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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他们有只手遮天的本事,我们敬爱的毛主席也说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反正老子这么多年都被他们监视过来了,老子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在杭州百无聊赖地歇了大半个月,期间,我每天都会骑车一个小时锻炼身体。当然,我的主要目的,还是想找出那些被埋在我身边的暗子。
尽管二十天下来,我只发现了六个监视点,但是这对我来说,也已经是不小的收获了。
休息够了之后,我郑重地和王盟交代了一声,然后动身去巴乃。
是时候见胖子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冬天去广西。虽然在去之前,我对那里的温度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实际到了之后,还是觉得广西的温度比自己预想的还要高得多。
在杭州住的这些年,我已经非常习惯杭州冰冷潮湿的冬季,而在广西,却还像是春秋似的。
胖子知道我要来,带着云彩在村口等我,然后他们看见我夸张的御寒着装,笑翻了。
我脱了羽绒服拿在手上,问胖子道:“什么时候和云彩成亲?”
“什么时候成亲,不是我说了算的……”胖子把胳膊勾在我肩上,“那是得要小哥说了算的,小哥什么时候有空,得来给我们当证婚人……”
我心说那你估计还得等好一阵了,小哥短时间内可没有时间来看你们风花雪月。
在阿贵家吃了中饭之后,胖子说要把我带去他住的地方。
“反正早晚都是阿贵家的人,干嘛还自己找地方住?”
“你当胖爷我是什么啊,胖爷要娶老婆,难道还要当上门女婿?”
“我哪是这个意思啊……”
“所以啊,要娶云彩,有房子那是必须的。”
“你自己搭的?还是从别人手里抢了现成的?”
“别说抢,多难听啊。”胖子说,“再说那房子的主人,肯定不介意我抢他的房子。”
我们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胖子所谓的住处,我看到那屋子,心说这主人还真不会介意你住这。
也不知道这死胖子是怎么想的,居然在老闷家旧址上又重新搭起了一栋高脚楼。
这还不算,闷油瓶家边上的两栋房子,本来也都是空着的,受火灾影响,房子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胖子询问了村子里的许多人,终于找到了那两家的主人,然后从他们手里把房子买了下来。
“回头啊,我就学阿贵,一个房子自己住,另外两个房子用来接待客人,下半辈子都不愁了……”
“你这不是抢阿贵生意嘛……”我说。
“都是一家人,我们这个是家族连锁旅馆……”
“随你说吧……”我跟着胖子走到房子前,然后又停住了:“你怎么把它给搬来了?”
“这个啊……”胖子说,“你们走后,山里下了大雨,泥石流冲下来,把那一带都给冲毁了,云彩惦记这棵大树,说是一棵扶桑长这么大也不容易,问我能不能把它运出来,顺便那里的古墓,如果方便,也把它带出来,好好立个牌位,让死者可以安息。”
“这丫头还真不错”我一边摸着扶桑遒劲的树干一边问胖子,“这树,根都坏了吧?还能活吗?”
“能不能活,也只能看它造化,我把那墓碑埋在它下面了,他们一起作伴了这么多年,也许那具尸体能保佑它。”
“越说越玄乎了,一具古尸保佑一棵古树……”我拍了拍树干,“要好好开花啊……”
一个下午的时间,我都在和胖子讲我离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当然,这么短时间也说不了什么,晚上云彩送了吃的过来,我们吃完饭,胖子送云彩回去,我在胖子家睡了会。然后等胖子回来,又继续和他说下面的内容。
我们一直说到半夜,胖子抓了抓不长的头发,然后对我说:“这倒是天下奇闻了,这不就相当于中国的FBI和克格勃吗?”
我点点头:“更可怕的是,它还是私有的……”
“这么说起来,你现在的行踪也是在他们的监视下的?”
“不管怎么说,各个机场和火车站总是有他们的人的,但是在这种小乡村里,倒不一定,毕竟中国那么大,要是每个村都安排一个人,那也是一个大工程了。”
胖子点头,然后说:“不过你们还是要注意,毕竟你们来这里来得太频繁了。”
“这倒是……”我说,“不过你在这里,而我来探望你,这是非常符合逻辑的,也没有可疑之处,所以也不一定会特别引起怀疑吧?”
“那,照你们的说法,他们现在还在找那个秘密的解法,所以,现在才是行动的最佳时刻?”
我点头。
“那好,我们行动的第一步,就是建立绝对安全的根据地”
“那种东西……”我默,“小花家就可以了……”
“不不不”胖子摇头,“他那里虽然安全,但是北京离我这里实在太远了,说句老实话,我们从各地赶去北京,都要浪费大量时间。所以我的建议,我们可以在全国各个地方,都分布上我们的根据地……”
“可以是一个村子也可以是一间房间,只要能避开对方的监视,就是安全的,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到时候你们行动出了什么意外,好歹也有个地方可以躲不是?你总不能一出事就去北京吧?”
我听着,觉得胖子说的确实有道理。
“那你觉得什么地方合适?”
“就这里了”胖子拍拍他屁股下的地板,“胖爷的三栋别墅,够安全吧?”
“……”
“你听我说,那个人妖之所以能保证他那个地方的安全,一定是控制了几个关键的监控点,还有就是让路上的各个监视器回送错误的监控画面,最后当然他的房子本身需要很隐蔽”
我点头,等他说下去。
“我这里,监控的力度弱,肯定比北京要好控制得多,而且,你看看我这个木房子,他们不管是要藏人还是要装监视设备,那都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再在房子附近埋下一定的陷阱,那这里也就是很安全的堡垒了。”
“听起来倒像是那么回事……”我说,“我确实是觉得你这里安全,所以才敢过来和你说这些话。这里毕竟也算是小哥老家的所在地,你就帮他好好看着吧。”
“另外‘稻草计划’你也多动动脑子,对手一定不会喜欢你这种不按常理出手的胖子。”
“当然,这些事情,对云彩和阿贵都要保密,就当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吧”
接下来,我在巴乃一直待到了正月,这期间,我每天都和胖子一起整修他的两栋大楼,村民们和胖子处得不错,连带着我也颇受他们照顾,我看着胖子和他们相处的样子,心说也许哪一天,这整个村子的人,都可能成为胖子的眼线,那才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
从巴乃出来后,我先去了一趟长沙,虽然在不久前才来过这里,但是当时是以我三叔的面目出现的,自然不可能回我自己家住。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日子没有回过家了,我在楼下按着家里的门铃,老爸已经完全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老妈看到我回来,先是一顿臭骂,然后又换了衣服出去给我买菜。
我看着这个曾经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又一次觉得,如果我没有牵扯到这些事情里来就好了,这样,也许我已经是一个小屁孩的老爸了。
往后的半年时间里,我只做了两件事情:假扮我三叔收账和假扮我三叔收账。
这一年第二次收账的时间是在七月底,我原以为和上一次一样,我收完了帐就可以变回吴邪继续滚回铺子里去“安享晚年”,但是在我等待小花的人来帮我卸面具的时候,却收到了小花的口讯,说是在湖北巴东界内的一片山里,可能有个油水不错的处女斗,他让我亲自带队去那里看一看,潘子和黑眼镜给我护航。
这半年里,我已经习惯了他们作出的各种安排,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计划里的傀儡,整个行动,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但是我始终相信,这些人瞒着我,是为了能更好地实施计划,就像我三叔曾经做过的那样。因此,我虽然心里郁闷,但是也只能随他们去。
从湖南去湖北用不了多少时间,但是我们找那个斗却找了很久。因为是处女斗,能知道一个大概的位置也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由于没有人去过,所以是否真的存在,也只能实地找过了才能知道。
虽然黑眼镜对下面的人和对我都是这套说辞,但是就我对小花和闷油瓶他们的判断,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斗的确切位置,黑眼镜拉着这些伙计没日没夜地讨论,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察觉到他的用意,我也只能装傻,每天配合着他们一起分析资料。但是我却不怎么能说话,因为我要说话,总是先要吸入变声气体,那太麻烦了。
过了一周后,黑眼镜终于下定决心,一拍大腿,说是终于想明白在哪里了。我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骗人。
“说吧,你们这次又在打算什么?”
“被你发现了?”
“真不好意思……”
“我们啊,只是想把你留在这里,顺便增加点收入而已。”
“把我留在这里?你们什么意思?”
“现在,在那边……”他指了指东北方向,“正在进行着一个很关键的计划,你不能出现在其他的任何地方。”
“……”我想了想,“这是小哥说的一年之内吗?”
“基本上是的”他看着我,“你就再忍耐几天吧”
等到黑眼镜他们终于同意把我释放回杭州,已经连立秋都过去一周了。王盟这几天似乎都没有来店里,铺子的桌面上都积了一层薄灰了。
这小子,知道我不在,夏天的生意又差,干脆连上班都不来了,还真是能耐。
我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接了起来:“老板”
“王盟!”我吼道,“你死哪去了?”
“我家里有点急事,过两天就回来,回来和你解释”
“那行……”我说,“下不为例”
我话音才落,王盟就把电话给掐了。真不知道是他的事太急,还是他开始不把老板放在眼里了。
我一个在铺子里守了两天,心里一直在骂着杭州变态的天气。也不知道这“天堂”有什么好的,冬天又湿又冷,夏天热死人不偿命,难得春秋季节,时间又不长,还大多是在雨中度过的。
不过好歹西湖的风景是真的不错。夜里湖边风凉,去看看荷塘还是很惬意的。
我正这么想着,王盟就从外面回来了。
他放下包,站到我面前:“老板,我回来了。”
我听着他的语气,猛地抬头看他。
“老板,你干嘛,别吓我,我这不是来跟你解释了嘛……”
“你别说了……”我阻止了他,“我请你去坐西湖游船”
扶桑树底是天涯·第九章
小花留我们住在他家里:“这附近的监视网已经被破坏掉了,你们有什么事,就在这里商量吧。”
闷油瓶和黑眼镜有一辈子的话要说,所以他们两个睡到一块去了。
小花给了我几盒录像带,说是如果我觉得无聊,可以看看打发时间。等我把这些带子放到录影机里后,我就明白了小花的用意。
他是要我学会,如何去分辨我身边暗藏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