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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大妈把他PIA飞之后,他终于冷静下来,还跟我道了歉。
我当然是不计前嫌地原谅了他。年轻人,一时糊涂,也是正常正常的嘛。
他还是我同住的好哥们。
“……”我很好脾气地抽纸巾擦掉脸上的酒水:“元晨。今天我心情很好,不跟你计较。不过,下不为例。”
他不理我,双手“啪”地撑在餐桌上起身:“什么?!你知不知道那里的夜店,妞有多正!”
……元晨……我微微抽搐。
“我也好想去呀……”他奔到沙发上抱着抱枕滚来滚去。
“我是去培训,培训。”我咳嗽,故作正经地松一松领带:“我是社会人了。不像你,种马到亲身体验过全球多少个国家的美女。”
“作为一个男人,经验很重要。”元晨一本正经。
“嗯嗯,嗯嗯。”
“其次才是技术。”
“……对,对。”
“再次才是销魂。”
“………_…|||。”好吧……
在这种方面,元晨有聊不完的话题……
“沈眉,你都没有过耶……”那一脸惋惜的表情看得我很火大:“你人生二十四载,居然没有体会过欲仙欲死的滋味……”
我青筋,捏拳。强忍着没有把拳头砸到他脸上去。
“我活在柏拉图的世界里,境界高,也很满足。”默默地为自己辩解。
“不要自欺欺人了,没有男人不想的。”
“我偏就不想。”
“那你就不是男人。”
…_…|||……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骑在元晨身上左右开弓地揍他了……
刀光剑影的空闲里我还在想——我们是怎么从一个严肃的培训话题上转移,得出我不是男人这个结论的呢?
PART35…36
35
进我们部门之前,我也曾去日本培训过。
至于有用没用,那当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昨晚睡眠严重不足,元晨在客厅里看了鬼片,吓得死活不敢去睡,愣是在沙发上圈着我的腰直到5点多,天蒙蒙亮了才肯放手……
“沈眉,”他在我胸前抬头,眼里的亮闪闪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要是不让我这么圈着,我这鬼片就白看了……”
居然吓成这样……
那么害怕他还看鬼片干啥?!
我无力地拖着箱子过安检,眼睛周围呈现出皮蛋的青色。
“你是哪个部门的?”身边有什么人问道:“没怎么见过你嘛。”
我乜斜着眼冲那人点头:“啊,小透明一只,不认识正常。”
那人“咦”了一声,我这才看清,是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年轻女孩子。俩眼圈的烟熏妆跟我的皮蛋眼有得一拼。
其实她比我矮,只不过踩了十厘米的高跟。
跟她并肩我会觉得自己很小儿很麻痹症,于是放慢了步子,有意走到她身后。
“不会啊,这次除了我是普通员工,应该都是部门经理吧?既然是经理,我不可能没见过的~”她停下来回头,冲我甜甜地疑惑道。
“不是说普通员工的名额有两个么,”我不以为意:“我是另一个。”
话音刚落姑娘就激动了:“不可能!这次培训就我一个名额,我保证!”
你保证有个P用……秦风眠指定我来的……毛你说话的份。
我打个哈欠,懒得理她:“我是去旅游的。”
“胡说!你胸口别了公司的名牌啊!”姑娘尖声惊叫:“不是去培训的人不会有这个名牌的!”
真麻烦。我扯了名牌就往兜里塞:“成。我现在是去旅游的了。”
“……你……”
“还有事吗?没事请快走,别挡道。”
“……”姑娘很愤怒地盯了我半天:“你好凶啊!问问有什么吗!”
不好意思,我睡不好觉就变哥斯拉。
“看你这别扭样!就是个万年总受!活该被千人骑、万人压!”姑娘恨恨地对我摔下一句我根本听不懂的话,转身,踩着细高跟哒哒哒离去。
虽然我知道她在骂我……
可姑娘,你究竟在骂些什么,精神衰弱之下,我也无暇顾及了……
25号登机口……25号登机口……我死劲撑开眼皮,目光迟缓地移动——有了!
秦风眠老早就站在那里,抱着胳膊靠在一根圆柱上,见我僵尸状一点点挪动不禁微微皱起了眉:“怎么这么慢?”
“对不起,秦总,我风湿痛又犯了。”
“……”他黑线:“沈眉。我从没见过一个人撒谎这么假,假到把‘我在撒谎’四个字写在脸上……”
哦,好睿智的人!我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给了他一个钦佩的目光。
他对上我的眼,却一个寒战:“你昨晚几点睡的?”
“6点……”
“怎么那么晚?”
“看鬼片……”
“……什么片子?”
“黑猫警长鬼宅历险记。”
“…_…|||……”他抽搐了一下嘴角:“那也能被吓成那样?”
“我没怎么看……好像还挺吓人……”隔壁大婶都来投诉好几次了,说元晨的鬼喊鬼叫声把她高血压都吓出来了。
“再怎么吓人都是只猫啊…_…!”他一脸“搞不懂你这二百五”的表情。
“鄙视黑猫警长……的人……会被黑猫警长……诅咒……”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头一点,就是一个盹。
秦风眠无语,拉杆箱一提,潇洒一脚把我踹进通道:“去飞机上再睡!”
我呈四脚蛙状豪放扑进长长的甬道。顺势趴在箱子上,很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沈眉!!!给我起来!!!”朦胧中,有谁在我耳边怒吼……
管他是谁,吵我睡觉者,杀无赦。
36
醒来时耳边是沉稳而凝滞的机动声,揉一揉眼,一排蓝色座椅赫然眼前……
左边,是半圆的活动式小窗。
哦,到飞机上了……
侧过头往右边瞧瞧,竟是秦风眠闭目养神的俊脸。
“秦总,”我小小声唤他:“上厕所。”
“……”纹丝不动,充耳不闻。
我刚才睡着了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逼我尿裤子啊。
“秦总……”我凑近了点,对准他耳朵,以120分贝的音量,大吼道:“上厕所!!!!!!!”
如此爆发力强大的声音,如此振聋发聩的内容,简直是一马平川射大雕,天地都在我心中!
机上乘客纷纷对我侧目。
空姐尴尬地走过来:“这位先生……飞机飞行中,请尽量保持安静……”
“上厕所啊。”我无辜地看着她。
“……”空姐吐血。
秦风眠此时也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
“秦总,我温柔过了,你不是不理我吗……”我先发制人。
“那你也不用这么大声!”他气死了。
“可我急啊。”膀胱都要爆炸了……
“滚去上。”他起身,不愿再看我,只是狠狠地磨牙。
滚去上……
这人,太不尊重我了!简直不把下属当人看!
你们都看到了,他居然叫我滚去上厕所,他在逼我以后把他当畜生看!
一路小跑到了卫生间。解裤子,欢快撒水。
马桶也很欢快,人间一大乐事就是久旱逢甘霖……
上完,抖一抖,却觉得身下格外轻盈。
瞬间,全身触电般地一抽!
不……不……不……不是吧?!
不会吧?!没可能吧?!
水流相对静止。
所有声音在耳边消失。
“……”我伸出颤抖的手去摸了一摸。
——空空如也。
确认般掏了掏,还是啥也没有。
2009年2月5日。
距离JJ第一次回归的第7个24小时中。
名为庭前花落鸟飞去的悲剧,又一次上演了。
…_…||||……
我举着一根空气呆立。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又没了?!这到底是WHY?!WHY?!
冷静过后,又忍不住惊怒交加!
为什么?!它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我哪点亏待了它?!让它自己说!
是跨国界水土不服?是跨大洋时差调整?还是……还是不喜欢听日语?
什么都好,起码跟我商量一下,再离家出走啊!
狭小的空间里,我推理的心跳声清晰鼓荡。
“咣咣咣!”外面传来激烈砸门声:“还没好啊里面的!憋死了!能快点不?!”
操,憋死你拉倒!
我哆嗦着手拉好裤链,对着水龙头洗手,然后把头放在龙头底下,使劲地冲。
在做梦……我一定在做梦……我还没睡醒……
“丫挺的,快点啊!!”外面山雨欲来风满楼。
“……丫挺你爷爷的!”忍不住怒斥。
抬头,用手擦了把脸,迈着沉重的步伐开门出去……
秦风眠杂志遮脸,坐在位置上安详地闭着眼。
“……”我在上方木然看他半晌。
“秦总。”我终于开口,已忍不住悲痛欲绝:“我……我不该来日本!”
“?”他察觉到我话里有话,杂志一掀,狐疑地看我。
“我……”我控制不了声音里的哽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人,有这么爱国……”
“??”他更加疑惑,一脸“你没病吧?”
“尤其是我的身体零件……实在是太爱国了……”我终于掩面痛哭:“一离开祖国,它就弃我而去了……我真不该来日本的……我真不该来!”
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是多难以接受的事实!
你们不明白!你们都不明白!
方才的空姐再一次尴尬出现:“先生,请安……”
“酒!”我不等她唠叨完,大喝一声。
“呃,饮料车和餐车五分钟之后才到经济舱……”
“酒!!”
“先生,您听我说完,飞机上是不提供……”
“酒!!”
“飞机上不提供酒水!”空姐终于鸡冻起来了,面红耳赤,声音尖利:“先生!请速回到您的座位!不然我要叫乘警了!”
“……茶……”
弱弱地反驳了最后一声,我兔子般躲进了宽大的座位里面。
……凭什么!凭什么都看我不顺眼!凭什么全世界都跟我作对!
PART37…38
37
我打击受得太大,整个人行动不能。于是,是被秦风眠拖出机场的。
“秦总~!这不是……这不是……那个小谁吗?他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部门经理们纷纷关切上前询问……
呸,我打赌他们根本谁也不知道我是谁……
“因公殉职,死得其所。”秦风眠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抓着我的后领大步流星往前走。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冲着身后大队人马回眸一笑,风情万种:“我要带他先回宾馆,行李谁帮着拿一下?”
部门经理争先恐后地拍起马屁来——
“我!我肱二头肌练得可好了!我来帮您提箱子!”A说。
“我……我也有八块腹肌了!我来帮您拖着的小同志提箱子!”B不甘示弱。
C反应慢了一步,汗流浃背,急中生智道:“那我……我……我帮A和B提箱子!”
D:“那我帮C提!”
E:“那我帮D提!”
F:“……”
G:“……”
轮到最后一个X,因迟钝落到没有人可帮的地步,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半晌,终于长叹一声放弃:“那,我还是提我自己的箱子好了……”
我在秦风眠的手掌里迎风飘荡,目光没有焦距——难怪公司里我老是爬不上去,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