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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突然从背后传来的犬吠声把安凡吓了一跳,回头见晨晨膨着一身威风凛凛的金毛正警惕地注视着他,似乎随时打算扑向他这个擅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安凡有点紧张地没有动,这种大型的犬类多少对陌生人有一定的攻击性,千万不能激怒它们。
而晨晨盯着安凡看了一会儿,竖起的耳朵缓缓地耷拉下去。
“汪?”它的眼里流露出些许困惑的神色,试探性用鼻子蹭了蹭安凡的裤脚。
像是认出了脑海中熟悉的味道,晨晨的尾巴摇晃起来,以一种比较滑稽的姿势趴伏下去,伸出爪子去挠安凡的腿。安凡蹲下去,试探地抚摸大狗毛茸茸的脑袋,晨晨开始欢快地叫着去舌头舔他的脸,蓬松的金毛蹭的安凡痒痒的禁不住咯咯笑起来。
如果这真的是一种错觉,我也希望,它维持的再久一些。
“——我回来了,晨晨。”安凡抱紧了金毛犬,将脸埋进它温暖的皮毛。
在他们的背后,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洛步晨无声地看着一人一狗相拥在一起的画面。不知道他此时想到了什么,明媚的阳光照在那双深黑的瞳仁里,镀上一层旖旎的金光。他的眼神由开始的惊讶转变成温柔,缓缓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引蛇出洞
英国,伦敦。
夏日的暖意,似乎也无法穿透这片被浓密的爬墙虎掩映的幽深古堡,不过从幕帘打进来的阳光多少让这里多了几分生气。上一次会面打碎的金鱼缸被冷落地丢在角落里,无人问津。红茶的馨香弥漫在空中,带着几缕下午茶时间的悠闲惬意。
Rose轻抿了一口茶水,今天她难得没有带上她的小甜心,据说是吃坏了肚子。对此Hunter冷哼一声没有表态,但从脸色表明他显然一点都不介意出席的对象少了一只被宠坏的猫。
“王,我不太理解……”Rose放下茶杯,打破了难得温存的气氛,“您为什么要放Alex离开伦敦,两年前接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监视。既然如此,让Alex早日与Angel公主完婚岂不更好?免得多生出事端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K说。
“哦?”Rose浅笑。
“我想我低估了Alex对洛步晨的影响,本来还考虑用其他的手段控制洛家,如此看来,我们有了更好的人选。或许,根本用不着我们动手,Onassis那边早就对他们的少主忍得不耐烦了。一旦Alex离了王室的庇护范围,那些爪牙肯定会重新找上门来。”
K说着,深邃的视线投向远方,“香港那边,很快将要成为风口浪尖之地。”
“我似乎有些明白王的意思了。”Rose点头,扭头调侃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Hunter,“嗨,闷骚男!你今天的话是不是少的可怜了?该不会还在和你的宝贝弟弟怄气呢?”
“别跟我提那个一根筋的木头脑袋!”Hunter怒道,显然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今早上又因为那事跟我顶嘴,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要不是我那时候念及情分留了一手,用事先准备好的假尸体帮他瞒过了身份,他早就在爆炸里死无全尸了!回头竟然死不悔改,要不是我威胁他敢去找那位大小姐就杀了她,他早就叛变了。”
“哈哈哈……”Rose听着Hunter对他的胞弟的一番抱怨,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
“倒也是个痴情种,哪像你?不解风情的臭男人,一点也不懂女人对男人的魅力。古往今来的昏君,有几个不是因为红颜祸水?”她挖苦道。
“女人的魅力?哼,我看你最好从Irina那里讨点教训。她爱的要死要活的那位大总裁,还不是不吃她女人的那一套?不远万里从巴黎追到香港,他有正眼看过她一眼?真是,爱上谁不好,跟她名义上的继子纠缠不清,乱伦么……”Hunter嗤之以鼻道。
“说到这个,莫君黎好像对她有所怀疑了。”Rose皱了下眉头,“据我所知,这两年来莫君黎虽然表面没有行动,但暗中走访了很多与他父亲生前有联系的对象。虽然知道真相的人大部分已经被灭口了,但未必铲草除根的那么干净。莫君黎很可能已经发现,他父亲的死不是一场单纯的意外,说不定,就快要查到我们头上了。”
“本来想让Irina离间他和Sword的关系,想不到适得其反。”Hunter恨声道。
“不错,Irina当年留下他一命就是个错误,一枚完全不可控的棋子。”Rose冷笑。
“莫家最强大的武器,莫过于他手中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甚至内部的说法是,没有莫君黎查不到的事实。通过情报来敲诈勒索这种事,莫君黎也不是没做过,很多仇家都是因为有把柄落在他手上才不敢动他。真是个自负满满的男人,不过,也有够难缠的。”
“他为什么没有让Sword帮忙?”Hunter追问。
“恰恰相反,Sword并不知情。我猜莫君黎一定知道调查这件事的危险性,才没有让他参与进来,应该是想保护他吧……一把不再为他效命的‘剑’。”Rose顿了顿,不由地慨叹,“所以说,爱情啊,还真是奇怪的魔力。不管他们中的谁也好,都没得救了。”
“这可不像擅长用美色勾引猎物的‘夜玫瑰’会说的话。”
K幽幽笑道,收敛了悠闲的神情,鹰隼般犀利的眼神让两人也自觉地安静下来。
“他倒是一点也不像他那个性子懦弱温顺的父亲。但我需要的是一头听话的羔羊,而不是一头会反咬主人的狮子。既然Sword不在莫君黎身边,那么事情便好办的多了。自信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是他最大的弱点。这一次,就算Irina求情也保不住他。”
“——提醒‘他’,可以开始行动了。”K摆手道,嘴角是阴冷的笑容。
殡仪馆的大堂内,接待人员一面安抚着表情悲恸的死者亲属,一面将盖着白布的遗体推送进火葬间,在焚化炉中烧成灰烬,再将骨灰盛放进准备好的骨灰盒里送还给家属。
这便是作为火化人的鲁勇每天要做的工作,这份行当说白了就是“与死人打交道”,每天干着将尸体送进焚化炉再收集骨灰的差事。因此一般人都不喜欢在殡仪馆里工作,而年逾花甲佝偻着一张背的鲁勇就成了这里的固定员工,其他的人都会唤他一声“老鲁头”。
鲁勇面无表情地看着燃起火焰的焚烧炉,轻车熟路地揭开了覆盖在遗体上的白布。今天被送来殡仪馆火葬的死者据说是位有钱人家的老太太,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画好了妆容,衣服也穿金戴银的,看来是子女想在父亲走时尽最后一点孝心。
鲁勇那双混浊的老眼里,突然有精光亮了亮。
在老太太交握在胸前合十的手指上,赫然戴着一枚金灿灿的戒指,一看便知道是纯金的。鲁勇的手掌下意识地摸向那枚金戒指,宝贝地摩梭了两把,偷偷看四下里无人,嘴里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伸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下了老太太手上的金戒指。
便在这时候,背后突然响起的开门声让鲁勇吓得心脏停跳了半拍,险些就当场一命呜呼。
待鲁勇看清楚站在门口的是个“人”,而不是个“鬼”之后,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也重新落了下去。暗想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新人走错了地方,喝斥两句把他轰出去便是了,于是咳嗽两声高声道,“干嘛呢?这里是火化间没有活人,你来找死人的啊?”
“呵,我倒真是来找死人的。”来人幽幽一笑,走进来顺便反锁了门。
房间内的焚化炉还燃烧着火焰,映照着那张逐渐逼近的脸,英俊,潇洒,却面无表情地紧绷着,死气沉沉得好比从阴间来的厉鬼。
鲁勇有点老眼昏花,揉了揉眼睛凑近上去想要看清楚一些。待到他终于看清来人的脸,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慌乱,随即变成了莫大的惊骇,“你,你是……”
“你该不会已经忘了我吧,鲁伯。”莫君黎笑道,却比他不笑时更为可怕。
莫君黎说罢,不顾鲁勇惊慌无措的神色兀自走上前来,斜睨着刚送进来的老太太的遗体。他突然一把抓了鲁勇想往背后躲藏的手,一枚沉甸甸的金戒指从他攥紧的掌心滑下来,而那只手已是渗了一手的冷汗。
莫君黎若无其事地拾起那枚戒指,对着鲁勇勾了勾唇角,“这年头活人的买卖不好做,死人的,倒是容易的很。人家老太太戴了一辈子的金戒指,死前也得给人扒下来。”
“这……这是,是我一时财迷心窍……呵呵……”鲁勇干笑两声,心想虽然二十多年不见,但莫君黎好歹看在他与他父亲相识一场的份上不致于太不留情面。
“我看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已经做的相当娴熟了。”莫君黎冷笑,“我听说你的妻子没有工作,你把她接进城里来在家供着。你的女儿考上了外国语大学,每年都要交付高昂的学费。就你收拾尸体这几个钱养得活老婆孩子?这些年,从死人身上搜刮了不少油水吧?”
“阿黎,话别说的这么难听……你想要什么条件,你只管讲……”
鲁勇说着,用那双沾满了炉灰的手讨好地去扯莫君黎的衣角,被莫君黎一脸厌恶地挡开。
他的表情,依然冷冷的不为所动,“现在老太太的家属可都在外面等着,他们是一户有钱的人家,告得起人,也打得起官司。要是知道负责火化遗体的人从死人身上揩油,鲁伯,你觉得你现在殡仪馆的这份差事,还能不能接着做下去?”
鲁勇的额头开始冒汗,虽然背后的炉火很热,但面前男人的眼神却看得他心里发寒。
“丢了工作便算了,但万一让你的老婆知道,她的丈夫谋得根本不是正当的买卖。还有你正在读大学的女儿,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如果知道他的父亲不仅干着这么龌龊的工作,还靠着倒卖死人身上的东西赚钱……她会不会看不起你?她的同学会怎么看她……”
“别说了!你,你到底想要什么?”鲁勇颤抖着声音打断莫君黎。
“鲁伯您真的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么?我来的目的在刚刚一进门时就说过,我是来这里看望一个死去多年的人的。莫仁豪,我的父亲,您一定还记得他对么?”
当莫君黎口中说出“莫仁豪”的名字之际,鲁勇本来就有些驮的背明显地晃动了一下,但依然强作镇定地附和道,“是,是是是……我与仁豪生前有过不少来往,他也多次接济过我们一家,对于那场意外我也感到很遗憾……你父亲只是老好人,就是命不好……”
“呵。”被莫君黎一声冷笑打断,一张意外死亡的法医鉴定书丢到了鲁勇面前。
“拿着,看看,是不是觉得眼熟的很?意外,那倒真的是一钞意外’。有钱能买通法医,买通律师,昧着良心更改死亡的鉴定结果,连遗嘱都可以更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现在对着这里所有的英灵发誓,我父