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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安明远问,自顾自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没事,就是想看看这么叫你会不会应我。”
“……”靠,当劳资是你家狗叫着玩呢?
在安明远要发火之前,洛天威已经摆出一副正经的面孔打消了他的怒气,“别别,我是说正经的!这一次对亏了你的援助,不然我也没把握能将K逮捕归案。原来传言说Onassis家拥有比警察还可怕的势力是真的,还好你当年没派人来追杀我。”
“不客气。虽然我一直在后悔当年的心软。”安明远冷哼道。
“你真这么恨我?”洛天威一脸无辜。
“不然呢?”安明远一脸鄙视。
“话说明远,你生气该不是因为那件事吧?”
“……”
“就算我儿子拐走了你儿子那也是……”
咔——咖啡杯被重重地放下,震得桌面抖了抖。安明远觉得眼前的这个死不正经的家伙就算当了爹之后也丝毫没变,还是那么一副无赖欠揍的德性——附带,还是个话唠。
“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来说去,果然还是因为这个啊。
那个混小子,要是早知道他喜欢的是安明远的儿子,一早揍死他!
“唉——”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气声。
转身的爱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咖啡杯空了。洛天威便打算叫服务生来添两杯咖啡,被安明远制止了,“不用。我订了回芝加哥的国际航班,待会的飞机,差不多该走了。”
洛天威的神情微变,不过很快恢复了笑容,“这么急?不多留两天了么?”
“本家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大概要忙一阵子了。”安明远叹了口气,“我的岳父Arthur涉嫌秘密制毒的事情已经被披露,估计日后在美国政界是很难立足了。但他是Olivia的父亲,不管怎样我是该出面帮她一把的,起码不能让他后半辈子都呆在监狱。”
“那么Arthur命人研制的毒品……”
“毒品这种东西,就像饮鸩止渴,只会让人堕入贪婪的地狱,还是少沾为妙。”
“呵呵,如果有Onassis的现任当家发话,那些人也不敢再碰这些研究了吧。”洛天威大笑道,“你从来都说奉行的正义与我不同,但在关系全人类的大义上,我们还是有共同点的。如此说来,你倒是为世界和平做出了不少贡献。”
“……哼。”安明远未置可否,站起了身。
“我去机场送你吧。”洛天威跟着起身。
迎上安明远怀疑的目光,洛天威慌忙解释道,“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又没打算图谋不轨。好吧好吧,实话说其实是顺带去送儿子——不知道那小子突然抽了什么风,瞒着我偷偷订了回香港的机票,连个招呼都没跟他老子打就要开溜了。”
洛天威这样说着,看向安明远,嘴角扬起一抹感怀的笑容。
“觉不觉得,跟当年我们的情形,有点像呢?”
盛夏的白蔷薇花园,茂密的绿叶铺垫开一片浓郁的影子。
安凡站在郁郁葱葱的花墙前,出神地望着蔷薇花的枝蔓,有些出神。
那日在客轮逃亡中受的伤这两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安凡今早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了伦敦的宫廷。这座王室花费重金修筑的蔷薇花园,是安凡经常漫步散心的地方。以前是因为喜欢这个地方的景色,现在,似乎又多了另外一个理由。
不知怎的,安凡突然又想起和洛步晨在这里重逢的场景了……
心烦气躁地扯下一片蔷薇的花叶,在手心里揉碎。安凡此时有些莫名的烦恼。
到底该不该挽留他?明明说好的再也不见,却再一次因为机缘巧合的命运被打破。但如果再回头去找他,似乎又有些拉不下面子。所以这几天,安凡和洛步晨的相处有点貌合神离。
他在身边的时候就千万百计地躲着,他不在了,却又总是在心里反复地想。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安凡也说不清楚。
只是觉得,心里面似乎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焦躁。
“嘿!抓到你了?怎么躲在这里发呆?”
安凡被突然从背后偷袭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却见安宁笑嘻嘻地朝他做了个鬼脸,身旁站着保镖一样的文森特。这个大他六岁的姐姐总喜欢用各式各样的恶作剧捉弄他,不过最近她似乎有了新的“调戏目标”,让安凡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赶紧找个靠谱的姐夫收了她吧!他可不要再作为弟弟被她压榨了……
“姐,警察那边的供词搞定了?”安凡问。
“没问题!看在爸的面子上他们也不敢太为难,问了两句就把人放出来了。现在Vincent已经正式脱离了那个组织,从杀手从良变成我的专职保镖啦。”安宁道,自从那日削了头发之后安宁就索性换了发型,把头发都剪短了,现在更有一种女王的风范。
“哎?那恭喜啦,姐夫。”安凡笑着对文森特说。
“……”文森特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脸却微微有点红了。
“嘿嘿,凡凡就叫了一声‘姐夫’就害羞了?这样子回头怎么向我爸妈求婚啊?”
安宁戏谑地笑着,眼见文森特的脸貌似更红了,安凡适时出来打了个圆场,“姐,你不能总是欺负姐夫,小心人家不要你啦!”
“好好好,走啦Vincent,今天陪我一起去挑婚纱。”
安宁笑着拉起文森特的手,和安凡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了。
“再见,Alex。”文森特说,“我会照顾好Judy的。”
“嗯。”安凡点头,看着文森特脸上幸福的笑容,无端地想起了初见时候那个盯着画中的女神看得入神的有点沉默寡言的小伙子。时至今日,安凡想他明白了文森特仰慕的女神究竟是谁。他实现了那个心中的梦,牵起她的手,步入婚礼的殿堂。
“终于要结婚了……要幸福啊,姐……”
安凡看着两人牵手离去的背影,小声地喃喃道。
安宁和文森特离开后,安凡再一次看着满园的蔷薇出了会神。
不过今天似乎注定了他不适合一个人躲起来发呆,因为很快,又有声音闯了进来。
“你出院啦,Alex~哥哥~”安琪儿高兴地扑过来给了安凡一个熊抱。
Alex哥哥?这改口改的还真快啊。安凡汗颜。
斜眼瞥向安琪儿身后的潘岳,那天婚礼上中枪的手上还包着绷带,不过丝毫不影响那张脸上阳光开朗的感觉,潘岳微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恭喜出院,安凡。”
“话说回来,你们俩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安凡不死心地追问。
“这个嘛……啊哈,阳光不错。”潘岳摸头,假装看天空看得一本正经。
“Angel,你最听话了,你说。”安凡懒得理他,去追问安琪儿。
“唔……盼盼说,这是秘、密啦。”安琪儿一脸为难地回答。
我靠!一个两个都被教坏了!
“对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潘岳问,总算没见色忘友的彻底。
“我在这里,怎么了?”安凡被问的有点发怔。
“啊?洛步晨没有告诉你?他已经订好了回香港的机票,今天下午4点的飞机。现在都已经3点半了哎,差不多快要登机了吧……”
潘岳没有说完,安凡已经冲过来撞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剩下背后潘岳和安琪儿面面相觑,不理解他突然这么激动是为什么了。
洛步晨,洛步晨,洛步晨——
你——靠靠靠!劳资不就是冷落了你两天就给劳资滚蛋了?
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还有很多心愿没有了却,我还没有告诉你——
“伦敦机场,最快的速度!”
安凡奔到马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对司机高声吼道。
同一时间,伦敦机场的候机厅,洛步晨坐在座椅上拿着机票发呆。
勇气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你可以突然拥有,又可以突然失去。
在童话似乎就差一个圆满的落幕之际,却迟疑了,犹豫了,退缩了。他喜欢安凡,但安凡呢,是否也喜欢他,是否也愿意不顾一切地跟他在一起?洛家和安家纠葛多年的恩怨,那些真相,应不应该让他知晓?明明在危难关头可以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舍命保护他,但危难过后,却突然发现没有了那份勇气与冲动。
犹豫再三,还是干脆不要知道那个答案了吧。
就像一篇没有完结的小说,不知道结局,便可以抱有最后的念想。
“各位乘客请注意,您乘坐的由伦敦飞往香港的国际航班,现在已经开始登机……”
安凡跳下了计程车,飞快地往机场大厅奔去,一路奔到前台查询航班的登机入口,而前台小姐礼貌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安凡道,“很抱歉这位先生,飞往香港的航班刚刚在5分钟前就已经起飞了。如果您延误了航班可以去旁边的柜台办理改签手续……”
“不用了,谢谢。”
安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答她的,只觉得全身的气力像是突然之间耗光了。
没有赶上……他走了,只差5分钟……
他疲惫地走回来,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候机厅。
安凡在座位上坐下去,不断地在脑海中想,他刚刚是不是就坐在这里,在想着自己。
“洛步晨……可恶!你怎么就这么走了……骗子,欺骗劳资感情……”
安凡低低地骂了两句,突然觉得眼眶有点酸酸的。
赶紧吸了吸鼻子,防止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反正哭死了他也看不到。
“——安凡?”
有点不太确定的声音响起,不大,却仿佛置身梦中的幻觉。
眼泪差点就要决堤的同时被这一声叫的怔住,安凡蓦然转身。
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帅气的脸庞,温柔的神情,深黑的瞳眸。
……洛步晨。
——洛步晨?!
安凡一下子跳起来,扑过去差点把洛步晨撞到地上,“傻子!飞机都飞走了,你为什么还在这?”
“额……”洛步晨吃痛地揉了揉脑袋,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那个,刚刚我等飞机的时候在想事情结果发了个小呆,没听到登机的广播,结果就……不小心把航班误掉了。”
“发了个……小呆?”安凡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洛步晨。
两人面面相觑地沉默了几秒钟后,接着安凡捶打着洛步晨的胸口恨铁不成钢地笑翻掉了,“哈哈,哈哈哈……傻子!洛步晨你个大傻子!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哎!劳资要被你气死了!不行不行,你先让我笑一会儿,哈哈哈哈……”
如果上帝也喜欢恶作剧的话,那么这一定是他开的恶作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