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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帐篷的工作由我和胖子完成。从很早以前开始,但凡是需要搭帐篷,我们两个都会去搭把手,日子久了也就成了很好搭档。反观闷油瓶,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主动帮忙搭过帐篷。因为这个工作其实也需要配合,这是闷油瓶最不擅长的。
我们一共搭了两个帐篷,云彩和阿贵睡一个帐篷,我们三个合睡另一个。
当然,我们三个必须留一个人守夜,虽然这里不会出现禁婆、海猴子或者野鸡脖子这种在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见到的“生物”,但是好歹这里也是十万大山,有野兽出没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如果第二天四点出发,那么我们暂且还有七个小时可以休息。不得不说休息这么多时间,实在是有些奢侈。但是毕竟我们也没有那么赶,而且如果冒黑前行,就会大量消耗本就不多的电源,得不偿失。
商量之后决定先由胖子守两个小时,然后是我,最后没有参与搭帐篷的闷油瓶需要比我们多守一个小时。
云彩指着我们的鼻子说我们两个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我们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云彩说闷油瓶是老实人。要说精明和神秘,整个倒斗界根本没人可以和他媲美。
倒是闷油瓶,听了云彩的话后很淡定地说了一句“不要紧”。
气得我和胖子差点决定让闷油瓶守全夜。
被胖子叫醒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胖子人很大,但是动静却很小,连闷油瓶都没有被他弄醒。不过闷油瓶睡眠质量的提高大概和胖子之前说的住院治疗有着脱不了的关系。
虽说独树易遭雷劈,但是那棵树下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块平坦的石板,我看看这月色,心说应该还不至于会那么倒霉,于是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在夏夜理应很凉快的石板上居然还有不低的热度,我心里憋着笑,估计刚才胖子也是坐在这里的。
两个小时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我背靠着大树,看着在城市里难得看到的满天繁星。夜晚树林里的风把我心里仅剩的一点烦躁也吹散了。我甚至想着,干脆把剩下的几个小时也守完算了,反正也不难熬。
两个小时之后,我仍旧坐在石板上,没有起身去叫闷油瓶。但是不料他居然自己跑出来了。我从没见闷油瓶用过手表,手机就更不用说了。但是以往任何一次守夜,他从来都没有误过时间,对于这一点,我一直很好奇,但是又一直不好意思开口问他。
“小哥……”我拿手机照了照他,然后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忘了看时间。”
他点点头,先去我身后小解了一下,然后又走回来,在我身边坐下。
“你去睡吧”
“呃……”我看了看胖子所在的帐篷,“不了,我就在这里待着吧,胖子打呼太吵,里面睡不着。”
闷油瓶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把背靠在树上,抬头看着透过树叶间的空隙散落下来的清浅的月光。耳畔可以听到从远处传来的虫子的叫声。
只是由于闷油瓶在,我们的近处并没有虫子,这样就少了些野地的韵味,我稍稍觉得有些可惜。
沉默了一会之后,我问闷油瓶:“如果,我们明天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现,怎么办?”
“不会的”
“那如果呢?”我说,“我知道这是我们在这里能找到的最后的线索,可是如果我们的猜测错了呢?”
“不会的。”
“你……”我看着闷油瓶,“你是不是记起了些什么?”
闷油瓶点点头:“这里,很熟悉。”
“熟悉是肯定的啊!”我说,“这里本来就是你住了好几年的地方”
而且弄不好,再往里走一天,到了越南边境,我们还能看到当年被“人饵”闷油瓶给弄“死”的粽子们。
不过闷油瓶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不一样。”
不过他却说不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觉得他不是在故意瞒我,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
往后的半个多小时,闷油瓶一直呆呆地看着天,要不是还能听得到他的呼吸声,我甚至怀疑我身边只是坐了一尊精巧的蜡像。
也不知道这天上除了星星和月亮之外还有什么好看的。
再后来,我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微微发亮了。
胖子已经收拾好了我们三个的帐篷,站在我面前一脸戏谑地看着我。我意识到自己在闷油瓶的肩上睡了两个多小时。
“小哥,对不住啊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站起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闷油瓶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你肩膀痛不痛,我帮你揉揉……”我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按在了闷油瓶的肩上。
这个时候,云彩从帐篷里出来了。他看到我要给闷油瓶揉肩膀,吓了一跳:“老板受伤了吗?”
“没事”胖子摆摆手,“他们俩都是兔儿爷,小姑娘不要看,要长针眼的”
“兔儿爷?”云彩问,“那是什么?”
“兔儿爷就是……”
“王胖子,你再这么口无遮拦的,信不信回头我把你丢到湖里去喂食人鱼啊?!”
“我不信,你搬不动我”
“我是搬不动你,可是我和小哥两个人肯定搬得动,要不要试试被‘兔儿爷’扛着到处走的滋味啊?”
“算了,我惹不起你。”胖子说,“先不闹了,过来帮忙。”
我“哦”了一声,过去帮胖子收拾装备。等到我们收拾了七七八八的时候,我发现闷油瓶还站在树下没有动。我抬头看了看这颗突兀的树,发现那居然是棵扶桑树。
“云彩……”我叫道,“那棵树,是扶桑?”
“是啊。”云彩抬头望了望后回答我。
“可是在村子里看到的……不是都很矮吗?”
“你傻子啊”胖子一掌拍到我的后脑勺上,“树也会长大的啊,云彩,我说得对不对?”
“恩”云彩点点头,“这么大的扶桑我也很少见到,啊,花开得很好呢”
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比起路边的矮花,这棵树上的花要开得绚烂得多。
可是,闷油瓶在看什么呢?他可是低着头的,树下……只有一块石板啊。
我和胖子凑了上去,两人看到那块石板都是一惊。
“这……”
“怎么会?”
那是一个人的墓碑,大概是因为根基不稳,又常常被雨水冲刷,所以才倒了下来。墓碑上原本大概刻了许多字,但是经过不知道多少时间的腐蚀,文字和裂痕混在一起,已经完全看不出上面写了什么内容了。
在离树不远的地方,我们找到了一口破破烂烂的棺材。
这是一个被冲出来的简陋古墓。
作者有话要说:
☆、11、
我们在羊角山外一棵巨大的扶桑树下,看到了一个被冲出来的简陋古墓。
这个时候天才微微泛起鱼肚白,连一丝阳光都没有。惨白的散射光照在面目可怖的破败棺材上,显得有些吓人。
云彩显然被吓了一大跳,她大叫了一声,躲到了闷油瓶后面。我偷偷瞄了胖子一眼,他看上去颇为受伤。
不过反观闷油瓶,倒还是一副柳下惠的样子,完全没有对云彩突然的靠近作出任何反应。
“这是谁的坟?怎么挖在这里?”阿贵见我们都不出声,又不敢自己走近看,就只能站在一边轻声地问我们。
只是我们三个都没有回答他。
要我看,这应该是一个荒坟,不是大户人家的墓,年代应该是明清。因为这种材质的棺材,能在雨水充沛的地区保存到现在,时间不可能太早。
这口棺材被冲出来,大概才是近几年的事,但是里面的尸骨估计已经毁了。
我和胖子互看了一眼,他问我:“开不开?”
“不了吧?”我看看闷油瓶,“万一里面有不好的东西怎么办?他现在这个样子,有粽子也对付不了吧?”
“那不一定”胖子说,“那楚光头不是说了嘛,他当人饵那会,也是手撕了很多个粽子,那个时候他不也是失忆的么?”
我听了,心说也有道理。
再说,在我们去目的地的必经之路上,好端端地出现一个古墓,作为半个职业盗墓贼,哪里还有干看着的道理?
阿贵见我们要开馆,连忙阻止道:“几位老板,这么做不吉利的,我们还是走吧,路上洗洗眼睛就能消灾了。”
胖子朝他挥了挥手,让他闭嘴。
那个古墓在一个很小的坑里,坑边上站不下三个人。胖子大概自己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墓,就没来掺和,干脆站在一边保护云彩。
结果就只有我和闷油瓶两个人下去翻。
不知道是不是被胖子传染了,看到棺材后,我居然也开始心跳加速,恨不得“哗啦”一声掀了棺材顶。但是我暗暗告诉自己,阿贵和云彩还在这里,我必须表现得像一个只是对棺材感兴趣的外行。
不过闷油瓶显然不会有我这样的顾虑,他从来都不会考虑别人,只要他想做,不管时机是不是合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闷油瓶从我手里拿过手电,三五下就拔掉了从棺材里长出来的杂草。我往里望了望,只能看到棺材里黑乎乎的一片,似乎都是些被冲进棺材的淤泥。闷油瓶把手电还给我,让帮他照着。他自己找了个着力点,慢慢地蹲了下去。
闷油瓶凑近之后看了看里面,想也不想,就把手伸进了棺材的裂缝里,开始在烂泥里搅了起来。
听着烂泥搅动的声音,我觉得背后有点发毛,生怕他又挖出什么奇怪的变异生物来。
还好,他只是在烂泥里摸了几把就把手抽了出来,我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沾满了泥的东西。
闷油瓶甩了甩上面的的泥,我这才看清楚他拿着的是一个铁皮盒子。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胖子凑上来,从闷油瓶手里拿过了盒子,又随手摘了把树叶,擦掉了盒子上的泥,“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胖子……”
“等一下”
我和闷油瓶同时出声,但还是来不及阻止手贱的胖子。
“这是什么啊?”胖子看着被打开的盒子惊讶道,“小哥,这……”
我和闷油瓶凑过去一看,好家伙,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块铁块。
和从闷油瓶家里找到的铁块是一样的。弄不好还是从同一件东西上切下来的。
我们三个沉默了一会,还是闷油瓶先说话:“收起来吧”
我和胖子这才反应过来,胖子从包里掏出一个布袋,把铁块装了进去。
“三位老板,你们找到的是什么东西啊?”阿贵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发颤。
“我们也不知道”我实话实说,“也许是被什么人藏在这个地方的,弄不好还值几个钱,我回头出去问问,要是能卖个好价钱,见者有份啊”
说完,我还装模作样地拍了拍阿贵的肩。
阿贵虽然对我们从棺材里掏东西的行为有些不能认同,但是听到有钱可以分,倒是立刻就堆了笑在脸上:“那真是谢谢几位老板了。”
我看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说:“好了,闹了一早上,我们出发吧。”
阿贵答应了一声,又走在前面带起了路。
胖子把云彩暂时丢在了她阿爸身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