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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抿嘴笑道:“王妈妈那手艺那是我能比的,有个十分之二、三的功效我就满足了,姑娘可别尽夸我。”
薛宁莞尔一笑,正要开口说话,外面有人敲了门。
“该是热水烧好了。”桂花笑道。
薛宁却是皱眉,这不太像月季,若是月季早就进来了,今日青英是休息,难道是丁香从祖母那边回来了。
思忖间,桂花已经去开了门。
“是你?”桂花惊讶道。
青英微笑:“做了会针线,休息也是够了。耐不住无聊,就抢了月季的活计了。如今她还在屋子里委屈呢。”
桂花回头看了薛宁一眼,笑着说道:“那我去看看她,这丫头有得偷闲还不高兴,真该打,要是我早高兴地不得了了。”
薛宁闻言指着桂花笑骂道:“哪个人不是十日给你们轮了一日的休息,今日不过是青英,说得我不让你休息是的。罢了罢了,干脆今日就换一换,你先去休息。等日后你的那日还给青英。”
桂花苦着脸:“那我不是亏了。都过去半日了。”
闻言房内房外站着的人都噗嗤笑起来。
“快滚吧。”薛宁摆摆手。
桂花抿了抿嘴,看了看青英才离开。
青英指挥仆妇抬着沐桶进来,又有小丫鬟一人拎着两桶的热水提进来。
屏风被拉开放好,又让人出去后。
青英在上前扶着薛宁去了屏风后面。
“姑娘。又做恶梦了?”青英一面往薛宁身上浇水。一面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薛宁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都是如此,幸好也就几天了,等下了船许是会好一些吧。老太太和太太那边你们瞒着一些。”薛宁的确做恶梦了。在镇上小院里养病还不算什么,等回到船上又进了舱房,初开始也觉得没什么不同,但是每日入睡之后,就各种事情交杂在一起。
这也算是一种病吧,上一辈子的阴影烙得太重了。
“听……听月季说什么水啊水的……”
薛宁失笑:“咱们如今不是在海上吗?到处都是水的,我可能怕的是这个吧。”
站在薛宁背后的青英握着布巾满脸纠结的样子。
“姑娘,你……”
“我怎么了?”薛宁陡然一个回头。
青英脸上错愕和纠结焦急,一下子愣在那里。
薛宁微微一笑,扭过身去,就在青英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到:“你这些日子,或者是说在我养病的那几日,就一直不对劲,恍恍惚惚地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开始只是桂花提了几次,后来丁香和月季也……”
青英忍不住单手摸上自己的脸,自己真的太明显了嘛。
“之前我对你的意思,你是最明白不过,后来慢慢地……不过你这些日子的纠结我也是看在眼里,只是不明白怎么了?莫不是长房那边又有什么事情了还是江妈妈?”
“算了,你既然不想说就先不说吧。”薛宁从一边的架子上取了干的布巾擦了擦,又起身穿起衣裳走出屏风。
青英楞了楞,才想起姑娘只是穿了一件里衣光着脚就出去了。
青英派出去的时候,薛宁正在端着杯子喝茶。
听到声音,薛宁抬起头瞥了一眼,又低头拿起茶盖轻轻吹了吹茶叶沫子,正准备饮用的时候,就看青英走到面前。
“嗯~”明明只是一个字音,却让青英心神一震,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姑娘,我有事情要说。”
话音刚落,青英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地站在薛宁面前。
薛宁指了指一旁的绵杌。
青英看了看薛宁,突然像放下什么大事一样,眉目舒张笑着去搬了绵杌直接坐到薛宁的面前。
“……姑娘那个时候突然醒过来,我是真的吓了一大跳呢,生怕姑娘有印象。可是往后的几日,姑娘没什么反应,我这才放下心来,以为姑娘坠湖的事情给忘记了。”
“你询问过李大夫吧?”
“姑娘,怎么会……”青英大惊失色,随即笑了笑:“我怎么忘记了李大夫呢,想来是他说的吧。”
薛宁点了点头,没说出是直接故意套了李大夫的话。
“其实真的没有想害过姑娘……”
“我知道。”薛宁打断她的话:“若是你要害我了,不是有很多机会吗?只是你一直没有,所以不管是祖母还是我都其实一直在等着你坦白,那日坠水的事情,我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了,但也知道若是没什么缘故的话,我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掉到池水里。”这是薛宁如今真正的心里话,虽然那一辈子后面的薛宁的确背叛了自己,如今和那一世已经是走向不同的路了,也就是说当时她为何背叛自己,薛宁许是一辈子都不知道了。许是利益?许是单纯的不满?
但如今的青英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这几日虽然徘徊游移过,但眼前正和自己坦白的人也是她。
青英说不出听到薛宁这番话是什么滋味,到底是大松一口气,还是怅然若失,但至少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
“老爷很是疼爱姑娘,姑娘以前不喜欢陈姨娘,但几次因着陈姨娘的事情和太太与老爷生气。老爷因而吩咐陈姨娘不要出现在姑娘面前。”
薛宁点点头,这个事情自己知道,自己其实不喜欢陈姨娘的,但是又天真很容易收到陈姨娘的挑拨,以为母亲故意“仗势”欺负她,虽不喜欢,却非常蠢得上当,还去父亲那里告状指责母亲不好。
为此赵氏没少伤心。
只是五老爷心里清楚,没有责骂薛宁,反而背地里找了陈姨娘,在薛宁不知道的情况下,的确是经常见不到陈姨娘。
“只是有一日,陈姨娘突然红着眼睛来找姑娘,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当时我站得远没有挺清楚,随后姑娘就和陈姨娘去了园子里去,还不让我跟着,只是我不放心,就瞧瞧去看了看……”青英没说是江妈妈嘱咐过自己好生注意着陈姨娘。
薛宁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我过去的迟,只看到姑娘朝着陈姨娘大喊大叫,我赶过去想要推开陈姨娘,只是陈姨娘不知道怎么得一个动作,姑娘就掉到水里。随后陈姨娘指着我说我尽然把姑娘推下去了,我心里害怕……”青英当时害怕了,陈姨娘借机跑走了。
等青英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来得及喊人救命。
“是你救的我吧。”薛宁后来问过,是青英在水里抱着自己,才撑到府里其他下人到来。
青英苦笑:“这件事情,本来以为就过去了。只是……”青英从贴身收着的一只荷包里面取出一张字条。
薛宁接过来,上面只写了一个陈和水字。
青英跟在自己身边,多少认识一些字,但多得却是不会了。这写字条的人似乎非常清楚青英。
薛宁低垂下头,越来越有一种被拉入一个漩涡中的感激。
逃不开?就只能主动跳进去。
薛宁微微叹了一口气道:“知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青英摇了摇头,忽然目光一亮:“那一日表姑娘也来了。”
江芷晴?
和她能有什么关系?江芷晴出现在曲阳,而自己掉到水里可是在武宁府的事情,而且她当日只是和自己在院子里说了一会话,可没有任何动作啊,也不见她带了人进来,反而留了丫鬟在外面。毕竟那事情,她也是不愿意被更多人知道。
舱门被外面的人轻轻敲了几声。
青英慌张地往外面看去。
薛宁道:“去看看,应该是桂花她们。”
青英猛地站起来,放好绵杌,走去开了门。
外面站着的果然是桂花、丁香以及被自己接了活哄去休息的月季。
青英放下了心事,整个人的神采艘不一样了。
桂花朝里面望去,薛宁已经起身,朝她们招手:“替我换身衣衫,去老太太那边。”
桂花笑着应“是”,青英也转身进去。
青英的事情,祖母和母亲那里定然也是知道的,既然坦白了。少不得自己去说一声,也顺便听听祖母的意思,分析一下原因。
薛宁感觉这些事情连在一起似乎是在针对自己,而又似乎是在针对整个四房,再加上父亲的死。
四周好像都是迷雾,只能走出去,而不是原地踏步。
青英的话似乎解开了薛宁一直以来的一个谜团,但同样把更大的谜团丢了过来。
“小说,”
第一百三十三章到达
陶安地形,钟山龙蟠,龙头虎踞,有帝王之宅的称谓。数朝都选陶安为都城就为了这气势加身,这究竟有没有作用暂且不去说。但陶安却是为整个国家的中心,就单单一个码头就热闹地仿若一个小镇。
从曲阳出发,一路停停行行,众人终于到了陶安码头。陶安被划分成东南西北中五城区块,中心自然是皇宫以及近臣勋贵所住。而西城则多为世家,薛文绍的宅子则在后出现的南城,而码头则更靠近东城。
陶安商业发达,交通便利,百货俱全。每日码头上的来往船只日均就有三百艘左右,顾而薛府一行人如今虽到了,但依然在排队,只是却也是早早派人去了镇安侯家、南程的薛宅,以及处于东城的赵家。
来得最快的两拔人是镇安侯家和赵家人。
只是同赵家人不同,镇安侯家一到,周三奶奶母子三人就被悄悄地接走,没入人群中。就好像除了薛家人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周三奶奶跟着一起来过。
而一路护卫过来的人也在镇安侯家的人出现后,又得知赵家派了赵元朗亲自带人过来,也悄无声息地尽数离开。
薛宁想着如今镇安侯家的人离去,他们许是去回复上头了,也没有去关心。
陶安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啊,薛宁站在甲板上,木板以及架设起来,薛家的人一个个走下去。
经过二十多天的航行,等真正到达陶安后,更多人流露出来的都是喜不自禁的情绪。
“姑娘,我们到了。”
薛宁点点头。
“薛家祖母,姑母,表妹,还有这是表弟吧。”赵元朗和煦着笑容仿佛带着光明一样突然出现在薛宁面前。
噗通噗通,薛宁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慢慢地……加快。
那边和丁老夫人和赵氏见过礼的赵元朗看着薛宁:“表妹?”
就像一直惶恐不安的人突然找到了臂膀一样,薛宁整个人彻底的宁静了下来,微微一笑:“表哥。”
又低下头拉了拉薛和安:“安哥儿叫表哥。”
薛和安眨巴着眼睛,却是好奇地打量着赵元朗。
赵元朗一个上前。
薛和安发现自己突然变高了,乐不可支地咯咯直笑。
“表哥,表哥。”等赵元朗举了一会儿抱到怀里的时候,薛和安搂着赵元朗的脖子亲热地喊道。
丁老夫人欣慰地笑了:“你祖父可好?父亲和母亲也可好?”
赵元朗一边抱着薛和安顺着人流往前走,一边同丁老夫人和赵氏寒暄。
“好着呢,爹爹还没有回来。祖父本来说是要过来地,吓得母亲差点拿着鸡毛毯子把我赶出去了,生怕晚了一步,祖父就真的跟出来了。”
赵氏嘴角含笑:“父亲还是这么好动啊。““可不是。”赵元朗爽朗一笑,码头上不少人的目光全聚焦在他的身上。
晚了一步嘱咐李管事他们安排行礼的薛宁只注意到周遭不少女子虽然痛自己一样带着帷帽,但那方向似乎都在赵元朗的身上。
长房那边下的早一些。
等往前面走了走,到了一个茶寮的时候,听到叫唤。
薛宁扭头看去茶寮里面全都是薛家人。
“薛家祖母?”赵元朗没有走过去,而是询问丁老夫人。
丁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先过去吧。”看这情况是薛文绍那边还没有来人,这才包下茶寮等人呢。
未出阁的姑娘们都戴着帏帽,只有薛婉一个人穿着带了风帽周边是一圈白色狐狸毛的披风。一张俏脸露了出来,却因着垂头和狐狸毛的缘故让人看不清,但又明白这人有着非常好的颜色。
赵元朗跟着四房的人进去,没有放下安哥儿,只对着胡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