对手,虽然对那个秘密很感兴趣,但是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却不是这个秘密。他们最关心的事,是如何赚足够的钱,维持他们这个体系的运行,就是温饱思淫欲的意思了……”
“也就是说,如果把他们的所有精力分成十等分,那么他们用在监视相关人员上的精力,大约不到四分,而且具我所知,他们是同时在监视很多人的,毕竟当年那么大个张家,即使解体了,也有很多分支留了下来,那些分支里也许有人知道和那个秘密有关的情报……”
“所以呢?”
“我刚才说过了,他们撒的网太大,但是精力又有限,所以每天光筛选信息就够他们受的了,而我们在知道他们的信息网的存在后,可以利用这一点,进行一些很小的计划,他们不会发现”
“很小的计划?”
“对,最简单的比方就是‘用稻草压死骆驼’”
我点点头,表示理论上我可以理解,但是不知道要如何进行实际行动。
“如何行动,哑巴还会进一步斟酌,你知道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